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正文·苦橙皮

正文·苦橙皮

如果事與願違, 那就幹脆胡作非為。

這就是烏蘇的人生格言。

所以當她不出所料的收到烏愫被人堵在女廁所裏看起來要對她做什麽的消息時,她下意識的選擇撂下了因為她在考場上吃棒棒糖被取消了英語成績而正晦莫言深的教育她的老張,從辦公室沖向了女廁所。

她到的時候, 烏愫正被那個領頭的女生拽着頭發逼進角落, 問她:“就你?就你這土包子也配跟言澈在一起?勸你識相點立馬跟他分手, 不然我非——”

烏蘇閉了閉眼,知道自己趕上關鍵節點了。

如果在這裏, 烏愫下一句不嘴硬的維護言澈,能夠否認她喜歡言澈、跟言澈在一起的事實,那麽接下來事情大概率不會演化成之後那麽差勁兒。

她撥開擋在廁所門口圍觀的人,強硬的擠了進去, 正想出聲說:“跟言澈在一起的不是她,而是我。”時。

她聽見。

烏愫閉上雙眼, 豁出去的大喊道:“我不喜歡言澈!也沒有跟他在一起過!那些都是他在胡說八道!”

“我喜歡的人!是烏蘇!”

那一刻。

仿佛周遭的空氣都凝滞了。

吃瓜群衆們瞪大了雙眼, 面面相觑,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走向,扯着烏愫頭發發誓一定要讓她付出跟她搶男人的代價的女生也愣住了, 稍微松了松手,不可置信的問:“你,你說什麽?”

烏愫仍然緊緊閉着眼睛,但她渾身上下那股堅強勁兒卻擋都擋不住。

她豁出自己前18年都沒有豁出去過的勇氣,又吼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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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言澈!我喜歡烏蘇!”

“我靠!”聚集成一堆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發出這麽一句驚嘆,随後,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喊了句“烏蘇來了!”一幫人紛紛回頭看她,包括剛松開烏愫頭發的那個女生。

大抵她心裏還有對她的畏懼, 同時摸不準她和烏愫到底是什麽關系,光是之前聽人說她倆在文理樓因為言澈大吵了一架, 就此決裂,想着八成兩人還沒和好,先對她獻了殷勤,“那個,烏蘇,她剛說她喜歡你。”

烏蘇瞧了頭發被扯的可憐巴巴的烏愫一眼,見她睜開眼悄悄看她,撞上她的視線時又趕忙閉上了眼,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沒忍住被她這副小模樣逗得“哼”出道笑。

沒深想她這句“喜歡”到底指的是哪種喜歡,以為她對她就是朋友之上的那種依賴。

“我知道,”她摸了把額頭因為奔跑而湧出的汗水,三指曲起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指腹,視線慵懶怠惰卻洋溢着一身壓不下的強勢威壓道:“我還知道你們想扒了她衣服拍她裸照威脅她,對麽?”

那女生愣住了。

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知道還沒發生的事情。

“呵,”烏蘇見她一副被猜中心理活動的模樣,就知道哪怕重來一次她也改不了吃屎上瘾的毛病,懶得再跟她多廢話,她将黏在頸邊的馬尾掃到身後,邊将手腕上那串白玉菩提摘下裝兜裏,邊嚣張跋扈的給她打預防針,“提前通知你們一聲:”

“現在,我會把你們的衣服都扒了,裸體綁在這裏給人看,害怕的話,勸你們趁早給家長打電話,當然,我同樣會把你們霸淩別人的視頻拿給你們的老師和父母看,順便,再發到網上給別人小小讨論一下。”

她說完,唇角含笑,梨渦微現的側旋過上半身,乖巧又嬌縱的問道:

“誰能去幫我找幾條繩子?越粗越好,謝謝啦~”

話音落。

幾捆粗麻繩被人扔了進來。

烏蘇頂了下根根分明的眉毛,循着繩子被抛來的方向看。

果不其然。

她發現了談京野的身影。

他知道以她現在的性格是一定會找機會以牙還牙的把自己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全都還回去的,他共情不了霸淩者,只想盡力保護她,既然他拿捏不準他能不能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完好無缺的保住她,那就幹脆學她的做法,謀士以身入局,這樣,他和她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逼得他家裏人不保都不行。

