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相互試探
第038章 相互試探
王婉舒突然想到伊新, 他的冷漠徹底刺傷了她,想想伊清歌的話,也有些回過神來, 沉吟片刻道:“若他能将訛去的十萬兩銀子還回來,我就還認他這個兒子。”
不待伊華然開口, 伊清歌搶先說道:“那十萬兩就當母親給姐姐的補償,還望姐姐不計前嫌,原諒妹妹的任性。”
雖然不知十萬兩是怎麽回事, 伊清歌還是開了口,要先穩住伊華然,拉進兩人的距離, 這樣才有機會動手。
王婉舒聞言剛剛想緩和兩人關系的念頭又被打散了,不悅道:“這怎麽行……”
“母親。”伊清歌打斷了她的話, 随後安撫地握住她的手,道:“是女兒任性, 才讓姐姐受了委屈, 這些補償是應該的。以後只要我們母女齊心, 莫說十萬兩, 就是百萬兩,也能再賺回來。”
好大的口氣!
伊華然忍不住猜測這人之前的身份,說的好似賺錢猶如喝水一般簡單,難道她之前的身份是商界大鱷?看她的模樣, 好似對自己女子的身份并無多大反應,言行舉止也是女兒家的姿态,之前應該也是女子的身份, 女子在古代很難做到這一步,那她十有八九也是現代穿過來的。
王婉舒收到伊清歌的暗示, 雖然不明白她想做什麽,卻還是選擇了配合,道:“既然清歌這麽說,那這件事就算了,不過以後你要多利用自己世子妃的身份幫助清歌,聽到沒?”
聽聽這語氣,哪像是求人的,分明是催債的。
伊華然沒接王婉舒的話茬,而是問道:“妹妹有何打算?”
“我現在首要任務是把傷養好。只是每天待在床上,實在無聊,如果姐姐能留下陪我幾天,那就再好不過。”
雖然她已經在刻意去學古人的遣詞用字,卻還是難免聽出現代白話的痕跡,伊華然更加确定她是來自未來的現代人。
“這怕是有些難,在我臨出王府之前,世子曾叮囑我,要在傍晚之前回去。”
其實伊華然也想留在侍郎府,多與伊清歌接觸,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應對起來才能得心應手。只是平陽王府那邊怕是不會同意。
聽他這麽說,王婉舒越發不悅,道:“哼,你別穿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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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沒忘自己的身份。”伊華然打斷王婉舒的話,之前他都已經提醒過了,這個蠢貨還不知收斂,真是蠢得和豬一樣,若非要試探伊清歌,當真不願跟她糾纏,道:“但我已嫁入平陽王府,自然也要守平陽王府的規矩。”
還好伊清歌是個明白人,拉住了想要争辯的王婉舒,道:“母親,姐姐說的對!姐姐現在已嫁做人婦,自然要守婆家的規矩。”
伊清歌故意在‘姐姐’這兩個字上加重語氣,用來提醒王婉舒。隔牆有耳的道理,她比誰都懂,雖然替嫁一事已經揭過,但男扮女裝的事實絕不能讓旁人知曉,就算在自己家也不成。
“還是妹妹善解人意。”伊華然站起身,道:“妹妹既無事,我也就放心了,時辰不早了,我便不耽擱了。”
“姐姐。”伊清歌見伊華然要走,急忙出聲阻止道:“這眼看着到中午了,姐姐還是用完午飯,歇息一會兒,再回王府吧。母親,讓人給姐姐拿個熱帕子敷敷臉吧,姐姐若是這樣出去,讓王府的人看到,豈不是要誤會。”
伊華然心裏冷笑,果然是個聰明的。可惜,也僅限于此,他這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王婉舒明白了伊清歌的意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轉頭看向王嬷嬷,道:“還不趕緊去辦。”
“是,奴婢這就去。”
王嬷嬷也被打了一巴掌,只是她皮糙肉厚,盡管伊華然已經用了全力,卻也不如他臉上的傷看上去嚴重。這主要還是因為王府養得好,莫說被打了,就是稍稍磕碰一下,都會青紫一片。
王婉舒見伊華然依舊站着,不悅道:“你還站着作甚?沒聽你妹妹說了什麽,還是說你就是想讓王府的人看到,責問與我,給你報仇?”
