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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應帙無語地和這個分不清情況的哨兵對視,“這是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嗎?”
亞岱爾并不是真在意這個問題,他只是想接着性騷擾遂徊心愛的向導從而刺激膈應遂徊,但遂徊大概是真的關心過這些有的沒的,特別是兩人靈魂交換期間,應帙都不敢細想遂徊都深入思考過哪些問題,又是否實地求證過……
“……”遂徊沉思着視線緩緩下移,似乎是想通過一些明面上的證據推測出答案。應帙板着臉曲起食指托住他的下巴,往上提,強行讓他的目光無法落在一些不該看的地方,“幹活去。”
“應帙……”哨兵反手蓋住向導的手背,讓它覆住自己半張臉,他似乎還想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但中途沒忍住,勾起一個無賴的笑,熱氣灑在應帙的掌心中,有些酥癢。
然而這抹笑意很快又斂去,變成深沉的殺意,他擡起眸,仇恨的濃霧在碧色中翻滾。
“該死,他怎麽敢的……”
下一秒,遂徊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們不遠處,阿普頓朝應帙眨了眨眼,老虎尾巴在腰後搖搖,不知道想表達什麽,賣完乖,他也兩步沖刺進入了戰局,幫助遂徊一起騷擾亞岱爾,并且伺機尋找擊殺變異象的機會。
五個S級哨兵在變異象背上上蹿下跳地追逐打鬥,把它的盔殼當作了游樂場大象滑梯,氣得變異獸不停地原地打轉,焦躁踏動腳步,想要把這些該死的蟲子從身上甩下來。
艾勒終于找到表現的機會,欣喜地跑到應帙身邊,說:“小帙,別怕,我保護你。”
耿際舟在他身後翻着白眼,“他還要你保護?”
“別嫉妒,耿隊。”10號走在他身邊,高情商回答,“我也可以保護你。”
“我還需要你保護?”
應帙沒給他們多餘的眼神,只皺起眉認真地問:“你看它腹部,是不是受過傷?”
聞言,其餘三人動作整齊劃一地擡頭看向那頭暴躁的怪物,但等了許久也沒找到角度看向它的腹部,應帙幹脆故意使了個壞,突然抿唇手臂微動,做出一副在暗自用勁的模樣,不遠處的兩名向導不敢疏忽,連忙加固了精神防護,擋了個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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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象感知到強烈的向導素,氣勢洶洶地擡腳去踩亞岱爾隊裏的兩名向導,也露出了腹部的傷痕,縱橫交錯,不止一道,耿際舟啊了一聲:“……好像是,可是它的弱點不是尾巴嗎?腹部也是殼,攻擊那裏有什麽用?”
“關鍵那是什麽造成的傷痕?”應帙思索,“周如翊說她回放了之前亞岱爾他們隊的錄像,說他們遇到的幾只變異獸也都受過傷,而且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類似于,它們在流亡逃竄?”
艾勒不解:“這有什麽奇怪的,工會的清剿隊不久之前才結束這裏的掃蕩任務,這些漏網之魚無論是受傷,還是被趕出自己的屬地逃命,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似乎也說得通?但就在應帙這麽想的時候,10號忽然開了口:“主席,我和你一樣,也覺得有點奇怪。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別吓人啊兩位。”耿際舟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清剿隊造成的還能是什麽?”
