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38章 第 38 章

湯陽轉過頭。

王總抓着他的胳膊, 道：“我想見你們飯館的老板。”

湯陽：“見她做什麽？是菜有什麽問題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與她說。”

忖了忖，湯陽道：“您請稍等。”

不多久，湯圓從後廚裏出來。

看到湯圓, 王總眼光微動。

他昨日已經從李總口中得知，湯記的主廚是一個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湯圓看起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輕一些。

當聽到王總問, 她願不願意當他的私人廚師, 他可以開不下于六位數的月薪, 湯圓一愣。她搖頭婉拒, “抱歉，我還要上學。”

即便不上學，她也不會做別人的私人廚師。給別人打工，哪有自己做老板自在。

“上學？”王總沉吟，微微皺眉。

當王總吃到粉蒸肉, 他就知道，他必須聘請湯圓為他的私人廚師。

他鐘愛粉蒸肉。粉蒸肉是他永遠也不會吃膩的一道菜。

而湯圓做的粉蒸肉，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粉蒸肉。

他想每天都能吃到此般味美的粉蒸肉。是以, 不假思索便決定聘請湯圓做他的私人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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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數的月薪？旁邊聽到這話的湯奶奶, 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位食客真真豪氣，請個私人廚師，竟能開出這樣高的工資。

不過轉瞬她便收起驚訝。湯圓的廚藝這樣好, 完全值得六位數的月薪。

王總：“那你大學畢業後有什麽打算？大學以後能否做我的私人廚師？”

湯圓婉拒不成, 便直言：“大學畢業後, 我會繼續開飯館。抱歉, 先生, 我這人并不擅長給別人做廚師。”

王總說, 他可以把工資再提高一點。湯圓還是拒絕。

問了好幾遍，湯圓依舊不松口。王總無奈, 只得打消了心思。

想吃湯圓做的菜，來飯館就可以，但到底不如自家的私人廚師方便。他嘆氣，“可惜。”

湯圓回到後廚，湯奶奶在她邊上道：“他給的待遇挺好的，那麽高的工資，只給他一個人做飯……”

“他給的工資，我自己開飯管也能掙這麽多呀。”湯圓說，“我不想給別人打工，我想自己當老板，自己當老板自在多了。”

想了想，湯奶奶說：“也是，在別人手下打工，到底不如自己做老板好。”

湯奶奶瞄瞄時間，“我去買東西了。”

“奶，路上小心着點啊。”

過幾天安安開學。書包，文具盒什麽，之前就已經買好。因為安安喜歡芭比娃娃，買的書包和文具盒都是芭比娃娃款的。

安安太喜歡貼着芭比娃娃花的文具盒，睡覺都抱着。昨晚她睡覺不小心，把上面的娃娃花給扯壞了。

安安抱着文具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湯圓讓她別傷心，說重新買一個就是，現在家裏不缺買文具盒的這點錢。

所以今天湯奶奶準備重新給她買一個芭比娃娃款式的文具盒，再順帶着買點其他東西。

湯奶奶帶着安安離開，湯圓他們在後廚裏繼續忙活，九點一到，飯館準時開門，食客們魚貫而入。

宿舍裏，王丁和鄧曉都盯着自己桌子上的盒子。盒子裏裝着梅花糕和鳳爪。

昨日他們從南城離開前，湯陽給他們和吳江濤裝了梅花糕和鳳爪。他們倆雖不好意思收，但是太饞，就厚着臉皮收下了。

回來後，他們都舍不得吃，不然一下子就吃沒了。

所以盒子裏的梅花糕和鳳爪還能留到今天，否則早就被吃光了。

“吃一點吧？”王丁舔着嘴，對鄧曉道。

鄧曉：“那……少吃一點。”

從盒子裏取出兩塊梅花糕和兩個鳳爪，他們小口小口地吃，吃得極慢。

吃着吃着，他倆又開始對湯陽羨慕嫉妒恨起來。

若湯圓是他們的妹妹，那他們不就想吃多少梅花糕鳳爪就能吃多少，何必像現在這樣，都不能盡情吃，只能一點一點的，摳搜地吃。

“唉！”王丁長嘆，“湯陽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大好事啊！”

