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晚宴
第18章 晚宴
程音上一趟18樓, 輕松拿到兩個調令的事跡,以光速在公司內部傳開。
美貌、智慧、過目不忘的本領,給她疊上了一層神秘面紗。其中最神秘的一點——她竟一個調令都沒理, 堅持留在了地下室。
王強念叨她傻, 江媛媛稱贊她有情有義,尹春曉陰陽了一句:“人可是香饽饽, 跟咱不一回事,裁也裁不到她頭上。”
程音一概一笑置之。
有的選項看起來很美,未必就是開滿鮮花的坦途,她選擇腳踏實地。
王雲曦既然點了頭,同意給後勤組一個月的生機,大概率不會攔着他們放手一搏。
于是, 借着停電事故的餘波,程音将後勤組的權責重新做了梳理,提出了一系列的補救措施。
王組長自己沒說什麽,江媛媛也只抱怨工作量要翻倍,尹春曉又陰陽了一句, “喲,咱們組要有新組長了?”
這次程音沒有沉默:“尹老師,這只是個簡單的差距分析,根據我們組原本的職責分工, 給王組做個參考。”
尹春曉撇了撇嘴。
好在她懂得輕重緩急,怪話既講,工作也幹——程音的這套方案, 陳嘉棋幫忙掌過眼, 不是胡亂的紙上談兵,加上王強的豐富經驗, 具有很強的操作性。
兩天下來,後勤組風氣一新。
歸納、分類、清理……治大國如烹小鮮,積年的垃圾一點點清掃幹淨,一切都在向好運轉。
直到他們開始着手整頓物業。
後勤組被瓜分走的職能中,最富油水的一塊,無疑是物業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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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柳世更換物業公司,由于招投标工作過于複雜,王強管得亂無頭緒,在姜曉茹的積極争取下,這個項目臨時交由公關組負責。
順理成章,後續每年的年度考評,也被公關組一并順走。
換句話說,物業公司的日常管理在後勤組,但績效打分在公關組,可想而知,王強在物業眼裏是什麽斤兩。
如果說姜組長是爸爸,王組長就是孫子。但凡王強給物業公司提點要求,對方準保一臉的“這孫子又特麽來找事兒了”。
王強這麽好打發的人,小區裏的流浪狗都能PUA他,騙他每天去買一根火腿腸,面對物業那群老油條完全無計可施。
程音則不然。
她一天能給物業經理轟炸幾百條微信,如果沒人理會,就去物業辦公室門口貼條,報修單一貼一厚疊,不知用了什麽魔力膠水,撕都撕不下來。
貼條之外她還郵件催辦,臺賬登記十分精心,每條都附有現場照片,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雁過留痕——萬一哪天對簿公堂,有的是呈堂證供。
放手折騰了兩天,物業經理終于頂不住壓力,趁着四下無人,将程音給截了道。
悄無聲息地,一只小信封遞到了她的面前。
五千元商場購物卡,不記名,可折現。對方遞得熟練,程音接得也順手。她捏了一捏,笑逐顏開,把東西一揣,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這個信封連同問題記錄一起,被擺在了王雲曦的案頭。
自此,後勤組要回了對物業的管轄權,也正式吹響了和公關組開戰的號角。
王強提心吊膽,等着被姜曉茹生吞活剝,誰知水面風平浪靜,一點漣漪都沒有起。
下午晚些時候,程音桌上的電話響了,姜曉茹親親熱熱:“晚上有空嗎?學姐請你吃頓飯。”
姜曉茹同樣畢業于Z大。
早程音六年,在校期間未有交集,專業也差了十萬八千裏,與她沒有任何同門情誼。
天降一頓鴻門宴,地點還很高端,在柏悅頂層的“北京亮”,帝都最好的觀景餐廳,怎麽看都是無事獻殷勤。
程音之所以沒有直接拒絕,是因為姜曉茹提了一嘴,她和程音的舍友很熟。
舍友這詞不準确,應該叫宿敵。周躍躍會跟旁人怎麽搬弄是非,程音用腳趾都能想出來,顯然姜曉茹來者不善。
她不能退縮,必須知己知彼。
柏悅離公司不遠,程音下了班一路溜達過去,揣摩姜組長今天會打什麽牌。
最簡單的方案是恩威并施,先拿住她的私生活當威懾,再将她招攬至麾下。
後勤組沒了她蹦跶,其他人的鬥志會大打折扣。等到各個擊破,将後勤組收入囊中,再給她一個“試用期不通過”。
完美。這是她能想到最缺德的方案。
面對來意不明的陌生人,程音素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對方。
她就沒有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姜組長的惡意。
