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欲箋心事

第15章 欲箋心事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 改變了一個人……”

窗格敞開半扇,涼風掀開合攏的白紗,簾角搖曳, 半明半暗中放進來幾縷光線。

房間悄靜,旋律渺若煙雲,不知是來自風裏, 還是夢裏。

實木床邊櫃, 一臺米白色座機電話突兀響鈴。

被窩裏的人翻了個身, 探出一條纖細的手臂,指尖拍到櫃子上盲摸了兩下, 艱難夠着聽筒, 拖到耳旁。

剛睡醒,鼻音迷糊。

“嗯……好……知道啦……”

聽筒挂落回去,她揉揉雙眼,再伸個舒展的懶腰, 掀開薄被踩上涼拖, 邁到窗前,攥住簾子。

胳膊一敞,窗簾倏地全開,清晨河面熱烈的朝陽湧進,屋子裏豁亮。

又是晴朗的一天。

岸邊的海棠樹被風吹得花瓣紛落,綠水上漂浮着一片片胭脂粉。

女孩子一身藍白校服, 扯着書包肩帶, 奔跑在青石板路上, 蓬松的馬尾随之擺蕩。

“梁叔叔早上好!”

雕花木門上一塊“1978照相館”的木牌, 玻璃櫥窗裏的紅絲絨布上,展示着各種照片, 不少都有了泛黃褪色的年代感。

最中央的一幅相框,是個戴虎頭帽的小女孩兒,手捧紅柿子,笑容可掬。

坐在門口的梁琢光擡頭,看見她從面前奔過,擦拭舊相機時眼底的悵惘頓散,轉而拂過笑:“今今,上學去了?”

女孩子不止步地回了個頭,發尾甩到唇邊,一張青澀但靈氣的鵝蛋臉,皮膚白皙瑩潤。

陽光晃得她微眯着眼,顯得那雙清透眼瞳的笑意更濃了,比太陽還亮眼。

“嗯!”

越過那面繪有“棠裏鎮”書法字的白牆,巷路口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驀地蹿出來:“我在這兒!”

許織夏見慣,臉上只有笑。

孟熙雙手拎着兩袋早餐,舉到她眼前:“猜猜今天吃什麽?”

許織夏很配合地湊過去嗅了嗅,笑眼一亮:“孟阿姨做的蛋餅!”

她們手挽手,笑鬧着去趕公交。

一出鎮子,就見路旁停着一臺轎跑,車身火焰紅亮漆,奢侈又奪目。

許織夏和孟熙心照不宣,彎腰躲過去,偷笑着從樹後溜走了。

校門口“行舟中學”幾個鎏金字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藍白校服的學生背着書包,三三兩兩跑進這個枝繁葉茂的校園,都格外興奮。

磚紅色田徑場一清早就觀者雲集,足球場油綠的草坪上,支起的集市帳篷按班級劃分,規整排列。

主席臺前拉着一條紅色橫幅——

行舟百年校慶嘉年華。

“喜迎行舟百年華誕,校慶之際,我校舉行以公益為名的體育嘉年華,所有收益将作為助學基金,捐贈至山區學校……”

學生主持圓渾的播音腔回蕩在田徑場上空。

許織夏被孟熙拉着手,出了更衣間就奔向操場,明媚的光灑在她身上,勾住了一路的目光。

她自己的目光卻落到那棵香樟樹下,随着飛奔回望,恍惚看見了十幾年前的光景。

有個小女孩站在那裏,看着哥哥軍訓。

-

“孟熙,今今,這裏!”高一二班的攤篷前,陶思勉賣力揮手。

孟熙瞅瞅他的綠襯衫和黃咖色褲子,再瞅瞅自己身上的綠襯衫和黃咖色褲子,手往腰上一叉:“陶思勉,你敢跟我扮演一樣的,今今的尼克只能是我!”