“早點搞完,”他身高腿長的站在人群最後,用虎口卡着發際線向後撩了把頭發,于前面的碎發紛紛揚揚的回落至額前的空檔,他以一種就算她今天把天捅出一個大窟窿來他都有底氣能給她堵上的、勝券在握又雲淡風輕的縱容姿态道:“說好一起吃飯的。”

那個瞬間,那幫女生才是真的覺慌了。

抖着手連忙從兜裏掏手機,想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求救。

可是為時晚矣。

烏蘇已經幾步走了上去,将領頭那個女生一腳踹地上開始扒她的衣服。

她唇角勾起抹嗜血的笑道:

“別覺得委屈,這是你們應得的。”

“……”

“……”

“就算我家孩子想扒別人衣服她也不能真的這麽侮辱我家孩子啊!她都還沒做成!憑什麽要說她也有錯!”

“我家孩子今天赤身裸體的被綁在廁所裏那麽久!被很多人都看到了!還有人拍了照片!我們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吓傻了!醫生說她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你說說!這還讓她以後怎麽活啊!她只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萬一想不開自殺了誰來承擔這個後果!”

“就是!我家孩子那麽乖一個人!平時見了蟲子都害怕!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肯定是她在胡說八道!老師!今天你必須要讓她退學!不然我們可不敢把孩子再交給你們!”

“光退學有什麽用!這種就得判刑!等着吧!回去我一定會讓我老公起訴她!高低讓她下半輩子出不來!”

“我們跟你一起起訴她!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

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兇神惡煞的圍堵在老張辦公桌前,你尖銳一句我鋒利一嘴,吵得老張頭都疼了,他清了清嗓子,想說些什麽,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給他機會,只好悻悻閉嘴,目光穿過人縫間看了眼并排站在牆邊的兩個祖宗。

烏蘇叼着棒棒糖站在牆邊,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操着臉大仇得報後難以控制的興奮,有聲有色的低聲學她們說話“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談京野挪動腳步,離她又近了一點。

擡手幫她把一頭亂的像雞窩的散亂長發順了順,應和她的表演,“有,我就是王法。”

烏蘇笑的雙肩直顫,“你好狂。”

他就淡然自若的欠揍:

“我該的。”

話音未落。

辦公室門口又出現幾個人。

打頭那位西裝革履,身型修長有致,雖然面容看上去已經不年輕,萌生出數條不甚明顯的被蹉跎歲月與變故挑戰打磨出的斑駁紋路,可是,卻因此襯托的他更加有頂天立地的男人氣概。

男人一身淩厲鋒攻、說一不二的上位者氣勢,都不用講話,只一道輕飄飄的眼神過去,就将叽叽喳喳吵了半個小時不停的人群鎮住。

辦公室內瞬間寂靜無聲,落根針都可聞。

談宗楷先跟老張打了個招呼,随後,沉穩又自帶氣場的腳步掠過一衆家長,站到談京野面前,詢問他,發生了什麽。

談京野蠕動唇瓣,正打算說,卻被身後開始見縫插針告狀的家長打斷:“他給那個小賤人扔繩子——”

“——你們是什麽東西?”

“輪你們說話了麽就插嘴?這麽信手拈來,平時應該沒被少用“賤人”這個詞罵吧?”談宗楷沉如洪鐘的聲音沉穩有力的截斷她們的話語,如平地驚雷般炸響整間辦公室,“奉勸一句,我在問我兒子,你們最好閉緊嘴巴。”

她們臉紅耳朵紫的不再講話,談京野不卑不亢的開口:

“她們女兒把我同學逼到廁所裏想扒她衣服拍她裸照,我搭了把手。”

“什麽樣的手?”

“我遞了繩子。”

“她們以前就霸淩過你同學嗎?”

“對,學校裏還有不少人都被她們霸淩過。”

“有确切證據嗎?”

“有,t”談京野沒有直接用“她”代指烏蘇,暗含小心機的借此方法告訴男人她叫什麽名字,“烏蘇手機裏存了不少她們霸淩同學的視頻。”

烏蘇被點到名,微彎的脊椎直了直。

眼疾手快的拿下口中的棒棒糖藏到身後,對男人表現出一副伶俐無害的乖乖女姿态。

男人觑了她一眼風,微微擡手,示意他知道了,從頭到尾,沒有指責過一句談京野給他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害他連會都沒開完就撂下一幫人趕過來,連那意思都沒見半分。全程,都頭腦冷靜的在問一些對後續保他們十分有幫助的問題。

