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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撤退那就只能硬拼了。
金燦燦當即調動血海裏的水湧上來, 水柱環繞在她周身,被月輪沖擊着濺起水花。
金燦燦趁着兩股力量對抗的時間,迅速蹲下沉入海裏。
月輪沖破水的阻礙合并到一起。
但因為金燦燦的消失,它又轉向去攻擊別人。
多鬧一邊閃避着還不忘問姜升, “不周是誰啊?”
姜升:“你入門晚可能不知道, 當年溫掌門在操控魔靈對付聯盟的時期,修真界除了六合門訣雲宗萬古閣這些, 還有聽月門, 樂生宗, 順仁門這三個門派的存在,不周是順仁門的宗主。這個金月輪就是他的武器。他是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士。”
“我想起來了, 當初在仙女冢的時候,我好像見過他。他和奧覺長老一樣, 也是當年溫掌門煉化過的魔靈啊。但是,他怎麽會在這裏面的啊?”
“不, 你看他的眼睛, 明顯他現在根本不是魔靈。”姜升解釋。
“既然不是, 那應該還是能阻止的,師兄,我們這裏只有你修為最高, 你行嗎?”
“不要問男人行不行這種問題。”
“……”
橫豎現在也無處可躲了。姜升作為師兄肯定是要自己上的。好在之前就搶了把劍, 現在便只能繼續用劍與不周的月輪對抗。
雖說他這個人說話給人一種極端不靠譜的感覺, 但他出手還是很穩的。
幾個回合下來,明顯不周的攻勢變慢了許多。
但她們不知道, 姜升其實已經是拼出了全力。
此時心裏有苦難言, 即便境界相似,他們之間的經驗還是天差地別。
那個時代的修士都是在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 有着更為豐富的戰鬥經驗,金丹越級殺化神都是常見的。
別看不周只是個金丹期修士,他能做到宗主之位,實力可見一斑。
而且,就連多鬧都看了出來問題所在,“師兄,這怎麽回事?你根本殺不死他啊。”
他也頭疼啊。
這不周明明被他的劍傷了好幾劍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受傷的地方會很快就愈合。
而他自己的傷口卻一直在流血。
這麽下去,姜升就要先祭了。
“他們也是魂魄。”金燦燦在旁邊補充了一句,“修複比我們更快。”
姜升一個頭兩個大,“完蛋,這要怎麽辦?”
既然沒法立馬強殺,只能想辦法先困住了。
金燦燦沖姜升喊:“師兄,你再拖他一會兒,我來想辦法。”
“師兄,我也來幫你。”多鬧過去幫他。
血海裏那些之前墜落的屍體還在上面漂浮着,金燦燦靠近他們,從他們身上抽出了霧繩研究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按照之前屍體所擺放的方向和位置就面前的幾具屍體做了一會兒嘗試。
那電光不時在霧繩之間游走。
金燦燦穩了穩身子,用靈力凝聚在腳底,避免這些雷電的誤傷。
幾次嘗試後,她複原了之前這裏禁制區域的情況。
金燦燦當即回頭開始擴大範圍,利用這些屍體開始把霧繩串聯起來。
“小師妹,好了沒,我快撐不住了。”姜升喊話道。
金燦燦揮手,給他傳音:“師兄,把他引到我這裏來!”
說着,她看向多鬧,“師姐,你的頭發再借我一次!”
姜升把不周往金燦燦說的方向引。
而多鬧的頭發則起到一個勾連的作用,把斷掉的霧繩全部重連。
而且,為了不被不周察覺到這裏的禁制,姜升還特地跟他周旋了一會兒,兜了幾個圈,在被他傷到的時候,假裝重傷滾到了那邊。
不周看他們三人都聚在一起,正好沖了過來。
就在他跨進區域的同一時刻,金燦燦人迅速後撤離開。
金燦燦快速捏訣,“困!”
一字剛出,不周想要再跑,但卻被頭頂突然墜下的雷電給鎖住了去路。
屍體圍成的新禁制區域把不周完全困在了裏面。
姜升終于松了口氣,“小師妹你這禁制厲害啊,以前學過嗎?”
