31 章
第 31 章
江邊寒風輕拂, 淡淡撩過蘇念的碎發,帶起些微的癢,幾縷發絲調皮地貼上臉頰, 彎彎繞繞出波動的形态。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威脅陳廣發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稍有不慎便是被反撲被算計, 一年前,她破釜沉舟, 與虎謀皮,一年後, 謝晖同樣如此。
蘇念眼中的謝晖與那個狠厲威脅陳廣發的謝晖不一樣, 此刻的他平靜的坐在自己身邊, 用那雙澄澈的眼看着自己,淡淡開口。
在他眼中,蘇念只看見了如清泉般的目光,清亮透徹, 沒有添加一絲雜質。
年歲不大,經歷的卻是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曾面對的過往,可他此時此刻只用那雙裝着自己身影的眸子看來, 問自己,要不要?
蘇念的視線劃過他淡淡開口的薄唇, 那裏幹燥又熱烈,說出的話語像是砸在自己心口。
“我…”
——“媽的, 要不是那個傻逼坑我, 我也不至于還不了錢啊!你再給我三天時間,我把手表賣了就還錢!肯定還!哎喲…”
不遠處, 突然傳來一陣求饒聲,打斷了蘇念的話。
那聲音有些耳熟, 像是她堂弟蘇軍。
蘇念的注意力被吸引,不自覺地循聲望去,耳畔又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響。
謝晖見蘇念反應不太對,剛要轉身看看情況,卻突然被蘇念一手拉住手臂,一手捂上了薄唇。
掌心貼到唇邊也就是一剎那的事,謝晖卻是身體一僵。
他的唇正好被蘇念突然貼上來的掌心擦過,襲來柔軟的細膩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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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野火燎原,燒過蒼茫一片。
只是蘇念只捂嘴一瞬,下一秒就收回了手,無聲地在櫻唇邊比劃了一下,做出噤聲的動作。
很明顯,她對不遠處的動靜感興趣。
兩人在江岸下方的石階上坐着,從上方平視無法看見二人,那些求饒聲,争執聲隐約傳來,更多的聲音鑽進蘇念耳朵裏,讓她确定,正被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堂弟蘇軍。
那處動靜并沒有持續太久,揍人的幾人狠着聲音道:“沒錢還學人打撲克?欠錢再不還,當心老子卸你一條胳膊!我管你賣什麽東西,找誰買,反正三天後我沒見到錢,你就等着瞧吧!走!”
蘇念和謝晖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大概猜出了情況。
這是個打撲克輸了欠錢還不上的故事。
等最後被揍了一頓的蘇軍也跌跌撞撞離開了,謝晖收回注意力,看向蘇念:“你認識那人?”
“嗯,被打的那個是我堂弟蘇軍。”蘇念現在滿腦子都是昨日撞見蘇軍像是找人賣東西拉拉扯扯的一幕,又想到剛剛他因為打撲克欠錢還不起被揍的畫面。
等沉思片刻,突然想起身邊還有個謝晖,她又解釋道:“他是我三叔的兒子,我三叔游手好閑,蘇軍也有樣學樣,小時候,他們家很愛上我們家打秋風,一開始我還挺歡迎的,後來發現蘇軍總愛偷偷溜進我屋裏偷東西,還把我的衣裳都翻開找吃的,我就讨厭他。反正我跟他從小關系就不大好,當初他們家在我爸爸出事被帶走調查後,還上門來偷東西,應該偷走了不少好東西還有現金和存折。”
謝晖冷峻的臉上也浮起一絲不悅:“你們回城後要回來沒?”