“聽到了麽?老陳,”就連避重就輕都講的異常正氣凜然,男人言語有序、邏輯嚴謹的讓人根本挑不出一點毛病來,直接獨斷專行的下了定義,“談京野和烏蘇在面對長期對她人施加以校園霸淩的施暴者時沒有選擇冷漠旁觀,而是選擇見義勇為,雖然行為有過,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合情合理,無錯之有。”

“最嚴重的懲罰接受賠錢加停課兩周,算是對她們稍過的行為進行敲打與教育,再得寸進尺的,直接走法律程序,我相信我的金牌律師們不是吃白飯的。”

被稱呼為老陳的律師連忙眉低眼順的朝男人鞠半躬,恭敬有加的應道:“我明白了,談總,剩下的放心交給我們,我們一定辦妥,請您先帶少爺和…小姐回家靜養。”

談京野唇角勾起笑,低頭輕聲打趣她,“烏蘇小姐?”

被男人聽到,橫了他一眼。

烏蘇擡腳去踩他那雙貴的要死的鞋,他及時躲開,見男人的目光複又挪她身上,她收回腳,抿着唇裝老實。

男人十分滿意的颔首。

沒分那幾位呲牙咧嘴就想往上撲的家長半點眼光,平心定氣的踱步上去與一臉“老天爺啊,終于見到救星了”的神情的老張握了握手,一副又麻煩他了的往他肩上壓擔子,“張老師,你看,這又要不好意思的麻煩你了。”

“我的意思是,”

“大人的事情就由我們大人來處理,別吓到孩子們,你說怎麽樣?”

老張巴不得讓兩個只會拱火的小祖宗趕緊離開,急忙握着談宗楷的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扶了把眼鏡腿,一個勁兒的“是是是,您說的對”的低聲應和着,向來高風亮節的直挺着的背脊也難得彎了弧度,那是一種在面對絕對的強權威壓時所無法不去遷退的、幾乎人人在陷入這種情況中都會表現出的低姿态。

“讓您的律師留在這裏商談後續事宜就好,您就先帶兩個孩子先回去吧,後續有什麽情況我再第一時間轉達給您,今天真是麻煩您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了。”

“張老師你這說的什麽話?真是太客氣了,讓談某誠惶誠恐,”男人另一只空閑的手擡起輕拍了拍老張的肩膀,明明是想讓他放松點,卻适得其反,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謙卑淡然,但隐藏其中的暗意卻足夠令老張感到壓力山大,“那兩個孩子我就先帶回去了,後續還有什麽需要我出面的地方還請盡管直言,談某必當全力配合。”

“好的好的,您千萬保重身體,慢走。”

老張一路亦步亦趨的将談宗楷送至辦公室門口,使了個眼風,讓靠在牆邊又開始互相挑釁争輸贏的兩小只趕緊跟上走,“恕我不能遠送您了。”

談宗楷站在辦公室外颔首。

示意他不用送了,回去處理事情吧。

他點了下頭,目視男人讓兩小只回教室裏去收拾東西才轉身擦了把虛汗,後勁兒不消的籲出口氣,認命的回辦公桌繼續面對那堆爛攤子。

烏蘇和談京野回教室收拾好書包,一路跟随男人下樓出校門。

站在車邊等候多時的司機身披星月,見他們出來,畢恭畢敬的用戴了白手套的手率先拉開後門,腰背微躬,探出手掌遮擋着邁巴赫的邊框防止男人被撞到頭,待男人款款坐進寬敞的後座,調整好舒服的姿勢,他才适時關上車門,小跑步到另一邊給談京野開門。

烏蘇不大想在這種狹窄逼仄的空間內直面談宗楷,沒叼棒棒糖,乖乖的站在男人所坐的側方,自認有邊界感的越過車頂對談京野說:“你跟叔叔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好。”

談京野沒應好還是不好。

先是彎腰探進後車廂與男人說了什麽,才又伸出頭來對她講:“爸說女孩子晚上獨自回家不安全,要送你。”

她再沒有了能夠推脫的借口。

只好自己拉開副駕門上車,扣好安全帶。

低調卻盡顯奢華的邁巴赫身披油亮幹淨的輝奕光點,平穩無虞的行駛在寬敞明亮的夜間車道中,所有自它旁側經過的車輛亦或者是跟在它身後的車輛無一不在看清尊貴的車立标與那串不言自貴的連號車牌時及時選擇與它保持絕對遙遠絕對安全的距離。

就像端坐在車裏的烏蘇對談宗楷的态度一樣。

哪怕男人只是微阖眼皮靠在車後座小憩,別說言語,就連呼吸聲都細微的聽不到一點,她都仍能感覺到有種無形的壓力壓在她身上,令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那個瞬間,她好像突然就理解了老張。

不是肩膀太挎,是山太沉重。

路燈散射出的橙黃光柱不斷快速掃過她的側臉,留下短暫的印記,只一瞬明亮,又立刻暗淡,然後複又明亮。

就在這種明與暗的不間斷交替之中,烏蘇猝然聽到男人喚她名字。

“烏蘇是吧?”