“總之不太妙。”10號說,“小心點。”
應帙不由得在此刻考慮起放棄擊殺變異象的比賽贏法,不過他們這邊正斟酌着要不要退,決賽圈的其他人卻全部都冒進地想着搏一把。随着時間的推移,變異象的體力處于即将耗盡的邊緣的時候,其餘選手一個二個全在周圍冒出了頭,用盡各種狡詐的手段打算搶這顆象頭的得分。
甚至還有心懷不軌的家夥搶不到象頭,就退而求其次打算搶應帙幾個人的項上人頭。
“到你表現的時候了。”應帙一拍艾勒的肩膀,三名向導瞬間全部躲到金毛犬的身後。
遂徊喘息着一手扯掉一個異想天開來偷襲他的陌生哨兵的出局信物,不等轉身就被亞岱爾撲到了地上,他猛地側頭,閃過對方迎面而來的拳頭,又擡手交叉,格擋住接下來兇猛的連續拳擊。
在某個間隙中,遂徊驟然發力,掀翻壓制在他身上的亞岱爾,攻勢逆轉,換做他一拳毆打在亞岱爾的臉上,霎時間就見了血。
亞岱爾的精神體從遂徊身後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利齒深深沒入他的皮肉,遂徊疼痛地掙紮着,就在這時,阿普頓一個棒球棍砸上鬣狗的腦袋,這只灰黃色的野獸嗚咽一聲,直接消失在空氣中。
遂徊和阿普頓對視一眼,再擡起頭,就看到變異象甩着尾巴,将挂在上面搖搖欲墜的劍齒喵甩了出去。
一串血珠灑落在雪地上。
無數次的嘗試過後,劍齒虎終于咬穿了變異象尾巴上可能就連刀都難以一次性割開的堅韌粗皮,它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憑空消失了。
“謝謝。”遂徊握住阿普頓遞來的手,借力站起身。在他身後,一條細長的紅褐色太攀蛇從變異象凹凸不平的背殼縫隙中冒了出來,小心謹慎地朝那道劍齒虎造成的傷口方向爬去。
太攀蛇,陸地上最毒的蛇之一。
變異象已經站不動了,搖搖欲墜地左右踉跄,随時都有可能倒下。附近立即又跳出來四五個哨兵,快速沖向變異象,拼死也要搶掉這個擊殺分。
見變異獸的威脅趨近于無,亞岱爾隊伍的目标重新放到應帙身上,如果說之前還只有亞岱爾一個人很得要死要活,在被應帙擺了一道之後,剩下四個人對應帙的厭惡情緒也達到了巅峰。
兩邊人馬都很狼狽,就連應帙的精神力也在長久的消耗中逐漸見底,然而直到現在他也未曾突破另外兩名向導的防護網,對方一邊躲避着變異象的攻擊,一邊将他們哨兵的精神域保護得密不透風。即使身為敵人,應帙也不得不稱贊這兩名向導實力強勁。
上午11點,比賽結束前最後一小時,情形還是來到了應帙最不願意見到的、最糟糕的那一種,他們終究還是要和滿配的大哥隊正面對戰。
即使他們目前的聯盟人數還要比亞岱爾五人多出一位,但算了算,多出的那位已經在算計變異象的時候耗盡了光和熱,現在徹底淪為了廢物。
10號非常聽不得這麽刺耳的評價,騎着驢快速遠離了戰場。
“別緊張,我們不見得打不過。”耿際舟倒是很自信,他擡手按了按艾勒的肩膀,“能不能翻盤,就看你的了。”
艾勒一對金色狗耳瞬間立起,尾巴也激動地搖個不停,沒有任何一個哨兵能拒絕S級廣域向導的輔助,特別是離S級只剩一步之遙的A級哨兵,他們越級反殺的夢總是最炙熱的。
阿普頓和遂徊對戰的還是他們的老對手,剩下的那對哨向則利落地突破包圍圈,沒有任何猶豫地攻向了站在最後方的應帙。
只聽一聲尖唳的鳥鳴伴随着兇狠的犬吠,艾勒兩側犬齒龇出下唇,喉嚨口滾動着憤怒的咆哮,鼻端皺起,拔出遂徊先前插進雪地裏的滑雪板,一板擋住哨兵的攻擊,然後将對方甩飛了出去,接着又一個靈活地轉身,把松鼠向導藏到現在的殺手锏袖珍弩箭一同拍斷。
哨兵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又猛地跳起,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好好耍了一把風頭的艾勒哨兵身上,而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應帙身側的那名朱鹮向導。
這個男人似乎永遠是一名配角的身份,嬉皮笑臉地站在應帙旁邊,被總是更加引人注目的應帙吸去光芒。無論是長相、能力、身份,他好像都是退而其次的那一位,但在此時此刻,哨兵才意識到這名副主席真正強大的實力,他在加強哨兵五感能力的層面,絕對是斷層性的領先。
好想被他輔助。哨兵不由得有些身在曹營心在漢。
艾勒初步獲得勝利,興奮極了,揮舞着滑雪板又一次沖了出去。
應帙目光快速掃過三處小戰場,又看向遠處強撐着憤怒踩踏雪地的變異象,他清楚認識到這已經是變異象的最後一口氣,果不其然,下一秒,這頭巨大的怪物就在衆人的目光中不甘心地朝雪地倒去。
是太攀蛇的毒素起效了。應帙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他們贏了。
暗暗松下一口氣,他的眼角餘光卻倏然察覺不對勁,之前明明還很自信的耿際舟卻在此刻捂住喉嚨,急促地大口喘息,額頭滿是冷汗,和他上次過度使用精神力之後的副作用一模一樣,甚至這一次發作得比上次還要快。