鄧曉：“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否則怎麽會這麽幸運能做湯圓的哥哥！”

鄧曉有些不好意思說，他昨晚上做夢，夢到自己是湯圓的哥哥。

夢裏，滿屋子都是梅花糕和鳳爪，香炸皮蛋，涼拌木耳藕片和三鮮湯。

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甚至可以吃一個扔兩個，爽得不得了。

啊，湯圓為什麽不是他的妹妹！鄧曉再一次怨念。

到了中午，王丁和鄧曉拿上糟辣子合渣辣椒面面，去食堂吃飯。除了梅花糕和鳳爪，湯陽還給他們裝了兩瓶糟辣子和炸辣子面面，讓他們下飯吃。

他們不是南城人，還是第一次吃南城的糟辣子和渣辣子面面。別說，這倆玩意兒還真很下飯。昨天就着這倆下飯菜，他們都多吃了一碗米飯。

因為還沒開學，飯點食堂裏人很少。他倆買了兩碗面，用糟辣子和渣辣子面面拌面吃。

學校裏普普通通的湯面，配上脆嘣嘣的糟辣子，和鮮辣的渣辣子面面，濃香入味，整碗面的口感提升了一倍！

“吸溜！”他倆嗦着美味的面條時，學院籃球隊的隊友抱着籃球走過來。

“好香，哪個窗口買的？”籃球隊隊友問。

“二窗口。”

“我記得二窗口的面條味道一般般啊，換廚子了？”

“因為加了這個，糟辣子，渣辣子面面。”

隊友湊近一瞧，“卧槽，好香，給我嘗一點？”

王丁和鄧曉有點舍不得。但都是一個籃球隊的隊友，不給人嘗一下，太小氣了也過意不去。最後值得咬牙忍痛，給隊友嘗一嘗。

“OMG！”隊友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好好吃！再給我嘗一口！”說罷，他又用筷子蘸了點。

“香！”隊友嘶了聲，“我也去買碗面，拌這個辣椒吃。”

說完不等王丁他們回複，掉頭就去買面。

鄧曉和王丁：“……”

他們同意了嗎？同意給他拌面了嗎？！

他們自己都舍不得吃！

隊友買完面，坐到王丁他們旁邊，等面煮好。

“這是在哪兒買的？”

“不是買的。”鄧曉說這糟辣子和渣辣椒面面是吳江濤的一個妹妹做的。

“她超級厲害，要不是我信唯物主義，我都懷疑她是廚神！”

王丁和鄧曉，用極極誇張的詞彙，誇贊湯圓，好似她是在世神廚，無人能及。

隊友：“這麽牛逼？”

王丁：“當然，人家一個簡簡單單的糟辣子和渣辣子面面都能做得這麽好吃，你說牛逼不牛逼？”

想起剛才吃的糟辣子和渣辣子面面的味道，隊友嘶了下，“你說她開的飯館叫什麽名字？在哪兒？我有空了去嘗嘗。”說完他去取餐。

想着等會兒要給隊友分糟辣子和渣辣子面面，王丁和鄧曉心如刀割，早知道他們就打包回去吃了！

他倆後悔萬分。

彼時，湯奶奶牽着安安回到飯館。湯奶奶舉起一個袋子，“我看到有人賣合渣，我想着你和陽陽都喜歡吃，就買了些回來。”

“合渣？”湯圓擡首，“我嘗嘗。”

合渣，又叫和渣，懶豆腐。一種豆制品。黃豆磨成漿，再過濾掉渣渣，成品即為豆腐，而不過濾掉渣渣直接合渣而煮，下入切碎的青菜絲或者是肉末，燒出來的成品即為合渣。

湯圓拿勺子吃了一口。

清香的合渣，質樸醇厚，味形很清樸，口感帶着豆子的粗放原始感，但又粗中有軟。

是一種帶着原汁原味的，鹹甜适宜的天然美味。

湯圓連連吃了兩口，“好吃。”