“我想法子要了一部分回來,至于還有沒有,我猜是有的,可是他們家不承認了,只說當初拿走了那些東西,別的真是沒有。那時候一片混亂,我們自然也不知道具體被偷了多少東西。”蘇念說起這事仍有一絲郁結。
這件事原本不好辦,事情過去太多年,算是沒有證據,蘇明強咬死沒有別的東西也沒法。
可現在,機會送上門了。
蘇念迅速在腦海中思考出一系列計劃,正在琢磨可行性時,突然聽到謝晖開口。
男人擡起下巴,鳳眼挑起不屑與冷漠:“那咱們得幫幫你堂弟,畢竟都是姓蘇的,總不能見死不救。”
蘇念眼眸微亮,與謝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兩人都讀懂了彼此的想法,她揚起唇角:“沒錯,不能讓蘇軍還不起賭債,怎麽也得替他想想辦法。”
——
謝晖騎自行車帶着蘇念趕到林偉華家。
林偉華租住在一棟四合院的西廂房,他一個人住着,面積寬敞,一間堂屋和一間卧房,曾經謝晖就在堂屋打地鋪睡過幾天。
蘇念原本想找人假扮投機倒把分子誘蘇軍上鈎,誰料,謝晖說他有認識的人。
不過謝晖緊接着又補充一句,他沒去投機倒把,讓蘇念放心。
兩人走進低矮平房,謝晖在前敲門,投機倒把分子一向是夜裏去黑市交易多,這個點兒,林偉華應當是在睡覺。
幾聲敲門聲後,林偉華打着哈欠開門,見到謝晖一喜,見到他身後的蘇念則是一愣。
等聽二人說明來意,更是直接拍拍胸脯:“簡單,這種小事包在我身上!”
......
蘇軍鼻青臉腫地回到位于食品廠家屬院的家中,只聽到母親趙曉慧一聲驚呼。
“軍兒!你這是咋啦?誰打的你!”
蘇軍不耐煩地推開母親的手,眼神憤憤:“別煩我,一分錢不給就別問東問西的!”
當年父母上二叔家偷拿不少東西和錢後,蘇軍也有了買工作的本錢,等到了年齡便順利進入食品廠,成為一名體面的國營廠正式工。
每個月工資不算少,從二十漲到三十,加上自家買的三個工作,日子過得相當體面。
只是後來,蘇軍和幾個工友走得近,漸漸愛上打撲克,一開始還是打着玩,後來便開始賭錢,從嘗到甜頭,一場贏過七八塊,體會到了比辛辛苦苦工作來錢更快的刺激與興奮,他便一發不可收拾。
贏了,渴望贏更多。
輸了,必須贏回來!
就這麽着,每個月的工資也不夠花了,就找父母要錢,他是家中獨子,一向是寶貝疙瘩,大姐嫁出去後更是沒人管他,幾乎是想要錢就有。
直到最近,蘇明強一清點才發現,只道家裏錢不多了,讓他悠着點,這便斷了他的支援。
打撲克欠錢還不起,家裏不拿錢,他被催債催得緊,就動起了歪心思,從父母藏得隐蔽的當年從二叔家偷出來的好東西下手,偷摸帶出來一塊精致氣派的手表準備賣了。
這東西是自己父親偷來的,自然不好過明路,不然以後壓根說不清。
他便起了心思,尋思去黑市買賣,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賣出去。
他還多了個心眼,沒有親自上陣,托黑市的地頭蛇幫忙賣,賣出去後給人分幾塊錢當報酬。
一是為了自身安全,出入黑市有風險,萬一正好遇上紅袖章來抓人,他擔心跑都跑不了,二來,黑市裏各種派系争鬥得狠,自己一個新人直接闖進去也容易被盯上。
只是前幾天找的地頭蛇虛報價格,想兩頭報差價撈一筆被他發現,這才有了街頭争執的t一幕。
如今手表還在自己手裏,怎麽換成錢是件棘手的事。
蘇明強回家後見到兒子被人揍過的模樣,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聽到他發火撒野,更是一拍桌子,怒罵道:“老子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玩意兒!打牌!就知道打牌!輸了還不上錢,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麽不知道争點氣!”
蘇軍也有話說:“爸,你年輕時候還不如我現在!好意思說我!我這頂多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蘇明強被親兒子氣得差點厥過去,還是媳婦兒和兒媳上前幫着勸,才稍稍緩過氣來。
只是蘇軍這個不孝子趁着這檔口又偷溜了出去,一路罵罵咧咧走出家屬院,卻在路邊遇上個年輕男人,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裏的手表,張口就是:“同志,你這手表漂亮啊,哪兒買的?”
蘇軍瞬間來勁:“這可是高檔貨,以前百貨大樓的款,現在都沒的賣了…”
“瞧着是不錯,比現在百貨大樓裏賣得還氣派!”
蘇軍聽到這話,直覺有戲:“怎麽樣?你要不要買?”
林偉華沖他一笑:“我哪兒買得起,不過有人想買!”
