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吃紅柿子

吃紅柿子

陶近溪坐在潇恒腿上,被這聲音和氣息蠱惑地腰都軟了,他有些慌亂地點點頭,紅着臉說:“好、好吃的。”

團團在一旁也懵懵的點頭說:“好次的。”

潇恒望着礙眼的團團輕嘆一口氣,一只手捂住小孩的雙眼,另一只手托着陶近溪的頭十分輕柔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

陶近溪頓時心如擂鼓,都忘記呼吸了,潇恒迷戀地用臉頰蹭着陶近溪的額發,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眨着睫毛十分可憐道:“果真好吃,就是沒吃夠。”

說完又輕輕啄了一口陶近溪飽滿紅潤的唇,直把懷裏的人欺負的面紅耳赤才放開。

團團被捂着眼睛以為玩游戲,傻乎乎地笑,還張開小胳膊要找人,潇恒松開手,團團見到爹爹坐在潇恒懷裏,大眼睛一亮指着陶近溪說:“找到爹爹啦。”

陶近溪整個人化成一攤春水,臉頰比枝頭的柿子還紅,他有些茫然地舔了一下嘴角,又羞又喜地笑出了聲。

潇恒見他模樣嬌憨心癢難耐,又捉住人的手腕放到嘴邊親一口。陶近溪恍神間,見團團一雙天真大眼望着自己和壞紅紅,臉又燙了起來。

他結結巴巴道:“爹爹在和壞紅紅玩、玩游戲。”說完趕緊從潇恒腿上下來。

團團把自己的小手手伸過去,歪着頭說:“窩也要玩!”陶近溪胡亂親一下他的小手背,一溜煙兒鑽到竈房琢磨好吃的去了。

潇恒爽朗一笑,抱起團團舉高高,兩人玩鬧的聲音傳到竈房,陶近溪跟着笑。

吃飯時,陶近溪商量着明日想跟張彥去撿栗子,還說想摘山楂做糖葫蘆賣,潇恒想讓師弟歇息但見他堅定只好支持,想着趕緊抄完書好幫着摘山楂。

寒露過後早起就有些冷了,陶近溪在竈房打個噴嚏,潇恒就從身後把人抱在懷裏,用下巴親昵地點點他的肩膀,“穿少了,陶兒,今兒我催催張嬸看衣裳做好沒。”

陶近溪嘴角牽起笑意,“嗯,也問下蔡寡婦團團的衣裳做好沒。”

兩人飯後各自忙活,這一忙碌就是三天。潇恒晌午之前忙着修路,下午到晚上抄書。陶近溪一連三天跟着張彥撿山貨,存下不少栗子和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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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老見孫懷福和趙瑞在門前屋後溜達,見這兩人沒做什麽事情也沒放心上。

這一日又是一個朗朗晴天,深秋之後的桃花山紅一片黃一片,漫山遍野被染成彩色畫布,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藍色。

陶團團趴在爹爹背上,仰着頭看美麗的景色,時不時小嘴張得圓圓的,烏黑的眸子睜得大大的,不斷地發出驚呼:“哇!真好看!”

陶近溪看着這樣明朗的晴天,也特別高興。

要是師兄在身邊就更好了,如此想着加快了腳步回家,剛放下一竹筐山貨,院門就被潇恒推開了。

“師兄今日回來的早。”陶近溪說着,就上前兩步接過潇恒的竹筒和包袱,試了下包袱有點沉。

“終于修完路了,陶兒。”潇恒緊緊抱着陶近溪,把頭搭在他肩上輕聲說着。陶近溪有些好笑也有點心疼,師兄這幾日确實疲憊不少。

“啊呀!窩要抱!”一聲小奶音又打斷了兩人之間親昵的氣氛。

潇恒認命地閉着眼緩緩,再一把抱起小團團颠了颠,捏了捏他的小臉,說:“壞團團!”

團團奶兇兇地反擊:“壞紅紅!哼!”說完還作勢要咬人,潇恒佯裝受傷,團團又樂得哈哈笑。

潇恒牽着陶近溪的手輕輕摩挲,“今日有兩個官差休沐人手不夠,關大人找了我去登記名冊發工錢。還給我說休息兩三日後,再去上工七天。”

見陶近溪一臉擔心,又溫柔道:“只幫忙登記和整理一些雜冊,不做重活。”陶近溪松了一口氣。

“每日兩百文,中午管一頓飯。”

“這麽好?”陶近溪杏眼圓睜,這樣七日就是一兩多銀子。

“嗯,後面七天主要是官府的人鋪路再做最後的官道完善,上面催得急人手又不夠,多個人書寫登記整理快一些。”潇恒簡單解釋道。

陶近溪替師兄高興,兩人飯後歇息一會兒,見天還早就商議下午沒事去後山摘些山楂。

剛收拾好背簍和竹竿準備走,團團站一旁大眼睛眨巴一下,小手指着背簍問爹爹,“窩沒有?”陶近溪一笑,“你還小背不了。”

團團鼓着小臉不說話,潇恒見了去把給自己上次煎藥的瓦罐保護套摘了下來,這保護套是棉麻混合竹絲編制的,孔比較小,約莫能裝一小碗的山楂。

潇恒又找來兩塊長布條往兩邊系緊,這樣一個簡易的小背簍就做好了。

“哇!壞紅紅好~”團團有了自己的小背簍,十分開心。

陶近溪輕飄飄嗔怪:“你就寵着他吧。”