吃着合渣，湯圓想到了做豆腐過濾出來的豆渣。

現在鄉下很多人都會把做豆腐剩下的幹豆渣用來喂豬，往年糧食緊缺時，豆渣可舍不得給豬吃，都是給人吃。

豆渣可以做豆渣餅，豆渣丸子，湯圓最喜歡炒了吃。

切兩片臘肉炒豆渣，鹹鹹的臘油融進豆渣裏，鹹熏風味與豆香發酵，發酵出來的味道，只讓人食指大動。

“奶，我想吃炒豆渣。”

“想吃豆渣了？”湯奶奶笑，“行，奶給你做。”

“嘿嘿，奶奶做的炒豆渣最好吃！”

過了兩天，湯圓把欠爺爺奶奶的最後一萬塊打到爺爺奶奶的卡上。

至此以後，她誰的錢也不欠了。無債一身輕，她開心地走路都在哼歌。

又過了兩日，這一天飯館休息，這天也正好安安開學。

安安早上八點入學，一大早湯圓他們就起來了。安安第一天開學，她準備給安安做兩個開學吉利菜。

南城這邊，開學第一天會給孩子吃紅雞蛋。吃了紅雞蛋，整個學期都能紅紅火火，順順利利，圓圓滿滿。

除了紅雞蛋，湯圓還準備做一道煎釀鲮魚。

鲮魚又叫靈魚，且與伶俐的伶同音，有靈活伶俐之意。開學吃這道菜，是希望孩子能靈活伶俐。

煎釀鲮魚，這道開學吉利菜是粵省的特色菜。

一位名人曾說：“人生有三恨，一恨鲥魚刺多，二恨海棠無香，三恨紅樓未完。”

鲮魚跟鲥魚像，好是好吃，但刺多。

刺多，影響進食體驗。

故而，為了更好的進食體驗，聰明的粵省人民，便把鲮整張魚皮取下來，去骨去刺，魚肉取出，剁成魚蓉。

魚蓉加上其它配料增味，再重新塞回完整的魚皮裏。

魚肉重新塞進魚皮裏，外表看起來還是一條完整的魚，然而裏面卻沒有一根骨頭一根刺，與真正的鲮魚大相徑庭。

去完骨刺的鲮魚，保留了鲮魚獨有的鮮美，吃的時候不怕骨刺的危險。能讓人吃得更無所畏懼，能讓人吃得更加酣暢淋漓，大大提高了進食體驗！

“把魚肉取出來去骨去刺，再重新塞回魚皮裏，這種吃法，在咱們南城這裏倒是稀奇。”湯幸福剝離着魚骨魚刺，側頭說道。

湯圓：“這種做法很好吃的。”

