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57章

謝沅把簾子全都拉了起來, 又沒有開燈,卧室內很黑暗。

她孤身站在落地窗邊,眼眸紅腫, 盈着淚光, 像是剛剛才哭過。

沈長凜在進門時, 順便将主燈給打開了。

燈光之下,謝沅的容色有些蒼白。

她抿了抿唇,将撫着厚重窗簾的手放下,然後擡眸看向沈長凜。

沈長凜剛剛才從外面回來,他今天事情多, 原本片刻後還有事的, 聽人言說謝沅不太舒服, 從酒店那邊離開,方才回來看看她。

“頭暈嗎?”他輕聲問道,“還是有點發熱?”

沈長凜身形高挑, 腿也長,謝沅的卧室并不小, 可沒多時他就走了過來。

她的神經緊繃, 掌心微微汗濕。

在沈長凜低頭将手撫在額頭上時, 謝沅的心髒更是砰然直跳, 如若擂鼓般震鳴着。

她輕輕搖着頭:“沒有, 叔叔, 我就是……就是有些胃疼。”

謝沅剛剛哭得厲害, 眼尾濕紅, 耳邊的烏發也被眼淚沾濕少許, 貼在白皙的臉龐上,帶着點绮媚的嬌色。

她回來後沒換衣服, 身上穿着的還是白T和牛仔褲。

長睫垂落,低下眼簾時,灑下淺色的陰影,沒由來地蘊着瑰麗。

沈長凜将謝沅從落地窗邊抱了起來。

Advertisement

他的指節修長,一手托着她臀根的軟肉,另一手扣住她的腰身,眉心微皺:“怎麽會突然胃疼?”

沈長凜抱謝沅的動作很自然,她也很習慣被他抱。

可一想到沈宴白就在厚重的簾子之後,謝沅便控制不住地緊張,抵在肉/臀和腰側指節的觸感,也越發的分明。

沈長凜的指節修長有力,她的嫩/臀綿軟渾圓,掌住時會有柔白微微溢出。

只是輕輕揉捏,她的腰肢就會軟下。

好在今天穿的不是裙子,謝沅環住沈長凜的脖頸,聲音微顫:“我不小心喝了一點冷水,叔叔。”

宴席上的果飲總是很多。

謝沅喜歡喝果汁,看到色澤好看的果飲也會心動。

她之前誤飲酒,就是不小心将顏色層疊瑰麗的酒水,當成別樣的果汁給喝下。

尤其是初嘗時那些酒水,總還帶着細微的甘意。

沈長凜眸色微暗,低眼看向謝沅:“真的是不小心嗎?”

她年歲小,喜歡吃冷的,喜歡吃甜的,特別是在夏天,那麽多好吃的冰鎮甜品,根本就節制不住。

謝沅在沈長凜身邊待得太久。

有時被他審問,心裏都不會那樣慌亂,可一想到房內還有另一個人,她就不由地心虛。

沈長凜也看得出謝沅的緊張。

男人的指節抵在她的臀間,不輕不重地掴了一下:“說話,沅沅。”

他沒收斂氣力,謝沅頓時就疼得繃起身子,她緊緊地環住沈長凜的脖頸,在那道巴掌聲落下後,就立刻擡聲應道:“真的,真的,叔叔!”

柔軟的嫩/臀經不起扇打,登時就紅了起來。

好在還有牛仔褲隔着。

謝沅的眸裏氤氲水汽,後頸都要被薄汗浸濕,她的聲音細弱:“我當時吃了辣,朋友給我遞過來一杯水,我沒想到是冰水。”

她的臉龐泛着潮紅,水眸也濕漉漉的。

謝沅的口味偏向寧城菜,不太能吃辣,偶爾也能吃一點,而且出去吃飯,往往是免不了遇到辣食的。

沈長凜的容色稍霁。

他輕撫了撫謝沅的臉龐,低聲說道:“難受得厲害嗎?我讓醫生過來一趟。”

她的眼眸濕漉漉的,臉龐也是濕漉漉的。

被抱到床上後,謝沅的手臂放下來,緊緊地攀着沈長凜的脖頸。

“不用,叔叔。”她很低聲地說道,“我……我自己休息一會兒就好,您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忙?不用再管我了——”

謝沅這會兒哪個醫生也不想見。

她的額前覆着薄汗,直想讓沈長凜趕快走。

謝沅剛剛很努力地擡高聲音,但那道巴掌聲很有可能還是落進了沈宴白的耳中。

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她就快要被羞恥感給逼瘋。

可謝沅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長凜便扣着她的腰身,将人抱在了腿上,褲子被扒下來的時候,她的思緒登時全都亂了,顫聲喚道:“叔叔!”

