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金色的光芒與院內蔥郁的樹木交相輝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院落的寧靜,只見傅霜林風塵仆仆地闖入,懷中緊緊抱着趙澄月,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院子前,兩位身着統一服飾的家丁正盡職地守衛着,他們的眼神中滿是驚訝與不解。其中一位家丁張大了嘴巴,手中的長槍不自覺地放低了幾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少……少爺?您怎麽在外面?而且,還帶着……”他的話語未盡,目光已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傅霜林懷中的趙澄月身上。

傅霜林的腳步未停,只是微微側頭,“快去準備熱水和傷藥,她受傷了。”

另一位家丁聞言,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應道:“是,少爺,我這就去辦!”說罷,他轉身便朝院內跑去。

而那位還在原地的家丁,則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傅霜林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少爺不是在禁閉嗎,更別提這副模樣回來了。這姑娘是誰?看少爺緊張的樣子,莫非……”他心中雖有千般疑問,卻也匆匆跟了上去,準備幫忙。

不久,整個院子便忙碌起來。熱水被迅速備好,傷藥也被一一擺放在桌上。趙澄月在傅霜林的細心攙扶下,被安置在了他的卧房。

房間內,燭光搖曳。

傅霜林輕輕地将趙澄月放在床上,他細心地檢查着趙澄月的傷勢,眉頭緊鎖。

而趙澄月則是靜靜地躺在那裏,雖然臉色蒼白,“我沒什麽事,只是小傷。”

“你為何如此冒險?”傅霜林終于忍不住開口。

趙澄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疲憊:“我沒事。”

傅霜林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我們之間,何須言謝。只是,以後萬不可再如此沖動行事。”

傅霜林坐在床邊,手中拿着藥瓶和紗布,一臉專注地準備為趙澄月上藥。

“哎呀,我這傷口,看起來像是被馬兒親了一口呢。”趙澄月半開玩笑地說着,她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傷口。

傅霜林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卻又不失溫柔:“你怎麽裝着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現在重要的是上藥,別亂動。”

說着,傅霜林小心翼翼地揭開趙澄月傷口上的衣物,露出了一片紅腫的皮膚。他輕輕地上藥,生怕弄疼了趙澄月。而趙澄月呢,雖然嘴上說着不怕疼,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那細微的動作被傅霜林敏銳地捕捉到了。

“很疼嗎?”傅霜林關切地問道,手中的動作更加輕柔了幾分。

“不疼不疼,這點小傷算什麽!”趙澄月強忍着疼痛,但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眸卻出賣了她。她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說:“不過,如果你能唱首歌給我聽,說不定我就真的不疼了。”

傅霜林愣了一下,他輕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要求可真夠特別的。”

說着,傅霜林清了清嗓子,開始哼唱起一首輕柔的小調。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趙澄月打斷了傅霜林的歌聲:“等等!你這歌聽起來怎麽像是在哄小孩睡覺啊?”

傅霜林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

“你先好好休息,我這就去請大夫來。”傅霜林輕聲對趙澄月說,他輕輕地将趙澄月的手放回被褥中,生怕弄疼了她。随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去安排一切。

趙澄月聞言 “別擔心,我沒事。”

傅霜林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門口。

臨行前,他又不放心地回頭望了趙澄月一眼。

穿過庭院,傅霜林吩咐家丁立刻去請城裏最有名的大夫。家丁聽後,立刻領命而去,不敢有絲毫耽擱。

等待的過程中,傅霜林焦急地在院子裏來回踱步,不時望向趙澄月所在的房間方向。時間仿佛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終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家丁領着一位年邁卻精神矍铄的大夫匆匆而來。傅霜林見狀,連忙迎上前去,急切地引着大夫向趙澄月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趙澄月已經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但聽到動靜後還是勉強睜開了眼。

大夫首先走到床邊,微微欠身。

他先從藥箱中取出幾樣小巧而精致的器具,一一擺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動作熟練而有序。接着,他輕輕掀開覆蓋在趙澄月傷口上的紗布,目光專注而仔細地審視着傷口的每一處細節。

