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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請君如夢

作者:關耳大大

【文案】

執念來襲

慣例錯別字一大堆一大堆——大家來找茬!表嫌大大文化低。灰灰。

錯別字是會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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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初

19xx年9月1日對于沈家寶來說,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在這一天,未滿10歲的沈家寶終于離開了小學,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初中生。

為什麽未滿10歲就成了初中生?不是沈家寶又多天才,而是在享受了五年的小學生活之後,沈家寶覺得自己真的對小學有了充分透徹的理解,于是,沈家寶開始為如何擺脫每天上下學、每天面對24小時鼻炎發作的數學老師而絞盡腦汁。當然,後來沈家寶知道了,中學的課業量是随着等級的提升而正比例增加的。可是盡管如此,全家上下看着小家寶皺着的俏眉,還是個個打心眼裏疼惜的。

可巧沈家寶的堂姐剛修完小學六年級,即将進入初中學習。小家寶眼紅了:“我不要讀六年級,我要跟盡歡姐姐一起做初中生。”一聲令下,全家立馬奉旨辦事,按照沈家寶的要求,在開學前将一切安排妥帖——既然勸導不了,那就遂了我們沈家小寶貝的心願吧!

在這一天。未滿10歲的沈家寶初次遇見了念君遲。

念君遲是何許人?對于當時的沈家寶來說,也就算是衆多新同學裏面的一個。可是後來就不一樣了,命運的齒輪最終将他們強行扭合在了一起。兩人從最初的同窗,一步步經歷人生的跌宕,中間難免有掙紮,有反射性逃避,當然有笑也有淚。

有人說,每個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而人生就是在不斷探尋解除矛盾的辦法。因為命運,輔之以執念,終于催生了以下這個故事。

☆、他回來了

沈家寶看到江突突的天空消息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彼時沈家寶已經在單位的辦公桌面前同word搏鬥了10個小時,終于趕完頂頭上司【呂魔頭】第二天會議上要用資料。上頭交代了,總部來人巡查了,任何事都務必要做到位——雖然累極,可一想到呂魔頭說的【everything】,沈家寶還是想抽丫兩耳瓜子。

餓交加的沈家寶正準備關掉電腦,就看到了江突突發的消息——沈家寶同志第一次責備自己視力太好。

【yes madam:家寶,大君回來了!!!!!!!!xx<癫狂的表情>】沈家寶突然感覺眼睛一點一點開始酸脹,對話框上的字也随之慢慢開始扭曲。

shit,沈家寶忿恨的用雙手抹了一下臉:“mlgb的【呂魔頭】,連個防輻射的屏保紙都不給配,老娘的5.2要是沒了跟你丫沒完。”

忿恨歸忿恨,消息還是要回的——□□的不成文法律:禮尚往來。

擡手在鍵盤上方停滞了片刻,沈家寶【啪啪】的給江突突回了信息:【我愛毛爺爺:哪個大君??????<萌問表情>】然後不等江突突回訊息,火速按下關機鍵,光速拿包走人。

出了單位大門,沈家寶直奔不遠處的一條小弄堂——那裏有她的精神及身體的雙重食糧:蔥花混沌。

人離混沌鋪子十米開外呢,沈家寶就開始扯着嗓子喊:“親愛的,今天要加量不加價的!”正在收拾鋪子的老板娘頭也不回的應到:“大晚上的吃這麽多,你一個小姑娘家也不怕胖。”

這是沈家寶已經找了個避風的座位,腆着臉答道:“唉,我瘦了那【呂魔頭】也不會給我漲工資,再胖嘛……親愛的你也會把你那帥氣的小孫孫許給我的挖。”

那老板娘正往鍋裏扔混沌,聽家寶這麽一說,忍不拙撲哧】一聲笑出來:“別跟我作,我那乖孫哪受得住你這折騰勁兒?今天又加班啦?”

沈家寶開始嚎叫:“嗷嗷嗷,親愛的你別跟我提加班,我想留點胃口來消滅混沌……哎哎,對對多擱點兒蔥花兒……”

吃完混沌,沈家寶踱到路口等出租,深秋的夜風吹得家寶連連打哆嗦。看了一碗混沌不頂事兒啊,沈家寶想,下次還是吃兩碗吧。

正想着呢,包裏手機開始叫嚣了。

“喂?寶寶,在哪兒呢?”