他神色從容,直接就把謝沅的牛仔褲脫了下來。

白T不是很長,根本遮擋不住什麽。

謝沅的柔臀被迫翹起,單薄的白色小褲邊沿是蕾絲的,繃在腿根,将那嫩/肉襯得愈加瑩白。

小褲薄薄的,通紅的巴掌印無處遁形。

謝沅是疤痕體質,旁人只是拽着她的胳膊拉一把,都會留下印子,更不要說是男人的一巴掌。

她的臉龐“轟”地便全紅了。

沈長凜撫了撫謝沅的軟臀,很輕聲地問道:“是不是打疼你了?”

她顫聲說道:“不、不疼,叔叔……”

謝沅的手臂拼命地向後,想要按住沈長凜的腕骨,但下一瞬就連小褲也被他脫了下來,他低聲道:“是嗎?讓叔叔看看。”

她是很容易羞的性子。

可被沈長凜嬌慣久了,謝沅也漸漸習慣他細致到近乎病态的照顧。

往先每回被他罰過,她都會含着淚,然後帶着點嬌氣地指使他。

但此時此刻,謝沅的腦中快跟炸開一樣,尤其是在男人的指節按到痛處時,她死死地咬住唇瓣,方才沒有将顫聲給溢出去。

沈長凜俯身很認真地察看,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有點腫了,沅沅。”

他取來藥膏,用指腹幫她揉了揉腫處,上了層薄薄的藥。

沈長凜的手常拿鋼筆,有一種薄繭,沾着藥膏抹藥時會帶來陣陣的酥麻感。

謝沅的腦中近乎空白,不住地想要掙動,可手腕被沈長凜交疊在一起扣在身後,連細微的掙紮都提不起來。

她的眼眸蓄滿淚水,唇瓣也快被咬腫。

用盡了所有的氣力,才沒發出聲來。

上完藥後,沈長凜把謝沅抱了起來,他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道:“好了,不哭了。”

“方才是叔叔錯怪你了,”他低聲說道,“叔叔跟你道歉。”

謝沅光着屁/股坐在沈長凜的腿上,滿心都是羞恥感。

她擦了擦眼淚,聲音細弱:“我沒事的,叔叔。”

沈長凜把謝沅額前汗濕的碎發撩起,輕聲說道:“遲一點給我發消息,要是胃裏還難受,就讓醫生過來,要是不難受了,晚間我們出去用晚餐。”

他神情溫和,語調也是低柔的。

“嗯……我知道的,叔叔。”謝沅的雙腿/分/開,坐在沈長凜的西褲上,只是輕輕晃動腰身,耳尖就熱了起來。

她很想從他腿上下來,可細腰卻被他攥得更緊。

沈長凜低笑一聲,撫了撫謝沅腫起的紅唇:“別在這時候鬧我,待會兒還有事情,等晚些時候再……你。”

時針和分針輕輕躍動,到達了應要離開的時刻。

他的言辭柔和,聲音壓得也低低的,就像是在對待任性的晚輩。

可謝沅的身軀卻越來越緊繃。

她微微傾身,下意識地掩住沈長凜的薄唇,随即又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太明顯,動作生澀地吻了下他冰涼的唇。

謝沅環住沈長凜的脖頸,心房怦怦直跳。

她半直起身子,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好,叔叔,我會好好……的。”

謝沅的水眸裏是皎潔的微光,仿佛依然是天真懵懂的,可潮紅臉龐和眼尾透着的,卻是至深的欲氣。

那不是一般的秾麗花朵。

更t像是被人經年仔細澆灌、已經熟透的馥郁花朵。

謝沅在這方面很笨拙,讨好人的方式也十分生澀,可某些時候,櫻唇中卻能吐出來令人血脈躍動的詞句。

天真的蠱惑,能在瞬時勾起全部的惡欲。

沈長凜輕笑着,嗓音卻透着啞意:“下回這種話,晚上再說。”

謝沅紅着臉龐,聲音細細的,像是在用氣聲說道:“我知道,叔叔,時候不早了,您快走吧。”

向來懂事乖順的孩子,被逗弄過了,腮幫也氣鼓鼓的。

就是催得太急了些。

沈長凜漫不經心,将謝沅抱到床上,她低着眸用小手,把他西褲上被她坐亂的褶皺撫平。

他長身玉立,目光卻輕輕看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沈長凜狀似不經意,輕描淡寫地問道:“今天怎麽想到把簾子都拉上了?”