“嗯,傷口處理得還算及時,但還需進一步清理和上藥。”大夫低語道,同時從藥箱中取出了一瓶特制的藥水。他小心翼翼蘸取藥水,輕輕地在趙澄月的傷口邊緣擦拭。

随着藥水的滲透,趙澄月感到傷口處傳來一絲絲清涼,疼痛似乎也随之減輕了許多。

大夫清理着傷口內的雜質和淤血,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精準而有力。清理完畢後,他又從藥箱中取出了一罐藥膏,用指尖輕輕挖取适量,均勻地塗抹在趙澄月的傷口上。

藥膏散發着淡淡的草藥香,讓人感到一陣清新與舒适。大夫一邊塗抹藥膏,一邊向傅霜林和趙澄月講解着後續的注意事項:“這藥膏有消炎止痛、促進傷口愈合的功效,記得每日早晚各換一次藥。另外,飲食上要清淡些,避免辛辣油膩之物刺激傷口。”

随着治療的結束,大夫收拾好器具,準備離開房間。他臨走前還不忘再次叮囑傅霜林幾句,确保趙澄月能夠得到妥善的照顧。

送走大夫後,傅霜林立刻吩咐下人按照藥方去抓藥、煎藥。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進房間。

傅霜林坐在床邊,手中端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藥湯。

趙澄月則靠坐着,臉色雖仍顯蒼白,但眼中已有了幾分精神。

“來,先把藥喝了,這樣你的傷才能好得快。”傅霜林輕聲說道,他輕輕地用勺子攪動着碗中的藥湯,确保它不會因沉澱而過于苦澀。

趙澄月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藥湯,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哎呀,這藥看起來好苦啊,能不能加點糖?”

傅霜林聞言,将勺子遞到趙澄月唇邊,“我可以保證,喝完之後給你吃蜜餞,怎麽樣?”

趙澄月聞言,眼睛一亮, “好好好,一言為定!那我可就喝了哦。”說着,她深吸一口氣,勇敢地張開了嘴,任由傅霜林将一勺溫熱的藥湯送入她的口中。

藥湯的苦味瞬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趙澄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傅霜林見狀,更加細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着,生怕弄灑了或是燙到了趙澄月。

“怎麽樣?還好吧?”傅霜林關切地問道。

趙澄月咽下最後一口藥湯,長舒一口氣,然後笑眯眯地看着傅霜林說:“嗯,有你在,再苦的藥也變得不那麽苦了。”

傅霜林笑着搖了搖頭,從旁邊的小碟中拿起一顆蜜餞,遞到趙澄月嘴邊:“來。”趙澄月開心地接過蜜餞放入口中,甜蜜的滋味瞬間驅散了藥湯的苦味。

喂完藥後,傅霜林又細心地替趙澄月蓋好被子,調整了一個更加舒适的姿勢讓她躺下。他坐在床邊,靜靜地陪伴着趙澄月,偶爾為她拂去額前的發絲。

房間內,趙澄月蜷縮在被褥之中,呼吸輕淺而均勻,顯然正沉浸在夢鄉之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打破,緊接着是房門被猛然推開的巨響,驚擾了周圍的空氣。

傅霜林正坐在床邊,凝視着趙澄月的睡顏,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猛地擡頭,只見一名神色緊張的家丁急匆匆地闖入房間,臉色蒼白,顯然有大事發生。

“少爺,不好了!老爺得知了您私自出府的事情,大發雷霆,現在正等着您去祠堂受家法呢!”家丁的聲音顫抖。

傅霜林聞言,臉色驟變,但随即又恢複了平靜。他深知,家族規矩森嚴,自己這次的行為确實觸犯了家規。他輕輕站起身,目光溫柔地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趙澄月, “帶路吧。”

家丁見狀,也不敢多言,只得低頭領路。

傅霜林跟随家丁穿過曲折的走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他來到祠堂前,只見氣氛肅穆,家族中的長輩們已經等候多時。傅霜林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邁步走進祠堂。

祠堂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一張張嚴肅而冷峻的臉龐。

傅霜林跪在祠堂中央,背脊挺得筆直,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家族長輩們圍坐在兩旁,沉默片刻後,傅丞相緩緩開口:“你可知錯?”