“剛吃了宵夜啊,我上司認定我是屬牛的。”

別說,拜托你千萬別說。

“又是那個呂魔頭啊?哎,要我說你辭職回家當大小姐享福得啦……”江突突知道這話是沈家寶的忌諱就沒深談,轉了話鋒,“再不濟,回京了還有哥罩你嘛。”

沈家寶正想着這回江突突挺善解人意的,沒提那壺開水,結果人隔了幾秒又說了句:“哎,正事兒,發你的消息看到沒?”

家寶同志果斷在心裏罵艹。“看到了。”能看不到嗎?那天空號是您老人家親自給下載注冊的,逼着勞資發誓24小時電腦手機在線的,江突突,我詛咒你連小三都做不了。

“奧……那你丫裝傻13,還問我哪個大君,放眼我們整片初中同學,我們認識幾個大君?除了那個【大君】還有哪個【大君】?你丫大半夜演啥韓劇……”

“有的,隔壁班那個可愛的小胖墩兒,有回我進錯男廁碰到他,還是他提醒的我,他的名字裏有個【君】字啊!”沈家寶打斷鄭突突的話,怕再聽下去,她會連夜殺回首都,操着老頭子的老□□,把鄭突突給【突突】了。

“……沈家寶,你太tm慫啦,勞資告訴你,是那個【念君遲】回來了,人帶着女朋友回來啦,你丫自己看着辦,勞資游戲去。”

正巧一輛的士駛過來,沈家寶搶先一步挂了電話竄上車。

“師傅,花園路花心弄堂三十八號。”

因為幾年前,沈家寶已經跟b市老家沒有太多牽扯,如今只身在s市奮戰的沈家寶必須省吃儉用,柴米油鹽樣樣算計着。其實算上平日江突突給的零花錢,還有家裏一直不斷的彙款,沈家寶是覺得用不上跟基層沾邊的,可固執的沈家寶就是不願動這兩筆錢。兩年前的除夕夜,江突突趕來s市陪她迎新年,一見到這間陰暗潮濕,廚房卧室只用一匹窗簾布隔開,廁所甚至沒有安全門的麻雀窩,當即要把沈家寶綁回b市,最後再沈家寶的堅持下,兩人協商江突突負責把小窩檢修一把,而沈家寶則可以在s市多留幾年。

回到自己租的小巢,沈家寶連澡都沒洗,就這外衣整團縮在被窩裏。她真的很困,可是就是睡不着,柔軟的棉被怎麽也驅散不了身上的寒意。

沈家寶只覺得腦袋渾渾的,翻來覆去想着鄭卡卡的的話:除了那個【大君】還有哪個【大君】?

除了那個【大君】,還有哪個【大君】?

是的,她就認識一個大君——念君遲。

那時候沈家寶剛剛【一哭二鬧三絕食】地讓自己混進初中,然後很興奮的在開學第一天起了個大早由一大家子護送到初中學校。

原來初中跟小學也沒區別啊!沈家寶原先就得的小學是子弟附屬,排場自然不用說,而這次跟同表姐沈盡歡所到的中學則是同級中相對普通的一所,設備等等即使與之前的小學比,那也是差了一截的。沒有看到想象中一望無邊的大操場,沈家寶郁悶的趴在桌子上。

同桌的沈盡歡正在認真的聽着講臺上的老師發言,內容總結一下無非就是【遵守紀律,注意安全】八個字。

而沈家寶想的則是回想前一天晚上臨睡前,他家老頭子找她咬耳朵,說着中學的集體如何高端大氣上檔次雲雲,更以體驗生活為由給自己下套,直接讓她跟沈盡歡一起住宿!