謝沅想到他要走,才剛剛松了口氣,此刻心弦霎時又繃緊了。

她的掌心沁出冷汗,後背也被冷汗給浸濕。

沈長凜時常表現出來的是一副溫柔寬容的面孔,可熟悉他的人方才知道,他是一個細致到多麽恐怖的人。

無論是公事,還是謝沅的事,幾乎都從未出現過疏漏。

秦沈兩家皆是龐然巨物,可到了沈長凜的手裏後,卻比在兩位老先生手裏還馴服。

他的手腕,領會過的人都明白有多狠而準。

謝沅直起身子,半跪在柔軟的大床上,小心翼翼地拉住沈長凜的手,低聲說道:“我原本想再睡一會兒的,叔叔。”

她的額前冷汗涔涔,容色也有些發白。

沈長凜看了謝沅片刻,忽而輕笑一聲,柔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帶人回來了呢。”

他沒在這件事上限制過她。

當初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沈長凜就告訴過謝沅:“要是有了喜歡的人也別怕,告訴叔叔就行,和秦家的聯姻,我也可以幫你解決。”

那時候他的言辭有多溫柔,後來他表現出來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就有多病态。

謝沅連曾經暗戀過沈宴白的事,都不敢讓沈長凜知道。

更遑論是其他。

她的指節冰涼,分毫的熱意都沒有。

謝沅握住沈長凜的手,眸光閃動,她擡起眼簾,再度攀上他的脖頸,細細的嗓音微顫:“我是您的……,如果您不把我嫁給旁人,我就永遠是您的。”

她清澈的眸裏只有水意,幹淨到一眼就能望到盡頭。

沈長凜唇邊含着淡笑,吻了吻謝沅的額頭:“說了,這話留到晚上再說。”

那無聲的壓迫感消退,他的目光也又如拂面的春風般溫和起來。

謝沅後知後覺,剛才沈長凜是在詐她。

他不是多疑猜忌的人,用人也很寬容,但在她的事情上,卻總帶着病态的仔細。

謝沅印象中自己也沒有怎麽騙過沈長凜,只在吃冰激淩、喝奶茶之類的小事上,會遮掩少許,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問話常會多問一句。

不過她還是松了口氣。

謝沅不顧腿根還軟着,她光腳踩在地板上,乖順地陪在沈長凜身邊:“我送您下樓吧?”

他們倆的關系裏,沈長凜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

但事實上,一直是沈長凜在照顧謝沅,她從來沒有做過什麽侍候他的事。

至多就是一邊看書,一邊在樓下的長沙發上等他。

這句話也不過是客氣的說辭。

沈長凜卻輕攬過謝沅的腰身,慢聲說道:“嗯。”

她紅着臉龐,細聲說道:“那我找件衣服,叔叔。”

謝沅的臀肉還微微腫着,她沒敢再穿褲子,找了條百褶裙換上,然後陪着沈長凜下了樓。

她乖順地被他攬着,邊下樓梯,邊柔聲問道:“您這段時間忙完,是不是又能休息了?”

沈長凜笑了笑,輕聲說道:“之前我休假,不還盼着我趕快回去工作?”

他的語調溫柔,柔得像風一樣。

謝沅臉龐透着薄粉,錯開沈長凜的目光,小聲辯駁道:“沒有,叔叔,我是怕耽擱了您的事。”

今天的天氣很好,日光明媚,又不是很熱。

“好了,回去吧。”沈長凜上車,慢聲說道,“好好休息,如果胃裏還難受,一定要記得和我說。”

謝沅仰起臉龐,彎起眉眼:“好,叔叔。”

她走後轎車緩緩駛動。

如果謝沅這時候稍微回頭,就能看得到沈長凜溫和淡漠的容色,是如何在瞬時間就冷了下來。

屏幕上的時間被拉回到二十分鐘前。

光點輕輕走動,映出清晰的景象,黑暗的卧室內,是全然擁在一處的男女。

謝沅抱膝坐在地毯上,情緒崩潰地哭着,沈宴白俯身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說着什麽。

兩人姿态親密,就好像一對璧人。

沈長凜漫不經心地開始想,他跟謝沅第一次這樣相擁是什麽時候。

是三月多她喝醉酒,還是四月多她攀岩意外跌傷?

