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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第 44 章
孫蘭莺到底是女子, 力氣不如小八大,被他拽着走了兩步。
她掙紮着語氣不好:“小八,你松手。”
聽見她好似不高興了, 小八才緩過神來,松開手時見孫蘭莺的手腕留下一圈紅痕。他紅着眼睛讷讷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總覺得小八怪怪的,孫蘭莺握着發疼的手腕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只說山上危險雲雲。
“可山腳下開始到處都是機關, 山寨裏又有大郎和你們在,怎麽會有危險?”
見小八也說不出什麽,又頭發淩亂神情憔悴, 孫蘭莺以為他睡懵了, 便也沒多想,讓他趕緊回去歇息。
本來大郎要帶她走, 但沒走成,她雖不知道大郎要帶她去哪, 但肯定的是,他不會害她。
那廖志成為何早早埋伏在山下?
孫蘭莺坐在房間裏, 開始回想廖志成說的那番話。
顯然, 廖志成猜測到大郎會帶着她離開。再往前推,或許二人起了什麽嫌隙,她不得而知。
廖志成的身份孫蘭莺不了解, 佟四提過一嘴, 就是過來借宿幾日。所以孫蘭莺猜測, 或許是大郎之前認識的土匪。如今大郎金盆洗手,那人或許還在道上混, 倆人之間觀念不和也正常。
如此想了一番,孫蘭莺自認為明白小八什麽意思了。
或許,小八是怕那個叫廖志成的對她不利。
怎麽可能呢,有大郎在,他會保護她。
這個念頭一起,孫蘭莺手中針線活都停了,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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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今她不再是孤家寡人,有大郎與她齊頭并進。
繼續手裏的針線活,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回來了。孫蘭莺趕忙把東西收起來,只是還沒來得及,房間就被打開,她只能把東西藏在身後,故作鎮定的笑:“郎君回來了。”
她一只手背在身後,淩六郎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清楚。且她神色有些慌張,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無措的蜷縮又張開,是心虛的表現。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淩六郎的心上。唯有踏進這間屋子裏,他才會覺得有稍許放松。
但現在,孫蘭莺有事情瞞着他。
淩六郎本能想要問個清楚,但他壓制住自己,他不動聲色的朝着水盆方向去,留下一個背影給她。
水聲嘩啦啦,他洗了把臉,擦幹淨水珠轉過身後,她手裏已經空空如也了。
淩六郎沒說什麽,坐下之後詢問她晌午可有好好吃飯,現在外面天色擦黑,孫蘭莺一直沒吃晚飯在等他,夫妻二人就在屋裏吃了饽饦,在微涼的秋日裏增添幾分暖意。
孫蘭莺月事快沒了,好幾天沒洗澡身上難受,便用熱水濕毛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待她回來時,淩六郎正在床榻上看書。
那本書她很眼熟,總能瞧見他翻閱,好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孫蘭莺脫鞋上榻,從他身上跨過去來到床榻裏側。淩六郎動作自然熟練地掀開被子,孫蘭莺便就勢進來,被他一把抱住。
剛洗過澡被風吹起的冷意,因他滾`燙的懷抱而煙消雲散。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心裏想的是,他的腰好瘦,硬`邦邦的。
寬闊有力的臂膀護住她的後背,夫妻二人緊緊貼在一起。聽着夫君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白日裏的那點慌張不安消散很多。
“郎君,”孫蘭莺仰頭看他,“最近是要發生什麽事情嗎?總覺得山寨裏每個人都很緊張。”
她沒有直接說小八的事情,她是郎君的妻子,若是說小八要帶她走,豈不是有私奔之嫌?
