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尾聲
第6章尾聲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全是徐願的身影，她說我太孤獨了，所以才有了她。
我想，我可能是真的病了。
睜開雙眼是刺眼的白牆，以及蕭時焦急的臉龐。
“許然，你醒了！醫生說你只是情緒起伏過大，精神上受不了才暈過去的，沒什麽事。”
“許然？許然？”
女孩呆呆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蕭時晃了晃女孩的手臂，目光才漸漸聚焦。
“蕭時，你的實驗還在做嗎？”
“你都猜到了？”
蕭時目光有些閃爍，臉上寫滿了慌張，本來想要辯解，可看到女孩毫無波動的眼睛，就像是宣判了死刑，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暫時暫停了。”
“我願意繼續做實驗對象。”
“好。”
許然的狀态越來越好，蕭時的實驗也很成功，逐漸休整了小半年以後，許然回到了公司，陸斯年和李姐都很高興。
實驗結束的那一天，我問蕭時，我還有可能再見到徐願嗎？我看着他擔憂的目光，連忙解釋。
“只是還沒有好好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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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不會，你現在狀态越來越好了，除非……”
我心下了然，微笑着和他告別。
蕭時感覺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裏怪，明明各項指标都已經正常，但是對許然的治療太過于順利，順利到讓人難以置信。
我騙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祝福我步入正軌，可只有我知道，我不好，很不好。
失去了愛人怎麽可能會好。
蕭時曾經問過我，為什麽會愛上徐願。
我笑着問他：“你愛自己嗎？”
“當然。”
“那你會問為什麽愛自己嗎？”
“……”
蕭時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愛上自己是沒有原因，因為愛自己才能有力氣愛上這個世界。
無數個深夜裏，我常常對着那幅畫發呆，日照金山的美景定格在畫中，我有時會感覺徐願通過畫望着我，我一遍一遍撫摸着相擁的兩個人，這個我創造的，屬于我的人，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缪斯。
我看着鏡子中的臉龐，從眉梢到嘴唇，一遍一遍地撫摸。想念，生根發芽，野蠻生長。我忽然明白了我們吵架的那段時間，徐願說的瘋了一般的想我，我現在就好像瘋了，我的生活到處都是她的影子，卻到處都找不到她。
那天下班，天空中下起了雪，我忘記了帶傘，冷風從脖頸灌了進來，我裹緊了衣領，快步走在街道上。
停在路口的瞬間，雪花不再落下，頭頂的傘撐起了一片屬于我的小小空間。
那年初雪，把我的許願還給了我。
在梅裏雪山的那一天，我對着日照金山偷偷許下了生日願望。
“許然和徐願要永遠在一起”
徐願，即使是地獄，我也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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