她把剁成茸的魚肉倒進盆裏，加鹽，白糖，蔥花，冬瓜碎，馬蹄碎，陳皮絲，臘腸粒，生粉。

摔打起膠，魚蓉達到很粘手的程度後，她細致地将魚茸重新塞進魚皮裏，再把整條魚均勻抹上生粉。

起鍋燒油，魚放進鍋裏煎。

熱油滋滋聲裏，小火慢慢煎着魚。魚身上的生粉連帶着魚皮，慢慢變得金黃。

大抵煎了十五分鐘，湯圓取出魚放進盤子裏，重新起鍋燒油爆香蔥碎。

米酒，魚骨湯，生抽，白糖，一一加進鍋裏，她勾了一層薄芡，出鍋前，晃了一點尾油。

鍋裏的芡汁調好，湯圓将其淋到魚身上，香噴噴的煎釀鲮魚出爐！

裹着芡汁的鲮魚，盈潤水亮，色澤金黃，香氣幾乎能頂破雲霄。

夾起魚肉，魚皮酥焦混合着鮮香，以天搖地動的氣勢，襲擊到嗅覺上。讓人直覺乾坤颠倒，神魂飄了起來。

輕咬一口，外面一層焦脆的魚皮咔嚓一下碎裂開。

臘腸粒，圓蔥，冬瓜，馬蹄和陳皮等等食材的香味裂了出來。各種香味瞬時湧進口中，味蕾上開出了絢爛的花。

包裹着絢爛之花的酥脆口感，消失的時候，內裏軟嫩的魚肉冒出來。

魚肉軟嫩，難以想象得軟嫩。軟嫩而豐滿。豐滿的肉質，碾磨出了魚肉的至鮮至美。

這種至鮮至美，甘鮮而富饒，讓人不禁沉醉其間。

當唇舌被這至鮮至美沖擊得陶醉不能醒之際，陳皮絲的清爽味震過來，唇舌瞬間從陶醉中清醒。

因為芡汁由魚骨湯熬制而成，魚肉的餘味裏，透着一絲一縷的骨鮮之味，醇濃而味重，令人不覺沉浸其間。

一口下去，魚皮酥脆，魚肉醇甜，又鮮美又清爽，因沒有刺，能夠毫無顧忌大口吃，讓人吃得尤其滿足。

經過起肉去骨，熱油煎炸，薄芡澆汁的煎釀鲮魚，色澤誘人，濃香沖天。

既保留了魚之鮮，又免除了骨骼的煩惱。燙，酥，嫩，潤，鮮，甜，一口下肚，久久留香，人回味無窮！

“好吃好吃好吃！”安安吃着煎釀鲮魚，圓圓的瞳仁都在冒光，如若兩顆水晶葡萄。

她穿着着粉粉的公主裙，短胖的小腿，開心地不停晃動。

“姐姐，好好吃呀！”她奶聲奶氣道。

“好吃就多吃一點，吃了以後會變得聰明伶俐哦。”湯圓給安安夾菜。

“嗯！安安要聰明伶俐！”

邊上，湯幸福抿着魚肉，給她擦嘴，“安安，慢點吃。”

她讓安安慢點吃，自己去不由控制加快了吃魚的速度。

吃這魚不用吐刺，可以大塊朵頤，能夠自由享受魚肉的豐滿鮮美，好不爽快！

吃完早飯，湯家福送安安去幼兒園。小朋友第一次去幼兒園，可能會哭鬧。

所以去幼兒園前，湯圓摸摸安安的腦袋，告訴她，要好好學習，和小朋友們好好相處，乖乖地聽話。如果安安能夠做到，她就給她做好吃的。

安安舉起小胖手，“姐姐，我會聽話的，我要吃魚魚！”

“好，等你放學了，晚上吃魚魚。”

湯幸福送安安來到幼兒園。幼兒園門前，有些小孩子不願意離開父母，又哭又鬧，鬧哄哄的，一片嘈雜。

湯幸福擔心安安也這樣。她看了看安安。安安背着粉粉的小書包，兩手抓着肩帶，“媽媽，我看到老師了。”

她完全沒有舍不得和媽媽分開，要哭要鬧的樣子。

湯幸福安心了些，“安安真乖。”

安安：“安安要吃魚魚，要乖乖。”

聞此言，湯家福輕笑出聲。因為想吃魚魚，所以才這麽乖的嗎？

老師拉着安安離開。安安回頭望湯幸福。她揮揮小胖手，小奶音高高揚起，“媽媽再見！”

“真乖！”老師摸摸安安的頭發。這孩子第一天上幼兒園，不哭不鬧，乖乖巧巧的，可真讓人省心。

湯幸福在校門外面待了會兒才離開。安安沒沒哭沒鬧，她倒是有些想哭。孩子長這麽大，第一次和自己分開，她很舍不得，很擔憂，恨不得進去和孩子一起上學。

在原地待了良久，她一步三回頭離去。

湯幸福回到家，張鳳霞見她有些神思不屬，她道：“孩子第一天上學是這樣的，等以後你習慣了就好了。”

湯幸福嗯了聲，可眉毛還是皺着，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望向幼兒園的方向。

湯圓把冰箱裏的鳳爪端出來，“姑，來吃點鳳爪，冰涼涼的，可香了。”

吃了冰涼酸辣的鳳爪，湯幸福心中的焦慮緩解了不少。

吃完鳳爪，湯圓拍拍手，“好了，今天繼續學做湯底。”