住宿?!那誰去喂她偷偷養在鞋櫃裏的蛐蛐?誰去守住大院沙場邊他們【家寶派】的基地?誰在沙坑裏挖好陷阱等着【胖子派】的人跳?誰……

越想越氣悶,沈家寶煩躁的轉着手中的鉛筆。

“卡——”一個手顫,鉛筆掉在了光滑的桌面上。看着緩緩滾向桌沿說的鉛筆,沈家寶沒有半點出手攔住的意思,而是呆呆地看着鉛筆自由落體。

“……”沈家寶腦袋還在想着下課後要不要找校長談退學的事兒,視野裏突然出現一只瘦長白淨的手。

那只手上握着的,正是她前一刻玩轉的鉛筆。沈家寶擡頭,就看見一個穿着舊的泛黃的白T,留着普通刺兒頭,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瘦小男生。

一個陌生人。沈家寶露出警惕戒備的樣子,就是不接鉛筆。小男生原本自然臉上了呆愣了三秒鐘,覺得自己長得并不像土匪,然後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看到對方露出兩顆可愛的小龅牙,不知怎麽的,沈家寶也緩和了神情跟着笑了起來。

“我叫念君遲,你叫什麽名字?”小男生再接再勵。

“家寶,沈家寶。”沈家寶接過鉛筆,心裏有點兒小開心——其實初中也還過得去嘛,起碼可以認識認識新同學。

兩人相互問好,然後雙方确定了同窗關系,同時也對對方做了基礎的了解。

沈家寶:念君遲,男,12歲,來自南方s市,父親原本是b市人,母親病逝後,同父返京。

念君遲:沈家寶,一越級進校、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早上八點,沈家寶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醒了過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自己摸摸額頭感覺有點兒發燙。

沈家寶邊刷牙邊盯着自己的一雙魚泡眼想:念君遲你丫就一禽獸,回來幹啥?光是聽見你名字就讓勞資感染了。

硬扛到中午,大夥兒都去食堂解決溫飽了,前臺郭美麗看着沈家寶着實有點蔫兒,就主動擔下了打飯的任務。沈家寶趴在桌子上直哼哼:“美麗啊,你長得真好看。記得,我不吃洋蔥、絲瓜、番茄、豆腐啊……”郭美麗直接忽略掉病號扭頭就走。

相思睡得正迷糊呢,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睜眼一看,瞬間清醒不少。

“呂魔……miss呂!”對面正板着臉站着的,一身職業黑白裝,外加一副犀利無框眼鏡的,不正是頂頭上司呂魔頭嗎。

只見呂魔頭用人工x光上下審視了一遍沈家寶,然後遞過來一個藥盒。沈家寶确定藥盒上沒有寫着【安樂死】三個字,正想感謝一下上司體恤民情,那廂搶先開口道:“做小三也不要做病原體。一小時後不見好,請假。”

“……是……”沈家寶磨牙答道。

“你……”呂魔頭似乎還有話。

“什麽?”

“上午交上來的辭職信是認真的嗎?”

“是認真的。”沈家寶心裏得意:少了我這麽一個萬能加班妹,舍不得了吧?

“理由。”

“信上寫了:我要回家相親生娃娃去了。”沈家寶笑的輕松,只是配着一臉病容,着實有些不搭。

“從你進公司到現在,除了會利用休息時間打游戲,工作方面你還說能保質保量的完成的。”呂魔頭停頓了一會兒,最後說道,“你是個不差的員工,如果你還想呆在我們【昕誠集團】,我可以向上頭申請一下,讓你回北京後,去北京總部工作。”

沈家寶覺得自己真的病的不輕了。她從小就沒怎麽把精力放在學習上過,從本市的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後,削尖腦袋外加仰仗自己研究腐國片練就的一口英式口語的進入了大名鼎鼎的【昕誠】,接到錄用合同的時候,沈家寶甚至有種羞愧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麽從進入【昕誠】到現在,每次加班沈家寶都當仁不讓的原因之一,如果忽略高額的加班費,那就沒有之一。

沈家寶在內心給自己強調:此刻自己所處的單位只是總部在s市的一個小小分部,遠無法和首都總部相比,鳳尾尚且如此血雨腥風,那總部該是何等的死無葬身啊!

