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要找九個
我要找九個
琬貞意外:“嗯?”
柳奕道:“無功不受祿,若我無法為公主做什麽,又怎麽好意思接受公主美意?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這三腳貓的武藝,可想必公主府不缺打手。”
琬貞恍然,他以為自己這是招工來了?
當然不是,她這回出來一是為了解決和大皇姐的事,二是來尋新歡的。
若是找驸馬,需要處處考量;但尋面首……啊,不對,尋新歡則不一樣,合她眼緣就行,今日相處下來,她感覺心情不錯,他長得也好,給他這個機會倒也無妨。
“怪我沒說明白。”她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釋,“我身邊缺了個可心人,又覺得你人不錯。”
這話說得含蓄,但她知道他肯定聽得懂。
柳奕眸光微動,猶豫着問她:“可……聽聞公主已經成親?”他一瞬不瞬,簡直要把琬貞看出個窟窿來,“您的驸馬不介意麽?”
琬貞擺擺手:“這不都和離了嘛,跟他有什麽關系。”
柳奕眯了眯眼睛,“為何要和離?他可是有哪兒不合公主心意?”
琬貞奇道,“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柳奕彎起眼睛,“公主賞面留我,我得表現得比前任更好。”
琬貞聞言心悅,挺好,上道。
她想了想道:“的确有一點。”
柳奕認真看着她:“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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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貞緊接着又道:“本公主不可能只收你一個,你如果不能和其他人和睦共處,那今日這事當沒提過。”
柳奕面色微沉,“其他人?”
琬貞颔首:“對啊,忘了嗎?你手上這種玉牌一套共九塊,每塊贈一位有緣人。”
柳奕眼前一黑,九個?
琬貞眨眨眼:“你不會不能接受吧?啊,也可以理解,前驸馬就……”
他連半個都無法接受。
但柳奕還是保持滴水不漏的微笑:“當然可以,能為公主分憂,是我的榮幸。”
琬貞越看他越滿意,“很好,一個月後哦,別來遲了,逾期不候。”
柳奕收起笑容,無甚表情的時候,他整個人其實是有些淩厲的。
他的确不大高興,但琬貞心情不錯,沒注意他愈來愈暗的眼神。
半晌,他忽然開口:“萬一公主食言,我拿着玉牌上門,您卻不認呢?買賣尚需付定金,這未兌現的承諾,許我些甜頭不過分吧?”
琬貞有些不大高興了,質疑她的誠信?
“好啊,”她下巴一擡,“說來聽聽。”
她可不覺得天下有堂堂公主給不起的東西。
他略帶深意的目光落在她唇瓣上,“什麽都可以?”
琬貞如何能忽視這幾如實質的視線,她莫名有幾分不自在,他想做什麽?
柳奕朝她逼近幾分,炙熱呼吸自上而下将她籠罩其中,琬貞眉頭一皺,不由後退,背抵上馬車車門。
不對。
她預想的是自己主導一切,游刃而餘,不是被人欺身而上,步步緊逼。
琬貞有些惱怒,他離得那麽近,鮮明的體型差距令她有些慌神。
柳奕将她的眼神飄忽躲閃,節節敗退收入眼簾,他勾起唇角,湊近她耳畔低語,“公主養面首,只是擺那兒看着?不需要驗驗麽?”
琬貞胸膛裏像揣着只蹦蹦跳跳的小獸,一刻不得安生,她擎着那支火折子,火焰分明沒燎上她,卻感覺哪哪都在發燙。
她到底只有過宋衡殊這一任夫君,從相擁到親吻,乃至更親密之事,全是他一點一點帶她熟悉的。
離了他,她在男女相處之事上仍不熟悉,雖說着是出來尋歡作樂,“玩弄”不一樣的男人,可畢竟是第一回,獨自應付這種帶着侵略性的逼近,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一句話,雖有了“賊心”,卻還沒生出“賊膽”。
“停!不許動了。”她從嗓子中逼出聲來。
他很順從地停下,“公主有何指教?”
琬貞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心裏糾結得像麻花,他沒再步步緊逼,明面上是聽話了,實則是在用獵手等待獵物的耐心候着她。
她忽意識到她招的不是乖巧懵懂、無家可歸的可憐白兔,而是皮毛同樣雪白,卻奸猾狡詐的狐貍。
他…他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
琬貞有些迷茫,她相中的那個身世凄慘卻故作堅強,飄零失所卻強掩脆弱,還養得一手好寵物的昔年舊識呢?
柳奕又笑,眸中流轉着淡淡戲谑,“連我一個都應付不了,招九個在身邊,公主是不是胃口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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