——
一天後,七年前被偷走的屬于蘇明德的金屬手表到了蘇念手裏。
她在傍晚時分去了貨運碼頭找謝晖,從他手中接過了手表。
冰涼的觸感似乎解開了塵封的記憶,這塊手表是蘇念父母結婚十周年紀念,當時兩人在百貨大樓買了一對情侶手表,都在那場變故中不知所蹤。
如今回來了一塊,不知道母親郝秀紅那塊是不是在蘇明強家中。
謝晖似是看出她的心思:“林偉華透露出點意思,蘇軍就上鈎了,說家裏還有一塊女士手表。”
“是我母親的。”蘇念心中不大爽利,這樣對父母意義重大的物件也被蘇明強一家偷走,她必須拿回來。
“我讓林偉華繼續吊着他,說替他賣這些東西,他嘗到甜頭,總能把家裏藏着的好東西偷出來。”
蘇念總覺得諷刺,當年蘇明強從自己家偷了不少東西走,現在他兒子又從他家把東西偷出來,兜兜轉轉再還到自己手上。
像是一種輪回。
一星期後,蘇念同休息的謝晖見面,見到鬼迷心竅,沉迷于去黑市賣東西換到錢的蘇軍偷拿出來的寶貝,一一輕點,居然全都是自己家中的。
父母當年的情侶手表,母親當年的首飾盒,一條珍珠項鏈…
蘇念手撫着這些屬于自家的東西,心頭五味雜陳,擡眼看向林偉華:“林同志,接下來就麻煩你告訴蘇軍,東西都被紅袖章收繳了。”
流入黑市買賣本就有風險,蘇軍就算再不甘,也不敢鬧事,畢竟他也參與其中,尤其是他也不敢惹紅袖章。
林偉華一拍胸脯,對這種偷別人東西的行為十分不恥:“放心!我肯定給辦好。”
林偉華早早就混跡社會,家中人大多死于饑荒,只剩下奶奶和妹妹相依為命,一老一少,體弱多病,他在城裏投機倒把,每個月能買吃的用的寄回老家去。
這樣一個人精,倒是擅長演戲。
蘇軍聽林偉華說起黑市被紅袖章查抄,東西全被收繳充公,不光是他托林偉華的沒了,林偉華自己一袋子貨也沒了。
蘇軍腦瓜子嗡嗡的,那麽多寶貝,可全都是錢啊!
“哥,林哥,怎麽能這樣啊!全沒了?那麽多東西!”蘇軍接受不了,心口抽抽地疼。
可林偉華瞧着比他還心痛,一張臉苦成苦瓜似的,坐在路邊就差抹眼淚:“老弟啊,你有我慘嗎?我那麽多貨沒了,賠都不夠賠的!我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跳河死了!”
蘇軍傻眼了,只能先勸住林偉華,兩人一時是抱頭痛哭…
林偉華圓滿完成任務,溜達着去了一趟貨運碼頭看謝晖。
這段時間,他和謝晖以及蘇念見了好幾面,蘇念模樣漂亮,說話談吐又不俗,更別提穿衣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他不清楚謝晖怎麽和她很親近的樣子。
兩人倒是沒什麽親密舉動,可每回說話,兩人像是一唱一和的,他都懷疑兩人是不是提前演練過臺詞,不然怎麽能那麽默契,更別提,說着說着還能互相看一眼,他總覺得吧,自己像是多餘的,插不上話。
謝晖聽他反饋了蘇軍的情況,又沉思片刻,同他耳語幾句,便又忙去了。
林偉華見他工作忙碌,又要去累死累活地當搬運工,真是十分不理解,堵在嗓子眼的話也只能下次有機會再說。
等他回到家時一派喜色,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有用的時候,準備好好再算計一番。
吃過晚飯,自家門口卻是來了個熟悉的面孔。
蘇念找上門來,同林偉華打過招呼寒暄幾句,便開門見山道:“林同志,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再去找蘇軍說紅袖章那裏興許能塞錢把東西撈出來,再詐出他手裏的錢。”
林偉華驚訝地看向蘇念,倒是把蘇念看得發愣:“怎麽了?”
蘇念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蘇明強當初從自己家中偷了不少東西和錢,有機會了,自然要乘勝追擊,将所有東西都拿回來。
林偉華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就是挺驚訝的,兩個小時前我去找謝哥,他也跟我說了一樣的話,讓我用那批東西詐蘇軍,就說能賄賂紅袖章,偷摸把東西拿出來,你們倆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蘇念眉眼一彎,輕輕嗯了一聲。
幾天後,蘇明強發現家中一個存折不見了!