從她進入【昕誠】的第一天起,她的直屬頂頭上司呂魔頭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呂魔頭是【昕誠】出了名的老尼,年過三十而遲遲未嫁。都說單身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家寶從呂魔頭身上深深的感受到了荷爾蒙的力量——呂魔頭就是一長期受內分泌失調影響而間接導致焦躁症的一提前更年期患者,而且喜歡從虐待員工中得到病理性安慰。跑腿、加班、訓斥乃至克扣沈家寶視為生命的薪水……沈家寶覺得退休後可以寫一本《職場求生記》賺賺養老金。

如今呂魔頭已經看破自己經常頂風作案,【占用公司資源】以滿足自己的游戲欲,卻還主動提出幫自己申請調度到本部……不是自己燒傻了,就是呂魔頭終于迎來初戀了。

“謝謝miss呂關心,我還以為您一直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呢,整的這麽嚴肅,我回北京這事兒是板上釘釘的了,但是我還真沒奢望過調去北京總部。您這麽突然提出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沈家寶沒有直接拒絕,想着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不至于讓北京成為一條絕路。

“只要你們把在茶水間【關心】我的時間用來提高業績,我也不用天天板着臉。”呂魔頭的鏡面劃過一道精光,轉過身背對着家寶,聲音空前的柔和,“你學歷不高,除了英語口語簡直一無是處,這樣的資歷能進昕誠,意味着走後門。我一向最讨厭那些沒能力靠關系吃軟飯的家夥,你在我手下确實吃了不少苦頭,不過你的努力我是看在眼裏的,抛去學歷、證書,你的能力并不比別人差,我,認可你。”

“……”沈家寶覺得下班後可以去買張彩票。

“如今你要走,”呂魔頭轉過身,回複了以往的刻板,“我幫你申請調度是因為昕誠需要你,你可以回b市慢慢考慮。”說完不等沈家寶回答就離開了。

沈家寶也沒多想,吞了一片呂魔頭送來的【白加黑後,繼續趴回了桌子。

一個小時候,呂魔頭又出現了,親自送給沈家寶兩個字【回家】,沈家寶無奈的拎起包準備【起駕回宮】,正好趕上隔壁商場在做□□促銷。

買了張彩票之後,沈家寶想起了還沒等到郭美麗打的飯呢!這會兒突然就有點兒餓了。于是步伐一拐,就拐進了那弄堂裏的混沌攤。

“親愛的,今天要小碗的。”沈家寶找到位子後直接扯開嗓大吼,完全沒有注意到攤上唯二的一位食客拿着湯匙的手被吼的抖了一抖。

“作死!老太婆我還沒耳聾吶!”仔細看看沈家寶似乎神情有些憔悴,“丫頭,病啦?這小臉蠟黃的。”

沈家寶作窦娥狀:“親愛的好眼力啊,就那昕誠的一群周扒皮,剝削員工都不帶加獎金啊!可憐我昨天熬夜因公殉職染病請假,還有損失一筆全勤獎!天也,你不分好歹妄作天!”

這話嚎的,直接讓那唯二的食客把混沌擺一旁,雙手交叉做起了看客。

攤主婆婆給沈家寶端去混沌,拿眼斜觑那食客:“那昕誠好歹是個大企業,沒這麽過吧。”

“怎麽沒有!”沈家寶往混沌裏倒醋:“大企業掙的錢不還是從老百姓口袋裏摳出來的?我聽說單單是□□公民,每十筆消費,就有一筆是和昕誠挂鈎的!要我說啊,這昕誠就是一寄生在社會主義裏的資本主義害蟲!要擱在您那個年代,按我們家老頭子的話就得【舉國□□之】!”

“咳咳……”攤主婆婆小咳幾聲:“趕緊吃,混沌都要涼了,吃完回去休息。”

沈家寶兩三下幹完碗裏的混沌,臨去前把彩票轉給攤主婆婆托管:“明天就是開獎日期啊,我最近運勢不錯啊,要是真的中獎了,咱五五分咯!可得給咱留心啊!”