“拜托,我這是閃電,大肥樹懶!不是你的尼克狐貍。”

陶思勉手掌拍了下腦門,一通解釋精疲力盡,索性從地上的紙箱裏翻出兩頂假發,橙紅色的蓋到孟熙頭頂:“都戴上都戴上。”

孟熙眼球向上瞟自己的頭發,嫌棄又無語:“我感覺一團火在燒我的腦袋。”

“我呢?”陶思勉甩了甩剛套上的深棕色假發。

孟熙皺眉:“一坨那個。”

旁邊隐隐一聲輕笑,孟熙和陶思勉同時盯過去。

他們的眼神像綁匪,許織夏倏地抿住上揚的嘴角,手指欲蓋彌彰地捂住唇,晶瑩剔透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

她身上一套藏藍色小馬甲制服短裙,內搭淺藍短袖襯衫,打着小領帶,腰前裝飾着一只布藝胡蘿蔔,挂着一副玩具手铐,腰封束出屬于少女的腰臀曲線。

裙擺至膝上幾寸,雙腿白淨,骨肉勻停。

孟熙與自己和解了,滿足一笑:“算了,我們朱迪小兔子可愛就行。”

說着忍不住上手揉揉她的臉蛋。

他們三個作為高一二班代表,參加嘉年華開場儀式,本以為是全校最靓的,結果隔壁班派出全副武裝的迪迦,直接壓住了他們的氣勢。

儀式結束,孟熙一路絮絮叨叨,回到攤篷下:“8759沒一天講道德!”

許織夏好奇問:“8759是什麽?”

陶思勉回答:“那個迪迦的手機尾號。”

“……”

其他班級有在售賣炸雞,有男同學支持了幾桶,抱過來一桶特意分給他們:“大家都有比賽項目,集市這邊辛苦你們坐鎮了。”

孟熙一見吃的氣就消了,一邊精神地說着感恩班長,一邊腦袋迫不及待低下去,翻出一盒雞米花順其自然先遞給許織夏。

“謝謝班長。”許織夏也跟着說。

齊恒悄悄看她。

她接過雞米花,咬住一粒,漾着笑,吃東西時斯斯文文。

齊恒對她的印象始終沒變,一個愛笑的女孩子。他想起開學自我介紹,她起身時,班裏一片驚豔的低哄聲。

她說:“我叫周楚今。”

聲線清脆,在被學業荼毒的哀怨同齡人中,顯得那麽亮麗鮮活,沒有煩惱。

青春期就是要思春的,這樣的女孩子,很難有男生不怦然心動。

齊恒不免俗也是。

他清清嗓子:“周楚今。”

“嗯?”許織夏看過去,眼神澄澈,臉頰還嚼得一鼓一鼓。

沖動總是沒來由,當下一個念頭湧上來,齊恒的聲音不過腦就出來了:“你願意試試看,和我交往嗎?”

正搶奪最後一粒雞米花的孟熙和陶思勉倏地扭過頭,投去費解,但又同情的目光——你是忘了她背後都是群什麽人嗎?

“班長腦子壞了?”

“嗯……要勇氣有勇氣,要腦子有勇氣。”

他們不禁附耳私語,許織夏也愣了兩秒,艱澀地咽下口中的雞米花,吞吞吐吐,語氣卻很誠懇。

“……對不起,我哥哥不讓我談戀愛。”

齊恒內心一陣落空。

随即就見她雙手捏着那盒雞米花,遞回他面前,模樣讪讪:“我只吃了兩粒……”

齊恒啞口無言,都感覺她後半句要說“下次還你”了,可他卻沒覺得難堪,腦子裏就一個想法。

她好可愛。

齊恒正想讓她繼續吃,突然後領子被人揪起來,他“诶”聲,緊接着一個位移被扔了出去。

“小兔崽子。”陸玺咬牙切齒,扯正自己帥酷的限定款美式黑灰牛仔套裝,回過身。

他頭發依舊剃得露出青茬,面相間盛氣淩人。

看見意外出現此處的人,許織夏不敢直視,拍拍身前的小胡蘿蔔,沒底氣地笑笑說:“陸玺哥,我才是小兔崽子。”

她人一進入視野,陸玺表情馬上就柔軟了下來,在窩囊和生氣之間,他選擇了生窩囊氣。

“早上怎麽跑了?小今寶,哥哥送你上學啊。”陸玺問:“老大沒跟你講嗎?”