“沒。”金燦燦回答,“根據剛才看到的臨時改了一點做的。”
“……”
現學現賣?
修真界禁制術和封印一樣,都是極為難學的,對天賦和領悟力要求甚至比劍修還高。
毫不誇張的說,但凡這兩你能玩轉其中一個,去哪個門派那都是香饽饽,恨不得供起來的。
她就看了那一會兒竟然就會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眼看着終于限制住了不周的行動,姜升剛松了口氣,想說歇會兒,忽然,身後一道長鞭出現,緊接着是一個巨大的香爐,宛如巨大的罩子一樣朝着他們而來。
三人迅速撤退躲避。
誰知身後還有一股拳風。
姜升看着突襲他們的來人,要吐血了,“是……聽月門長老柳情,樂生宗首席長随,還有萬古閣建悅師兄!”
多鬧安心道:“聽身份比剛才不周前輩的低,應該好對付吧。”
姜升:“好對付個鬼,前兩個都是化神修士,後一個差一步就到化神,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金燦燦快速地在旁邊制作第二個禁制,“師兄,別想着打,等我一會兒,讓他們進到圈子裏就行了。”
姜升只能想辦法接着去溜他們,多鬧則在旁邊替金燦燦掩護着。
金燦燦片刻不敢耽誤,去搞屍體。
可好不容易他把第二個制作好,香爐裏倒出的粉末就像細雨般落下。
她快速地潛入到血海裏躲避,卻沒想到血海裏竟還有柳情的早已留下的鞭子。
鞭子在她潛入的同時,如閃電般之間穿過了她的身體。
随後,靈力在她的身體裏炸開。
金燦燦以現在這弱嬌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化神修士的暴擊,當即昏迷過去。
意識陷入沉睡,此時,在她身體裏一直藏着的那絲黑氣這才重新出動。
它從她的經脈裏竄了出來,直沖腦門,想要占領她的神識。
可就在它即将抵達她神識心海的那一刻,一雙眼睛于心海緩慢睜開。
黑氣吓到了,立馬停下。
難以想象金燦燦這麽嬌弱的人,神識裏竟然會有如此強悍的威壓。
金燦燦冷聲開口:“還敢留在我身體裏……死吧。”
黑氣顫抖不已,當即化形成為一個和羽族人的樣子,急呼:“前輩饒命!”
金燦燦操控着神識內的利劍,在他的面前一寸處停下。
“誤會,咱們這是一個誤會。”黑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我不是壞人。我是和羽族全族的神識所化,為了等到救援才出現的。之前我察覺到你的氣息,還以為是竹齋聖人來了。誰知道一進你體內就發現是我認錯人了。”
金燦燦:“認錯為何不走?”
“我看到你們是六合門的人,所以才沒走的。你們是竹齋聖人的弟子,我以為你們是來協助我們封鎖魔靈神識的啊。”
金燦燦冷笑,從心海走了出來,“既是要我們協助,為何之前不出來?”
黑氣明顯察覺這心海裏的人比實際更為冷漠和危險,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讓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瞞,坦白道:“之前魔靈就是控制了和羽族人沖撞封印,這才導致封印出現了裂痕,讓它有了可乘之機。他們在被完全控制之前,以全族之力将我凝聚而成,我是和羽族人唯一的希望了,所以我不能輕易出現讓魔靈的神識察覺到的我的存在。你們要靠近魔靈封印地,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在你身體裏藏着。”
金燦燦沉吟片刻,沒說信或是不信,直接問他:“魔靈要如何封印?”
