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正文完結
正文完結
一個月後,廣交會。
宴會舉辦在在廣州海珠區笆洲展覽中心,作為全世界規模最大的商品交易會,廣交會吸引了來自全球各地的買家和賣家參展交流,扛着長.槍大.炮的記者悉數入場,閃光燈異常耀目。
忽然,專門拍攝展品的外國媒體将鏡頭對準一名路過的東方美人。美人樣貌明豔,鳳眸瓊鼻,五官有着東方女性張揚韻味的美感,一身月牙白旗袍烘托她雪膩的肌膚,行走在人群中,好看的閃閃發光。
記者眼露詫異,與同伴竊竊私語确認着什麽,田媛聽見了,輕搖黎初手臂,“初初姐,他們好像也把你誤認成庚少夫人了呢。”
女人聽聞,輕輕一笑,“走吧,紅姐還等着我們呢!”
黎初和田媛作為紅姐的得力幹将,此次宴會兩個人由紅姐領出來見世面,兼并負責與合作外商的翻譯交流。
間隙裏,黎初走近休憩區,在花團錦簇的餐桌上拿了杯果酒,小口品酌。
“...聽說這次宴會庚少也會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假的吧,泓鑫涵蓋那麽廣,房産、娛樂、珠寶、金融啥的,庚少怎麽會care一個小小的商貿會?”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此次宴會吸引了不少娛樂記者,來此的賓客也都是大企業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展交流的同時,也都希冀能有更好的機會降臨。
而“庚少”兩個字一出來,立刻引起了人群的關注,議論聲也不由繁雜起來。
“哎,你們聽說沒?庚少好像已經離婚了。”
“不可能吧,庚少和少夫人前段時間不是恩愛到上熱搜,還有一個那麽可愛的小公主。”
“我一個姐姐吃國企飯碗的,曾在民政局看到過庚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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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幾名世家千金,對娛樂新聞很是關注,黎初有一搭沒一搭聽着,一面拿出手機。
她打開最上端的好友申請,發信息問人。
“你下飛機沒?”
“我之後要出差,只今天有空離婚。”
-
收到這兩條消息時庚野正抵達宴會門口。
從倫敦飛了十幾個小時,剛剛落地,男人一身休閑的皮夾克也沒換,腳下上過山下過河的運動戰靴踩大剌剌在長絲絨紅毯上。打醬油一般的裝備,彼一出現,卻如磁鐵般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注意。
但男人談興很弱,一張極俊的帥臉眉目陰沉着,單手拿着手機,大步流星穿過紛呈的鎂光燈直往裏面去。
裏面,黎初正與外商言笑晏晏交談,在偌大的展會廳裏渺小的幾乎要找不到。驟然一陣“風”襲,伴随似有似無驚嘆的倒吸氣聲,黎初剛看清是誰,庚野一只手拖起她就往前走。
男人足下生風,黎初被他扯的跌跌撞撞,細長的高跟絆在一起,開叉的旗袍“刺啦”一聲驟然響,前面,庚野才将将作停下腳步。
他扭頭看,身着國風旗袍的女人雙手下意識捂在了腰間,從旗袍開叉處直接裂開露上女人纖細的腰,那一截生嫩嫩的肌膚招搖在他眼皮底下,惹得庚野目光一沉。
之後,黎初才感覺有什麽東西兜頭沖她劈下來,庚野一張裹着怒氣的眉眼瞬間掠奪般逼近,大掌粗粝又滾燙把她整個人都捧高,強.暴一樣直直朝她侵略下來,狠吸上她唇。
過程快的根本讓人反應不及,黎初被吻的幾乎快不能呼吸。男人報複一般的親吻毫無章法,唇齒咬上她舌,一圈又一圈暴力的碾壓,清涎的古龍香味都被男人吐息間濃濃的酒意占據。庚野就像一個風華絕代又人情不近的吸血鬼,致命般掠奪她氣息。
嘗試反抗,可每動一次,回擊給她的便是更猛烈的進攻。
忽然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在兩人齒頰的空間裏無限蔓延開來,黎初忍不住吃痛的悶哼,“庚野,疼~”
女人一聲軟軟的示弱,而直到此時,庚野像才恢複了些理智,兩片誘人的唇瓣離黎初稍遠了些,語氣卻翩生譏诮般,“你還知道疼?”
