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68章

時容與沒想到梁郁突然起了壞心,但手上和腳踝的束縛令他無法自己掙脫時容與的掌控,只能任由梁郁在他的腳心使壞。

“梁郁!別鬧了!”時容與躲閃着,扭動着身軀,卻無法脫離梁郁的掌心,那人箍着他的腳踝,操控着四肢的鎖鏈,不讓他有半點逃離的機會。

梁郁目光沉沉的望着時容與,看着時容與因為腳心的癢不斷扭動着腰肢,眼尾生出些水光,一副又被欺負了的模樣。

那想要逃離的模樣,和夜裏在床榻上想要逃下去的模樣一般無二。

他輕笑道:“下次要記得穿鞋,知道嗎,容容?”

時容與聽着梁郁哄小孩的語氣,不由得怔了神,從前都是他把梁郁當做小孩子,如今竟是被強行颠倒了過來。

這種身份的轉換讓時容與有些不适應:“為師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他故意用“為師”自稱,想要提醒梁郁,二人之間的身份。

梁郁卻反而笑了笑:“容容這麽叛逆?那我這個做丈夫的更應該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魔後了。”

時容與心中頓時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警惕地望着梁郁,問:“你要做什麽?”

梁郁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擡手從靈芥中取出了一個精美的匣子,他将匣子遞到時容與面前,輕輕挑開鎖扣,只見裏面盛放着滿滿一盒子的珍珠,大大小小都有,最大的甚至有一個雞蛋那麽大。

“這是藥魔收服蓬萊島,島上的百姓為了保命送給她的,那麽多人,也只收集到了這一點珍珠,可見珍貴,她跑來跟我獻寶,我原本想着可以給你鑲嵌在衣袍上做裝飾,或者挂在腰間做配飾,不過現在我發現,它還有別的用處。”

時容與看着那一匣子的珍珠,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麽?”

梁郁伸手,撚起一顆較小的珍珠,打量着它道:“據說将珍珠磨成粉末,有美白養顏的功效,容容這張臉堪稱絕色,曾是修仙界第一美人,想必用不上這珍珠,但我将這珍珠喂給容容,将其在體內搗碎,裏面會不會更軟嫩一些呢?”

時容與自然明白梁郁在說些什麽,他的耳尖一下充紅,移開了目光:“梁郁,你又在說些什麽混賬話?!”

梁郁低笑了一聲:“容容耳朵都紅了,分明聽懂了我的話,那麽開始吧,從小的先來如何?這顆好像是最小的了。”

時容與的目光甚至不敢瞥向那一匣子的珍珠,目光觸到便覺得發燙,那最小的一顆倒還好,不過小拇指的指甲蓋大小,但那最大的,雞蛋大小,他哪裏吃得下?

時容與的身子往後躲了躲:“梁郁,你別亂來。”

梁郁看着他,淡淡道:“容容在害怕嗎?”

時容與目光躲着對方,道:“不是……但你……”

“既然不是,那我喂你。”梁郁打斷了時容與的嘴硬,手指撚着那顆最小的珍珠,似乎有些不滿意,又放回匣子,拿起了那顆雞蛋大小的珍珠重新遞到時容與面前,“還是喂你這顆大的吧,我相信容容吃得下。”

時容與頓時搖頭:“不行的,梁郁……”

只是他的話被梁郁用動作再度打斷,梁郁扼住了他的下颌,将他的臉微微擡起,讓他被迫仰着頭,又用力擠開了他的嘴,那雞蛋大小的珍珠便塞進了他的嘴裏。

時容與愣了愣,原來是真的喂他嘴裏,而不是……

只是很快,他又想錯了。

那珍珠卡在他的口中,将他的整個嘴撐開,畢竟不是能吃的東西,只能含在口中咽不下去,卻也吐不出來,他只能被迫張着嘴,看着梁郁又往匣子中拿起那顆最小的珍珠。

“一顆就吃不下了,容容的嘴太小了,怎麽辦?”梁郁看着時容與口中含着珍珠閉不上嘴的模樣,假裝苦惱地問。

時容與說不出話,想說的話都因為口中的珍珠被一一擋了回去,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他察覺到發出的聲音有些難堪,便不再說話,梁郁見他這個樣子,眉眼都染上了笑意,他扣着時容與的腦袋,往前面固定住,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自己,下一秒梁郁便道:“既然容容吃不下了,那就試試用別的方法吃,容容,別閉眼啊,你要親眼看着自己吃。”

時容與又開始“嗚嗚”了起來,但這一回,梁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時容與是在罵他,他笑着将珍珠塞入軟嫩的蚌殼,仿佛被蚌殼重新包裹,深深嵌在裏面,非要用刀劃開蚌殼,扯開那些蚌肉才能将裏面的珍珠取出來。