許織夏咬了下唇:“講了……但是你的大紅車子太招搖了。”

她一委屈,陸玺心就軟乎乎了,小姑娘能有什麽錯呢,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哥哥下回換輛黑的。”

“今寶,你不要對他們笑,”他又說:“小男生都很壞的,品德敗壞的壞!就想忽悠你們小女孩兒談情說愛。”

許織夏眨眨眼:“陸玺哥,你以前也是小男生。”

“我可老實了!”陸玺昂首挺胸,一副清白樣,煞有其事:“老大才壞。”

許織夏心髒猝不及防一瞬悸動,眼底隐約忐忑:“哥哥跟女生談戀愛了?”

陸玺沒想到她會一下問到這麽深,支吾兩聲,心虛但要面子:“肯定有!”

許織夏一時吃不消,靜靜呼吸了會兒,低下頭,拉扯自己的小胡蘿蔔,小聲抱怨:“哥哥說過他沒空談戀愛的……”

因為要養她。

“他都長着女朋友三天一換的臉了。”陸玺無心一說。

許織夏悶悶的。

他現在的年紀,別說戀愛,結婚都該了,但一想到他每天都要陪着別的女孩子,許織夏就有奇怪的心理作祟,好像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陸玺哥,我去玩會兒。”許織夏拉上孟熙離開,理智告訴她不能再想了。

陸玺沒來得及講話,摸出褲袋裏振動的手機,看了眼屏幕,趕緊接聽,剛聽兩句,他又朝着許織夏一聲喚。

“今寶,你哥哥回——”

兩個女孩子的身影已經很遠。

陸玺尋思她也聽不見,便止了聲,向電話裏的人告發:“老大,剛又有個小孫子跟今寶告白,被我逮到了!”

陶思勉留下看鋪子,許織夏和孟熙在集市上逛。集市上吃的玩的都有,還有舊書籍,小盆栽,手繪畫作之類。

逛了很長時間,發現有氣球射擊的游戲。長桌上擺着幾把PU軟彈槍,幾米開外扯起了塊紅布,上面一列列地綁着五顏六色的小氣球。

獎品擺了一地,是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偶,牌上寫着“5元10發,中9發玩偶任選”。

許織夏一眼看中玩偶堆裏那只垂耳兔,憧憬地指過去:“熙熙,我想要那個。”

孟熙這輩子最耐不住的就是小漂亮央求,她撸起袖子:“等着!”

首個五元全空。

孟熙不服氣,又追加兩個五元,依然失敗。

許織夏急不可耐,也要了一把槍,“砰”一聲,氣球還是一只沒破。

她嘆了口氣,歪着臉惆悵。

旁邊的孟熙勇敢發出了質疑的聲音:“你們班故意坑人的吧8759!”

守鋪子的男生就是孟熙口中不講道德的迪迦。

“不能喊名兒嗎?這很囚犯編號。”齊佑吊兒郎當的,又看向許織夏,語氣玩味:“周楚今,你是想要那個兔子嗎?明兒一起去食堂,我直接送你。”

