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白圓圓呢
白圓圓呢
“就是啊,趙瑞家裏富裕,但是他到處惹事害的兩個姐妹嫁不出去,穿得再好再有錢又有什麽用?”
“對呀,你明顯在罵人家在先!”
“活該被打!”
一些人開始指責趙瑞。
趙瑞見衆人幫着潇陶二人只好叫關系好的扶着他灰頭土臉離去了。
“謝謝各位幫着我和相公!”潇恒大大方方上前作揖道謝。
梨花莊的村民們都圍觀潇恒和陶近溪,但見潇恒高大英俊劍眉星目,陶近溪身材修長眉清目秀,小團團白嫩可愛,一家三口站到一起倒是好看讨喜。
錢嬸豔羨:“我瞧兩人真心相愛,這才護着對方!”
“可不是呢,這兩人光看相貌就挺般配的呢。”周嬸跟着幫腔道。
陶近溪後知後覺,又被這一聲“相公”驚得滿臉羞紅心砰砰直跳,只好把團團抱高一些擋住自己的發紅的臉。
潇恒說完“相公”兩個字也耳尖通紅,現在見衆人對他們的豔羨好奇多過惡言惡語,心裏好受不少。
“陶兒!恒兒!”陶婉剛被周嬸男人喊出來,說是潇恒跟人打架,她放下手裏的活兒就急急忙忙往出跑。
這會兒見到兩人,圍着他們轉了一圈,又是捏胳膊又是看團團好着沒。
“姑母,我們沒事,放心吧!”陶近溪見姑母着急,拉着姑母哄。
“我都聽他們說了是那無賴惹事情在先,那等以後回村了萬一他找人欺辱你們......”陶婉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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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恒上前溫聲說道:“他也是個要臉的,被打了不好意思說的,只要他不惹我們,我是不會主動打他的,如果他故意傷害師弟和團團,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陶婉見潇恒是個淩厲有主意的,知道護着家人就好。
“對了姑丈呢?我師父說他的手臂骨頭接好了?現如今怎麽樣?”陶近溪沒見到姑丈和秦明秦月,忙問道。
“還說呢,多虧你讓去姜醫館看診。你師父是個有本事的,縣裏好幾個郎中都說你的姑丈手臂斷裂接不回去了,沒成想你師父一看就給接上了!”
“我原本不抱希望了,只要傷口早日好讓人少受痛就行,這一下手臂接住了心裏松了一口大石頭。”
“又是接骨又是給藥,你師父攏共才收了一兩銀子,你姑丈得了庇佑受之有愧,帶着倆孩子上山挖藥草去了,想着改日給姜醫館送去。”
潇恒安撫看着兩人,“師父善良,有時雖古怪但是真性情,他既收了診費也是留夠本錢的,讓姑丈莫要介懷。”
陶婉笑着應了,見團團背着小竹簍攆着鴨子喂骨頭,鴨子嘎嘎叫幾聲扭過腦袋不吃,氣得團團直跺腳。
“不如給你們逮一只鴨子回去吧?這只老母鴨原本是愛啄人的,倒是不兇團團。”
不等兩人答應,陶婉就問團團要不要鴨子。
“要鴨鴨!“
團團跑的滿頭是汗,一股腦鑽到姑奶懷裏,軟着小嗓音道謝,“多謝姑奶。”
陶婉心疼的不得了,要去做飯被潇恒攔住了,再不走回去天太黑了。陶近溪把湯婆子、豬肉、點心和一壇酒都拿出來,“師弟,還有包子別忘記了。”
陶近溪一笑,又把剩下的八個大包子拿出來,“包子蒸得多,姑母晚上熱熱一家人就能吃。”
“你們這孩子,每回回家都花錢作甚,家裏有吃有喝的,你們攢着明年把房子蓋了,我老跟你姑丈擔憂這冬日你們咋過活。”
陶近溪又給姑母說了,他和師兄把屋頂都翻修了房子也加固了,幾人的冬衣都有兩三身,團團的棉襖棉靴都準備好了。師兄今日還給他們買了兩個湯婆子呢。
陶婉看一眼潇恒,心道是這個體貼人,本還想背過人悄悄問下陶兒過得好不好。這下也不擔心了。
轉頭又叮囑潇恒和陶兒照顧好團團,說了許多體己話,又把鴨子的腿捆住給人裝到竹筐裏。
她見竹筐裏油鹽醬醋茶都有采買,就連米面也是買的好的,這下心裏更踏實了。把三人送到村口牛車上,才紅着眼眶回去。
“娘,可是陶哥哥他們來了?”秦明一到家,就見屋裏的點心,知道只有潇哥哥他們才會給買。
“剛把人送到村口,你們後腳就回來!”陶婉從秦江身下接過竹筐,“手臂還沒好全,以後少背點。”
秦江笑笑,“兩孩子幫我分擔呢,不打緊。”
“娘我要去找陶哥哥,好歹跟他們說句話!”秦月說完要往外跑,被陶婉一把拉住了,“整天咋咋呼呼的,哪個小姑娘跟你一樣,你陶哥哥他們坐牛車,這會兒早走遠了。”
