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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沈長凜有時很溫柔, 有時又很不好說話。
謝沅坐在他的懷裏,已經哭到要壓不住聲,他還在溫聲說道:“快說, 沅沅, 你是我的什麽?”
她臉皮薄, 透着熟豔的緋紅,眼尾也是濕紅的,像是秾麗的花朵。
謝沅泣不成聲,實在是說不出來方才那個詞。
她哭着說道:“你不能……不能這麽欺負人。”
沈長凜眉眼溫柔,語氣卻還是那樣:“所以沅沅到底說不說?馬上就要到家了。”
“你不說也沒關系, 今天晚上我沒什麽事, ”他輕聲說道, “還有的是時間。”
謝沅的長睫被淚水打濕,黏成了一縷一縷的,柔弱地低垂着。
聞言她掀起眼皮, 哭得更厲害了,她無力地掙動着, 剛想要反抗少許, 就被沈長凜又攥住了腰身。
綠色的禮服裙很襯她, 就是開衩稍高, 瑩白筆直的長腿全都露了出來。
謝沅的禮服沈長凜全都過目過。
初選定時, 只覺得顏色鮮妍, 适合她這個年歲的女孩。
見到謝沅發來的照片時, 他才意識到開衩有些太高了。
她稍稍擡腿, 腿根的腿環就露了t出來, 繃住柔軟的腿側嫩/肉,将之映照得愈加柔白, 宛若凝脂美玉。
謝沅緊咬住櫻唇,将泣音也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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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長凜以為她害羞,說不出來時,她環住他的脖頸,低低地喚道:“我是叔叔的……。”
他的眸色霎時就暗了下來。
謝沅擡起水眸,含羞帶怯地看向沈長凜,又細聲問道:“可以了嗎,叔叔?”
他的指節撫在她的纖腰間,眼底都是晦澀。
但轎車已經停在了門前,外面的天色已經昏黑,弦月高懸,驚鵲停枝。
沈長凜抱着謝沅下車,在她發出驚呼聲前,用外衣将她裹在了懷裏,雖然是晚上,她還是很害怕,緊緊地攀着他的脖頸,把臉龐也埋在了他的懷裏。
瑩白的小腿搖晃,在夜色皎如月輝。
沈宴白露臺邊跟人打電話,一擡眼就對上了沈長凜的視線。
他面露愕然,眼睛也睜大少許,訝異地說道:“叔叔?這——”
在沈宴白的目光落在謝沅雪白的小腿上時,沈長凜的惡欲快到極致,他很想現在就告訴沈宴白,他和謝沅到底是什麽關系。
但感知到懷裏孩子突然緊繃的身軀,他到底是将黑暗的情緒壓了下來。
沈長凜的聲音微啞:“沅沅有些不舒服。”
說完,他便沒再理沈宴白,直接将人抱到了樓上。
戒指都快要備好,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
沈長凜眼簾低垂,推開謝沅的房門後,便将人直接抱到了床上,她臉龐泛紅,水眸瑩潤,透着潋滟的光澤。
瞧起來純真懵懂,卻無處不透着蠱人欲色。
謝沅有時候好像很單純,什麽也不懂,但有時候,沈長凜覺得她是明白的,她不會主動,卻會勾得人主動。
他低眼看她,薄唇微抿。
卧室裏的光線昏暗,只開了床頭的壁燈,還沒有外間的月色更加明亮。
這也讓謝沅的容色看起來更加天真無辜。
沈長凜正欲說什麽,有通電話突然打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但目光和謝沅對上時,他輕聲說道:“想我先處理事情,還是先喂飽你?”