千叮咛萬囑咐,沈家寶終于挪移回到老巢。

打開們沈家寶才發現早上忘記疊被子了,于是幹脆再次和着大衣滾進被窩,準備修補。無奈遠在首都的江突突同志英魂不散。

“寶寶……他們商量着給大君辦了個歡迎會,大夥兒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回來露個臉。”

“大夥兒?我不認識什麽大夥。”沈家寶懶得睜眼,耳朵貼着手機繼續挺屍。

“怎麽聲音怪怪的?”那邊環境似乎有點嘈雜,沈家寶皺着眉隐約聽見有催促聲。

“昨晚抵死奮戰負傷了。”

“感冒啦?藥吃了吧?”小時候的沈家寶,每次生病對于沈家來說無異于一場媲及八國聯軍侵華的戰争,打針挂水不在話下,事後的喂藥那才是折騰人啊!但是經歷了六年前的那次住院,沈家寶成了按時吃藥做檢查的乖寶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飯吃!

“嗯,呂魔頭親自送了國民進貢藥。”

“那就好,你可得青黴素過敏,吃藥什麽的可千萬小心啊!”

“嗯,江旻是個好同志。”江旻是江突突的本名,這人從小皮實,仗着又把金屬仿制小米,整天在院裏【突突——突突——】地喊打喊殺,于是一幫崽子給取了江突突這麽個外號。沈家寶在心跳直沖280或者情緒出現極端波動時,還是會叨一叨他的本名。

“這還用你丫鑒定,那這次聚會你還回來嗎?”

“我會回b市,不過應該趕不上聚會。”所謂應該,是她推算好日期,特意将回b市與聚會的世界錯開。

“随你,我到時候跟他們支會一聲就行。”

“突突,今天我交辭職信了,最晚一個星期之後吧,就能離職了,到時候貧道回b市,你必須一定得負責包養我啊。”江視乎換了個地點兒,沈家寶耳旁清淨不少。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你丫早該回來了,放着好好的首都不待,去s市做什麽公司小妹?趕緊回來,【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陽】~~”

沈家寶聽着卡卡五音不全的調調,呵呵直笑。

“笑啦?還難受嗎?”

“突突……我喘不過氣……”撒嬌,“突突我想回家。”不趁現在不撒嬌,回首都就沒人包養啦!

“裝!繼續裝!丫二師兄的身體還敢冒充林妹妹。”江卡卡唾棄道。雖然知道沈家寶是故意借生病撒嬌,可是最後聲音還是軟了下去,“……你這麽急着跑回首都做什麽,難道你就這麽确定大君會回s市?”

“嗯,我确定。”沈家寶的聲音輕飄但是有力。

“唉——”江突突忍不住嘆息,“傻妞……好好休息啊,一個星期後一定要白白胖胖的回家給哥暖被窩。”

“嗯,突突,你繼續唱歌吧。”

“……請問您又江突突先生演唱會的入場券嗎?”

“有啊,從他左屁股上那顆痣被我看到以後,我想我有終生入場券啦!”

“……”就這樣b市【一代少東】小江子就這樣推掉了接下來的行程,對着手機嚎了近一小時哄着【龍體欠恙】的【沈太後】入眠。

☆、有我沒他

我确定,我确定念君晚同志不會留戀燈光璀璨的b市片刻,馬不停蹄的回到s市。因為,這裏是他的故鄉,這裏有他的夢想。

為什麽沈家寶這麽确定?因為沈家寶為了這個信念,付出了血汗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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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們千萬記住了奧,這次的作文練筆中優秀的作品,将會送上去評比奧,請各位童鞋認真審題,慎重下筆奧~”沈家寶坐在位子上陰陽怪氣的學着語文老師的話,回頭看見在自己後座的沈盡歡已經拿出作文紙列起提綱了!

“不是吧,我親愛的姐姐,你不會真要寫着幼稚園檔次的文章吧?”

沈盡歡擡頭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沈家寶文靜的笑。

沈家寶看着沈盡歡臉頰上大大的酒窩着實鬧心。“娘親的七舅老爺唉!還真不能小看【奧克斯】了。盡歡姐你寫吧,寫好改改再【孿生】一份,我才不要寫這麽有損我氣質的文章。”

【奧克斯】就是他們語文老師,一名叫鳌可的剛走出校園來校實習的小胖妞。

“我看你是寫不出來了吧?”坐在沈盡歡旁邊的念君遲開始挑釁,那時候的念君遲陽光自信,絕對不會吝惜自己的笑容,“就您那體積比不過一粒芝麻的腦仁兒,也榨不出什麽油來。”

沈家寶挑眉:“濃縮是精華你懂嗎?你腦袋瓜最大,裏面裝的卻是密度最小的p!”