“斷精神鏈接,你的病根本一點也沒好!”應帙連忙伸手撐住他,伸手就要去耿際舟的外套口袋裏摸藥,但就在他接觸到耿際舟的那一刻,應帙倏然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他的心髒發出沉重的泵動,如同挂上了千斤墜,全身血液逆流,一瞬間的大腦空白之後,他眼前出現了兩種視野,交疊重合——
他看到了亞岱爾的臉,正在朝他狠狠地揮拳,但同時耿際舟蒼白的臉也近在眼前,手臂上還承着他身體的重量,還有松鼠向導按耐不住興奮的目光,以及他趁機射來的最後一發袖珍弩箭。
變異象尾巴上的太攀蛇和幫助艾勒的山羊巴弗滅瞬間消失,應帙和遂徊同時瞳孔渙散停下了動作,一切畫面在他們眼中都放慢了無數倍。恍惚間,應帙仿佛聽到了遂徊內心的聲音,他在疑惑,在吶喊,在嘗試着躲避亞岱爾的攻擊和松鼠的标記箭,但他們都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一條雪白的長蛇倏然憑空出現,卷住亞岱爾的右手臂,尖爪死死扣住他的衣服,巨大的水流噴向亞岱爾的腦袋,沖擊力強到他腦袋猛地向一側歪斜。
另一邊,沖天的火光在應帙側臉前不足半米處燃燒,一只黑色蝙蝠翼拍起銀色長發,火焰迅速在雪域冷風中散去,只留下弩箭被燃盡的灰燼。
莫名其妙的水流和火光出現的這一刻,變異象也在同一時間重重地摔倒在地,震得地動山搖,好大一部分人都被牽連晃倒,其中也包括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遂徊在內。亞岱爾踉跄了一步,震驚地看向自己的手臂,卻什麽也沒有看到,如果不是頭發還在往下滴水,他甚至都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是水槍?按考務組的尿性,武器箱裏開出水槍再正常不過。
亞岱爾疲憊地喘息着,十分惱火,再看到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遂徊,大腦瞬間充血,是他贏了,亞岱爾興奮地想着,朝前邁開一步。
朱明文,看到了嗎?這場比賽,是他贏了。
腳步踩下的那一瞬,一道非常清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後背同時傳來一道異樣的觸感,是什麽東西打中了他再炸開的感覺。
亞岱爾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在不遠處的雪地上看到了一對明亮的黑色眼瞳,這對眼就這麽靜悄悄地注視着他,也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埋伏了多久。
注意到标記彈打中,趴在地上趴到都快沒知覺的樓星赫從雪地裏站了起來,抖落衣服上厚厚一層的雪,跺了跺酸麻的腳,快步跑到遂徊身邊,攙起他詢問他情況怎麽樣。
“子彈用完了。”樓星赫小聲羞赧地說,“總共四發子彈,我在決賽區淘汰了四個,因為剩下的基本都是高等級哨兵,我不敢上去近戰,所以就只能這樣了,不好意思啊……”
‘遂徊’無法回答他,兩對來自不同靈魂的目光在遂徊翡翠色的眼球中交彙,同時看向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樓星赫。
亞岱爾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切,不可置信結果居然是這樣,他想過他可能打不過遂徊,也料到了詭計多端的應主席大概率會從他的兩名哨兵隊友下手,但他絕對沒有想過他居然會被一名普通人幹掉!
這是莫大的恥辱,簡直要比輸給遂徊還要令他無法接受。他歧視低等級的特種人,嫉恨有錢人,厭惡當權者,更瞧不起的是那群什麽也不是的普通人。
遂徊是S級插班生,應帙是A級攻擊型向導,你呢?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亞岱爾垂在腿側原本打算去扯遂徊出局信物的右手猛地攥緊,目光直勾勾落在樓星赫沒有防備的脖頸上,脆弱而光裸,怒火燒幹了他的理智,令他不顧後果地擡起了手,直直沖着樓星赫的後頸抓去。
就在亞岱爾指尖都觸碰到黑發末梢的瞬間,一只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遂徊手臂不受控制地發抖,艱難地眯起眼注視着亞岱爾,不知道究竟是哪個靈魂操控着他開了口,咬緊牙關:“你瘋了……?”
亞岱爾一愣,陡然撤力,瞳仁為自己鬼使神差的念頭不住震顫,後怕地出了一身冷汗。
樓星赫并不知道他在無知無覺的時候半只腳已經踏上了鬼門關,他将遂徊的胳膊往肩頭一搭,還以為亞岱爾是不服氣還打算偷偷背着監控器扯他們的信物,轉身警告道:“你已經淘汰了,不要搞小動作作弊。”
“……”
松鼠向導藏了五天的兩發袖珍弩箭全都消失得莫名其妙,他簡直氣得頭暈腦脹,想要手撕應帙洩憤。前面好歹還是被哨兵擋住了,後面那團火是怎麽回事?是應帙利用物資箱裏的火柴和碳做的小機關?