她的烏發披散,落在肩頭。
禮服裙是吊帶的,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連那雪色山岳的起伏都被勾勒少許。
謝沅的眼神是那樣懵懂,水色萦繞,好像剔透的寶石。
她的櫻唇輕輕抿着,不說話。
沈長凜低笑一聲,溫聲說道:“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了,沅沅。”
他輕柔地幫謝沅臉側的烏發捋到耳後,便假意要回身離開,長腿都已邁出,謝沅忽然擡手拉住他的衣袖。
她仰起臉龐,長睫也掀起。
盈着水的清澈眼眸裏,是昭然到無可遮掩的渴望。
謝沅直起身子,攀上沈長凜的脖頸,聲音微顫,每一個字句都帶着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蠱惑:“想要叔叔先喂飽我。”
沈長凜血脈裏帶着冷淡。
但他也知道,愛和欲是相交織、緊密糾纏的一體。
沈長凜低眼看向謝沅,拍了拍她翹起的軟臀,聲音微啞:“壞孩子。”
她顫了一下,可卻将他攬得更緊了。
筆直瑩白的長腿分開,環住男人的腰身,連吐息都像是帶着蘭香,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天真可愛:“沅沅不是壞孩子。”
沈長凜往日剔透清淺的眼眸,最深處都被烏黑的惡欲浸染。
他把謝沅抱到落地窗邊,啞聲說道:“是嗎?叔叔要檢查的。”
-
謝沅第二天沒有起得來床,臨到十二點時,她才撐着手臂坐起身子,淩亂的記憶像是一場青夢往腦海裏面鑽。
一想到昨晚意亂情迷時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的臉龐都透着薄粉。
今天沈長凜要出門,事情很多,又知道謝沅起不來床,沒有跟她通電話,只提前給她發了消息。
謝沅掃了一眼屏幕,就把屏幕按滅了。
她的臉上原本透着的是薄粉,看完他發來的消息後,漸漸要燒成熟紅。
謝沅感覺七竅都在生煙,騰騰地冒着熱氣。
她的手指收緊,須臾再度松開,呼吸也調整了好幾回,才提起勇氣再打開屏幕,跟沈長凜回消息。
【我沒有不舒服,叔叔。】
發完消息謝沅又把屏幕給關掉了,她可不想在下一秒接到沈長凜的電話。
好在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忙,也沒空回她。
謝沅把手機放在床邊,匆匆地就洗漱換衣服,準備去樓下用午餐。
昨晚睡得遲,今早也沒用早餐,她曾經飽脹的小腹都空空地扁了下來。
謝沅踩着兔子拖鞋,頭發也沒好好梳,就走下樓梯,全然沒有留意到,有一縷頭發高高地翹了起來。
到樓下時,她才瞧見沈宴白也在家。
謝沅很後悔,早知道她還是多等一會兒沈長凜的電話了。
沈宴白瞧着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他低垂着眉眼,桀骜的氣質被西裝壓下,竟是有些文質彬彬。
他輕扯了扯領帶,飲了少許咖啡,仰頭時才發覺謝沅下來了。
沈宴白站起身,看向謝沅,緩和着語氣說道:“你過來用午餐吧,我用完了,馬上就走。”
他是第一次用這樣溫和的口吻對她說話。
謝沅卻沒能感知到暖意,她曾經做夢都希望有朝一日,沈宴白能夠溫柔待她,可是現在她見到他就覺得害怕。
她低下頭,神情有些不自然:“好。”
謝沅的手從扶梯上落下,然後輕輕地走到餐桌旁。
她的烏發濃黑,末梢微微打卷,明明隔了些距離,沈宴白還能聞嗅到那如花朵般馥郁的發香。
他第二次的體檢報告還不是很好,最近有在試着戒煙。
沈宴白的煙瘾不是很重,因此戒煙也不是很難,但在謝沅從他身畔走過時,那藏在心底的暗瘾忽然又燒了起來。
他的指節輕動,下意識地就将抽一支煙。
沈宴白克制了片刻,聲音微啞:“最近雲中校慶,你是不是要回去?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将那邊的邀約退掉。”
他其實沒什麽話能跟謝沅說。
這麽多年來,沈宴白的目光都從未落在家中這個名不副實的妹妹身上,就算有也是厭煩。
