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何家的生意
何家的生意
“也不知道現在阿月怎麽樣了。”蘇雲也陷入了回憶。
“以她的能力和性格,應該會過得不錯。”何春水說。
“說得也是。”蘇雲說。
蘇雲看金紫菀像是有些累了,扶着她走到了河邊的樹蔭下,将懷中抱着的氈布鋪在地上,讓她坐着休息,金紫菀有些不好意思,“勞煩你了。”
蘇雲笑了,“這麽客氣做什麽,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不如打賞我點兒銀子。”
“那可不行,等哪天你要是病了,我來伺候你,你看怎麽樣?”金紫菀說。
蘇雲白了她一眼,“算了吧,一文錢都拿不到不說,你倒還要咒我生病了。”
金紫菀扯了扯蘇雲的衣袖,賠笑道:“阿雲姐姐別生氣,是我失言了,你要健健康康的,一輩子都不生病才好。”
何春水只靜靜看着兩人鬥嘴,待兩人安靜下來,她才開口,“紫菀,你真的不想跟呂子毅在一起嗎?我看他對你,像是真心實意的。”
金紫菀躺在氈布上吹着風,看着上方擺動的柳枝,“真心不真心的,對于我來說沒什麽差別,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跟他之間,沒可能。”
“你不是一直稱病不見他嗎?什麽時候跟他說的?”何春水問道。
“我接了雙兒回來的那天,碰巧遇到了他,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他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何家了。”金紫菀說。
蘇雲有些惆悵,“拒絕了呂公子,你不覺得後悔嗎?”
“不後悔,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該做的事,不該惦記的人,想再多也只是徒增煩惱。”金紫菀說。
見金紫菀心意已決,何春水也不再勸她,三人略坐了坐,又在河邊走了走,就回了馬車,往城裏去了。
進了城,路上逐漸熱鬧起來,金紫菀一直掀着簾子向外看,何春水知道她不想這麽快就回去,于是提議在外面吃過了午飯再往家去。
金紫菀開心地表示贊同,“這些日子病着,大奶奶關照廚房,只給我送些清淡的飯菜,吃的我這嘴裏都沒什麽滋味,今天我可要好好解解饞了。”
“聽說二爺的會仙樓生意很不錯,離這裏也不遠,不如我們就去那裏?”蘇雲提議說。
“我不去,萬一遇到了何春林,多讓人煩心,我寧願去小攤上吃燒餅。”金紫菀說。
“吃個燒餅就能解饞了?你可真好應付。”蘇雲說。
“燒餅有燒餅的好處,那邊街上有一家燒餅攤,她家的羊肉燒餅做得外皮酥脆,肉餡香嫩,好吃得不得了,一般的菜色根本比不上。”金紫菀說。
蘇雲被金紫菀說動,咽了一下口水,“小姐,我們去吃燒餅吧。”
何春水覺得好笑,“阿雲,你也太容易動搖了。”
“燒餅我只吃過糖餡兒和菜餡兒的,羊肉餡兒的我還沒吃過呢。”蘇雲說。
“你真要去吃燒餅?”何春水向金紫菀問道。
“我就是随口一說,一個燒餅哪裏夠。”金紫菀看蘇雲沒再說什麽,但面上似有不甘,于是提議道:“那燒餅攤不遠處有一家小飯館,看起來生意不錯,味道應該也不差,不如我們就買了燒餅,去那裏再點些飯菜一起吃吧。”
何春水點點頭,“也行。”
蘇雲笑開了,“太好了,我倒要嘗嘗羊肉餡兒的燒餅有多好吃。”
跟車夫說了大致的方位,馬車繼續向前走着,路過會仙樓的時候,何春水向外看了看,三層的酒樓懸挂着酒幡,門口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大堂裏看上去座無虛席,這酒樓的生意确實十分興隆,怪不得能支撐得起整個何家的花費。
拐過兩條街,馬車來到了燒餅攤前,三人下了馬車,何春水和金紫菀進了飯館,蘇雲讓馬夫趕着馬車先回去,自己去買了三個燒餅,帶進了飯館。
羊肉燒餅确實好吃,蘇雲一口氣吃了兩個,金紫菀還要把自己的那個讓給她時,她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面對着桌上的燒肉和蟹也是連連擺手。
金紫菀大口咬着燒餅,就着飯菜吃,“不吃就不吃吧,別撐壞了,到時候肚子該難受。”
蘇雲看金紫菀吃得這麽香,還是覺得饞,可惜自己是一點也吃不下去了,“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吃的。”
“有肉吃,當然要多吃點,多吃飯,多吃肉,身體才能好,我得趕緊好起來,好多掙些銀子。”金紫菀說。
何春水略微吃了些飯菜,就停了筷,“你這麽讨厭何春林,還要去他跟前掙銀子?”
“我是他的妾,找他要錢是理所應當的。”金紫菀說。
吃過了午飯,三人出了飯館,在街上随意走走,看到一家名為錦繡閣的綢緞莊,金紫菀停下了腳步,仰頭望着門頭上的牌匾,露出了微笑,“我小時候跟我娘學過織布,本來以為長大後,會像她一樣靠紡織掙錢呢。”
看着金紫菀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對店鋪裏華麗的料子露出向往的神情,何春水拉着金紫菀走進了錦繡閣,“走,進去看看吧。”
“為了慶祝你病愈,我給你買幾匹料子做衣裳吧。”何春水指着桌上擺着的一匹孔雀綠綢料,“這個顏色怎麽樣?”
