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懲罰惡人
懲罰惡人
傍晚的時候好些村民從陶家門口路過還好奇朝院子裏張望。
“十兩銀子的小鹿長啥樣子啊?”可真把人好奇死了。潇恒溫聲笑笑就是不解開黑布。
夜裏潇恒和陶近溪哄好團團睡覺,兩人吹了油燈在堂屋靜靜等着。半夜的時候,果然有賊翻牆而入,直往那黑布跟前走去,沒成想撲通一聲掉到坑裏!
“孫懷富果然是你這個狗賊!”陶近溪點燃火把狠狠朝他身上啐了一口,潇恒拿起棍子往他身上抽去!把人打的渾身是傷直告饒。
第二日早上潇恒和陶近溪綁着鼻青臉腫的孫懷富往村子打谷場走去,路上村民紛紛跟着上去圍觀。
村長佯裝驚訝,“這又是怎麽回事?”
陶近溪厲聲道,“孫懷富趁我和師兄去趕集,翻牆往我家裏扔沾了老鼠藥的雞腿,還把我家的小白狗毒死了!昨日聽說我家有十兩銀子的小鹿專門翻牆進來偷!”
說完,潇恒就把雞腿、藥粉、還有死去的小狗放到地上。
衆人大驚!
“要死了,這是多歹毒啊!這麽小的狗崽!”
“可怎麽證明就是孫懷富下的藥!”
張彥站出來說,“他前兩日去雲嬸家裏買的老鼠藥,我看見了!”
雲嬸也如實說了,孫懷富從他們家買了一只雞和一包老鼠藥,雲嬸以為他要毒老鼠就把剩下的一包老鼠藥賣給他,沒成想是害人了。
“最有利的證據就是他翻牆進我們院子留下了腳印!我們可一道去比劃比劃他的是不是他留下的痕跡!”
說完,也不管孫懷富拼命掙紮把就人拖着往家裏走。村民呼啦啦在後頭跟了一圈,陶近溪打開門,潇恒把孫懷富的鞋往腳印上一放,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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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陳風和李昀去孫懷富家裏找到了剩下的老鼠藥和剩下的半只雞,這下全對上了。
也沒人好質疑的了,村裏很多人人家都有這麽矮圍牆,原本村子都安生着,這會兒都起了把牆面砌高的念頭。
潇恒打斷衆人,“院牆是要圍高一點安全,但是大家夥想想,難道不是懲治這種專門作惡的人才能斬草除根麽?”
蔡寡婦适時出現罵道,“天殺的,可憐我們孤兒寡母要是遇到這種歹人,那還怎麽活?”
“這必須要給個說法了,不如報官吧!”
孫懷富的爹本在人群中不敢出來,這一聽報官立馬急了,“若不是先前你潇恒打了我兒,我兒子會懷恨在心嗎?!”
他蠻不講理哭天搶地,孫懷仁去拉也不起來。
“走!報官!”潇恒怒道!
陶近溪見狀也生氣,“就是,走報官!”
孫懷富這下急了,急忙朝親爹大吼不要鬧了。
他這下真的害怕了,跪在地上不斷求饒,讓兩人不要報官,他還沒娶媳婦呢!
潇恒厲聲道:“你數次對我家出手,不是當衆辱罵就是背地裏害人,我不能再信了。”
孫懷富哭得涕泗橫流,村民有心軟的開始幫着求情。
村長出來打圓場,“不報官你得給陶家一個說法。”
潇恒堅定道:“好,不報官可以!我們家死了一只小狗,我打斷你一條腿。而且你還要把來龍去脈當着衆人的面說清楚,我謄抄一份,若你以後再打擊報複我就拿着報官!”
孫懷富別無他法哭着應了,他解釋了事情經過,“狗是我下老鼠藥毒死的!”
“一開始是趙瑞說要送一麻袋蛇吓團團,最後陰差陽錯送成了狗!他把我打了一頓洩氣,我氣不過去才去毒了小狗,是我錯了,是我做的不對,求求你們不要報官!”
潇恒拿來紙筆,在村民議論聲中,寫下了孫懷富口述經過,又讓人按了手印,再狠狠踹斷了孫懷富的腿。
孫懷富頓時臉色慘白,疼得大喊。衆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只覺潇恒狠厲。
像是知道村民想什麽一樣,潇恒抱拳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平日裏我和師弟是怎麽樣的,大夥兒都有雪亮的眼睛。今日他害死我們的狗不作如此懲罰,來日傷我家人性命又當如何!”