謝沅來沈家的第二年,他才知道她是自己考上雲中的。
而不是沈長凜給她安排進去的。
只是在将要離開時,沈宴白腦中突然就浮現出了這樁事。
謝沅的性子很柔弱,尤其是對于他,她是很習慣退讓的,沈宴白不想去究這有幾分是因為他自己,有幾分是因為他是沈長凜的侄子。
她很敬重沈長凜。
當初沈宴白說很難聽的話,謝沅也從來不多言,并不是因為她性情多溫和,更多的是因為他是沈長凜的侄子,是他在沈家的哥哥罷了。
沈宴白以前從來不去細想,現在也漸漸明悟。
這回的事也是一樣。
謝沅坐在餐桌前,神情還有些愣怔,須臾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她抿着櫻唇,搖了搖頭:“您不用這樣麻煩,哥哥,我到時候有事情……可能不會去參加的。”
謝沅讀書時朋友并不多,她性子慢熱,到快高三時,方才和同學們熟悉起來。
僅有的那些朋友,後來也大多出國讀書,甚至随着父母舉家到了國外,逢年過節都不回來。
雲中的校慶很盛大,她的朋友們也是難得回來。
如果再錯過,以後都不知何時能再見了。
沈宴白以前從不去了解謝沅的生活,就連這些事情,也是前不久聽霍陽說的。
霍陽跟他是同一屆的,到時也要回去,請他幫着問謝沅有沒有空,沈宴白敷衍地應了下來,然後沒有跟謝沅提起過一回。
沈宴白能感覺到,謝沅對他還是抗拒。
他低下眼簾,沒有再說,輕聲說道:“那你用午餐吧,我今天忙,估計要淩晨才能回來。”
沈宴白不想再吓到謝沅。
他放柔語調,跟她低聲言語:“昨晚要是沒睡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宴白不知道謝沅是因何睡得遲,跟她說完後,便起身離開。
她坐在餐桌前,長睫垂落,到底是沒有多言。
謝沅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沈長凜把她教養得很好,她性格溫善,沉默少語,待人總是很真誠。
沈宴白知道她全心全意對一個人時,是什麽模樣。
但他也知道,以後他或許是再不能得到謝沅的笑顏了。
沈宴白離開後,謝沅才執起餐叉,炙烤好的小牛肉噴香撲鼻,鮮嫩流汁,外面的玫瑰花也很好看,在陽光下随風擺動,搖曳生輝。
她低下眸子,不再去多想。
謝沅今天沒什麽事,用完午餐後就回了樓上。
沈長凜今天的事情多,還沒有打來電話,但是之前的那位設計師發來了消息,沈長凜之前準備給謝沅定制戒指,讓她看了好幾版修改過的t設計圖。
他審美好,每次挑選的衣裙和飾品都是最合适的。
謝沅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也不明白沈長凜這次為什麽非要她自己選。
她看向設計師發來的實物圖,只覺得好看,根本想不出任何要改進的地方,慢慢地敲屏幕上的鍵盤。
【我覺得沒有問題了,阿蘭先生。】
反正沈長凜還會再看的,謝沅哪怕什麽都看不出,也沒有任何問題。
【好的,祝您和沈總生活愉快一切順利,謝小姐。】
然後是兩個笑臉和愛心的表情。
這句話乍一看好像沒什麽問題,因為設計師都是沈長凜請的,然後戒指是給謝沅準備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她越來越覺得不對。
但到底哪裏不對,她也說不出來。
-
時間過得飛快,謝沅這幾天都在家裏待着。
沈長凜和沈宴白整日早出晚歸,她于是又開始坐在露臺的秋千吊椅裏,繼續看海德格爾。
謝沅本來已經看了許多,但自從去瀛洲後,就一直是斷續地在看。
現在一翻前面,差些要忘了講的是什麽。
謝沅翻着書冊和筆記本,理着思路往下繼續讀,又把進度漸漸追了上來。
與此同時,雲中的校慶也要近了,餘溫跟她發消息,一直在發大瘋。
【到底怎麽回事啊啊啊,為什麽學長又不來了!霸總也不能這麽忙吧?雲中百年校慶呢,這麽知名的校友不過來,不合适吧!】
謝沅想到沈宴白之前說過的話,指節微頓。
片刻後她又想到,他跟叔叔最近都很忙,或許是真的沒有時間過來。
那她要不要過去呢?
高中時的朋友難得歸國一趟,早先就跟謝沅發消息,說到時一定要見到她,餘溫也一直在說,要她過去,不然就要去她家來找她。
要不還是過去吧?