伊華然順從地坐了下來,他真是懶得搭理這個蠢貨,不過有一點她倒是猜對了,他這一巴掌就是故意挨的,就是想瞧瞧這暗中是否跟着人,至于讓王府的人看到責問與她,那都是順帶的。
伊華然看向伊清歌,既然不讓他走,那就再問問,說不準會有意外收獲呢,“以前的事,妹妹還記得什麽?”
伊清歌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最初醒時,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妹妹那日從王府離開,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會驚馬?”
“聽母親說,應是有人存心暗害。”伊清歌不動聲色地回答,随後又将問題抛了回去,“姐姐可知此事?”
伊華然眉頭微蹙,道:“妹妹也覺得此事是我所為?”
伊清歌依舊沒有回答,反問道:“聽母親說,我去王府那天,好像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姐姐能不能仔細跟我說說?”
“我說的,母親和妹妹大抵是不會信的,好在那日晴風、晴雲也在場,妹妹想知道發生了何事,可以問問她們。”
這個伊清歌果然是個難纏的角色,三兩句話便将轉移了話題,将矛頭對準了他。不過他也不是好拿捏的主兒,想從他這兒占便宜,除非他樂意。
“姐姐與我們是骨肉至親,我們不信姐姐,還能信那些下人?”伊清歌笑了笑,接着說道:“姐姐就說說吧,咱們權當打發時間了。”
王婉舒見他一直在推脫,不耐煩道:“怎麽,你是不敢說?”
“沒什麽不敢說的。”伊華然深吸一口氣,看向王婉舒的眼神滿是失望,道:“那日妹妹說有話要單獨與我說,我便揮退了下人,妹妹質問我,肅王府對她的态度突然轉變,是不是我在從中作梗。我說不是,自禹王府受傷後,我一直在王府養傷,從未踏出過王府半步,也沒見過外人,更別提肅王府的人。後來,妹妹問我在王府過得如何,我便說世子待我很好,妹妹便說世子待我好,是把我當成了她,還說世子心裏只有她……”
說到這兒,伊華然停了下來,臉色有些不好。
“清歌說的是實話,京中誰人不知清歌與世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若非邊疆傳來噩耗,也不會讓你嫁入平陽王府。你如今能有這樣的好日子,都是清歌讓給你的,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還聯合外人,對付自家人,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王婉舒說話時,嘴角勾着輕蔑的笑,好似忘了她鄙視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母親,您怎麽能這麽說?當初姐姐同意替嫁,都是為了伊家的将來,姐姐是伊家的功臣,我們應當感激才是。”伊清歌看向伊華然,愧疚道:“姐姐,母親向來心直口快,沒有別的意思,姐姐千萬別放在心上。”
若她當真不想王婉舒說,早就可以打斷她的話,但她沒那麽做,而是等王婉舒說完,才又說出這番話,就是想在他面前裝好人,拉進與他的關系。這點小伎倆,他怎能看不透。
“母親的心直口快,我見識多了,自然不會誤會,妹妹放心便是。”
伊清歌自然能聽出伊華然語氣中的怨氣,只是她并不在意,道:“姐姐心胸寬廣,事實為伊家着想,妹妹自愧不如!”
伊華然笑笑,沒再說話。
很快,王嬷嬷便端來了熱水,伊華然見她将帕子浸濕,又擰了擰水,便朝自己走了過來,阻止道:“不必了。我的臉一旦腫了,沒有兩三日消不下去,敷了也沒用。妹妹失憶,忘了此事,母親也不記得嗎?”
王婉舒一怔,随即想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道:“敷過總比不敷強,東西都給你備好了,你說不用就不用?”
“只因她備好了東西,我就必須用?母親,在您心裏,我竟還比不得一個奴才?”伊華然傷心地看着她。
伊清歌拉了拉王婉舒,道:“姐姐誤會了,母親是說熱敷一下,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些。”
“母親什麽意思,我心知肚明,妹妹便不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伊華然起身說道:“屋裏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
伊華然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擡腳就往門口走。伊清歌急忙給王嬷嬷使眼色,王嬷嬷見狀三兩步走上前,攔在了伊華然面前。可還不待她說話,伊華然揚手又給了她一巴掌,這次比上次還用力,直打得伊華然的手火辣辣得疼。
“不長眼的狗奴才,我的路也敢擋。”伊華然的聲音有些不穩,語氣中既有憤怒,又有委屈,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害怕。
王婉舒一看,王嬷嬷又挨了一巴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小畜生,你又動手打人,真是反了你!”