潇恒見師弟明眸滿是柔情,偷偷在他臉上啄一口,就跑出去喊上張嬸和張彥一起去摘山楂。

陶近溪摸着側臉,心裏跟灌了蜜一樣甜。

團團仰着小腦袋,伸着脖子指着小臉,“爹爹親”,陶近溪樂出聲,親了他兩下。

團團跟着這麽多人一起去山裏,小臉滿是興奮,他走不了山路,陶近溪和潇恒換着抱。

到了地方,地勢平坦些,陶近溪才把團團放下來,又給他腳底附近鋪一些幹枯樹葉再墊了一件不穿的衣裳,讓他坐在衣裳上撿葉子玩。

張彥找來一些紅的楓葉遞給團團,團團奶聲奶氣說:“多謝彥哥哥。”張彥又去找黃色的樹葉。

潇恒爬到樹上用竹竿敲山楂,打完之後就在樹上摘,他們幾人在樹下撿就行。

山楂曬幹了可以賣給醫館入藥,也可以切成片泡茶喝能治積食,做山楂糕更是美味可口。

張嬸和陶近溪忙着撿山楂,背簍都裝滿了,又往袋子裏裝。

團團也一臉認真撿,他坐在地上,小小的背簍剛裝滿山楂一彎腰就骨碌碌掉出來不少,小手再從地上捏幾個進去,再一彎腰又骨碌碌掉出來了,反正就是撿不滿,團團小小的腦袋很是疑惑。

撿着撿着學着大人的樣子皺眉嘆氣,“哎呀!”可把幾人笑得不行。

天色不早了,幾人才背着山楂往家趕,潇恒讓陶近溪在河邊等着,山楂多他先把張嬸和張彥送過河,順便拿了兩人的冬衣。

兩套一樣的冬衣,用的是彩禮剩下的綢緞,上好的料子摸着就軟和,潇恒只比陶近溪高半個頭,衣裳大一點兒就是潇恒的。

到家後他上身試了一下,很是合身也暖和,再過些天冷了穿剛合适。

飯後兩人又去蔡寡婦家裏取了團團的衣裳,給團團做衣裳用的也是彩禮剩下的紅布綢緞,布料柔軟很适合小孩子。除了兩身衣裳,剩下的布料蔡寡婦還給團團做了一個肚兜、一個圍兜、一個小手絹。

潇恒兩人對着蔡寡婦好一陣道謝,拿了二十五錢蔡寡婦也笑得合不攏嘴。

夜裏團團睡覺就穿上小肚兜,他挺起小肚子摸摸紅色的小衣裳高興的在床上滾來滾去,陶近溪害怕他着涼,只好和師兄兩人壓着被子把他固定在中間不讓動,鬧騰一會兒團團終于睡了。

潇恒理所當然地要抱起他放在床裏面,結果每一回剛抱起來團團就開始哼唧。如此兩三回陶近溪不準潇恒再動兒子了。

潇恒垂着桃花眼,十二分委屈,他隔着被子輕輕一巴掌拍在陶近溪的屁股上,手感很是軟彈,然後攬過人對着那雙紅唇重重親了一口,才滿足躺下。

第二日吃過早飯,陶近溪先和張嬸張彥去摘山楂了,潇恒趁着休息先抄完了書,再抱着團團去接應陶近溪他們。

這日又是滿載而歸,張嬸聽說陶近溪要做冰糖葫蘆,就把今日的山楂背到他們院子了。

“原本是想曬幹了賣藥的,但是明兒就去鎮上來不及了,還不如給你做成冰糖葫蘆去,我們甜甜嘴就行了。”張嬸笑道。

陶近溪笑:“張嬸,做糖葫蘆用不了那麽多。”

潇恒說:“嬸子既然帶來了就收下,既然要賣就挑圓潤飽滿的做糖葫蘆。用不上再曬幹賣藥也行。”

陶近溪一聽有道理,又對張嬸說:“那明兒讓彥兒跟着一起去賣吧。”

張嬸正有此意,想讓張彥跟着兩人學學本事。

于是幾人開始制作糖葫蘆,陶近溪讓潇恒和張彥先把挑出來的山楂清洗幹淨,又拿着筷子教幾人從山楂的一頭頂出去輕輕戳掉核籽。

竹簽是潇恒前一日空閑時早削好的了,張嬸幾人按照六個穿成一串。

陶近溪把黑芝麻炒香放着,拿一大塊饴糖放鍋中加水熬糖漿,鍋裏的大泡漸漸變成小密泡,陶近溪沾着筷子嘗了一下粘稠感十足,放水涼中一試果然變成了脆糖,他又把黑芝麻撒下去,潇恒遞過去一根穿好的糖葫蘆,陶近溪在鍋中快速一轉立即撈出,讓幾人嘗了下。

“陶哥哥,這跟鎮上賣的有啥區別呢?味道真好。”張彥說道。

“陶兒,真好吃。”張嬸也一臉誇贊。

“爹爹,甜甜的。”團團舔着糖葫蘆,仰着小腦袋直笑。

陶近溪聽完信心大增,見天色不早,就先做了幾串送給張彥,叫兩人先回去休息。然後他和潇恒搭配着做了一百多串全部放在涼水打濕的案板上。

潇恒和陶近溪拿着五串糖葫蘆找啞叔幫忙做了兩個插糖葫蘆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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