黑氣:“你之前的判斷沒錯,的确是要找到心海才能封印,但是你們這樣是沒法靠近心海的。”
“直接說辦法。”
“老實說,靠你們幾個人的修為,去心海是不可能的。魔靈神識的修為遠在你們之上太多了。”
黑氣坦白地看了看金燦燦,“竹齋聖人當年封印魔靈神識的時候,抽取了她魂魄的一部分這才完成了封印。而外面的那些人,算是竹齋聖人魂魄所化的分身,現在被魔靈神識控制了,你們若不殺死他們,是無法找到心海的。”
說的簡單。
外面的那可是曾經修真界數得上名字的大佬。
金燦燦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裏不比在仙女冢的幻境,她可以完全用神識與之一戰。
她本就以神識進來的,渡劫境修為來對付這個魔靈神識不是什麽難事。
但她進來的時候,就能明顯感覺到這裏對修為的壓制了。
畢竟她是修正道,所以,這裏的邪氣對她是一種無形的毒害。
修為越高壓制越強。
現在這壓制,她神識最多只能到金丹。
跟姜升沒什麽區別。
這也是之前,她放棄強殺這一個方法,寧可花時間研究禁制,也不會選擇貿然動手的原因。
黑氣看她沒說話,還以為她不想幫忙,急忙補充道:“你放心,只要你們能把這些人先殺掉,和羽族人的神識加固是封印的最後一步。到時候,抵達心海,我會協助你們一起完成。這忙不會讓你白幫。”
說着,他率先給了她一個跳動的書冊,“和羽族人修魔,這是和羽族全部的功法。”
金燦燦接過書冊,“還不夠。”
黑氣震驚了,她還讨價還價起來了?
她一個煉神境的人,為何如此嚣張啊?
“你還想要什麽?”黑氣不得不問她。
“扶輕。”金燦燦淡淡吐了兩個字。
“他人魂受損很難離開這裏了。”
金燦燦只強調了一句,“他不能死。”
“……”
黑氣想罵人了。
金燦燦早有所料,說道:“你是他們所有人的神識所化,便能輕易控制他們的記憶。在海市蜃樓裏的時候,你本可以出來解決掉他們,但你沒有。我的師兄,是因為你太慫才出事的,你該負責。”
“……”
黑氣忍無可忍,“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不找你,我也可以找另外兩人。”
“那你可以試試,他們會不會同意。”
“……”
算了。
黑氣理虧,只能成交,順便修複了一下她剛才所受的傷。
金燦燦重新醒來。
萬幸的是,此時姜升終于和多鬧聯手一起,将那三位前輩騙到了禁制裏。
兩人已經身受重傷,她要再晚一點出來,怕是只能見到他們的屍體了。
看着被困在禁制裏的三人,他們倒在一邊緊急療傷。
“師兄,師姐,你們怎麽樣了?”金燦燦急忙過去詢問。
姜升:“暫時死不了。但要是再解決不了這神識的問題,怕是就不好說了。”
話音剛落,血海裏驟然落下一道明亮的身影。
衆人看到居然還有一個人,臉色比之前還難看。
因為,這一次出來的,是溫靜。
誰也沒想到這封印地裏也會有溫靜的魂魄!
這是什麽地獄級別的難度!
姜升苦着臉道:“完了,前面三個我們還能勉強引誘一下,溫掌門可是渡劫境修為,我們連躲都不可能啊。”
金燦燦擋在他們前面。
黑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快,得把他們所有人殺掉才行。”
金燦燦沒理他。
溫靜不過輕輕揚手,那血海裏就湧出一頭巨獸朝着金燦燦等人而去。
金燦燦迅速後退,表面上已經避開了巨獸。
但溫靜的攻擊除了巨獸,那法力是貫穿到空氣裏的。
巨獸四周散發的氣壓就把她給震開老遠。
金燦燦被撞開,高速滑在海面上,眼看着就要撞上身後的另一頭巨獸。
她突然跌入到一個懷抱裏。
金燦燦回頭,看到來人愣了一下。
宋鶴之單手扶住了她,低頭問,“傷到哪裏沒有?”
金燦燦仰起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
這是自相識起,她難得看到他不透明的樣子。
清俊的面容,淩厲分明的輪廓,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比之前更加清晰。
不得不說,這男人修為是修真界第一,這張臉也是。
金燦燦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宋鶴之松了口氣,将她拉到了身後,“你給我小心點,咱兩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沒了,我就沒了,你不要拖我後腿。”
“……”這男人果然還是做個啞巴比較好。
金燦燦看着他的樣子,問了一句,“你不是不能從大鵝體內出來嗎?”
“這是在神識內,又全是邪氣,對我百利無害,正好能抵消掉我離體的損傷。更何況……”
宋鶴之看向對面,眼睛裏激動地都在發光,“那是溫靜!百年了……就算要死,我也要跟她打這一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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