伊華然轉身看向王婉舒,眼眶通紅,道:“母親還想為了她打我?”
“母親!”見王婉舒又想上前,伊清歌急忙出聲阻止,道:“您怎能為了個奴才打姐姐,這事如果傳出去,別人會怎麽看,你讓女兒以後還怎麽嫁人?”
伊清歌的眉頭皺得死緊,實在想不通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王婉舒停在了原地,她不在乎伊華然,可在乎伊清歌,伊清歌可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
伊華然沒再多說,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門口的丫鬟見狀神情一怔,急忙出聲阻攔,道:“世子妃,您這是要去哪兒?”
伊華然冷眼看過去,道:“我去何處,還需向你們禀告?”
臘梅笑着說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外面太冷了,世子妃的身子骨不好,還是進屋好生歇着吧。”
被帶去小隔間的菊香、蘭香,聽到外面有動靜,想要出去瞧瞧,卻被兩個小丫鬟攔住了腳步。
“外面怪冷的,兩位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菊香和蘭香對視一眼,一把推開兩人,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被攔住的伊華然,他臉上的傷是那麽刺眼。菊香和蘭香快步上前,一人拉一個,兩個清脆的耳光扇了上去,打得兩個丫鬟摔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我們家世子妃的路,你們也敢攔!”
因為被伊清歌叫住,王婉舒出來慢了一步,一出來就看到菊香和蘭香打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放肆!這裏是侍郎府,不是你們平陽王府!”
菊香有恃無恐地看着她,道:“奴婢們知道這不是平陽王府,我們平陽王府可做不出奴婢攔主子路的事。”
“你這個小賤蹄子,竟敢如此對我說話!”王婉舒氣得臉色鐵青,道:“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伊華然攔在了菊香面前,怒視着圍上來的丫鬟婆子。
菊香和蘭香感動地看着伊華然,他分明自己都受了欺負,卻還想護着她們,能遇到這樣的主子,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分。
“小畜生,你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為了個丫鬟,在侍郎府耍威風。若非你妹妹攔着,今日我非打斷你的腿!”
“侍郎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我的世子妃是怎麽得罪了夫人,讓夫人竟嚷嚷着要打斷她的腿。”
齊方岑的聲音傳來,伊華然轉身看過去,只見于海推着他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臉色難看的伊新。
沒想到這人竟跟了過來。伊華然忍不住在心裏泛起了嘀咕。
王婉舒見伊新也在,臉色還十分難看,不禁一陣心虛,勉強地勾起嘴角,道:“大人,這是後院,您怎麽把世子帶來了?”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雖然齊方岑是女婿,到底是個外姓人,被他看到這一幕,實在不是什麽長臉的事。伊新臉色不太好看,道:“世子是華然的夫君,來接華然回去,有我陪着,怎麽不能來?倒是夫人,華然哪裏得罪了你,讓你打成這樣,還揚言要打斷他的腿?”
“他對我不敬,我身為母親,出手教訓,并無不妥吧?”
伊華然聞言傷心地擡頭看向王婉舒,期間不着痕跡地微微側身,讓齊方岑看清他受傷的臉,随後低下頭默默垂淚。一副受了委屈,卻礙于情面,不去争辯的模樣。
齊方岑看着伊華然紅腫不堪的臉頰,心中的怒氣不斷上湧,他在王府可是被他們捧在手心裏養着的,沒想到竟被欺負成這樣,齊方岑怎能忍得下這口氣,道:“華然素來知禮懂禮,不知做了什麽對夫人不敬之事?”
伊華然做事面面俱到,王婉舒一時竟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理由。她正思索間,菊香出聲說道:“世子,奴婢知道。”
“那就由你來說。”
“主子剛進侍郎府的大門,侍郎夫人便二話不說,揚手就打,幸好被胡副統領攔了下來。胡統領質問侍郎夫人為何出手打人,侍郎夫人張口就說二小姐驚馬受傷,是世子妃暗害,那模樣哪像個母親,是仇人還差不多,恨不能生吃了主子。”
“菊香別說了。”伊華然出聲阻止,說話聲帶着濃重的鼻音。
齊方岑聽得一陣心疼,擡頭看向王婉舒,道:“夫人說二小姐受傷是被華然暗害,可有證據?”