謝沅撐着下颌,筆尖輕點了點紙張,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她不是知名校友,也不是特邀嘉賓,只是一個普通的同學,所以那一日的清晨,她沒有做過多打扮,也沒有做過多準備。
謝沅穿着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比出去玩還要更随便。
她的頭發束了起來,看起來和高中生也沒差太多。
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天南海北地讀書,都是多年沒見,等到慶典結束後,還要再聚一聚。
謝沅同班的朋友不是太多,本來不打算參與,餘溫非要把她拽過去:“那你來我們班呀。”
她拗不過餘溫,連聲說:“好吧,好吧。”
九月的晴天,天空湛藍如洗,一縷陰霾的跡象都尋不到。
謝沅想到人可能會很多,沒有想到人會這麽的多,除了人就是各式各樣的豪車,有一輛寶石藍色的跑車格外打眼。
她不懂車,但跟着霍陽耳濡目染,也能感覺到價格不菲。
燕城的權貴衆多,年紀輕些的公子哥,多少都挺喜歡玩車的。
不過這樣炫酷的跑車,謝沅也覺得極是少見,她正凝眸盯着時,車裏的人突然走了出來,然後徑直向着她過來。
青年摘掉墨鏡,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扯唇一笑,輕聲說道:“好久不見呀,小謝妹妹。”
謝沅愣怔片刻,下意識地應道:“好久不見,霍陽哥。”
她跟霍陽認識得遲,高中畢業後再瀛洲的那個暑假,才跟他熟悉起來。
謝沅差些都忘了霍陽也是雲中的,他跟沈宴白是同班的同學,她合該叫他一聲學長的。
門前人很多,在霍陽走過來後,許多人的目光都盯了過來,因為他那輛跑車實在是太紮眼了,就是讓人想不看見都難,已經有人在拍照識圖。
那回在天行山分別後,兩人好久沒見過。
謝沅交際少,就常跟溫思瑜一起,霍陽這邊的場子又不适合叫她過來,原本有些玩的時,可以偶爾請她過來的。
但之前的事後,霍陽也沒那個膽量,在沈長凜的眼皮子底下叫人。
所以他先前才一直旁敲側擊,請沈宴白幫忙問問謝沅。
沈宴白最近忙,沒給答複,真沒想到啊,他倆竟然這麽有緣,一見面就撞上了。
于是認識的人都看得到,向來随性浪蕩、眼高于頂的霍家大少爺,把那個穿着白T牛仔褲的乖軟女孩,像帶崽子似的護在了身邊。
偏生那姑娘還有些不情願。
“我約了同學的,霍陽哥。”她細聲說道,“她馬上要過來了,我們待會兒再聊吧。”
謝沅擡起眼眸,看向霍陽:“有空了,我給你發消息,行不行,霍陽哥?”
這都是說辭,她一天的行程都被餘溫安排好了,根本沒有霍陽插足的餘地。
但謝沅這雙眼眸很能騙得過去人。
她不會說謊話,也很少說謊話,所以偶爾說謊,往往都沒人會覺察。
霍陽知她向來低調,不喜歡在人前太顯着,只得将人放走。
好在餘溫來得夠快,一瞧見她,謝沅就立刻小跑着過去,她的打扮太簡單了,餘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照着定位找你半天,都沒瞧見,剛剛看你背影,還以為是高中生。”
謝沅長得沒有很幼态,但瞧着就嫩生生的,一副年歲不大的樣子。
再配上簡單的服裝,學生氣便更濃重了。
謝沅笨拙地轉移話題:“你別難過,我看了,雖然那個學長來不了,但還有另一個學長會來,也很有名氣。”
“我當然知道會有很多有名氣的學長過來呀!”餘溫比劃着說道,“可是那些老學長都什麽年紀了,哪裏能跟咱們前校草比呀?”
“那些叔叔都是企業家,”她遺憾地說道,“像沈學長這樣,才是霸總!”