淩六郎低頭,杏眸明目,清澈的映出他的面孔。
當初他假扮趙大郎時有多恨,現在對她就有多愧疚。
如果孫蘭莺當真是美人蠍狠毒心,他會毫不猶豫,但他錯了,她根本沒有在演戲,她就是一個表裏如一的小娘子,擁有他不曾有的,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像是被置于火上炙烤,淩六郎覺得無比煎熬。
“莺莺,”他撫過她的烏發,喚她的名字,打算一鼓作氣告訴她真相。
“夫君。”
孫蘭莺快速回應他,她喜歡他叫莺莺,于是将人抱的更緊,整個人都蹭進他懷裏,淩六郎自然是抱緊她。
“有你在,真好。”她說。
剛漲起來的氣泡,砰的一下被她短短一句話沖破。
活了二十年的淩六郎第一次發現,他竟然是如此懦弱之人。
等一等,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再告訴她。
在淩六郎一動不動沉思的時候,孫蘭莺在他懷裏調整睡覺姿勢,亂動的秀發拂過他的喉結,他下意識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孫蘭莺瞧見後,盯着他的喉結看。
女人是沒有喉結的,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看男人的喉結。
淺麥色的肌膚,肌理分明,喉結上下滑動時,有種別樣的性`感。
當濕`潤柔軟落在脖子上時,淩六郎低低的悶哼一聲,随後支起上半身,對上女郎無措的臉。
“我只是……”偷親不成被捉住,孫蘭莺貝齒咬着下唇,不知道該如何胡亂編造借口。
她生的貌美衆所周知,就連唇也生的小巧可愛,飽滿的像是夏日櫻桃,勾人去咬。
淩六郎眸光幽深游走在她臉上,最後定在她的紅唇上。俯下身偏過頭,親了上去。
倆人成親将近月餘,今日竟然才第二次親密。
有過上次的經驗之後,淩六郎無師自通,壓着她的下巴,低聲誘道:“張嘴。”
腦袋空空的孫蘭莺無法思考,他讓做什麽,她便做什麽。游走的魚兒靈活游動,品嘗了個遍。
她閉着眼睛,粉面紅腮,美的心驚。
饒是自制力極強的人,也沉迷其中,柔軟清甜,美好的一切都是他的。
淩六郎是被活活漲清醒的,孫蘭莺皺着眉頭說:“有什麽杵着我。”
這時候他已經要爆炸了,最後親了親她的額頭,淩六郎倉皇逃出房間,留下一句“你先睡”不見蹤影。
空氣都被他奪走,孫蘭莺腦子發暈,沒一會還真睡着了。
待一個時辰後,淩六郎才滿身水汽的回來,發呆似的看着她的睡顏,許久之後在她烏發上輕輕一吻。
……
孫蘭莺高興極了,覺得和大郎的日子越來越好,大郎對她多有疼惜,就等着去嶺城做小營生過日子。
“郎君,我沒去過嶺城,那裏路邊小攤販多嗎?都是賣什麽的?”
這天淩六郎回來的早,孫蘭莺正在切山楂片,淩六郎接過小刀開始切,她将切好的片擺放整齊。
夫妻合作又快又好,還可以聊天。
“什麽都有,”淩六郎回憶嶺城的日子,其實他才搬過去沒幾年,而且每日除了去衙署就是回家,就算去街道上走,也是為了公事,還真沒留意具體都有什麽,因此回憶了一番,才道:
“平民百姓用的東西,飲子糕點,饽饦胡餅,應有盡有。”
“郎君怎麽想起在嶺城辦宅子了”
孫蘭莺随口一問,淩六郎卻是緊張一瞬,随後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然後轉移話題道:“你做的吃食比任何一家都好吃,相信生意會很好。”
“真的呀?”孫蘭莺笑彎了眼睛,一手拄着桌面,撐着臉歪頭看他,莞爾一笑道:“那郎君最喜歡我做的什麽?”
這還真不好回答。
因為淩六郎覺得她做什麽都很好吃,他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因此更能品嘗出她手藝精湛,不是普通小攤販可比。
在嶺城也曾去過酒樓吃飯,毫不誇張的說,孫蘭莺的手藝比之酒樓大廚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好,”淩六郎動作利落的切完一個,又拿起筐底的山楂,問她:“你是喜歡下廚嗎?”
“對,”提到喜歡做的事情,孫蘭莺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喜歡做各種各樣的東西,尤其是客人也喜歡我做的吃食,我會更高興。”
淩六郎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或許,可以給她開個小店面,免去風吹日曬的辛苦。
喜歡做就去做,掙不掙錢都好,他有俸祿可以養着她。
最後一顆山楂二人分着吃了,孫蘭莺被酸的皺着小臉,淩六郎依舊面無表情。
她喝了整整一杯水才緩解嘴裏的酸,好奇看向淩六郎:“不酸嗎?”
“酸。”淩六郎回答的一本正經。
孫蘭莺忍不住暢快大笑,覺得郎君比初見時有趣多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夫妻倆是在自己房裏,秋日下午空氣悶燥開了半扇窗,因此當他俯身親過來時,她連忙提醒道:“窗……”
後面的字被他吞下,身高體壯的郎君輕而易舉的把人抱起來,兩條腿纏在他身上,他用一只手托着她,然後大步流星走到窗戶旁,拉過窗葉關的嚴實,不叫室內春色洩出一分一毫。
後背抵着牆,孫蘭莺仰頭迎合,一切外物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彼此。
氣息徹底亂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嵌在如綢緞一般的烏發裏,扶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後背的涼意和面前人的熱情形成一股別樣的滋味,女郎眼尾泛起春意,眸光潋滟,看着沉穩冷靜面色嚴肅的郎君失控。
她想,她也要失控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他們,“郎君,郎君在嗎?廖郎君說有事找你商議。”
呼吸沉重的淩六郎與孫蘭莺額頭相抵,眸色沉沉的他啞聲應了一句。
門口之人離開後,他把人抱去了椅子上,替她整理好松散的衣襟。
“等我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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