“那日清……夢瑤前去平陽王府,與他發生過口角,回來的路上便遭遇此事,這未免太巧合了些,我懷疑他有何不妥?”
聽她這麽說,齊方岑的眼神越發冷了下來,道:“這般說來夫人是沒有證據,僅憑猜測便定了華然的罪。若我朝官員,全和夫人一樣,那還要這律法有何用?”
“我……”
“閉嘴!”王婉舒還想要争辯,被伊新出聲打斷,厲聲呵斥道:“你還嫌不夠丢人,想将此事鬧大?”
王婉舒看着伊新越發陰沉的臉,心裏不禁有些發怵,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回去。
“伊侍郎,我平陽王府雖然大不如前,卻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人家,華然如今是世子妃,代表的是平陽王府,夫人打的不是他,是平陽王府的臉面。”齊方岑看着伊新,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我希望伊侍郎能給我一個交代。”
伊新看看齊方岑,又看看伊華然,走到王婉舒面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王婉舒被打得腦袋歪向一邊,不敢置信地看着伊新,道:“你打我!”
伊新冷眼看着她,道:“二小姐重病,夫人急糊塗了,帶她回院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院門一步。”
“伊新,你敢打我!你別忘了……”
王嬷嬷見狀急忙捂住王婉舒的嘴,勸道:“夫人,您別說了,奴婢扶您回院子。”
自王婉舒嫁給伊新,一直都是強勢的,從未被打過一下,如今竟被當衆打了耳光,怎麽受得了,扯開王嬷嬷的手,大聲罵道:“伊新,若沒有我們王家,你還是個吃不上飯的窮酸秀才,哪會有今日?現在你有了高官厚祿,就對我這個糟糠之妻動手,我要去聖駕面前告你!”
伊新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誰來,道:“管家,還等什麽呢?還不将這個潑婦拉下去。”
伊忠應聲,急忙招呼了兩個粗使婆子,将王婉舒拖了下去。
那一巴掌是伊華然沒想到的,不過看她被打的時候,倒是賞心悅目,甭提多痛快。不過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伊華然擔憂地看看被拖出去的王婉舒,又轉頭看向伊新,求情道:“父親,母親向來心直口快,其實并無惡意,父親千萬不要誤會。”
伊新轉頭看向伊華然,意味深長地說道:“華然,父親知道你受了委屈,以前是父親忙于政務,忽略了你,以後父親定會加以補償,希望你不要記恨父親。”
伊華然聞言神情一怔,随即說道:“華然從未記恨過父親。”
“沒有就好。”伊新轉頭看向齊方岑,道:“如此可能讓世子消氣?”
“平陽王府既與侍郎府結親,那便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意義就在于一榮俱榮,一損皆損,我們該當同心協力。而維系這份關系的是華然,若華然出了事,那咱們的關系也就斷了。侍郎大人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伊新點點頭,道:“世子說的是,我定當謹記。”
齊方岑來到伊華然身邊,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走吧,母妃還等着我們回家吃飯。”
伊華然低頭看着他,委屈地點點頭,道:“好。”
看着兩人交握的手,伊新的眼神閃了閃,或許他最初就錯了,真正能讓伊家更上一層樓的,或許是這個被他忽視的兒子。想到這兒,伊新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現在的不是男子,而是女子,那就一輩子只能是女子,他的身份在齊方岑活着回京都後,便變成了伊家的隐患。
“父親。”
衆人轉頭看過去,只見晴藍推着伊清歌走了出來。王婉舒的嗓門很大,伊清歌将外面發生的事聽得一清二楚,氣得直咬牙,急忙招呼晴藍幫她更衣,坐着輪椅就出來了。
只是她的注意力全被人群中的齊方岑吸引住,無視了被拖走的王婉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齊方岑,只覺得心髒‘砰砰’狂跳,呼吸變得急促,有種一見鐘情的感覺。她悄悄問了晴藍,方才知道他就是平陽王世子,這具身體曾經的未婚夫,如今卻是別人的相公。見齊方岑要走,她急忙出聲阻止。
“父親,姐姐、姐夫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是用過飯再走吧。”
伊新聞言眉頭微蹙,道:“你才剛醒,不好生在房中養病,出來作甚?你們是怎麽當差的,還不趕緊送二小姐回房歇着。”
侍候在一旁的丫鬟心裏一驚,急忙應聲道:“是,奴婢遵命。”
伊清歌一愣,沒想到伊新對她是這番态度,心裏泛起了嘀咕:之前王婉舒不是說原主非常受寵嗎?這是怎麽回事?