夥計過來熱情地招呼着,讓金紫菀摸一摸,披在身上比一比,金紫菀擺擺手拒絕了,“都讓你請客吃飯了,怎麽好再讓你破費。”
“我平時也不買什麽,攢了這些銀子也無用,就給你添件衣裳吧。”何春水說。
“我不要衣裳,你的銀子不用,直接給我也好啊。”金紫菀笑着說。
“你真是掉錢眼兒裏了,小姐讓你挑你就挑呗。”蘇雲說。
金紫菀想挑個便宜些的,在店鋪裏轉了一圈,指着貨架上展示的幾把團扇問道:“這個多少錢?”
夥計滿臉帶笑,“姑娘好眼光,這扇子工藝精美,個個都是孤品,一把只要五兩銀子。”
“這也太貴了吧!我就是做一身衣裳也用不了五兩銀子啊?這扇面這麽點料子,你就敢要五兩,你是不是聽見她說有銀子沒地兒花,就随意要價?”金紫菀說。
“姑娘說笑了,我哪裏敢随意要價。”夥計取下一把扇子,遞給金紫菀,“雖說都是布料,但這料子和料子之間,可是天差地別,你看這扇面,這可是缂絲工藝織出來雙面圖案,別看只是小小的一塊布,織出來也是相當耗費工夫的。”
金紫菀手拿着黃底紅芙蓉的缂絲團扇,翻來覆去地看,愛不釋手,嘴上卻不依不饒,“這花樣也不算複雜,怎麽能值五兩?”
“就因為圖案不複雜,才只值五兩銀子,有那織成山水畫的,就是賣上幾十兩銀子,都不算貴的。”夥計說。
見金紫菀猶豫,夥計又接着說:“這扇面雖不複雜,卻也是我們掌櫃的專門請人畫了花樣定制的,我敢向你打包票,這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錯過了這把,再想買一樣的,可就沒有了。”
何春水見那扇面确實好看,知道金紫菀縱然喜歡,也不舍得買,于是開口道:“這扇子我要了。”
金紫菀笑着把扇子遞給何春水,“這扇子挺好看的,你拿着正合适。”
何春水沒有伸手去接,“你留着吧,我就是要給你買的。”
“給我買?”金紫菀皺起了眉頭,把扇子塞到夥計手裏,“我不要,這太貴了。”
夥計拿着扇子,看向何春水,笑着問道:“客官,需要包起來嗎?”
何春水把扇子接了過來,“不用,我拿着走是了,阿雲,付錢。”
“哎。”蘇雲應了一聲,從懷裏掏出錢袋來。
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扇子不能賣!”
何春水回頭,見是何春山和季書走了進來,何春山見買扇子的客人是何春水,也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這是你開的店?我怎麽就不能來。”何春水轉過頭,對蘇雲說:“付錢吧,這扇子我要定了。”
夥計看了看何春山,把扇子收了回去,“抱歉客官,這扇子不賣了。”
“這就是我開的店,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何春山板着臉說道。
何春水有些嫌惡地看着何春山,“沒人跟我說,我自然不知道,就算是你開的店,怎麽看我來了,連生意都不做了?”
“跟你沒關系,我這店裏的缂絲物件,今天已經全部訂出去了,沒有可以賣給你的。”何春山說。
金紫菀走到何春水身邊,“算了,我本來就不想要的,不賣就不賣吧。”
何春水看着何春山,冷哼了一聲,“你也就能欺負到我頭上了,何春林在家裏鬧成那樣,你都管不了,只躲在外面,讓宮秀一人收拾爛攤子,你就等着吧,等何春林和譚星把何家的醜事鬧得滿城人都知道,看你的臉面還往哪裏放。”
何春山面不改色,“那是他的事,跟我無關,随他怎麽鬧,我都不會再管了。”
“看來你只學了何岳的自私自利,卻不像他一樣在乎顏面,不過,就算你不在乎何家的名聲,也總有其他會在意的東西,我看你還能置身事外到幾時。”何春水說完,繞過何春山,走出了錦繡閣,金紫菀和蘇雲也跟着走了出去。
回到何家之後,金紫菀一直對缂絲這個手藝念念不忘,覺得要是能靠缂絲掙到錢,比求男人打賞要強百倍,而且這東西貴重,比一般的布匹更值錢,是個來錢的好路子。
第二天,金紫菀本想再去錦繡閣看看,問問會缂絲的手藝人住在哪裏,自己去拜個師,誰知何春林聽說她昨天出了門,以為她的身體大好了,就來到她房裏糾纏,金紫菀懶得跟他周旋,只說昨天回來之後,身上就不大舒服,還需要靜養,就把他打發了出去。
何春水來探望,知道了她的想法,覺得她學個手藝确實比從男人手裏讨錢要好得多,于是答應幫她找會缂絲的工匠來教她,金紫菀非常高興,下了床,興奮地在屋裏走來走去,說着小時候跟她娘親學習織布的事,仿佛身上的病痛全都消失了。
為了找到缂絲工匠,何春水去找了宮秀,但宮秀對何春山的生意一無所知,她只好又去了一趟錦繡閣,錦繡閣的夥計得知何春水是何掌櫃的妹妹,就将缂絲工匠的住所告訴了她。
何春水從錦繡閣裏走出來,一擡頭就敏銳地察覺到,在不遠處的茶攤上,有幾個人不時往她這裏偷看,躲閃的目光中,顯露出不良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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