黎初不明白庚野突然在發什麽神經,一場“對抗”完,黎初發絲淩亂面頰羞赧,衣服都破了由男人風衣裹着,整個人狼狽不堪。
反而庚野,除了兩片楓葉般的唇沾上了幾滴勾人的紅外,男人俊臉已然娴熟的裹上層愠氣,冷冷的笑過兩聲,“把我删除拉黑一個月剛加回來就跟我提離婚,你當我是什麽?”
他們此刻在宴會後臺,保镖守衛,無人敢入,主辦方不明所以被吓的瑟瑟發抖,全場鴉雀無聲裏,只餘黎初輕柔的一聲低笑,“庚野,你之前,不也經常一兩個月不理我嗎?”
他微愕,似是意外她會拿話堵他。黎初擦了擦自己被人吻的亂糟糟的唇,很坦白對男人道,“庚野,我的記憶又全回來了。”
顯然,現在的場景并不适合兩個人談心,黎初當下卻只想與庚野說清楚,“就在黎天明找我威脅我幫他還賭債的那天,很奇怪的,我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其實也不奇怪,大概黎天明找她要錢這一幕曾經發生過無數次,似曾相識的記憶一旦被激活,其他所有便都紛紛湧進入腦海。
“所以那晚我失眠了,想了很多。”她看着他,眼神一如往昔般澄澈,“想我從一個小縣城努力學習考進一流的大學,以為自己終于能改變命運脫離開家庭的擺布,卻沒想到還是在大三那年被我爸找上學校,拉進賭場賣身抵債。”
後面的事情男人便都知道了,包括黎本昌賭性不改最後惹上黑勢力喪命,本來也是黎本昌咎由自取,卻被劉風火和黎天明一再洗腦黎初,因為她的不管不問才導致黎本昌如此。
有液體不知不覺從眼角滑落,黎初擡手抹去,人還是笑的,“庚野,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裏嗎?”
男人英俊的面容沉澱下來,倒也不是自負的回答,“不是全部?”
“也對吧!但我最喜歡是你生活的環境。”黎初聲音低低的,像陷入了無休止的回憶,“記的第一次看到你,我才明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真正含義。你英俊、張揚、強大且自信,身上有着x京人天生的養尊處優範,父母眼界開闊從小就帶你接觸各種新鮮有趣的事物,是贏在起跑線上的那種人。我不一樣。”
現場極靜,只餘下女人說話的聲音,“我雖然也有父母,但他們只會打壓我嫌棄我,有了黎天明以後更加變本加厲,是典型的重男輕女那種家長。我直到上了大學才第一次見大城市的公交車,跟你在一起後才開始接觸奢侈品,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買超過五位數的衣服。好多我私下見到會目瞪口呆的東西,為了配得上你,我在盡全假裝淡定,僞裝自己從小的環境也是這樣。”
“這過程持續了好幾年,雖然有點虛榮,但我自認很值,甚至開始有些贊同我媽的話。”她停頓一下,“如果當初不是黎本昌賣我去賭場,我就不可能遇見你之後意外懷孕,讓俏兒有一個說出去異常給面的爸爸。”
“可是,我發現我竟然漸漸的高興不起來,連在面對俏兒時都像強顏歡笑,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我睜眼到天亮,腦袋裏想的除了你,還是你。”
以前黎初并沒有向庚野訴說過類似的問題,更加沒有像現在這樣開誠布公與男人探讨過,她不卑不亢繼續,“後來,我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我得了焦慮症,合并伴随抑郁的情緒。”
庚野神色微動,卸下高高在上時男人就像一個可靠而強大的兄長,誘人依賴,仿佛可以解決人一切煩惱。
黎初卻忽然不想再說下去了,主要連她自己都讨厭自己怨婦的樣子,“可能,環境很重要吧,如果我從小就是盛瑜那樣獨立自強的女性,也不會把生活過得這麽慘......”