柏悅,66層。
靡麗的爵士樂輕盈流淌,程音被侍應生領向座位,遠遠看到柳亞斌标志性的光腦袋,在窗外浩蕩的燈火中,亮得如同衆星捧月。
此時想撤,為時已晚,她已經被柳亞斌的視線鎖定。
程音不得不走上前,恭敬地叫了聲“柳總”。柳亞斌微微一笑,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坐。
“程小姐面子大,擔心你不肯來,只能讓曉茹幫忙出面。”
柳總裁年輕時相貌堂堂,揮霍到四五十歲,頭發掉了一多半,相貌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個堂堂。
頭發告急,幹脆剃光,至少比地中海看着顯年輕,但也給他增添了一絲江湖匪氣。配上嘴角的法令紋,即使笑,也隐含威懾之意。
程音明白,她不肯去當總裁助理,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太子麽,從小不習慣被人拒絕。
這幾天她謹小慎微,盡量避免出現在柳亞斌面前,指望貴人多忘事,慢慢淡了對她的念想。
如今看來,收效甚微。
“柳總,承蒙您高看,但我确實能力有限,沒法勝任那麽重要的崗位。”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程音衣着簡素,不施脂粉,身上一件首飾都看不到,安靜端坐在玲珑水晶燈下,乍看像個走錯了場地的推銷員。
奈何她生得實在太好,臉頰荔白,唇珠櫻紅,還有梨渦隐隐若現,越是不茍言笑,越讓人想要博之一笑。
柳亞斌翻了翻菜單,沒有接她的話:“這家店的波龍還行,但也比不上原産地。你先嘗嘗,要是喜歡,周末帶你飛過去,這個季節,還能順便看看鯨魚。”
有錢人輕描淡寫,去趟波士頓像去三裏屯,柳亞斌每一任小女友,微博必曬在私人飛機上的自拍。
這潑天的富貴,今天終于輪到了程音。
“或者你想試試生蚝?國內吃不到太好的,還得飛到法國貝隆……”柳亞斌繼續翻菜單,嘴皮一碰又跳轉到另一個大陸。
“柳總,小孩一個人在家等我,要麽改天?”程音一句話,将他從萬米高空拖回了地面。
這頓飯注定氣氛不會太好。
程音不想給對方留下任何誤會的空間,拒絕的态度十分明确,基本屬于硬碰硬。
原本她打算先抱穩王雲曦大腿,再借力來一個軟着陸,沒想被姜曉茹直接推進坑裏。
算她輕敵。
當面拒絕,半點面子不留,她跟柳亞斌算是徹底結了仇。
雖然公衆場合,太子不能把她如何,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這是給臉不要臉。
柳亞斌斜靠座椅,面色陰鸷,盯她像盯自不量力的獵物。
而程音在想,要以怎樣的逃跑路線,從這場對峙中撤離。
救命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了進來。
手機在桌上閃得有點久,程音忍不住往對面掃了一眼,看到來電姓名,竟是季辭。
柳亞斌也詫異,皺眉瞪眼,終究惱火地抓起了電話。
姓季的混蛋一般不找他,找他必有要務,這電話他不敢不接。
“柳董找,速回。”季辭言簡意赅。
禦前傳召,太子也不敢耽擱,柳亞斌有不妙預感,捏着鼻子假裝客氣:“哎,你知不知道,老頭找我什麽事兒啊?”
被老頭點将,十有八九要領一頓罵,但具體罵什麽,要怎麽應對,他想事先有個思想準備。
柳亞斌只是這麽一問,沒指望季辭給他打小抄,不料今晚季總開恩,真給他指了個方向:“去年的那筆收購。”
季辭接手戰略部之前,柳亞斌分管集團的股權部,收并購手段激烈,惹出過不少麻煩。
去年柳亞斌看中一家競品公司,對方不肯賣,太子發了狠,差點鬧出了刑事案件。
之後不久,柳石裕就讓兩位副總裁換了崗。
這事當初明明抹平了,怎麽突然又起風波,他有點懷疑是季辭從中搞鬼。
無論如何,這頓飯是吃不成了。柳亞斌挂了電話,同程音說自己臨時有要事,又将信用卡信息預留給服務員,讓她挑喜歡的點,不怕浪費。
程音暗自松了口氣。
服務生等在一旁,時而用異樣眼光打量程音。
她的穿着打扮與其他客人相差幾多,美貌卻出類拔萃,這樣一張臉,确實是橫行人間的硬通貨。
等下次她再來時,恐怕渾身都會換新。
既有金主慷慨買單,便可嘗試最貴的菜色,服務生打開時令菜單,沒等開口推薦,程音已然起身,水都沒多喝一口。
免費的夜景可以蹭,飯就免了,她吃不起。
天色墨青,無數明黃燈火溶于其中,像海面聚散的浮游生物。
程音無心仔細欣賞,急着回家帶娃,步履匆忙間,差點在門口撞了人。
季辭一身端整西裝,比平常更正式些,黑綢領結一絲不茍,看來是要參加什麽重要活動。
程音心裏一跳,脫口而出:“你怎麽在?”
