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情書
情書
琬貞這回是真樂了,想找他茬時他滴水不漏,懶得管他時倒是自個兒節節敗露了。
她似笑非笑,“法師不為自己辯幾句嗎?”
雲祢沒有辯駁,“公主聽聞愛寵在淩霄閣闖禍失蹤,為了尋狗,勢必會去淩霄閣。”
琬貞眯眼盯他須臾,沒料到他承認得這麽爽快,“為何要引本公主去淩霄閣?”
難道他是李淑那邊的?方才淩霄閣裏李淑那是在跟他唱雙簧,蒙她?為了陷害她?一時間她腦中閃過無數猜忌。
雲祢環顧四周,忽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琬貞思忖須臾,還是決定先瞧瞧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她将人帶到書房,屏退下人,施施然落座,這才好整以暇看着書桌前立着的青年僧人,“你想說什麽?”
雲祢複又提起那本經書:“公主可曾再度翻閱經書?”
再度翻閱?琬貞冷哼一聲,說得她像很喜歡看經書一樣,她轉了轉指尖未着墨的毛筆。
“若不是你先前大話唬人,說什麽經書有詛咒,本公主連碰都不會碰那東西,又豈會看第二回。”
言及此,她忽有所覺,“等等,你當時說那話,莫非是想讓本公主故意翻開經書?”
是啊,人都有這樣的毛病,越不讓做什麽,就偏要做,這元祢定是想利用這種心理。
琬貞眉頭一皺,千絲萬縷的不對勁彙聚在一起,她驀地意識到他或許從見她第一回開始,就在設計了。
難怪,其他僧人跟前都沒有經書,就他面前大喇喇放着一本,這不明晃晃地是要引她上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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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只是搶走經書,未曾關注內裏,又在她召見時,以所謂“詛咒”故意挑起她的逆反心,暗暗激她翻閱。
沒想到這一步也沒成,誰讓她機智過人,把有詛咒的那頁“拍”他面上了,自己根本沒看。
于是,他黔驢技窮,只能在她面前把話挑明。
她啼笑皆非:“如此大費周章,你是沒長嘴?”
“此事方丈有交代,不得為外人知。”雲祢凝眸注視着她,日光透過窗上镂紋躍進他眸中,漾出幾縷深金色的暗芒,“小僧覺公主是可信之人。”
“可信之人?”琬貞似笑非笑:“我二人不過一面之緣,怎麽就可信了?”
雲祢彎了彎唇角,比之之前,這笑倒有幾分溫度了,“公主既敢光明正大來行宮,便不可能是意圖殺肅太妃的人。”
琬貞迅速反應過來,“你那方丈要求三緘其口的,是肅太妃的事?”
雲祢颔首:“皆在經書上。”
琬貞瞥他一眼,從袖中取出那本經書,她的确一眼都沒往裏瞧過,這書封皮與尋常書冊無異,打開才知內有乾坤。
裏面只有前半部分是紙,到後頭便成了一層一層裁成書頁大小的絹布,和紙縫在一起。
布上有字,墨漬滲進布的紋理裏,字跡邊緣因而有些模糊,有些甚至已經辨不太清,瞧着已有些年頭了。
她詫異非常:“這些……是信?”
說是信有些委婉,直白點講,是情書,用詞肉麻,極盡缱绻。
琬貞像捧着一筐子燙手山芋,丢也不是,繼續看也不是。
她可不是楚桓那個愛聽閑話的八卦精,偶然間窺探到旁人秘辛,她第一反應只覺渾身不自在,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似的。
她緩緩合上書頁,面色陰晴不定,“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想讓本公主看的?”
“公主看完了?”
明知故問!只翻了兩頁,能看完嗎?琬貞剜他一眼:“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祢悠悠道:“是方丈多年來與肅太妃間的信件往來。”
琬貞:“……”
等等,誰和誰?
肅太妃和那……那那方丈?
琬貞下巴都要驚掉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t怎麽可能!
她震驚良久,才回過神,不虞盯着雲祢:“你可知诽謗宮妃,該當何罪?”
雲祢神色平靜,“方丈将此物交予小僧時親口所言。”
琬貞拍案而起:“他信口雌黃,壞宮妃名譽,當誅!”
“公主何不多看幾頁?”
琬貞瞪他一眼,不信邪地真往後翻,越看越覺脊背發涼。
她真恨自己知道肅太妃閨名,更恨自己這雙眼睛如此好使,從紙上字跡裏辨出此名。
再往後,紙成了絹布,信中稱呼也從肅太妃閨名,漸漸變成她在宮裏的位份,肅嫔,肅妃,肅太妃。
琬貞神情複雜,啪地一下将書撂在桌案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肅太妃的這位情郎與她竟暗中書信往來這麽多年,甚至在入宮後,兩人仍冒着殺頭的風險以手帕傳信,暗通款曲。
琬貞心情一言難盡,肅太妃是怎麽邊做着這種膽大包天的事邊訓元旭荒唐無度,斥她離經叛道?
她身子後仰,緊貼椅背,平複了許久,才幽幽道:“他們到底什麽關系?”
“方丈與肅太妃有婚約在先,但肅太妃一遭中選,兩人緣盡。方丈因此遁入空門,多年來卻一直難以忘卻塵緣,與故人通信不斷。”
“……”琬貞嘆了口氣,肅太妃去也去了,她實在不想再議論什麽,只問他:“方丈為何将此物給你?”
雲祢示意她翻到最後一頁。
“有什麽不能直說?”琬貞不情不願再次翻開這令她心神俱震的東西。
“這是?”她目光一凝,詫異望着最後一頁絹布上的血書。
血書就幾個大字:“徐郎救我。”
“方丈收到此信是一個半月前,再之後便無肅太妃音訊,直至半月前,她來行宮養病。”
琬貞皺了皺眉頭:“他這才派你來查看此事?”
但……有點說不通啊,既然他們是昔日情人,收到這樣一封可怖血信,又如何都聯系不上肅太妃,早該心急如焚;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她的消息,怎麽不能不親自來?
正這樣想着,外頭忽傳喧嘩,下一瞬,書房們被猛地推開,楚桓疾步走了進來。
琬貞瞪着不請自入的胞弟,“不知道敲門?”
楚桓歘地一下擋在她身前,冷冷盯着雲祢:“皇姐,無音寺方丈早半個月前就去世了,這和尚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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