早在伊清歌被推出房門那一刻,伊華然便已經注意到了,将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不禁暗自挑眉,這是一見鐘情?不過想想齊方岑那張俊美無俦的臉,倒也釋然了,齊方岑的容貌比現代那些小鮮肉強太多,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哈,若是真像他猜得那樣,那她又會怎麽選呢?是選擇權勢,還是選擇美男?伊華然忍不住在心裏八卦着。
“華然。”
聽到齊方岑的輕喚,伊華然擡眼看了過去,輕聲說道:“阿岑,我想回家。”
齊方岑聞言心頭一顫,握緊他的手,道:“嗯,回家。”
伊華然推着齊方岑往院外走,伊新緊随其後,沒人再理會伊清歌。伊華然瞥了一眼伊新,很好奇他反常的态度,他向來寵愛伊清歌,幾乎是有求必應,從小如珠似寶地捧在手心裏,怎麽今日一反常态,對她這般不耐煩?伊華然覺得這應該與齊方岑有關,不禁在腦海中搜索劇情,只可惜因為他的到來,劇情發生太大變動,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原因。
車上,齊方岑看着伊華然受傷的臉頰,臉色有些陰沉,自責道:“我的錯,該陪你一起過來。”
“怎能怪你?”伊華然自嘲地笑笑,道:“這是我自找的。明知道父親母親對我不喜,還巴巴地上門探望。”
“華然,以後侍郎府能不回便不回吧,我不想看你受委屈。”
“好。”伊華然失落地點點頭。
齊方岑見狀忍不住嘆了口氣,小心地握住他的手,道:“以後王府才是你的家,侍郎府那些人不值得。”
“我知道。只是……”伊華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明明我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為何偏偏我不是受寵的那個?”
“華然在王府也是如珠似寶被寵着的那個。”
伊華然感動地看着齊方岑,道:“阿岑,能嫁給你真好!”
“你若真如此想,便把王府當家,莫再讓自己受委屈。”
若非知道劇情,就齊方岑如今深情款款的模樣,相信沒幾個人還能保持清醒。
“好。”伊華然擦了擦眼角,轉移話題道:“不知為何我總覺着今日父親有些反常。”
“哪裏反常?”
“父親今日竟為了我打了母親,還對妹妹頗有些不耐,這種事以往從未發生過。”伊華然看着齊方岑的眼睛,擔憂道:“阿岑,可是你做了什麽?”
齊方岑安撫笑笑,道:“确實與我有關。不過并非我做了什麽,而是伊侍郎有求于我。”
“父親有求于阿岑?求阿岑做什麽?是與妹妹有關嗎?”伊華然擔憂地蹙起眉頭,道:“如今的京都暗潮洶湧,父親又是個有野心的,阿岑千萬以王府為重,別為了我做什麽冒險的事。”
聽他這麽說,齊方岑越發欣慰,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做危及王府之事。”
“父親要求阿岑的事,不能說與我聽嗎?”聽他這麽說,伊華然心裏越發好奇。
齊方岑沉吟片刻,道:“也并非不能,不過有個條件。”
伊華然無辜地眨了眨眼,道:“什麽條件?”
“我之前用的荷包丢了,華然若是能給我繡個荷包,我便告訴你。”
“荷包?”伊華然臉色一僵,有些赧然地說道:“能不能換個條件,我沒怎麽做過女紅。”
“那……搬回正房?”
伊華然聞言臉色越發紅了,道:“那我還是給阿岑繡個荷包吧,不過先說好,阿岑不能嫌棄。”
齊方岑不死心地問道:“華然不再考慮一下?”
伊華然臉紅地搖搖頭,小聲說道:“我還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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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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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