正疑惑着,他突然察覺變異象倒地之後,應帙和耿際舟也全都跟着摔在地上,過去好一會也一個也沒能爬得起來。他怕是有詐沒敢立刻上前,但也忍不住緩步朝他們那邊靠近。
就在他即将看到應帙和耿際舟臉的時候,腳下倏然又是一陣地動山搖,松鼠向導心想着果然是詐,連忙轉身撤退,可他又猛地察覺震感反而在後方,而且腳下震動越來越強烈,像是地震,又更像是雪面底下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即将破土而出。
他吓得接連後退,大聲喊着他的哨兵的名字,很快,哨兵踩着開裂的雪地飛快朝他靠近,一把抱起他就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糟糕,他們——”松鼠向導看到應帙和耿際舟癱倒在原地,開裂的地面已經蔓延到他們腳邊,哨兵也跟着轉過頭,幸好這時阿普頓和艾勒雙雙返回,一人撈起一個,也顧不上什麽倒着抱和腿拖地之類的細枝末節,匆匆往遠處狂奔。
至于遠遠觀戰的10號向導,早就不知道騎着驢跑到哪裏去了。
應帙被颠得兩眼發昏,本來意識就劈成兩半,還塞了一半遂徊的靈魂在他身體裏,眼前滿是重影,再加上被艾勒倒着挂在背後,他閉上眼睛恨不得當場赴死。
“藥。”耿際舟在阿普頓背後艱難道。
“什麽??”阿普頓大叫。
“藥……”
“你要什麽???”
“……”
……
樓星赫和遂徊處于震感的中央地帶,腳下雪地瞬間開裂,他們齊齊失重向下栽倒,砸在了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東西身上,被馱着往高處速升,又因為站立不穩一路向下在碎雪和碎石上翻滾。
樓星赫死死拽住遂徊的衣服,滾了不知道多少圈一直到砸在了一個雪坡上才悶哼一聲停了下來,他眼前發黑,緩了許久才重新睜開眼,目光所及處,一個長着巨大門齒的怪物從底下冒了出來,甚至比變異象還要高上一截,如果忽略它奇怪的長相和皮膚,就像是一頭巨大的白色鼹鼠,它的爪子尖銳,正是方便攻擊變異象的腹部。
變異鼹鼠尖長的鼻子飛快地嗅聞着,飛速鎖定了樓星赫、遂徊和亞岱爾所在的方位,它體型巨大,但刨地移動的速度奇快,樓星赫驚恐地彎腰抱起無力移動的遂徊,但面對這樣的怪物,即使他一個人都難以逃脫,更何況還要帶上一個隊友。
亞岱爾人已經踏出去一步,又咬着牙返回抄起遂徊的另一條胳膊,帶着他們一起向外逃。
巨大的陰影從上方罩住這三個人,冰雪從上方細細簌簌降下,帶着變異獸獨有的腐朽氣味。
——逃不掉了。這個念頭同時降臨在樓星赫和亞岱爾的潛意識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悠長而遙遠的鯨鳴倏然穿透了衆人的耳膜,仿佛來自海洋的最深處,穿透了歷史的長河,攜帶着令人為之震顫的力量從天而降。
遂徊感知到什麽,擡起頭,就見一只碩大的藍鯨出現在半空中,一尾鳍扇過變異鼹鼠的腦袋,将它甩回了剛才鑽出來的洞裏,緊接着,藍鯨又悄然化作腥鹹的海水,混着雪一起無聲無息地落下。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三人身前,一襲筆挺修身的白色向導工會制服,攏着厚重的絨披風,并不适合大幅度的動作,只适合坐在辦公室裏悠閑地開會講話,系得一板一眼的領帶上方,黑色的長發簡單束起,除此之外,這人最為标識性的特征,無疑是那一雙槿紫而深邃的眼睛。
七八名哨兵接二連三從高處落下,裝備優良齊整,精神體清一色都是正面戰鬥力極強的猛獸,他們迅速越過遂徊等人将變異鼹鼠圍住,另外還有一名哨兵落在了紫眼男人的身後,一直等收到對方的手勢指示之後才點點頭,也加入對變異獸的清剿戰鬥之中。
樓星赫和亞岱爾茫然地對視一眼,遂徊體內的雙重靈魂直勾勾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他是誰?一道靈魂思索着,另一道靈魂卻已經下意識地操縱身體,嘴唇翕動,緩緩吐出兩個清晰的疊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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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