他一向有兩個存折,一個是輕易不拿出來的救急錢,一個是存放積蓄的錢。
這些年,自家雖說有三個國營廠正式工,可花銷大,還經常給兒子打牌輸錢擦屁股,錢壓根沒存下多少。
今天發現不見的存折就是存的救急錢,都是壓箱底放着的,裏面有四百塊錢。
他在家中找了半天不見蹤影,又火急火燎趕去銀行挂失,一通拿手續開證明之後,終于得知了存折裏的錢已經被取走了。
而取走錢的正是自己親兒子蘇軍!
蘇軍聽說興許有辦法賄賂紅袖章把東西撈出來,雖說四百塊錢多,可想到那些東西價值連城,在黑市能賣上千塊,他就心動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是他還沒高興幾天,就先被蘇明強發現了偷拿存折的事,父子倆幹了一回架,吵得不可開交,蘇軍最後撂下一句:“等你們死了,這家裏東西以後不都是我的?早點用,晚點用,有區別?”
直接把蘇明強氣到住院了。
而他夢着和林偉華湊巧賄賂紅袖章的事兒,卻泡湯了。
錢送了出去,東西卻沒拿回來。
紅袖章貪得無厭,收了錢不辦事,林偉華氣得要提着菜刀上門去,吓得蘇軍去勸人。
林偉華情緒激動:“老弟,你放心!這錢咱們不能白白丢了!我們一起殺過去,跟紅袖章拼了,咱們投機倒把倒賣東西咋啦?他們可以把我們抓起來,可不能這麽昧咱們的錢啊!”
蘇軍心疼錢,疼得心裏難受,可當他被林偉華帶着往紅袖章那處去讨回公道時,瞬間慌了:“不行不行,林哥,咱們幹這事兒又不光彩,要被抓的!咱們不能去!”
林偉華瞧着是不願意善了的:“那你就這麽忍了?”
蘇軍哪裏願意,東西沒了,錢還折在裏面,可他能怎麽辦?他更惜命!他才不想蹲大牢!
“算了算了,東西和錢本來也不是我們家的,老子就當破財消災了!”蘇軍嚷嚷得牙癢癢,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
傍晚時分,大獲全勝的林偉華在家中接待了謝晖和蘇念。
他将所有東西和四百塊錢一并交給蘇念:“看看,圓滿完成任務啊!”
蘇念心中終于出了一口氣,自家當年被偷走的東西和錢基本拿了回來。
她拿出十張大團結遞過去:“林同志,這事麻煩你了,這是你應得的。”
林偉華确實在這件事裏出力不少,演戲驚人。
他美滋滋收下錢,看着蘇念這女同志也格外順眼:“我第一回見到你只覺得這女同志太漂亮了,現在覺得,嚯,腦子也聰明啊,跟謝哥一樣,想的招都差不離!”
蘇念轉頭看着謝晖,剛準備開口就聽他道。
“你想給我報酬?”謝晖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
蘇念揚起眉梢:“t你不要?”
謝晖勾了勾唇:“當然要,不過不是錢,記着吧,你欠我一個報酬,我以後會找你要的。”
蘇念聽到他一本正經的話,心跳得漏了一拍似的,突然覺得…不是錢他還能要什麽?
蘇念睫毛顫動,別過臉,倒是不看他了。
林偉華将十張大團結收好,突然就從眼前兩個年輕男女的對話和眼神中看出了不對勁,怎麽就覺得有些奇怪呢!
那種自己是多餘的感覺又冒頭了。
趁着謝晖去門外生爐子的功夫,他掙紮片刻,苦口婆心勸起蘇念:“蘇同志,我知道我們謝哥長得俊,是有點招小姑娘,容易招蜂引蝶的,就我住這片兒都不少人打聽他,不過他已經有對象了。”
蘇念擡起頭看向林偉華,有些驚訝。
“你也別吊在他這棵樹上,謝哥再好也有人了,你這樣以後受傷的是你自己,都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嘎吱一聲,從外頭進來的謝晖聽到林偉華一番話,差點氣笑了:“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林偉華見自己一番勸說被撞破,當下也攤開來說:“我這不是勸勸蘇同志清醒點嘛,再說了,謝哥,你都有對象了,得和其他女同志保持距離!”
蘇念:“…”
謝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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