秦月悶悶的不說話,陶婉又溫聲道:“先把家裏的活計都趕一趕,等梨花莊的官道也修好了,我們就一道去桃花村看看他們。”
“真的嗎,娘!我還沒去過桃花村呢!”秦明忘記了,小時候被抱着懷裏去過的,陶婉催着幾人去洗手,又去燒竈熱包子。
這邊陶近溪幾人到家天都黑清了,潇恒摸索着開了鎖,進門就點油燈。
團團把小背簍的骨頭倒在小狗的飯盆裏,黃圓圓和黑圓圓都跑過來吃了,就沒見小白狗。團團撓撓頭,又從小盆裏撿起來幾個骨頭放進小竹簍裏包好,還是等會兒單獨喂白圓圓吧。
陶近溪以為小白狗躲在哪處睡覺也沒在意,潇恒收拾好抱着團團去洗手洗臉。團團小聲問,“白圓圓呢?”潇恒說洗好了給他去找。
潇恒燒了一個火把,把堂屋、卧房、竈房都找遍了沒見小白狗。
又去院子裏找,陶近溪眼尖看到一團白絨絨的毛,“這不是白圓圓嘛,躲這裏睡覺呢。”說着準備俯身去抱,團團先蹲下來摸摸小白狗的腦袋,“白圓圓乖。”
潇恒覺得不太對勁,小白狗平日裏雖然懶洋洋的,吃飯也挑食但是不會這麽沒精神不理人,還沒等他去探氣,陶近溪就顫着聲音說:“師兄,小白好像......好像......咽氣了。”
陶近溪摸着小白狗的身體感覺很僵硬,翻過來一看小狗嘴邊都是烏黑的,肚皮上也沒有了溫度。黃圓圓和黑圓圓也跑出來了蹲着聞白圓圓。
小黑狗咬着潇恒的褲子把人往樹下拉,潇恒覺得蹊跷就跟着它走,過去一看,樹下有幾只雞腿,但是雞腿有一股怪味道。
“這是誰給小狗崽們下毒了!”陶近溪紅着眼睛問,團團還抱着小狗一遍遍地哭喊,“白圓圓醒醒!”
潇恒捏緊拳頭,“不是趙瑞就是那孫懷福,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只可愛的小狗崽就這樣被毒死了,陶近溪見團團哭得上下不接下氣別提多難受了,他紅着眼說:“師兄,我們去找他們理論去!”
潇恒把人拉到懷裏安撫,又抱着團團擦眼淚,“乖,這事兒交給我,我們先找到證據,再去找人理論!”
團團抱着小白狗哭嚎,就是不睡覺,怎麽都哄不好,糕點不吃水也不喝就要白圓圓醒來。
小黃狗和小黑狗都似乎感受了主人們的悲傷,也不叫喚,安安靜靜蹲在地上陪人。
團團小手捏着碎骨頭給白圓圓喂,他不見小白狗張嘴,哭着說,“好小狗快吃呀......嗚嗚嗚......”
“白圓圓你醒醒呀......嗚嗚嗚......”
一直等到深夜團團哭累了才睡着,潇恒把孩子輕輕放進被窩,陶近溪紅着眼抱走小白狗要去埋了,潇恒攔住了,明兒早要給大家看了屍體再埋。
第二日,潇恒在梨樹下還發現有些藥粉,還發現了腳印子,連忙找來篩子把腳印扣住。又取來布裝好地上的藥粉,還剩下兩個雞腿也在地上他一起裝好揣在身上。
陶近溪見潇恒收拾完這些,“師兄,我們先去找村長問問這是什麽藥?我看着像是老鼠藥。”
團團還在睡,沒人帶不放心,潇恒讓人在家裏看孩子,自己先去打聽下。
潇恒帶着藥粉先去找了村長,沒成想見到了李昀,這會兒對自己倒是沒什麽敵意了。
“這就是老鼠藥,小狗這麽小為何要毒害?”李昀說完,嘴巴張圓,“跟你們有過節的怕是趙瑞和孫懷富吧。”
這還沒證據呢,村長把小兒子拍了一巴掌,“這話自家說就算了,要是沒找到證據,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呢!”
李昀咕哝幾句,潇恒也是這麽想的,又把為何得了小狗的事情給村長說了。
“你們先去打聽打聽誰這兩日買老鼠藥了?”再做打算。
潇恒道了謝又回家了,李昀把人喊住,“喂,之前的事情是我小人之心了,看你和陶兒如今過得不錯,祝福你們!”
潇恒抱拳謝過,大大方方接受了祝福,李昀松了一口氣,心裏痛快不少。潇恒回家後給師弟說了,這就是老鼠藥。
又讓師弟多炒一些花生瓜子備着,陶近溪不解還是照做。
晌午飯後潇恒把陳風、陳燕、還有彩兒和張彥都叫來院子裏陪團團玩,跟他們拿上瓜子花生吃,說團團的小白狗死了很傷心,要他們多帶着弟弟玩。
還指着院子裏的黑布說,裏面的籠子裝的他打獵的小鹿,一只要賣十兩銀子呢。誰要是能哄好團團就給他們看看小鹿。
幾個小孩剝着花生可好奇了,可是潇恒就是坐在黑布跟前不動彈誰也不讓看。潇恒問幾人想不想念書,四個小娃娃都點點腦袋。
“那你們幫哥哥一個忙好不好?”
幾個腦袋湊過來,潇恒交代一番,又呼啦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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