“是的,我叫烏蘇,”烏蘇立馬挺直了本就僵硬的背脊,目光透過後視鏡去看後方睜開雙眼的談宗楷,不矜不伐道:“叔叔您好,今晚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

“哪個烏哪個蘇?”

“烏鎮的烏,蘇醒的蘇。”

“是個好名字。家住哪裏?”

談京野适時出聲,“爸。”

“沒關系的,談京野,”烏蘇沒讓他打斷男人難得起來的興致,抓住機會在男人面前刷存在感,“叔叔,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既然您問了,我也不瞞您。”

“我沒有家。”

“爸爸是個賭徒酒鬼,因為在外面喝醉被車撞死了,媽媽拿着那些錢跟別人重組了家庭,12歲以後就沒再管過我,所以從12歲到現在,我都是一個人生活,我在哪裏,哪裏就是家。”

男人看向她的鷹眸中流露出一絲贊許之意。

但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很快,他又恢複了之前的微漠疏離。

“你現在住哪兒?”

烏蘇頓了下,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

“爸,”談京野知道她對男人說不出“我倆在同居”這種話,再次幫她解圍,“她來阿麗拉跟我一起住是我使手段逼的,不是她自願的,她是個矜驕知禮、勇敢正直的好女孩兒。”

不是。

不自願?矜持?這哪個詞往她頭上按合适啊?

烏蘇不禁兩眼一黑。

想着與其被男人現在看穿或者日後戳穿,還不如直接坦誠一點,就算落不了個性格好的名頭也能占個誠實相待的稱銜。

“叔叔,您別說他,是我——”

“——我還沒怎麽你倆呢,用不着着急逞大頭,”

男人眼刀鋒利的睨了下身旁動烏蘇比動他都着急百倍的談京野,這個态度,搞得他好像是什麽現在就要定他倆罪、強制他倆分開的惡霸一樣,“不問她現在住哪兒怎麽讓司機送?”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男人沉聲吩咐司機,“阿麗拉。”

“好的談總。”

司機立刻打下轉向燈變道。

男人移回視線,探尋的目光透過後視鏡的反射再次反進她眼中。

他問:

“成年了麽?”

烏蘇點頭,“成年了,00年2月中的生日。”

“你倆什麽時候開始的?”

男人沒明問是什麽時候開始談戀愛的,還是什麽時候開始上床的,令烏蘇有些犯難,不知道該用哪個答案回答。

況且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料。

談京野卻秒答,“她生日那天。”

男人嘆了口氣,無可奈何道:“你可真是多一天都等不了。”

談京野直口把責任全都往自己身上扯,絕口不提烏蘇一句可能給談宗楷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說:“是,我太喜歡她了,實在忍不住。”

在那一刻。

烏蘇才真正的從他身上認識到,什麽叫做:

少年寬闊的雙肩不僅扛得起盛夏的似火驕陽,更能擔得t住少女的夢與未來。

這個男人,她選對了。

男人聽完他這番極有責任感的話,沒再繼續說什麽,重新閉上眼休息。

談京野在後視鏡中給她挑了一個“放心吧,一切有哥,前方的阻礙和困難都由我來清,你只管放膽待在我身邊就好”的安撫眼神。

烏蘇朝他回笑,無聲說,“知道了,大英雄。”

她以為談宗楷之前說那些話就代表他已經默認了她和他之間的關系,不會再阻攔他倆日後的發展,直到那輛邁巴赫穩穩的停到阿麗拉門口,她站在車下沖降下半窗的男人道別,順便暗自好奇談京野為什麽不下來時,男人對她講了一句話。

就是那句話,讓她知道——

原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對于真正想防着的對手從來不會喜形于色,只會以一種笑裏藏刀的方式放令人難受膈應的暗槍。

談宗楷微微偏頭,端起長輩的架子對她道:

“你進去吧,早點休息。”

“談京野跟我回去,短時間不會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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