瞧瞧,那時候的沈家寶,也是個活潑臭屁的小單純一枚。

“呦~那請問腦袋裏裝着密度最大的鐵蛋兒的您,這次習作怎麽就不着手準備大展身手一番吶?”

“高處不勝寒啊,沒有對手,我拿筆杆子跟誰戰鬥啊?——獨——孤——求——敗——”

進套啦!念君遲臉上依舊是挑釁狀,心裏其實早已樂開花。“好啊,看在今天中午我竟然從食堂的【肉絲兒炒青椒】裏翻出一根肉絲兒的份上,小爺我跟你打個賭怎麽樣。”

“賭啥?”沈家寶最看不慣念君遲兩個鼻孔朝天的意思,感情還有地球人不知道他就一【天包地】。

“要是你真能寫出個文章,并且給選上去撈得個什麽獎,小爺我以後但凡是癞痢王的課,心甘情願給你放哨。”

癞痢王是他們八班的數學老師,年近花甲,一頭癞痢。說到數學老師,就不得不提及數學課,當時的中學一年級數學課就包涵了初等函數知識,在此又不得不涉及沈家寶的數學成績,請原諒沈家寶那實在無臉說出那種損害智商的分數。畢竟人家暑假前,還停留在三位數加減乘除的等級。

平時的習作練習之類,沈家寶是全靠沈盡歡罩着的,數學課上的瞌睡、娛樂,也是由沈盡歡打着掩護,因此癞痢王起初還以為作業保質保量完成的沈家寶是只好鳥。直到第一次随堂測試,癞痢王被沈家寶卷子上的一片紅叉給驚呆了,從此以後,沈家寶悠閑自在的數學課終結了。

“數學課……全部啊?”沈家寶腦子裏也是有液泡的,知道念君遲用的是激将法,可是……我艹,這誘餌是在太香啦!沈家寶最近是拉屎在想着計算癞痢王的每天50題,就算是做夢,也是在沙哈拉中心背着公式。

“君子一言,不過,你要是寫不出……”葉君奸笑的伸出五根手指,“兩千米,一個月。”

“兩千米!!??”期限還是一個月,沈家寶突然有種劇烈運動後的窒息感。

要說沈家寶從小也是個東蹦西跳的猴精兒,可是只有一跟體育挂鈎,特別是長跑,沈家寶就只能軟的跟無脊椎動物似的。就拿長跑來說,500米一圈,沈家寶咬牙撐死也就啓動到一圈半,超過這個量一準兒全身罷工。開學一個月了,幾節體育課下來,沈家寶的體能缺陷早就總所周知。不過沈家寶無所謂,按照慣例,小到課常訓練,大到學期考核,沈家寶總能很好的貫徹“摸爬滾打”的方針,成功蒙混過關。

“怎麽樣?不行了吧?直接認輸吧。”

沈家寶腦袋一熱,擡起下巴應道:“我不!小龅牙,你別笑得太早!我知道你肯定會參加,咱倆就借這次機會比一比,看看誰的墨水濃!”

當時的沈家寶,只為一時的氣憤,最終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個學校除了沈盡歡,沒有人知道其實他們現在這個文采出衆的校長就是她的【二哥】,目前。暫時政治下調到這所學校。

第二天碰巧周末放假,相思沒有跟往常一樣,一蹦回家就去逗她【大哥】給他的給他的一枚巴西龜:喵喵,而是直蹦她【二哥】的書房。

沈家寶【二哥】的文采自然是公認的。他們家有專門的書房,可是她【二哥】實在太愛舞筆弄墨,潛心研究文學,平時就算工作再忙,沈家寶【二哥】還是會抽空練軟筆、寫文章。為此,她【二哥】還給自己專門設了個書房,裏面淨是書籍字畫。在沈家寶眼裏,她【二哥】的存在拉高了他們整個家族的文化層次,沈家寶總能在五米外聞到她【二哥】身上的書香味兒。

這邊沈家寶紮進自家【二哥】的書房裏搗騰文章,外面沈家的大廳炸開了鍋:沈家寶【二嫂】無比受刺激:“寶寶這是怎麽了?中邪啦?”