張嬸跟着說:“說的對,潇小子和陶小子做得沒錯,小狗的命也是命。這都能下手,以後鄰裏鬧了矛盾都相互效仿,動辄偷雞殺狗還得了。”
村民一想是這個道理,又跟着點頭。只是以後可不敢惹陶家了,潇恒下手忒狠了。
村長最後呼籲大夥兒以此為戒,要和睦鄰裏,以後再有此類事情不管大小一律報官,揮揮手讓大夥兒散了。
陶近溪和潇恒把小白狗埋進了梨花樹下。回卧房一看,團團早醒了正腫着眼皮發呆,他一開口就帶着哭腔,“要白圓圓。”
陶近溪心疼的抱起小孩,拍着背哄人,“白圓圓飛到天上修仙去啦,在天上看着咱們呢。你要是不吃飯白圓圓就生氣了。”
潇恒給團團擦眼淚,“團團乖乖吃飯,乖乖睡覺,白圓圓會到夢裏找你玩的。”
團團抽噎了一會兒,陶近溪給喂了一點米湯。又帶着他跟剩下兩只小狗崽玩,“黑圓圓和黃圓圓都想你了,你都不理人家。”
黑圓圓很有靈性,看着小主人不高興,就甩着尾巴逗團團,黃圓圓跑來跑去追小黑狗的尾巴。
潇恒和陶近溪團團看着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臉,便松口氣放下心來。
天氣好,太陽曬得人暖乎乎的。趁着亮堂潇恒在院中抄書。
陶近溪去張嬸家取了被褥,張嬸針腳緊密,兩套被子都縫的很好。被褥裝的都是新棉花,摸着很蓬松,陶近溪帶回家就放在太陽下曬。
潇恒起身幫忙,趁着被褥擋着外面逮着人臉頰親了一口。陶近溪一笑,杏眼清亮亮的,也主動在師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陶近溪的臉頰被太陽曬得一片粉紅,潇恒沒忍住又捏起他下巴,在他臉上落下星星點點的親吻,像小動物似的親昵和依賴。
陶近溪笑出聲,團團喊爹爹,才打斷兩人胡鬧。
團團還以為兩人玩游戲,“爹爹躲貓貓?”,潇恒開懷一笑,摸摸團團的發髻,舉着他抛高高。
他和陶近溪離得很近,兩人一起把團團抛高高,再一起接到手中搖晃兩下又抛高高。
團團尖叫起來,興奮的小臉都紅了。
兩只小狗崽蹦蹦跳跳汪汪叫,抛完團團,兩人又把小狗們舉起來抛了兩下。放到地上的時候,黑圓圓走路都不穩了,還在發暈。
直把團團逗得不行,“圓圓倒了哈哈。”
陶近溪把花生瓜子裝在小竹編裏,團團坐在小凳子上剝一顆喂自己嘴裏,再剝兩顆喂爹爹和壞紅紅。
兩只小狗跟着團團跑來跑去眼巴巴看着,圓溜溜的眼睛幹淨又溫潤。團團就再剝兩顆喂黑圓圓和黃圓圓,兩只小狗踮起爪子去搶,柔軟的尾巴搖來搖去。
陶近溪和潇恒見了也沒說什麽,他們現在吃得飽穿得暖,兩只小狗養得好了以後還要看家護院,有吃的他們就不虧待小狗崽們。
陶近溪收拾完家裏的活計,又跟師兄開始數錢算賬。
這一回去鎮上買的東西不少,加上最近做冬被家用一共花了二兩銀子五百四十文,潇恒打獵掙了九兩銀子一百三十五文,最後剩餘六兩銀子五百九十五文。
加上原來的剩餘,現在家底攏共是二十四兩銀子四錢三百一十五文。
這次兩人又忘記買荷包了,陶近溪一笑把二十兩湊整單獨放好。又串了四錢銅板出來。
“剩下的三百一十文放着零用吧。”潇恒說完,陶近溪彎着眼睛笑。
這兩日團團被氣到了,陶近溪想好好做一頓飯哄哄小孩。潇恒順勢說飯後把幾個要跟着念書的小孩喊來,從明日開始教大家念書寫字,剛好一起商議下時間。
陶近溪眼睛一亮,他早就想等識字以後可以看看醫書。
兩人一道去竈房做飯,陶近溪和面,潇恒聽指揮擇菜洗菜。陶近溪想着時間過得真快,初見那個矜貴的潇公子如今成了自己相公,還如此周到體貼。
陶近溪把面餅擀開,撒上花生碎、瓜子仁、芝麻、香蔥和鹽,再卷起來揉攏,飛快轉動手指捏成一個圓圓的餅子。
鍋裏油熱了,就把餅子放下去小火煎的兩面金黃。
兩人煎了滿滿一大盆花生香蔥餅,這次油陶近溪放得多,聞着都好吃。團團帶着兩只小狗,在竈房門口咽口水。
潇恒拿出一個餅子吹涼,團團抱着就要走,潇恒捏着他小手叮囑,“這餅子裏面有鹽先不給小狗喂知道嗎,等會兒鍋裏有骨頭。”
團團點點小腦袋,兩只小狗崽口水成線往出流,陶近溪看得好笑。
揭開鍋一看,鍋裏的豬肉炖好了,趁着沒撒鹽之前先把骨頭挑出來丢到小狗飯盆裏,它們搖着尾去吃飯了。
陶近溪撒上一把細面,再放上青菜和芫荽,給每個人盛了一大碗。
團團啊嗚咬一口餅子,再吃一口肉,又喝一口湯,香的小腦袋直晃。潇恒和陶近溪相視一笑,餅子鹹香酥脆,豬肉排骨軟爛入味,兩人也吃得停不下筷子。
飯後兩人先把晾曬的被褥抱回去鋪好,“新被褥軟和蓬松,太陽還曬過,今晚定能睡個好覺。”
陶近溪和潇恒說說笑笑往河邊走,兩人帶着鐵鏟和篩子,準備篩一些細沙明日好教孩子們念書。
團團邁着小短腿,追兩只蹦蹦跶跶的小狗崽,他一下子摔跤了,黑圓圓連忙跑回來舔舔小主人的臉,團團摸摸小狗腦袋,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把眼淚憋回去了。
他小手撐地一骨碌爬起來,又跟着小狗崽們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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