剛才分明是他來電,她還以為,他正忙着和柳亞斌鬥法。
季辭也想知道,他為何會在。
今晚他原本來參加一個頒獎禮,在柏悅三層的大宴會廳。
晚宴剛開始,頭盤還沒上,梁冰突然過來耳語——他看見程音被太子帶去了北京亮,酒準備了好幾種,柳亞斌酗酒驚人,而他音姐不勝酒力,令他十分擔心。
從3樓看見66樓的事,他這秘書的本事,越發長進。
季辭深深盯他一眼,小夥一臉人畜無害看回來,仿佛在說,我就是個莫得感情的情報機,你要不要有感情,随便你。
季辭沒來得及與主辦方解釋,匆忙離開了會場。
太子面對柳董的召喚,響應率高達100%,這點把握季辭是有的。
然而挂了電話,猶豫再三,他還是鬼使神差,走向了前往66樓的電梯。
程音問完那個問題,立刻恨自己多嘴,她又沒把握好與季辭之間的距離。
他在哪裏,在做什麽,根本沒有必要跟她彙報,她務必想方設法,控制住這種單方面的“熟人心态”。
恰好電梯回到了66樓,程音欠了欠身,打算借機離開,卻聽季辭道:“我來這邊開個會。”
程音:“……哦。”
話題中斷一秒,她沒能接住。
電梯門開合,她也沒能趕上。
從前他倆就不怎麽能聊,大多時候是她一個人在聒噪,現在她學會了閉嘴,沉默便成為了永恒主題。
最終打破這場沉默的,是餐廳的服務生。
年輕人快步追出,見程音還在,欣喜遞上一張黑卡:“小姐,這是柳先生的信用卡,剛才您忘在桌上了!”
程音:……
她沒動,也沒說話,倒是季辭,對服務生溫和微笑:“請這位先生自己來取吧,你們應該有他的聯系方式。”
那微笑讓服務生後背發冷。
上位者真是吓人。
*
電梯再次返回時,程音面紅耳赤,逃也似地擠了進去。
沒逃掉,季辭也一并走進了電梯。
原本他身量就高,身形還比年少時英武,站在狹小空間,壓迫感不言而喻。
程音低着頭,只覺渾身熱浪滾滾,說不出的丢臉。
她有心解釋幾句,又覺得百口莫辯,只會越描越黑,畢竟剛才與她相約的,确實是柳亞斌本人。
縱然出于無意,看在旁人眼中,恐怕也是她有意為之。
電梯一停,程音立刻奪門而出。商場的底層人煙稀少,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讓她覺得無所遁形。
直到她跑出商場,一頭紮進下班的人群中,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才稍稍平定了一些。
轉身她卻發現,季辭竟如影随形。
“您……也去坐地鐵?”大約是大腦宕機,程音問出一個相當荒謬的問題。
且不說季總有車有司機,他這一身隆重華麗,如何搭乘公共交通工具。
“送你回家。”他的回答也沒有更合理。
男人穿黑色塔士多,身姿挺拔,沿着臺階走下了喧鬧的國貿地鐵站。
對面的滾梯徐徐而上,奇異的目光紛至沓來。而他視而不見,穿得像剛在電影節走完紅毯,拿着手機站在閘機前方,研究地鐵二維碼的使用方法。
程音招架不住:“我自己能回去……”
季辭态度堅決:“有話要跟你說。”
程音無奈,掏出手機給他刷了張同行票。
地鐵不是交談的場所,直到出了站,走在東城靜僻的街市,季辭才重新開口。
“那天的事,多謝。”
他沒有具體道明細節,程音卻聽懂了,他在為停電調查的事,向她致謝。
“不用謝。”
她的回答十分簡約,不打聽、不刺探是職場禮儀,何況對方是季辭。
他是多有邊界感的一個人。
這個想法還在腦中盤旋,忽然季辭再度開口,換了另一個話題。
“你下回,不要單獨和柳亞斌出門。”
他神色冷峻,态度明确,其中也許包含對她的鄙夷,程音難以分辨。
若是早年,她一定竹筒倒豆子,把姜曉茹坑她的事細細道來。如今,她不再做這無用之功。
淺淺應了一個“哦”,她想今天的談話應該到此結束,正符合他們交情的深淺。
誰知季辭又來了一句,這一句顯然超出了應有的邊界感。
“你們身份懸殊,不對等的交往,對你沒有好處。”
程音呼吸驟停,她壓了壓情緒:“沒這個野心,我進公司,打工而已。”
路邊有棵古老槐樹,盤根錯節,恣意生長,将牆壁擠至坍塌,後雖重修,痕跡依然明顯。
她踩着滿地槐花,想象花瓣在腳下破碎,似乎在空氣嗅到淡綠色的,悲傷的氣息。
往事從不可能真的一筆勾銷,他情緒如此緊繃,恐怕是在擔心她再度瘋狂,将他作為攻略對象。
不自量力,自作多情,狗皮膏藥……在他心中,她就是這麽個人設。
