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親吻
親吻
琬貞警覺,哇,這口氣怎麽聽起來酸酸的。
“你其實根本不能接受其他人是不是?”她一把揪起小黑,将那張懵懂的狗臉堵在他與自己之間,“那你可以拒絕的,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
“怎麽會,”柳奕笑意不減,“我是在誠心發問,公主想招面首,卻連我一個都親近不得,九個……當如何應付呢?”
琬貞眨眨眼,他說得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是啊,日後想尋歡作樂,少不了和其他人行親密之舉,第一次的坎兒都過不了,何談以後?
見她若有所思,柳奕圖窮匕見:“為公主考慮,我覺得還是舍了這心思為……”
“過來。”琬貞打斷他,朝人勾勾手指,試試就試試。
柳奕頓住,垂眸望向一臉嚴肅的公主,“公主這是何意?”
琬貞與他對視片刻,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小黑。
旋即,她突然伸手,揪過眼前人衣領,在他面頰飛快碰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觸既離。
她氣呼呼道:“瞧,親你和親貓貓狗狗也沒什麽區別,有什麽大不了的,本公主還會怕了這?”
柳奕驀地意識到,他這拐彎抹角的勸阻被她誤解成了激将。
隔着張假面,他幾乎什麽都感受不到,只覺淡淡香風飛快拂來,又不帶一絲牽挂離開,可這毋庸置疑仍是一個親吻。
他眼中劃過一絲晦暗,反客為主,擒住她精巧下巴,“公主覺得這樣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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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貞又緊急喊停,“等等。”
“哦?”他眉頭t挑起,“公主想要反悔?”
反悔就對了。
琬貞雖耳尖紅透,面上卻沒什麽表情,她不由分說扯開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你不許動,本公主自有分寸。”
柳奕些微遲疑,下一瞬,那陣熟悉香風又向他貼近,這一回,她柔軟溫熱的唇瓣貼向他因驚訝而略張的唇。
琬貞先是輕輕碰了碰,稍稍感受,跟親前驸馬好像沒什麽區別,男人親起來都這樣麽?
哈,那她有經驗了。
嘗試過後,她陡然游刃有餘起來,不久前的抗拒,慌張,在她面上是一點兒都尋不到了。
她回憶起前夫動作,有樣學樣,在對方唇上輕輕厮磨。
啧,簡單。琬貞很滿意地感受着對方如擂鼓陣陣的心跳,看吧,本公主什麽都會。
他确實心跳飛快,如狹小籠中上下撲騰的雀,和适才那兒戲樣的吻不一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片刻後,琬貞覺得已經讓他見識到厲害了,便試圖将人推開。
但這家夥不退反進。
她輕飄飄的吻觸被迫加深,他像知道她喜歡怎樣的力道,亦清楚如何讓她飄飄欲仙。
說實話挺舒服的,她于是放松地接納他的滿腔熱情。
攬着懷中溫香軟玉,柳奕心底蒙上一層略顯陰暗的不虞。
若柳奕真的只是柳奕,而不是宋衡殊,那此人也能用花言巧語、故作可憐換來她的垂青麽?
說來可笑,舊日的他竟在嫉恨今時的自己。她在親吻“新歡”柳奕的時候,心中有無想過舊愛?
他惱怒地在她微張的下唇留下淡淡齒痕。
琬貞皺了皺眉,相接的唇瓣間擠出微弱斥責:“大膽!”
他分開些許,聲音低啞,“公主想罰我?”
“你等着……唔……”
他重新堵上她那開口就要降罪的嘴,兇狠的吻彰顯他的惡劣心情。
琬貞微弱的反抗很快因唇舌的酥麻盡數湮滅,手臂也違背主人意願,擅自搭上身上溫熱堅實的軀幹。
也不知迷迷糊糊過了多久,她有些喘不上氣了,她微弱掙紮,含含糊糊從二人相接唇瓣中擠出呢喃,“夠了吧你……”
柳奕松開她,目光卻仍凝在她被蹂躏得殷紅的唇瓣,眸色深深。
曾幾何時她對這種男女之事青澀而抗拒,是他一點點學習琢磨,讓她逐漸接納,日益知趣。
一想到她日後會這樣回應其他八個人,他只覺如鲠在喉。
不行,得想個對策。
琬貞稍稍平複急促喘息,飛快舔了舔下唇齒痕,嘶,還有點痛。
這家夥,居然敢咬她!
罰,必須罰。
她面色不善:“牌子還我。”
柳奕一頓,輕車熟路垂下眼睫,琬貞手臂環于胸前,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剛才不還挺嚣張,現在怎麽蔫噠噠了?
柳奕嘆氣,“是我逾越。公主吻技過人,我被帶着起了好勝心,卻又比不過,才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吻……吻技過人?琬貞有些臉熱,這種事能叫“技”?
他将玉牌遞來,“技不如人,還耍賴,公主厭我是應該的。”
琬貞微頓,不得不說,聽到他承認自己比不過,還挺揚眉吐氣多。
先前還質疑她如何應付區區九個面首,現在怎麽着,還不是心服口服?
琬貞沒接玉牌,她眼珠轉了轉,問他:“承認本公主厲害了?”
柳奕颔首,幾分遺憾,幾分黯淡,“想必未來那九位郎君都會心悅誠服拜倒在公主裙下。”
琬貞看他于是又順眼起來。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掌心那枚青色玉牌上,同時又不可避免注意到他手臂纏裹着的染血手帕。
“行了行了,”她推回玉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公主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還是收着吧。”
柳奕定定看她,“我一定會好好保管,不管去了何處,都不會忘記公主昔日大恩。”
琬貞擰眉:“這話怎麽說得跟後會無期了一樣?”
他似乎覺得意外,眼中不再有先前那令她惱怒的戲谑,而是含着忐忑與隐秘期許:“我如此冒犯,竟還有機會陪在公主左右?”
琬貞覺得這種眼神莫名熟悉。她忽然就記起後宮那朵我見猶憐的解語花——淑妃。
淑妃出身不高,因而又幾分自卑,她溫溫柔柔,不争不搶,卻總能将父皇從別人那兒勾走,母後覺得父皇對她偏寵太過,常勸他要一碗水端平。
琬貞如今卻要說句公道話,不能全怪父皇,淑妃那般姿色,天可見憐,但凡有心肝的都會為之心軟的吧?
她冷哼一聲,瞥了眼他的手臂,“是看在你這傷的份上。”
他聞言像是很高興,含情雙目彎成一對月牙。
她心情更好,如雨過天晴。雖不是白兔,也算只親人的狐貍,挺好的。
馬車吱扭吱扭往前走,琬貞嫌車廂裏悶,不願進去,她選擇靠在人身上數星星,她不常觀星,偶來這麽一遭還挺新奇。
可久了便有些乏味,京郊的夜很靜,伴随着車輪聲的只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與草叢中傳出的蟋蟀鳴聲。
她忽然打破靜谧,長長嘆了一聲,似乎尤為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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