沈家寶的【老爹】一臉驕傲:“我這老閨女,看來是腦袋開竅了。”

沈家寶的【大嫂】掏出電話:“喂,永國?我跟你說啊!今天寶寶放假啊,回來就紮進老二書房啦……是啊,她二嫂也說是不是中邪了,你說她從小分數都沒超過60分的啊!……”

沒錯,我們的沈家寶同志要是個男孩的話,她就是個學科分數永遠不超過60分的純纨绔。但是,她很幸運的是個女孩,上頭有一堆哥姐疼着愛着,所以也就得以成天玩了,安全混到現在。

“這是怎麽了?”沈家寶的【二哥】一回家就覺察出家人的臉色不對。

“永泰……寶寶在你的書房裏……”沈家寶【二嫂】不知道怎麽開口。

“很奇怪嗎?”沈國泰把皮包遞給傭人,不甚在意妻子的話,“估計最近迷上哪部小說了。”

“可是今天寶寶一放學,就跑進你書房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沈國泰坐下的動作一頓:“沒有去找鄭家那小子?”

“沒有,連那只巴西龜都沒有喂。”

“……我去看看她。”

當沈國泰打開書房門,就看見半個書架的書都散落在地毯上,讓他無從下腳。

沈家寶躺在地毯中央,嘴裏喃喃着:“夢想……夢想……”

“寶寶,想什麽呢?”

沈家寶聽到聲音立馬坐起:“二哥!你來的正好,我們語文老師讓我們交參賽作文,叫什麽【我的夢想】,我看了這麽多書,還是寫不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夢想。”相思頭痛的叫嚷。

“難怪,聽他們說你連【喵喵】都沒喂。”

“我哪有功夫管喵喵去啊,現在我要拿起筆杆子做鬥争!二哥,你要幫我!”

“要二哥幫你寫一篇?”

“怎麽可能!”相思尖叫,“我可不想年少成名好不好!您內些文章還是留着給國家争榮譽吧,不過你說我這文章到底該怎麽寫啊!”

“那你先告訴二哥,怎麽突然打起文字的主意了?”

“大君啊!我們同學,我跟我們同學打賭來着,哼,借這個機會讓他見識見識我沈家的筆杆子也不是蓋的!”

看來沒什麽大事,沈國泰心下舒了一口氣。

“二哥的指導費可不低呦!”沈國泰捏捏沈家寶的鼻頭。

“三張,三張夠不夠?”沈家寶坐正,握拳抵下巴,撲閃撲閃着大眼睛。從小就是這樣,只要有事情求到沈國泰頭上,沈國泰總會借機讓她交幾張字帖。

沈國泰雙手交疊:“六張。”

“二哥~~~你不知道,學校宿舍都沒有冷氣的!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啊,好不容易回家兩天,您還不讓我休息一下嘛~~”

沈國泰心下一陣心疼,沈家寶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被他們呵護着,這次住宿确實有些為難她了,奈何這是老頭子親自下的命令,不能違抗。

“四張,最少四張。”

“嘻嘻,二哥最好啦!”沈家寶一把抱住二哥,心想四張字帖還不簡單,鄭突突揮筆幾下就搞定了。

有了沈國泰的指導,沈家寶自然是事半功倍,回學校的時候神氣的把文稿往念君遲眼前劃拉出一道弧線,然後才上交。

一個星期後結果下來了:沈家寶破天荒的得了一等獎!

得到消息的沈家寶立馬扔掉手裏的雪糕,沖到念君遲面前:“哼哼,小龅牙,認輸吧,小爺我可是一等獎!”

念君哧很淡定,一邊在草稿紙上演算一邊回答:“不錯是不錯,你有親自去布告欄看過嗎?”

