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絕情
絕情
林暖暖打開家門的時候,發現除了許久玫,王晟曦竟也在。
“暖暖,你真的是去相親了嗎?”王晟曦杵在窗口,姿勢僵硬,語氣中無限落寞。
“暖暖,你們好好聊一聊,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許久玫識趣地出去了,有些事是兩個人的,容不得別人插手。
“我看見他送你回來,暖暖,你願意讓他送你回來,是不是給了他機會?你才見了他一面啊,怎麽會,我不信!”
王晟曦沖上前來握住林暖暖的雙臂,死死盯着林暖暖的眼睛,他盼望着林暖暖能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林暖暖直直地望着王晟曦,直望到他心底最脆弱處。
“王晟曦,我喜歡了你七年,盲目的,也自以為堅定的,到後來我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還是只是喜歡大學時那段日子。當時的你,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幻想,有一天,出現一個人,戳破了這個幻想的泡泡,我喜歡的你也就不見了。”
“蔣修懿嗎?”聽到林暖暖親自說起,王晟曦才相信單位的那些傳言興許是真的。可是要他怎麽相信,他的暖暖愛上了別人,又讓他怎麽相信,他的暖暖被別人抛棄了。
“你們現在已經分開了,而我來了,我再不是幻想,暖暖,你看看我。”王晟曦很是急切,“我不在乎,你曾經和蔣修懿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過快樂的生活,好不好。”王晟曦的抱住林暖暖的頭,那樣緊。
“王晟曦,你知道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和蔣修懿不可能的,可是曾經的那一點幸福,我也是滿足的。”
王晟曦的雙手無力地垂下,林暖暖也好似被抽去了全身的氣力,頹然坐在地上。
“蔣修懿不要我了,我更不能回頭找你,那樣對你不公平,我也不能入之前那般待你,你的林暖暖已經丢了,你再不能找回來了。現在,我寧願找一個陌生人,重新開始,忘了這許多的快樂與不快樂,忘了這麽些曾經,再沒有這麽些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愛情,再沒有這麽些深入骨髓的疼痛,平平淡淡就好。”
說完這些,林暖暖已是淚流滿面。
王晟曦似是聽明白了,又似是什麽都沒懂,當他走出林暖暖家的那一瞬間,才真正明白,他玩盡青春年華的同時,徹底弄丢了他的暖暖。
許久枚看着王晟曦渾渾噩噩地離開,一陣陣的心酸。她曾經很好奇王晟曦,什麽樣的人能讓暖暖念念不忘七年之久,也曾經很鄙視王晟曦,不是因為他将暖暖晾在一旁這麽久,要是不愛一個人怎麽也強求不得的,可是這個笨蛋卻在暖暖終于放下他時幡然明白所愛,一錯身,真的是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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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喝下手中的紅酒,一滴淚滾落在手背上。
王晟曦申請了駐外的項目,這一去,至少是兩年。無數人避之不及的工作,批複下來的速度驚人,甚至連林總也親自見了自己,大有贊許之意。
少有人知道,他需要一個陌生的環境去安靜、去懷念、去救贖。
家中的父母對他這樣的選擇不解也不接受,自從他選擇離開鐘媚,離開他們身邊,他就再也不是那個聽話的媽媽boy,可是,縱使如此,他也要在此刻遠離,曾經恍惚間錯過了多少的幸福,現在,他清醒地自己做了一次選擇。
林暖暖,我愛你。
林暖暖,再見。
飛機終于離地,他最終逃離。
“陳珂,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懂事的。”蔣修懿斜倚在寬闊的沙發上,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鑽石項鏈,這是陳珂剛剛甩給他的。
哦,身邊清純似大學生模樣的小姑娘脖子上俨然是一條一模一樣的。
“蔣修懿,我不要你批量送出去的這些個東西。”陳珂從未如此的難堪,她雖是新人,這段時間有蔣修懿關照着,電視臺哪個敢惹她,好節目都讓她上,她萬萬沒料到,她這輩子最大的難堪竟來自她以為的如意郎君。
今天她們臺裏周年慶,臺裏央着她請來了蔣修懿,她本以為要下一番功夫的,沒想到蔣修懿竟一口答應了,她是極歡喜的。蔣修懿從未在她那裏過過夜,待她卻是很溫柔的,她以為她是不一樣的,蔣修懿是愛惜她的,不同于他身邊那些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花花草草。尤其早上蔣修懿差人将這根項鏈送到她辦公室,在同事或豔羨或嫉恨的目光中,她還以為自己是公主,終于尋來了她的白馬。
可是晚間,蔣修懿竟摟了一個看着羞澀清純的姑娘來了,那一樣的項鏈刺傷了她的眼,也刺沒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受不了那些曾經豔羨的目光如今全變成了嘲笑。她變成了一個笑話,這個一手捧她上天的男人,又一腳把她踢落到塵間,哦,不,是地獄。
“陳珂,我只是在告訴你,你沒有什麽不一樣,所以不要總找李安然打聽我的去向,李安然憐香惜玉,我不是他。我從未答應你什麽,我不希望你以我女朋友自居,明白嗎?”