時間久遠,他也記不太清。

不過也不重要。

沈長凜的雙腿交疊,微微向後倚靠,俊美的容色淡漠,眸底也沒什麽情緒。

謝沅的心意在他們的這段關系裏,一直都是最不重要的事。

将她強掠過來的那個夜晚,沈長凜就知道她心有所屬,知道她念着沈宴白多年,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想,她就永遠僅能是他的。

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将謝沅關在家裏、囚在床上罷了。

唯一麻煩的是她的狀态時好時壞,到時可能要常常用到鎮靜類的藥物。

但這也沒關系,謝沅十五歲時,某一段時間全都是靠鎮靜劑,才能勉強保持情緒上的平穩,不至于陷入徹底的崩潰。

她那樣柔弱,那樣無助,又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

無論他做什麽,她其實都沒法反抗,而且她那樣天真地感激着他,大抵會主動地走入他的囚籠裏。

想到這裏,惡欲更甚了。

沈長凜的眸色晦暗,眼底像是中央洄流的淵水,尋不到一縷微光。

惡欲愈演愈烈,可是最後這些黑暗的情緒,全化作了冷靜的瘋狂。

壓抑,冰冷,沒有聲息。

不過他還真是挺想知道的,謝沅到底看上了沈宴白哪一點,以至于惦記這麽多年?明知道他什麽脾氣性子,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人。

沈宴白身上有哪一處,能比得過他呢?

沈長凜眼底深暗,盡是躁郁的情緒。

向來從容淡漠的男人,神色冷得叫人生懼。

-

沈長凜離開後,謝沅匆匆回去,沈宴白已經從樓上下來。

他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一邊向後倚靠,一邊用手搭在額前,似是在閉目養神。

自從上回的事後,謝沅一直不知道要怎樣面對沈宴白,在今天的事發生後,她更是不願再和他相處見面了。

今天經歷了這麽多事。

可是陪在沈長凜身邊一段後,謝沅反倒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已經和叔叔有了牽扯,是不可能和沈宴白再有什麽的,哪怕是她曾經暗裏戀慕過沈宴白的事,也絕對不能讓沈長凜知道。

無論是出于什麽緣由。

謝沅剛将門掩上,沈宴白的眼就睜開了,他看向她,顏色稍淺的眸裏不知是什麽情緒。

剛剛她哭得厲害,情緒也不穩定。

此刻沉靜下來,雜亂如麻的思緒方才越來越清晰。

謝沅走到沈宴白的身邊,輕輕地喚道:“哥哥。”

他坐在長沙發上,視線卻一瞬也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

沈宴白嗓音沙啞,低聲問道:“你跟叔叔,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謝沅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看她的眼神,又從一個意欲掠奪的男人變回了兄長,可她還是放松不下來。

她低下眸,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什麽情況,哥哥。”

沈宴白的聲音拔高:“沒有情況?沒有情況他會打你的屁股,還将你的褲子脫下來抹藥嗎?”

他的腦中陣陣地轟鳴着,幾欲有些失聰。

剛剛被謝沅推到落地窗後時,沈宴白就覺得不對,但謝沅的卧室太大,從落地窗到床的距離很遠,兩人又都聲音低柔,他沒能聽得到什麽。

直到那道巴掌聲響起後。

謝沅在面對沈長凜時,沒有任何的邊界感。

她好像不懂得,無論叔叔再溫柔,于情愛之事上再淡漠,也照樣是個男人一樣。

之前提醒謝沅要注意邊界時,沈宴白是帶着私心的。

可他同樣有在為謝沅考慮,她都這麽大了,就是沈長凜親生的侄女,也是要注意些的,更何況兩人一點血緣都沒有。

沈宴白的言辭直接,謝沅的臉龐紅一陣,白一陣。

她的思緒紊亂,卻也在異常的混淆中,覺察出t沈宴白應當是沒聽清他們對話的。

“我說了,我們沒有情況。”謝沅擡高了聲音,“叔叔……只是管我管得比較嚴,不希望我生病亂來罷了。”

沈宴白方才站了起來,她得仰視他。

“今天的事,您就當個意外好了,”謝沅低下眼簾,“我以前的确喜歡過哥哥,但是現在——,我有男友了。”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些破罐子破摔。

沈宴白情緒起伏極大,謝沅向來乖順,今天卻是踩着他理智的邊限在說話。

“你有男友?”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姓什麽,名什麽?家是哪裏的?是圈子裏的,還是圈子外的?”