全家人都跟着湯圓一起學做麻辣燙湯底。

“麻辣燙，麻辣燙，這名字起得真好。”湯圓道。

只聽着這三個字，就能給人帶來味道的想象，以及口腔的刺激。

熬得濃香的秘制骨湯，加上獨特的底料配方，再加上秘制紅油，熬出來的湯，香得似乎十裏都能聞見。

濃濃的清湯，熱烈而醇厚，絲滑鮮美，好喝到能融化人的舌頭。

加上一點秘制紅油，變成紅油麻辣燙，滾燙麻辣，能把人香翻！

清湯麻辣燙，紅油麻辣燙，兩者擇其一，湯圓更愛紅油麻辣燙。

紅油麻辣燙，熱辣滾燙，一麻一辣，如同金風玉露一相逢，天雷地火間，碰撞出了味覺的狂歡！

湯圓的秘制麻辣燙湯底，麻辣，但不過度，一切都恰恰好。

經由香料水的搭橋，麻與辣搭在一起。麻味緊緊滲透辣味，消去了辣的尖銳感，讓辣味吃起來不至于令人不适。

适當的麻辣，食之舒爽，只令人胃口大開。

此時此刻，喝着濃湯的湯幸福，已經完全把安安忘在一邊了。

“咱們比上次做的味道又好一些了……”湯幸福嘶了聲，“用這湯煮麻辣燙，太香了！”

湯陽吸溜着熱湯，“是比上次做的香一些，肯定很多客人來吃的，咱家麻辣燙一定能大賣！”

這麽香的湯底，生意想不紅火都難。

湯圓放下碗，“你們進步了一些，但還得繼續學，湯底還能做得更香的。”

張鳳霞他們重重點點頭。

湯圓：“到時候賣麻辣燙就辛苦你們了。”

她要上學，麻辣燙的生意，就只能家裏人來忙活了。

湯陽：“嗐，都一家人，啥辛苦不辛苦的。”

湯圓：“晚上咱吃麻辣燙，再燒一條煎釀鲮魚？”

“好。”湯陽吸溜唾液，急不可待想吃到麻辣燙了。

下午四點半，安安放學。湯幸福接安安回家。聞到樓道裏的香味，安安嘴角溢出口水來，小短腿飛快往家裏奔。

“姐姐，姐姐！”安安沖進家裏，抱住湯圓的腿，“今天安安很乖！”

“嗯嗯，乖，等會兒會給你吃好吃的。”

安安蹦蹦跳跳，放下小書包。

土豆片，藕片，蘑菇，豆腐，鳳爪，各色食材，被醇濃的汁水包裹。

豐富多變的口感中，交錯着食材的各色本味。

各色食材在一麻一辣中，燙出了底味，燙出了精髓，成為了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味佳肴！

吃着麻辣燙，所有人口舌間的欲望，都得到了驚心動魄的滿足。

吃麻辣燙吃爽了，來一口清鮮的煎釀鲮魚。

鲮魚之鮮，覆蓋在麻辣滾燙裏，這滋味美的，三叉神經都雀躍了起來！

“呼，呼！”安安唇邊都是湯汁，她吃得直呼氣。

因她年紀小，她碗裏的麻辣燙只有一點點紅油。

但南城的孩子，天生就能吃辣，愛吃辣，所以安安她不滿意，還要加一點紅油。

湯幸福：“不能再加了。來，你多吃點魚。”

吃到香噴噴的魚，安安就忘記了自己的不滿意，開開心心地嚼起酥軟的魚肉來。

趙晴晴聞着香味來敲門，“老板，你們在做啥好吃的，是不是麻辣燙？我聞着挺像麻辣燙的，香死我了！能不能賣我一份？”

湯圓賣給她一份麻辣燙。正好可以讓趙晴晴看看她的秘制湯底，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嘗過麻辣燙，味蕾被完全征服的趙晴晴：“這還需要改進？完全不需要！已經非常非常，超級無敵好吃了！老板，店裏什麽時候開始賣麻辣燙？到時候我一定去吃！”

“九月十二號。”她九月十一號開學。

趙晴晴：“老板，以後恐怕全城的人都要來吃你家的吃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