齊佑京市長大的,講話一股子京腔,還有一身浮浪的勁兒。

許織夏對他全無好感,沒搭理,她不抱希望但想着不能浪費,重新舉起槍,槍托抵到鎖骨上。

單獨眯起一只眼睛,姿勢生澀地瞄着瞄準鏡。

正要扣動扳機,憑空出現一只手,骨節修長清晰,有着只屬于成年男人的青筋脈絡。

掌心溫燙,扶上她手背,指尖順着她食指的走向滑入扳機口,手指帶着她攏住。

許織夏瞬間感受到了他指間的穩勁。

她短促一驚,忽地回眸。

左肩上,男人就着她身高俯下的側臉近在她的鼻息前。輪廓硬朗,眼瞳冷潔,像黑藍色的深海之底,利落短發露出漂亮的額頭,深刻的眉骨間褪去少年感,多了男人的成熟和凜然。

他另一只手的虎口托高了護木,眼睫垂斂,視線凝過去。

許織夏屏息,直愣愣盯着他。

下一瞬,子彈出膛和氣球爆裂的聲音同時炸響,她下意識偏回臉去看。

“砰,砰,砰……”沒有停頓,一連九發全中,前後不過幾秒。

許織夏體型很小,和一米八八的男人對比在一起,就更小了,人在他臂膀間,罩在他身軀的陰影下,身子被覆蓋得幾乎看不見。

他松手,擁近的身軀退開,直回身時,鼻尖一絲呼吸無意拂過她耳垂。

許織夏心跳不明緣由地被牽引了下,但又并無異樣。

他們之間的親密,就像自己的左手相伴右手。

許織夏回身仰起臉。

男人敞着黑皮夾克,乜了齊佑一眼,指了下玩偶堆裏那只垂耳兔,手指又勾了勾。

他一副壓着脾氣的樣子,齊佑不敢惹,沒吭氣,老實把兔子抱給他。

他拎起來,塞進許織夏懷裏。

去年他和陸玺一起創立的科技公司,有家外企對他們旗下的無人機很感興趣,想合作,但只接受和他談。

因此這幾天,他都在美國,算是出差,許織夏一個人住家裏。

他沒說今天回。

耳邊翻滾起孟熙雀躍的應援聲,吶喊周玦哥太帥了,許織夏反應過來,同樣驚喜,但同時也有點別扭。

“哥哥……”

紀淮周低着眼審視她,越瞧那兩道野生眉皺得越深,沒講話,走出喧鬧的草坪。

許織夏看向孟熙,孟熙給了她個眼神,示意自己留着,許織夏才忙不疊追上紀淮周。

她剛跟上,便聽見他問:“穿的什麽?”

他似乎對她的穿搭很不滿意。

許織夏還在怨他瞞着自己感情的事,他這會兒一有管教的态度,她就有小情緒了。

她嗔怪的語氣:“兔子警官。”

眼前的小孩兒已是少女模樣,長大了,但在紀淮周眼裏,她始終是那個憨萌黏人的小尾巴。

眉眼間的青澀稚氣還在,跟小時候一樣,不高興了就喜歡癟着嘴,用哀怨的眼神指控他。

她此刻的心聲肯定是在怪他老古板,這都不知道。

紀淮周偏過臉,翹着唇笑了。

“哥哥笑什麽?”她心裏還悶着,他倒只是笑,許織夏羞惱,胳膊挾住垂耳兔,拎起腰間的金屬手铐,又捉住他的手。

“——你被逮捕了!”

“咔嗒”。

紀淮周防不勝防,手腕被她铐住了。

她一雙水靈的鹿眼瞪過來,跟撒嬌一樣,紀淮周不以為意,随她鬧:“幾天沒見,誰惹你不高興了?”

他一問,她的小脾氣就融化成了委屈,扭捏了會兒,溫溫吞吞:“你……”

聞言他又笑了聲,不想把她的馬尾弄亂,他沒去揉她的腦袋,手指撫上她後頸,帶着安撫輕輕摩挲。

“你說,哥哥聽着。”

後頸的皮膚在他略有紋理感的指腹下癢癢的,許織夏不由擡眼,不假思索定他的罪:“你談戀愛了。”

“誰造我謠?”不管她的話有多離譜,在他這裏,似乎都可以是情理之中。

紀淮周氣定神閑:“陸玺是吧?”

“……”

“今天又是哪個男孩子?”

他沒來由問了句,許織夏茫然,随後意識過來,出于不占理,她讷讷:“班長……”

“周楚今,畢業前,不允許談戀愛。”

他口吻嚴肅,通常叫她全名的時候,就是毋庸置疑,沒有商量餘地的态度。

許織夏睫毛輕扇,滿眼無辜。

“聽見了沒有?”他強調。

許織夏琢磨着小心思,沒解釋,也沒應聲,只是小聲跟他商量:“我不談,哥哥也不要談,可以嗎?”

紀淮周肅容的臉上破開笑:“這事兒也得我陪着呢?”

“行嗎哥哥?”

小姑娘眼巴巴望着他,紀淮周幾乎沒有思考,拖着慵懶的尾音:“行。”

許織夏抿抿笑,頭上的烏雲散開。

“所以警官妹妹,”他提起自己的右手,手铐的金屬鏈子輕響,漫不經心問:“鑰匙呢?”

許織夏乖乖去摸短裙腰間的口袋,結果空空的,可能是跑丢了。

許織夏心虛:“我去找找……”

她慌張轉身,突然被捉住手腕,一把拽了回去。

另一只腕輪“咔嗒”鎖住了她細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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