謝沅的青春期沉悶痛苦,她性子又乖。

相應的,她也從來沒有叛逆期過。

可是在聽到沈宴白這一連串的問話後,沉寂多年的忤逆欲/望忽然就莫名起來了。

“這些哥哥管得着嗎?”謝沅目光直直地看向沈宴白,“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這就已經足夠了,你明不明白?”

她寡言少語,還是第一次,在沈宴白面前說這麽多話。

“我們不是哥哥那樣風流,沒有定數的人,”謝沅微微偏過頭去,“我們是認真的。”

她的櫻唇抿了抿。

沈宴白低眼看向謝沅,額側的穴位突突地疼着。

從未有過的怒意快把他的理智給灼燒殆盡,誰都知道沈家大公子是多麽桀骜不馴的人,他不好惹,也沒有人敢惹。

從小到大以來,沈宴白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這麽罵。

他的眼皮狠跳着,手臂都已經擡起來了,最後還是落了下來。

“你在家裏好好待着,不許做傻事,”沈宴白冷聲說道,“等晚上回來,我們再算賬。”

他跟沈長凜不愧是親叔侄。

不僅說的話相類,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謝沅冷哼了一聲,然後便再沒看向沈宴白,直接上了樓,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心底的怒火越來越甚。

他給霍陽打了電話,低聲問道:“你在哪?我這邊有點事,可能得勞霍少動動人脈。”

霍陽還在打高爾夫球,侍者幫他接的電話。

他利落揮出一杆,笑着說道:“我在靜湖這邊的高爾夫球場,到底什麽事情?還勞您親自來問。”

沈宴白眉眼陰翳,聲音微冷:“沅沅的事,她交男友了,不肯跟我說是誰。”

霍陽神情愣怔,進行到一半的比賽也沒管,低聲說道:“你選個地方,我馬上過來。”

沈宴白選了一間茶室。

霍陽開着跑車一路疾馳過來,他向來浪蕩的神色,帶着些嚴肅:“哥,沅沅還說什麽了嗎?”

他的頭發染回了黑色,可發間還挑染少許。

怎麽看怎麽不正經。

沈宴白憋了一肚子氣,看霍陽也不順眼起來,他風流沒有定數?

霍陽跟他一模一樣,謝沅怎麽跟霍陽就能玩到一起呢?還是說她兩面三刀,背裏也覺得霍陽是這樣的人?

但現在最關鍵的事,還是要找出謝沅的那個男友。

她這性子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就是蠢笨,很容易被騙。

不僅如此,謝沅被騙了,還會幫人數錢,陪着人家一起算賬,全都核對好了,人說聲謝謝,她也只會巴巴地說道:“沒關系。”

一想到謝沅可能會被人哄騙,沈宴白的怒意就越來越甚。

他戒了段時間的煙,這會兒卻忍不住又點了一根:“她說那男人很愛她,她也很愛那男人,他們很相愛。”

霍陽的眸色晦暗,他低聲說道:“沅沅妹妹,最近都在家裏吧?也沒見和那個男人接觸。”

沈宴白正在氣頭上,沒有覺察到霍陽話語裏的其他意味。

他壓着脾氣說道:“就今天才跟我說的,還說他們是認真的,跟想要談婚論嫁似的。”

霍陽的心底躁郁,可聽到這句話後,他突然擡起了頭。

謝沅最近是真的沒出來見人,圈裏的朋友發消息過去,邀她出來玩,她也沒有一個應的。

就是溫家,都沒怎麽去。

這麽久來和謝沅談婚論嫁過的人,可不就是他自己嗎?而且當初要是沈長凜同意,他們還已經在一處了。

霍陽按着桌子站起,他撥了撥額前的碎發,露出一張笑臉來。

“哥,你別擔心。”他笑着說道,“沅沅說的可能是我。”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