傅霜林低頭,聲音清晰而堅定:“孩兒知錯,但孩兒不悔。”

傅丞相聞言,眉頭緊鎖。

此言一出,堂內頓時一片嘩然。幾位族老面面相觑,皆是難以置信。傅丞相怒極反笑,道:“我傅府百年清譽,豈能因你一人之私情而毀于一旦?來人,行家法!”

随着一聲令下,兩名健壯的家丁上前,取出一條特制的荊條。這荊條,由數十根細長的荊條編織而成,表面粗糙,每一根都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骨髓。

“少爺,得罪了。”家丁們一左一右,将傅霜林按倒在地,雙手反綁于背後。

傅丞相親手接過荊條,緩步走向傅霜林。

“一鞭,為家族榮譽;二鞭,為父母教誨;三鞭……”傅丞相每說一詞,便用力一揮荊條,落在傅霜林的背上。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聲沉悶的響聲,以及傅霜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起初,傅霜林還能勉強支撐,但随着鞭數的增加,他的臉色逐漸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背部更是血肉模糊,衣衫被鮮血浸透,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堂外,天色已暗,寒風凜冽。傅霜林的母親盛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躲在角落裏偷偷觀望,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她心中既恨鐵不成鋼,又心疼兒子的倔強。

族中其他年輕子弟,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則暗自慶幸自己未曾犯下如此大錯。

終于,在第三十鞭落下後,傅丞相停下了手中的荊條。他望着遍體鱗傷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

“霜林,你記住,今日之罰,非為洩憤,而是希望你能銘記家族之重,勿忘初心,方得始終。”傅丞相沉聲道。

傅霜林掙紮着起身,跪倒在地,向父親及衆位族老磕了三個響頭:“孩兒領罰。”

夜已深沉,家法堂內的燭火漸漸熄滅,只留下傅霜林孤獨的身影。

趙澄月醒來,不見傅霜林身影,偷偷跑出院子,聽到幾個丫鬟竊竊私語。

“原來在祠堂。”

祠堂的大門緊閉,但難不倒精通輕功的趙澄月。她輕巧一躍,便翻過了高牆,落地的瞬間,幾乎未發出半點聲響。她屏住呼吸,緩緩靠近祠堂內部,只見傅霜林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長,他雙腿跪地,背脊卻依然挺得筆直,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顯然是在強忍痛苦。

趙澄月的心猛地一緊,她迅速環顧四周,确認無人後,輕手輕腳地靠近。她蹲下身,輕聲喚道:“傅霜林,是我。”

傅霜林聞聲微微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恢複平靜,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趙姑娘,你怎麽來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別說話,你受傷了,我帶你走。”趙澄月說着,已經從袖中取出一塊柔軟的布巾,準備為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傅霜林卻搖了搖頭,固執地說:“我沒事,不能走。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選擇。”

趙澄月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不再多言,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了傅霜林的昏睡穴。傅霜林的身體一軟,緩緩倒在了她的懷中。趙澄月連忙将他扶起,動作輕柔而迅速,生怕弄疼了他。

“對不起,傅霜林,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受苦。”趙澄月低語,她背起傅霜林,借助夜色的掩護,迅速離開了祠堂。

一路上,趙澄月的步伐雖快卻穩,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巡邏的家丁,終于,回到了卧房,她立刻點燃了燭火,将傅霜林輕輕放在床上,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燭光搖曳,映照出趙澄月專注而溫柔的臉龐。她細心地為傅霜林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完成這一切後,她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熟睡的傅霜林,心中五味雜陳。

“傅霜林,在我這裏,你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備,因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趙澄月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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