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番外
番外
(本章時間線在一年後)
庚俏俏最近,喜憂參半。
喜的是,她昨天在電視上看到媽媽了!媽媽穿着身酷酷的黑色西裝,耳朵上還挂着酷酷的耳麥,坐在電視裏說着超好聽流利的英文——比平常在家裏那個漂亮溫柔的媽媽多了好多專業感,就像動畫片裏的超人媽媽一樣,又美又飒。
憂的是......
除了能在電視上看到媽媽,庚俏俏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真正”的媽媽了。
今天是庚俏俏幼兒園畢業的大日子,一大早,庚俏俏就起床收拾好了自己。剛坐上去往幼兒園的車,爸爸就帶給她一個超興奮的消息,“俏俏,媽媽前不久打電話飛機剛落地,應該能趕得上參加俏俏的畢業典禮。”
“耶!好耶!”
庚俏俏反應兩秒,歡快的聲音已經等不及了,“爸爸開快點,我想立馬見到媽媽!”
庚野仍舊不疾不徐,語氣聽不出有其他的道,“俏俏,你這次想不想讓媽媽多在家陪我們?”
“想,超級想!”
可自從媽媽換了工作後不僅很少回家,每天都像比爸爸還忙在天上飛來飛去。這一年的時間裏,庚俏俏幾乎每隔一個月才能見媽媽一次。
怎樣才能讓媽媽放下工作,多些時間陪她呢?
庚野不愧是少謀深算的資本家財閥,退居後線帶娃近一年也沒有讓男人精明的大腦,削弱半分。很是神秘的提議道,“俏俏待會兒見到媽媽,記得哭出來,哭的越委屈越好。”
......
庚俏俏單純的小腦袋不疑有他,立馬就痛快答應下,可等到進入幼兒園一眼看見媽媽,庚俏俏瞬間就把爸爸的叮囑抛到了腦後,拉着媽媽開心的叽叽喳喳講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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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看,這是幼兒園發的畢業禮服和學士帽!”
“媽媽,待會兒我要代表小夥伴上臺發言,媽媽你和我一起吧!”
剛剛被庚俏俏欽點陪伴、此刻又光速被人抛棄的庚野,“......”
黎初俯低身子看着眼前活蹦亂跳的女兒,近兩個月沒見,小家夥像又長高了些,圓潤可愛的臉蛋兩頰多了些幸福的小肉肉,目光天真而爛漫,一如往昔。
小小的學士服和學士帽也穿的有模有樣,除了紮高的兩個小麻花辮被帽子壓的有些淩亂。庚俏俏整個看起來精神炯炯,懂事又天真。
舞臺上,校長正在做開幕的發言致辭,黎初重新把庚俏俏兩個歪歪辮梳低成方便的低蠍辮,給女兒戴上學士帽後,滿意的打量着女兒,“俏俏去吧,媽媽在臺下給你加油打氣。”
-
身穿畢業禮服的庚俏俏站在舞臺上,一張小嘴吐字幹淨又利落,雙手有模有樣搭在胸前,面對臺下烏泱泱的家長大軍也絲毫不露怯,小大人一般氣場十足。
黎初卻忽然間有些哽咽,離婚的這一年她把什麽都做的很好,卻唯獨忽視了女兒。
又見庚俏俏似乎并沒有受太大影響,笑臉自信又張揚,心裏正百感交集時,黎初手邊被遞來一張紙巾。
庚野挑眉看着她,雖然男人沒說話,得意洋洋的眼神明晃晃沖她邀功道,“怎麽樣,爸爸這個角色,我如今做的還算合格吧!”
許是配合庚俏俏參加畢業典禮,庚野今天穿了身很正式的西裝,水晶扣子和領帶都系的一絲不茍,短發也削成了利落的寸頭。比平常電視裏那個精英貴氣的庚少看着還要英宇,風度翩翩。
男人的手邊卻違和提着個星黛露水杯,肩上背的也是粉嫩嫩的小馬寶莉手提包——明明一個西裝暴徒精英性感的男人,這會兒細節之處盡是已婚好爸爸形象。
黎初看得有些想笑,非常給男人面子道,“看來俏俏跟着你,比跟着我好多了。”
“那可不一定。”這般否認着,庚野喉結微滑,平平靜靜的語氣卻像隐着幾分割裂般,“俏俏每晚睡覺都會問起你,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找你,會讓我梳你給她梳的麻花辮,會吵着讓我學你給她做的糕點,中間因為想媽媽上火,反反複複生了好幾場病。”
這些事還是庚野第一次給黎初提,并不是男人刻意隐瞞,只是庚野猛然感覺自己似乎沒資格去抱怨——畢竟男人從來都沒想過,照顧起一個孩童來竟遠比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決要難得多。
此刻映在他眼中的黎初,穿着很随意的長褲短T,卷發拉直剪短到及肩,碎發全部挽到耳後露出一張清透的臉,妝容也極淡雅——不只是溫柔的媽媽,妩媚的妻子,更多都市麗人獨立的風尚範。
卻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目光,沉默的間隙裏,庚野一雙多情矜貴的桃花目,沉澱下來時,竟幻化出幾分浪子回頭的深情,“初初,我們還有和好的可能嗎?”