謝沅這幾天看餘溫消息,對這些話聽得要耳朵生繭。
她輕輕地“嗯”,然後給沈長凜發消息。
【我已經到學校了,現在跟朋友在一起,叔叔。】
沈長凜忙,最近連給謝沅回消息、通電話的時間都要抽不出來,不過他也沒再折騰她。
他總回來得很晚,她都困得要睡着。
某一次突然從夢裏睡醒,謝沅才突然發現沈長凜回來了,他輕吻着她的脖頸,長腿抵在她的腿間,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
就是有空,他也沒太欺負她,只是溫柔地吻她。
——吻過每一寸的雪膚。
但謝沅還是會乖乖給沈長凜發消息,讓他看到以後能放心。
餘溫看到卻再度露出那種看透一切的表情,她揚着唇角:“沅沅你肯定是有情況了。”
“你先別反駁!”餘溫不等謝沅說話,就立刻說道,“要我把你剛才的表情給畫出來嗎?你自己看看,到底有多像熱戀中的女人。”
謝沅經不起逗弄,臉龐透着薄粉。
她細聲說道:“真的沒有。”
“別急,我夜觀天象,”餘溫看她這神情,興致更甚了,“那人最多不出兩周,就一定要給你表白。”
餘溫非常能說話,像機關槍似的說個不停。
謝沅找不到解釋的空隙,索性低眸不說話了。
兩人一起向着禮堂走去,雲中的大禮堂非常的大,而且十分奢美,和燕大的相比都沒差到哪裏去。
走近以後,謝沅之前的朋友也剛巧過來。
幾人好久沒見,緊緊地擁在一起,然後又一同參與的典禮。
臨到中午時,衆人又争執起來,謝沅沒打算參加她自己班的活動,畢竟好多人她都不認得,但是朋友們過來後,便很想把她也帶過去。
而餘溫早跟人說好,要把謝沅帶到自己那邊的。
一直到了酒店,都還沒有結果。
謝沅站在長廊裏,聽着餘溫舌戰群儒,徹底放棄了決斷,準備等她們誰吵贏就去誰那邊。
星級酒店鋪着厚的花格地毯,走廊裏也擺着高大的花束。
謝沅靠在窗邊吹風。
忽然有侍者過來,說是有人請謝小姐過去一趟。
謝沅一時之間有些懵然,輕聲說道:“是霍先生嗎?麻煩您轉告他一下,我還有事,晚些時候會跟他聯系。”
她話音剛落,擡眸就看見了李特助的身影。
他含着笑意,溫聲說道:“小姐,是先生想請您過去。”
謝沅愣怔片刻,倏然想起沈長凜的行程,他今天好像也是在這裏談事情來着。
她的臉龐微紅,應道:“我現在就過去,李叔叔。”
謝沅跟着李特助過去,沈長凜這兩天很忙,他又早出晚歸的,他們明明生活在一起,卻也有些時候沒見了。
雲中這回好多班級都在聚,到處都是曾經的同學。
附近的包廂全是人。
沈長凜待會兒還有事情,只能短暫見謝沅一面。
男人的氣質矜貴,哪怕坐在微暗屏風後的沙發上,也很引人矚目,被他抱在腿上低吻時,謝沅驀地生出一種禁忌感。t
她讀書時從沒早戀過,卻在這時候生出類似的澎湃。
心口裏有什麽東西被連日地澆灌,快要冒出芽來。
沈長凜掐着謝沅的腰身,把人按在懷裏,輕吻她的櫻唇,向來從容淡漠的人,聲音都帶着啞意:“今晚跟我一起出去用晚餐。”
他的眼眸低垂,輕輕看向她。
謝沅坐在沈長凜的腿上,吐息還有些亂,低低地“嗯”了一聲。
好久沒親近,一個吻哪裏夠?
等事情忙完,晚間他要全讨回來。
謝沅一點也不懂老男人的壞心思,攀上他的脖頸,聲音細柔:“那我等您。”
她正說着,屏風之後忽然傳來了朋友們的聲音:“剛剛那個侍應生說,沅沅就是到這邊了呀?”
謝沅是真的沒有早戀過,她甚至沒有戀愛過,一點應對經驗也沒有。
身軀繃得緊緊的,臉龐也越來越紅,像是害怕被老師發現一般。
沈長凜眸色微暗,又吻了吻謝沅的唇瓣。
他攬着她的腰身,聲音很輕:“在家裏不能公開,那在朋友們面前,總可以介紹一下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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