果然,季辭思慮沉沉:“你最好,還是盡快換一家公司……”
槐花在腳下被碾壓成泥,程音忍不住搶白:“季總,請問我這段時間,有打擾到您嗎?”
季辭停下腳步,終于正眼看她:“什麽?”
程音認真自省,入職一周以來,她始終表現良好,和從前判若兩人。
凡是季辭出現的地方,她一般能躲則躲,從不主動靠近,生怕礙了他的眼。
即便如此,他還是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程音分辨不出,胸中翻湧的那股情緒,究竟是羞恥、憤懑還是委屈。
眼淚不争氣地往外冒,她不想被發現,用力眨掉了淚花,迅速将頭壓低。
“我想,我一直欠您一個道歉。”她終于找到機會,說出了這句遲來的對不起。
一旦開了頭,後面的話似乎也沒那* 麽難以啓齒。
“很對不起,我以前年紀小,做事輕浮,給您帶來了不少困擾。”
“回想往事,我自己也很後悔。”
“但是這份工作,真的是我憑本事找的,也想憑本事幹下去。懇求您,給我個機會,我保證不會像從前那樣不懂事。”
“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身份懸殊的人,我一個都不想高攀。”
程音這些年過慣了苦日子,求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卻從未感覺如此狼狽。
臉頰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他果然最懂得如何讓她難堪。
巧的是,這一次他們又站在了同一家便利店前,玻璃門開合,發出歡快的迎賓曲,和這廂尴尬的氛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低着頭,等待聽他最終宣判,卻聽到他問:“後悔?你後悔什麽?”
程音盯着自己的腳尖,調整了好半天情緒,才穩住了聲線:“我後悔,不應該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喜歡上錯誤的人。”
她的視線模糊,聽力似乎也受了影響,耳畔聽不到他的回答,只有風呼嘯着吹過街道。
過了很久,對面都沒有任何反應,她幾乎懷疑他已經離開,忍不住擡頭,發現他還在。
在靜靜看着她,便利店慘白的櫥窗燈,照亮他半張冷峻的側臉,眼下淡淡一道青影,看起來格外疲憊似的。
恍惚間,程音又看見曾經的季三,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你後悔當年喜歡我?”他輕聲問。
是的,至少此時此刻,這種心情真實而堅定——不只是為了保住一份工作,更是為了保住殘缺的自尊,從他離開的那一天,就再沒有完整過。
“對,”她直視他,“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再喜歡你。”
梁冰哼着小曲,正享受他難得的不加班時光,忽然接到了哥們的來電。
哥們姓明,在東城開一家日料店,恰好離程音家不太遠。
季辭離席時,梁冰貼心提醒,他沒吃飯,音姐也餓着,需不需要做個安排。
季總點了頭,于是他放手安排了,兄弟一直等到九點半,大廚快要下班,卻沒等來預約的客人。
梁冰思前想後,還是給老板發了條信息。
片刻,季辭回應:“不去了”。
為什麽不去了?他們在忙什麽?忙得連飯都不用吃?
大腦光速轉動,二十多年母胎單身的小夥突然紅了臉,小心探問,明天一大早有個商務會談,是否需要推遲?
貼心,他邊發微信,邊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貼心的好助理。
很快,他收到了老板的回複:“為何?”
短短兩個字,莫名讀出森冷之意,梁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繼續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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