-
時至今日,知曉庚野離婚的人也寥寥無幾。并不是考慮什麽公司股份、市場動蕩等事宜,全只是因為,男人不想公開。
臺上,庚俏俏眼睛時刻注意着爸爸媽媽,等到發言完庚俏俏率先跑到後臺對曾經嘲笑她的小胖,“耀武揚威”道,“就說我爸爸媽媽沒離婚吧!爸爸媽媽還一起參加我的畢業典禮說悄悄話呢!”
名喚“小胖”的小男孩十分老成,“哼,那是他們在演戲,大人們最會騙小孩了。”
庚俏俏十分篤定,“才不是呢,我爸爸媽媽從來不會騙小孩。”
庚俏俏不僅遺傳了庚野的高智商還遺傳了黎初敏銳的觀察力,後面直到畢業典禮結束,庚俏俏都沒發現爸爸媽媽有什麽不對。
......
午時,布加迪奢華改造的大黃蜂車平穩行駛在高架。後排兒童座椅上,庚俏俏一邊整理着幼兒園發她的各種畢業禮物,一邊偷聽着爸爸媽媽講話。
爸爸問媽媽說,“這次回來大概待多久?”
媽媽回爸爸道,“待不了多久,下午一點的飛機飛往上海。”
現在中午十二點,已經學會看表的庚俏俏聽到媽媽這一句,小心髒頓地揪起來,手裏的畢業證書都沒心思看了,連爸爸都沉默了兩秒,“同聲傳譯工作這麽辛苦,不如換一個吧。”
媽媽卻很輕的搖頭,“忙點好,我也很喜歡這份工作。”
說這句時媽媽表情一直都是笑的,轉過身來摸她肉肉的小臉頰,囑咐她,“俏俏幼兒園畢業以後就是大孩子了,要聽爸爸媽媽的話,試着自己照顧自己。”
可庚俏俏才不想變成大孩子呢!
她雙手緊緊環抱住媽媽,忽閃明亮的大眼睛,忽然若有所思問,“媽媽,你的病好了嗎?”
庚俏俏還記得好幾次,媽媽半夜起床吃藥的場景。雖然不知道媽媽生了什麽病,庚俏俏一點也不願再見到媽媽難受了。
小家夥心思之細膩不僅讓黎初意外,連庚野都始料不及庚俏俏竟然把他的臺詞搶了先,聆到女人輕柔的哄慰,“俏俏放心,媽媽病已經好了,不用再吃藥了。”
“舍曲林那些都不用吃了?”
這一句是庚野問的,而黎初從來也不會對他撒謊,如話家常般,“已經減到一天半粒,馬上就不用吃了。”
庚野心裏卻從來沒有這般不是滋味過,他沉默少晌,開口一句,“吃完午飯再走吧。”
話剛落,女人忽然着急“哎呀”一聲,這一下顯出些小女人的活潑,“我同事還在前面路口等着我,過了紅燈你把我放下吧!”
“行。”
庚野表面如此作答,之後像不經意一聲低咳,給庚俏俏發出“暗號”,只等小家夥哭鬧着喊媽媽留下來。
庚俏俏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只一個勁交代媽媽要照顧好自己、有空多多回來看她、要記得給她買好多好玩的玩具、要每天給她打晚安電話......
等等等等,待到目送黎初離開,奢華的布加迪久久不肯離去。庚野按捺住想把女人重撈上車的沖動,第一次倍感無奈,“俏俏,你是不是忘記喊媽媽留下來?”
“...也沒有。”庚俏俏像有點吞吞吐吐的,小大人般反問了他一個很深沉的問題,“爸爸,你喜歡媽媽嗎?”
——怎麽可能不喜歡?
庚野不止一次回想過,大概他第一眼見到黎初就已經淪陷了,只不過那時候還傻逼着不肯承認,只自顧自一次次在女人身上失控沉淪。
——人之喜愛,起源于性。
雖然聽着很是粗鄙,但把心愛的女人折磨到不堪抑郁,他也是夠混蛋的。
“爸爸,喜歡媽媽的話,要讓媽媽先變成媽媽,然後才是俏俏的媽媽,爸爸的媳婦兒,這樣媽媽才會開心吧!”
庚俏俏自有一番小孩子道理,雖然具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但只要爸爸能聽懂就是了。
庚俏俏也很肯定爸爸聽懂了,幾秒以後聽見爸爸開懷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直誇她說的棒、說的對,獎勵她超大份的冰淇淋吃。
-
再往後幾年,內外商界都知道泓鑫庚少手段狠戾,行事果決,資本主義多半壁江山全掌握在男人一人手中,不可謂不令人談之色變。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商業傳奇般的男人卻甚少參加名流財閥聚會,明明長着張在哪裏都會惹桃花的臉,娛樂花邊從此半點不沾,生活裏全部的重點除了工作,就只在自己的女兒,和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夫人身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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