沈家寶愣住了,還真沒有。

“呦!大君,還做題那,老班讓你倆領獎狀去。”班裏的學習委員郝大寶湊過來。

“啥獎狀?”沈家寶莫名其妙。

“這次寫作比賽的咯,你一等,大君特等。”

“特等!!!???”沈家寶瞪着念君遲。

念君晚終于解題完畢,擡起頭,翹起嘴角得意的望着沈家寶:“你,輸了。”那飽滿的眼神,看的沈家寶烙的慌。

獎狀領出來了,是小小的證書格式,通體火紅的封面。班裏的同學調笑道:“呦,你兩夠快啊,結婚證都領了啊。”

念君晚自娛自樂的跟着笑,沈家寶心裏倒是跟一鍋沸水似的:2000米啊TT。

接下來的一個月,沈家寶天天早上被念君晚拉驢一樣拽到操場,末了再跟死狗似的被拖回教室。

最後一天結束,沈家寶趴在桌子上,顫抖着手指指着念君晚:“我……我……我謝謝你全家!”

是該謝謝他全家,因為在以後的長跑中,沈家寶居然能跑到兩個半的圈數了。

後來,有關這次比賽的全部參賽作品被排版出刊,學校人手一份。

那份報刊沈家寶只看了其中一篇文章,文章的題目是《山鷹回旋》,內容大致講述的是一只生活在南方大山深處,名叫大君的山鷹,懷揣夢想飛翔萬裏,來到山外新奇的世界,學會了各種新本領,然後回到最初的大山,幫助大山裏淳樸的動物們獲得更好的生活。

奧,對了,這篇文章的作者是:一(8)班念君遲。

————————

沈家寶就是用膝蓋想,也知道文章裏的山鷹就是眼前的大君。

念君遲說過,他的父親早年去s市一個極其偏遠的山區做了知青,然後在那兒生了他,一直以來他父親都在努力尋求機會回b市,奈何世道炎涼。前幾年念君遲的母親病逝,父親傾盡家業,終于得以帶着自己回到b市。

念君遲說過,他在那座山裏養了一只大黃狗,雖然是土狗,但是很聰明,有回半夜野狼竄進了他房間,還是那只土狗給趕跑的,家裏糧食少,那只土狗也不争食,餓了就自己上山找食物去,離開的時候因為不能帶走它,自己還狠狠哭過。

念君遲說過,那座山裏即便是夏天,晚上睡覺還得裹着厚棉被,一道冬天就被厚厚的積雪封山。所以一到冬天,他會和隔壁的大南子玩起自制的滑雪板。那座山裏有條一年四季不結冰的河,開春的時候,他們一幫小孩拎着竹籃子去合理撈河蚬,運氣好還能逮到鳝魚。

念君遲還說過,以前在大山裏,他從沒見自己的父親笑過,只有有時間,父親就會把躺椅搬到門前,一遍又一遍的為自己講述故鄉,祖國的心髒b市,念君遲在學堂輪流使用的課本上看過的繁華b市。

可是念君遲最後還說:沈家寶,我不後悔跟父親一起來b市,但我始終認為s市是我的故鄉,我終究要回到我的故鄉。

呵呵,念君遲,你要回你s市了嗎?那麽,我該走了。

☆、胡漢三氏

這天上午呂魔頭傳喚了正在家收拾行李的沈家寶。

“總部調動通知下來了,上頭特別說要盡快報道。”

“真要我啦!?”沈家寶很是意外。

要說她學歷一般,深層追究下,還有長期曠課記錄。長相呢?放在男人堆裏應該能醒目點。這硬件軟件不過關,相思是早就準備回家求包養了。

“嗯,聽說是總裁特批的。”

沈家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日理萬機的總裁特批,真是太surprise了嚎~更surprise的是,她還不一定去總部報道,到時候還得綜合各方面情況來走。

沈家寶回到位子上啃着蘋果琢磨,自己的魅力值什麽時候震撼到中央了。

郭美麗邊給沈家寶整理紙箱,邊囑咐:“藥按時吃,機票要提前買好,房子該退租啦……這堆紙兔子還要不要?”

“行啦,美女,我早成年啦,好歹我是接受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大好青年……不要了,扔了吧。”

“扔了多可惜,咱們整層就你會疊這小玩意兒,留着給我做個念想也好。”郭美麗把收拾好的紙箱一放,擡頭。

嗬!沈家寶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美女!你,你哭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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