“以後,我不想見你,你不要再找李安然了。”蔣修懿将手裏的項鏈随手扔給身邊的女孩,“喏,她不要,也給你了。”
女孩嘴巴喏喏,撕咬說什麽,終還是将項鏈拽在手裏。
蔣修懿挑挑眉,很是懊惱,難道真的找不到第二個林暖暖嗎?如果是林暖暖,應該已經摘下脖間的項鏈,默默走出去了吧,也可能林暖暖根本就不會帶這樣的項鏈。
最近對身邊的女人總提不起來興致,李安然給他找來了身邊這個,看着澀澀的,小心翼翼,害怕出錯,到有幾分像林暖暖,他帶了她來,正好解決了陳珂,說到眼前這個陳珂,也真是麻煩啊,無論他走到哪裏她總能跟到,偏偏李安然對女人心軟,經不住軟磨硬泡,每每透露他的行蹤。他總顧惜她的臉皮,可是無論如何對她暗示,她總裝不知,尤其是,她現在總在媒體面前暗示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她這樣的怎能做他蔣修懿的女朋友。
陳珂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
“我說蔣少,你對女人真是心狠。”周揚洛冷眼旁觀許久,他是電視臺的顧問律師,本沒必要為了陳珂出頭,況且得罪了蔣修懿對他是極沒好處的,可眼前不自覺浮現的前些日子餐廳中遇到的林暖暖的模樣,只覺得忿忿。
“蔣少既不喜歡這些個,又何必去招惹,平白壞了別人的姻緣。”
蔣修懿覺得他的話有哪裏不對,卻也知他對自己有些膈應,只因當時許久玫将林暖暖介紹給了他,自己明裏暗裏多次表示林暖暖是自己的人,他也就放棄了,當時自己還不無得意地以為他怕事呢,連喜歡的女人都不敢争取。現下,竟為了個陳珂挺身了,倒是有意思。
“我喜歡誰,招惹誰,又與你何幹呢。”蔣修懿依舊懶懶倚在沙發上,連眉頭都未皺下。
“我是不該管別人的私生活,只望蔣少發發善心,可憐可憐那些個被抛棄的小女子。”周揚洛這話說得可謂極不客氣。
蔣修懿已是不悅,他向來大方,以往那些女人哪個不是送盡了珠寶,就連這他從未碰過的陳珂也已從他這裏得了莫大的好處了。他蔣修懿行事雖不說多磊落,卻是最最厭煩這給自己潑污水的。
推開身邊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
“你倒是說說,我虧待了誰,要不你問問她,我可還對得起她。”蔣修懿伸手指向還在地上抽泣的陳珂,眼睛卻是望着周揚洛。
其實周揚洛也知陳珂這樣的姑娘巴上蔣修懿為的是什麽,他本也就不是為了她,他只為了出口氣,當時自己權衡了自己的事業,不敢再去找林暖暖,對林暖暖,愛情到還談不上,不過是适合做妻子罷了,放棄是放棄了,只是這不甘至今仍在,好像心裏有股氣,憋到今日,終是要炸開了。
周揚洛也不回避蔣修懿那深不見底的目光,“若不是你,她現下可能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你休想,怎麽都不可能是你。”想到林暖暖,蔣修懿恨得牙癢癢,這四個月沒有她的消息了,許久玫不提,他也不問,這個人仿若從他生活中消失了一般,該是和那該死的王晟曦很開心地一起吧。
“兩位兩位,看在鄙人的薄面上,莫要傷了和氣。”年過五旬的徐臺長被人匆匆尋來,周年慶的表演還未開始,他尚在後臺和表演者們寒暄,哪知前邊已出了這麽些事,他扶了扶眼鏡,看了一眼仍還在地上的陳珂,真是暗惱,從這陳珂進單位就知道不是個省事的主,現下還惹出這樣的風波來,眼前的這蔣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周揚洛又是自己師兄的得意門生,況且來者都是客。
假裝咳嗽了兩下,端出自己臺長的架子,指着陳珂斥道,“你看看你,像個什麽樣子,晚上還要不要主持,還不趕緊去準備。”
周揚洛這一鬧,陳珂倒是清醒過來,知道蔣修懿再不會看自己一眼,也就只能找些別的門路了,只苦于沒有臺階好讓自己退場。徐臺長這一來,明裏是斥責,暗裏估計也不悅了,自己往後在臺裏的日子也只怕不好過了,好在先解決了當下的燃眉之急。
徐臺長這一開口,四下裏有些看熱鬧的同事跑出來扶着陳珂往後臺去了。
周揚洛确實要賣徐臺長個面子,這些年他委實幫了自己不少,尤其自己也卻是有些過了,卻沒想一向不喜形于色的蔣修懿今日竟真惱了。
手中高腳杯裏的香槟此刻微醺的氣泡也不見了蹤影,再無一點漣漪。
“徐臺,我還有些閑事,先告辭了。”蔣修懿走得很急,甚至忘記了怯怯站在他身後清純樣的姑娘。那姑娘忍着淚,也不顧及形象,一路就小跑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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