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戀她
戀她
申市頂級的私人園林會所。
女人跟在一位西裝革履, 助理打扮的男人身後進來。
沿途所見皆是青磚翹瓦,曲水廊橋,連挂着的一盞盞燈, 都是用嵌花的紫檀木仿制出的方格宮燈,暖黃的光從玻璃鑲着的絹絲透出, 十足的古韻雅致。
她第一次來這兒,踩着細細的高跟款步輕移, 一路瞧着忍不住心底感慨, 怪不得傳言這兒泛泛之輩都進不來, 要入會的起碼身家九位數往上。
也不知她等會兒要招待的人物是何許身份。
到了最裏的包間門口,助理止步, 恭敬地對電話裏的人說:“人已經帶到了。”
聽到那頭說了句什麽,助理向她做出個示意她進去的手勢。
女人輕吸口氣, 側頭看了眼回廊一側的玻璃映出的自己的模樣。
濃顏系的長相,微調之後五官更加精致得無一點瑕疵, 紅唇飽滿豔麗, 黑長的卷發像海藻披散而下, 吊帶裙外大片的雪白, 身材也是凸凹有致。
就沒有男人能不心動的。
她心神穩了穩,那只做了茶色貓眼美甲的手擡起握住門把,擰開走進去。
繞過幾個屏風, 一張大床映入眼簾, 男人身上松垮地穿着件白色浴袍, 修長的手指燃着根煙。
與她從前服務過的肥肉橫生或者老态龍鐘的形象大相徑庭,薄薄煙霧之下, 男人那張臉英俊斯文,連彈煙的動作都很格調, 浴袍敞開的領口裏露出平時健身才會有的肌肉線條。
女人心下驚喜,若是能搭上這位,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睡起來也不用像以往那樣次次忍着惡心。
沈璟狹長的眼朝她睨去,并不急色,語氣淡淡的:“過來吧。”
女人彎着紅唇,笑吟吟走過去,她以一個服侍的姿态半跪在床邊,纖纖素手解開他浴袍的那根系帶。
敞開之後,男人大腿上幾道明顯是初愈的傷痕讓她愣了下,但也沒放在心上。
她先是用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又是低下頭去用嘴,依然沒效果,她大為詫異。
這位看着挺厲害的,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女人面上不敢表露分毫,她拿過床邊讓提前備着的一杯冰水。
喝下一口,舌壓着一片細薄的冰塊,她将長發往耳後一別,再次俯身把頭壓到最低。
她很有技巧地吞吐着,這也是她最厲害的一招,然而直到冰在嘴裏完全融化了,還是沒起到一點作用。
女人臉頰酸脹,漸漸緊張得額前滲出一層汗,怎麽弄都不行,她不得不放棄,讪讪地擡起剛要說點什麽,頭發被表情扭曲的男人一把用力地扯了過來。
她疼得大叫一聲。
沈璟臉色陰沉可怖,把手裏未燃盡的煙頭撚在她肩頭,雪白的皮膚一下被燙紅破了皮,這次她的叫聲裏帶了驚恐的哭腔。
連着燙了幾下,身體沒有感受到的愉悅在這刻達到,他把她甩下了床。
“滾。”
女人敢怒不敢言,早聽說上層圈子不止玩得花,有的癖好很奇怪,沒想到今晚就給她給倒黴地碰到了。
看着一副矜貴公子哥的模樣,不僅不行,還是個心理有問題的變态。
她慌裏慌張地撿起地上的吊帶裙,飛快穿上之後連鞋也顧不得穿,散亂着頭發就跑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又要遭皮肉之苦。
門外一直等着的助理見怪不怪地走了進來,這是他一個月裏找的第五個了,還好都是懂這一行規矩的,出去了也不怕亂說。
他倒來一杯伏特加,給沈璟端去:“小沈總,您消消火。”
沈璟臉色還沉着,陰恻恻的聲音道:“我這個小沈總還能當幾時,我那侄子才一高考完,老爺子就讓他去分公司學習,學的是什麽,不就是怎麽管理公司,取我而代之麽。”
助理默默站在一旁,不敢吭聲。先前他還好,自從幾個月前那場車禍後性子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沈璟把酒喝完了,吩咐道:“你去找幾個身上有案底的小混混。”
助理聞言以為他想解決掉沈別,大着膽勸道:“小沈總您先別意氣用事,眼下沈別要出了什麽事,老爺子一定能猜到是您所為。”
“誰說我要動他了?我有那麽蠢?”沈璟嗤了聲,唇角翹起一抹詭谲的笑:“我那個侄子不是有個很喜歡的小姑娘嗎?”
“為了那小姑娘,他考了第一,十多年沒開口的人突然開始講話了,噢,好像也是因為這姑娘,他都把阿臨都揍成腦震蕩了啊。”
這一樁樁一件件,沈璟想知道都很容易,自從車禍之後他大部分時間并不想說話,今晚難得話多了起來。
“也對,在他被抛棄在外,像個啞巴一樣沒名沒分地活在路家時,人人都厭棄他,對他避之不及,那個小姑娘竟還願意主動親近他,對他來說,那小姑娘就是照進他陰暗生活的一束光吧。”
沈璟慢悠悠地轉着手裏的杯子:“我看過照片,小姑娘長得确實很漂亮,怪不得他喜歡得要命。”
“長這樣一張勾人的臉,夜裏走在路上,被幾個混混流氓盯上不是很正常嗎?”