“所以呢?”庚野忽然截斷她,以一種很無奈又可笑的口吻,“離開我,你的生活就能過好?”
女人沒說話,看他的眼神卻似有了絲屈就情緒,這讓庚野心口股股發沉,“說實話,分開的這一個月可以說是老子過得,最操.蛋的一個月。”
男人總是年輕氣盛的,認為離開誰都能活,卻殊不知有些細節已經不知不覺,深入進骨髓。驟然抽離,刻骨銘心。
——他無意品她做的飯,卻獨愛她親手泡的解乏茶;他不經常回家,卻早習慣回到家就有她恬靜忙碌的身影;他也可以一個人躺在床上入眠,卻在半夜睡醒慣例往旁一撈,沒有女人溫香軟玉在懷,竟然寂寞的孤枕難眠;他本以為自己無感,卻在親眼看到她與其他男人談笑時恨不得将對方原地就法......
種種種種,可笑嗎?
完全不。
可能人本身都是“賤”的,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他也不例外。
庚野靠近人,俯身而下時散盡了滿身桀骜,嗓音都溫柔的幾近充溺,“初初,都是我的錯,我們和好吧。”
黎初面容微怔。
太不可思議了啊!她曾經夢寐以求希望庚野能哄哄她,遷就她一些,此刻,只是分開了一個月,男人就像明白了她的“重要性”,第一次卸下他矜貴的身份,輕柔的吻她的發、她的面頰,動作自然而又小心翼翼,處處透着失而複得的珍貴。
不管不顧,傍若無人。
黎初阖下眼,就在男人碾轉快要找上她唇時,黎初嗓音淡淡的開口,“不可能的,庚野。”
“你再怎麽難受,也不會比我難受。”
他停下來,那樣認真的聽她講,“你有自己的事業,有可以任意玩鬧的朋友,有無數豔慕崇拜的眼神,離開我,你可能會難受一兩天、一兩個月,但慢慢的你就會習慣,回歸正軌,在外人眼裏你還是那個灑脫不羁高不可攀的庚少,沒有任何人能把你束縛住。”
“我不一樣。”黎初偏開頭,羽睫下的一雙媚眼像從來沒有過的清醒,“如果我現在答應你,我又會重蹈覆轍。因為在我眼裏家就是我的全世界,而在你眼裏,家,只是你全世界裏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那俏兒呢?你就不想她?”
男人如此作問着,眼底微微泛着血絲,黎初猝不及防被這一句擊的,心口鈍痛。
卻只是在悲哀她自己,“你看,這就是區別了,你可以拿俏兒威脅我,我卻沒辦法拿俏兒威脅你。”
“庚野,還記得我受刺激失憶那天嗎?因為那個紫雷實驗,我很害怕俏兒會喪命,更加不敢相信我愛了那麽久的男人,心竟然會這麽狠。”
吃一塹,長一智,而直到現在黎初才認清,他們的婚姻破碎成這樣,其實也不能全歸咎于庚野的錯,“後來我才了解,類似的紫雷實驗放在現代已經是很成熟的一個項目,完全沒有任何風險,如果那時候,我能多了解一些知識,或者,我們能多溝通一下,我也不會受刺激到失憶。”
“但又很慶幸我失了憶,還有之前和俏兒互換掉身體,如果沒有這些意外我可能,”她目光帶水,顫着聲,“早撐不住了。”
朦胧的視線裏,男人看她的眼神如此專注又深情,又夾雜些類似後怕一般、黎初看不懂的情緒。
她卻不想再探究了,趕在庚野之前開口,“庚野,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身上貴重的風衣脫下來還給男人,黎初轉過去身,不願再迷失進男人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眸裏。
他終于沒有追上來,望着女人纖細弱感的背影,語氣卻透着股新生解脫般的輕暢,道給他最後一句,“我想,至少先學會說我,再說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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