直到最後一顆雞蛋大小的珍珠抵在蚌殼的開口處,時容與噙在眼尾的淚水倏然滑落,梁郁吻住了他的眼尾,低聲道:“二十六顆了,最後一顆也吞下去好嗎?容容,好乖。”

時容與死死咬着嘴裏那顆珍珠,搖了搖頭。

會死的……

梁郁卻好似看不到他的抗拒,用力将珍珠喂入蚌殼中。

時容與連呼吸都停了一瞬,眼前似有白光一閃而過,等到被梁郁松開束縛,取出口中的珍珠,他甚至顧不上暫時性合不上的嘴,一巴掌甩在了梁郁的臉上。

這一掌打得十分用力,将僅剩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卻也只是讓梁郁歪過了頭,連身子都沒晃動半分,那人看着從床榻上滾落的珍珠,笑了一聲:“沒含住啊。”

時容與整個人好似被煮熟了,在珍珠掉下床榻的一瞬間,只覺得天崩地裂,他顧不上渾身發燙,望着梁郁,酸軟的下颌令他說的話都有些含糊:“取出來!”

還有很多的珍珠在更深處。

梁郁卻悠悠道:“容容怎麽還是學不乖啊?喊夫君,讓夫君幫你。”

時容與看了他一眼,擡手又給了梁郁一巴掌:“梁郁,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梁郁握住了時容與的手,将人扯到懷裏:“是魔後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你對我撒謊,答應和我成親開始,你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了,師徒不過是曾經,而現在,我是你夫君!”

時容與輕輕搖了搖頭,梁郁卻将他抱在懷裏,生怕他離開似的:“容容,你現在學乖了嗎?”

時容與皺了皺眉,他感受到了梁郁的心跳聲雜亂無章,好似在恐懼什麽,遠不及他表面上那麽淡定自若,欺負他欺負得如此得心應手。

時容與問:“你怎麽了,梁郁?”

梁郁愣了愣,沒想到時容與這麽快就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只能緊緊的将對方抱在懷裏。

他的師兄和以前一樣,這麽好,好到讓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不該這麽對時容與,可不這麽做,他又覺得時容與根本不屬于他,心不屬于他,人也不屬于他,他還是一無所有。

良久,梁郁才悶聲問:“你要去滄海嗎?”

時容與一愣,果然,這狼崽子就在外面偷聽。

他淡淡道:“不去。”

梁郁沒松開時容與,反而抱的更緊:“你不會再騙我了吧,時容與?”

懷裏的人沒有應聲,梁郁的眸光再度沉了下去,可他也只能惡狠狠的威脅:“不許再騙我,聽到了嗎,時容與!”

時容與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就是因為不想再騙梁郁,才沒應聲的。

畢竟,他或許不打算去滄海,但似乎總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推動着這一切,他也不确定會不會被推着,最終還是去往了滄海,所以,他并不能徹底承諾梁郁什麽。

狼崽子被他騙的久了,對他的不信任與患得患失太嚴重了,幾乎他說什麽,梁郁都不會信他。

寝宮裏安靜了許久,梁郁一直沒能聽到時容與徹底的回答,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最終他只能自嘲般笑了一聲,在時容與背後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梁郁抱了他很久,久到時容與被勒得生疼,才掙紮着從梁郁懷裏出來,只是他一動,珍珠的顆粒感極為明顯,随着他的動作亂撞,他又只能僵在原地不敢亂動了:“梁郁,把珍珠拿出來吧。”

時容與本以為,梁郁已經被他安撫好了,結果,他手腕上了鏈子又是一緊,重新被束縛了起來,梁郁将床榻上散落的幾顆珍珠撿了起來,幽幽道:“掉出來了,可是容容還沒學乖,那就再塞回去吧。”

時容與掙紮着:“別……梁郁,別放了!”

梁郁似乎聽進去了,手頓在半空沒再動作,就在時容與松了口氣的同時,梁郁又笑了一下:“好啊,容容累了,那就換個地方存放這些珍珠吧。”

時容與:“換個地方?”

直覺告訴他,梁郁說的換個地方,絕對不是哪個匣子或是靈芥。

果然,下一秒梁郁就将捏着珍珠的手往他身前移了過去。

在知道梁郁要放進哪裏之後,時容與難以置信地望向他,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不行!那裏不行!”

他掙紮着,沒有辦法,只能想起梁郁之前問他讨要的好處,似乎那樣能讓梁郁覺得滿意,于是他身體往前夠去,擡頭想要去親吻對方的唇角,但鎖鏈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整個人往後拉,讓他無法夠到梁郁,怎麽努力也親不到對方。

時容與知道梁郁是故意的,他只能閉了閉眼,懇求道:“別放那裏,梁郁……”

梁郁看着整個身子都探向他的時容與,呼吸微沉,下一刻俯身,卻偏偏沒有吻上時容與,而是咬住了那人的喉結,不顧對方的懇求,仍舊将珍珠推動着。

“裏面的那些,還要攪碎了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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