助理以為自己聽懂了他的意思:“小沈總您是想要我找人綁來那女生,到時候咱們用她來威脅沈別?”
沈璟笑出聲:“我又何必把自己牽扯進去。幾個混混盯上了漂亮的小姑娘,本就有案底,一時沖動把她綁到一個廢棄的工廠,玩夠了之後就把她殺死,多合理啊。”
他嗓音恢複到往日的溫和,說着最殘忍變态的話:“我還要讓沈別親眼看到自己心尖上的姑娘被人淩.虐致死的慘樣。”
“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要是找到了那幾個小混混,你說他會不會手刃兇手替小姑娘報仇?要找不到,他一輩子活在報仇不得的痛苦中,他還有心思和我争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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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吟打算這個暑假都待在申市,廖雅珍了解她的家庭情況,給她介紹了一份在培訓機構兼職助教的工作,學校這邊也很體諒她,讓她能繼續住在宿舍一直到大學開學。
當初她父母的賠償金還剩下一些,可她還是想多攢些錢。
沈別說他爺爺會幫她尋找腎源,到時候等要做手術了,起碼要三四十萬,舅舅雖然也是外婆的親兒子,可沒什麽存款,也舍不得出這個錢,這一年多的護工費和醫藥費都是她定期打給醫院的。
到時候手術費,後期的護理費,還有她上大學的錢,加起來都是很大一筆。
助教的兼職并不累,教室裏有空調吹,培優的老師在前面講臺上課,她就坐在最後一排改學生交的作業,下課時給學生抽查前一天布置下去要背的任務。
就是上班的時間長點,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她再搭公交回學校就十點多了。
沈別不放心她那麽晚獨自回去,每晚都過去接她,一直把她送到學校門口,還要親眼看着她進去才肯走。
他現在其實也很忙,沈泰恒為了鍛煉他,也相當于考驗他,把他安排到寰盛集團旗下一個家電廠實習,最底層的崗位,做的也是最繁雜的活兒,有時廠裏人手不夠,他還要幫着一起搬幾個小時的重貨。
經常忙到七八點才能走,自己随便對付幾口解決晚飯,去接小姑娘時卻記得先排隊買好她最喜歡的草莓冰淇淋。
差不多九點十分,舒吟從培訓機構出來t。
她長得溫柔,性格溫柔好相處,學生們都很喜歡她,每晚放學跟着她一起說說笑笑地走下樓梯。
“舒姐姐,你男朋友又來接你啦。”一個女生笑嘻嘻道。
舒吟紅着臉和大家揮手說再見,朝着對面梧桐樹下等着的少年小跑過去。
沈別一手拎過她書包,一手把才買好的冰淇淋遞給她,路燈下少年清瘦的下颚看得分明,那雙帶笑的眉眼裏也染上憊色。
舒吟看着,眸光露出幾分疼惜。
“你每天那麽累,就不用天天來接我了。”她語調軟軟,試圖再次勸說道。
“就是因為太累了,才要來接你。”沈別牽起她手,偏過頭,迎上她疑惑不解的眼神,笑了聲,語氣卻認真的:“來見你,就是我最好的放松。”
舒吟耳廓發熱,低頭咬了一口手裏的草莓冰淇淋,覺得甜得過分了。
不遠處的黑色面包車裏,三人透過窗戶瞧着他們走遠,都有些煩躁。
“這少年每晚來接她,我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啊,這都快到了那位規定的期限了。”
“咱們三個,怕那黃毛小子?要我說今晚就找個人少的地方直接動手得了。”
最後坐駕駛位的男人開口:“那位的目标就是那個小姑娘,不要節外生枝,還有幾天,我們暫先等等。”
副駕駛的胖子抽着煙,好奇道:“你說這個小姑娘怎麽得罪那位了,出那麽多錢讓我們綁了她,怎麽高興怎麽弄,還讓我們事後一定不要毀屍滅跡,就把她屍體留在那裏。”
“鬼知道那些有錢人怎麽想的,反正咱們做完當晚就出國,就算不處理,警察也抓不到我們。”
他說話時眯縫眼像陰溝裏的老鼠冒着光,緊緊盯着前面不斷走遠的少女:“這一定是我們做過最值的一單生意,睡個這麽漂亮的,還有八位數的酬金,夠我們這輩子逍遙快活了。”
天氣預報顯示第二天有大暴雨,舒吟帶了把傘,也提醒了沈別要記得要帶,結果一整天了一滴雨還沒落下。
晚上七點多,最後一節培優課剛上,主講老師讓同學把講義上的一套卷子拿出來做,有個男生舉手說忘帶了。
“舒吟,你拿我的講義去旁邊巷子裏的那家打印店複印一下。”主講老師對她道。
外面的天色這會兒已經黑下去,墨黑的烏雲聚成一片又一片,空氣越發的悶熱又粘膩,連平時叫喚不停的知了都變得沉默。
明顯有一場滂沱大雨随時要來,小商小販都推着車走了,街上一下變得空蕩,連行人都腳步匆匆,一下沒了蹤影。
舒吟也走得快起來,拿着講義就要邁進巷子,身後傳來汽車突然發動的引擎聲。
那輛剛還停在樹下的黑色面包車一下橫攔在她身前。
沒等她反應過來之前,兩人飛快從車裏下來,一人捂着她嘴,一人将她打橫抱起塞進了後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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