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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下午四點,夏油傑在放學路上被男同學們帶男社會人給揍了。

成年人與小學生的力量差距太大,這就已經使得夏油傑沒什麽還手之力了。更何況,那是幾個成年人在聯手期負一個小學生呢。

男性社會人拽起夏油傑的衣領,直接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摔。摔得好疼好疼,夏油傑喉間不禁翻湧出幾分血腥。他挑釁性的一口血唾沫——吐到了離自己最近的男性社會人身上。

這一舉動直接讓男性社會人暴怒,然後夏油傑就獲得皮球待遇,指被幾個男性社會人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

意識要陷入昏迷了,這次大概要躺很久才能恢複吧……夏油傑想。

醫院內,夏油傑身穿幹淨的藍白病號服,正坐在床上,他身上纏着密密麻麻的繃帶,略顯沉默的看向了床邊的窗口。

醫院窗外下起了雨,這讓夏油傑不由得陷進回憶裏去,仿佛是要将他溺死在過往僅存的美好當中——他想,救了他的你大概會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家夥。

雖然你還是第一次說夏油傑長得醜的,還就那麽當着他的面,但他當時被揍得都快毀容了,只能說,你是擁有誠實這個美好品德的。

你當時背着真皮小書包,渾身上下散發着金錢的腐敗味,一着就知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身上的氣質更是雍容閑雅。你雙手插兜,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語氣平常到像是在評論今天的點心好不好吃一樣:“果然還活着啊,你長得可真醜。”

夏油傑聽得出來,你話語中那滿滿的冷漠與輕松。所以,他認為你應該——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你一手指在他眉心處,夏油傑再次陷入了昏迷。

*

【超高自由度什麽的都是在騙人】

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所以,想不勞而獲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清洗碎片獲取條件:請交出體內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外加贈送宿主(夏油傑)三十六件禮物。】

開什麽玩笑,這麽貴?!這條件離大譜了啊喂……你已經決定放棄,不管說什麽,你也不會去當這個冤大頭的。

【友情提示:出于人道主義考慮,外加交換方的自身意願。這個條件可以講。】

可能是看你要走,對方連忙跳出一條友情提示。

只見索見英羅做出思考的動作,她剛回來。

“這個家夥看上去,貌似可以算優質飼料。”對正在昏迷狀态中的夏油傑,索見英羅露出了打量商品價值的眼神。

你對索見英羅表示了贊同:“的确,咒力很濃郁的樣子。如果把他投放到‘老家’的話,會滋養出特級的吧?”

老家,你跟索見倆妹妹的基地大本營,用于培育與馴養咒靈,咒力能源化等研究。順帶一提,之前的男性社會人——就是被索見英羅傳送至老家——當咒靈飼料的。

“男人越老,價值越低。現在是他最美好的時期。姐姐,要不還是把他”索見英羅颔首,她伸向夏油傑的手——被一道空氣牆給阻止了。

索見英羅試探性的又拍了幾下,依舊是被看不見的空氣牆給阻止了:“怎麽回事,他開領域了?”

你一腳踢向夏油傑,這一腳你用了極大的力,足以一腳踢死好幾名成年男性了。同樣受到了空氣牆阻攔,你瞬間明了:“是天道不讓動的意思。很明顯,又一個主角氣運的南寶。”爹的,這個圍着南寶轉的世界。

你蹲下身子,用普通人的力道,成功打了夏油傑一巴掌,聲音還很響亮:“他挨揍可以,但要命不行,至少是現在不行。”

夏油傑靠坐在牆壁上,雙腿分開不到六十度,是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不醒了的樣子。

索見英羅雙腳沾地,她湊到你的耳邊,昵喃道:“那,廢了他呢?”

“感覺天道會跟你急的,你也知道南寶螞爹們瘋起來是個什麽樣子吧?”你依舊是那副沉着冷靜的樣子。

“那想辦法控制他呢?”索見英羅掏出了幾根細針。

“試試?”你來了點興趣。

只聽“轟隆”一聲,天雷徑直劈在了你的前方,雨也伴随雷聲而下。

骟,天道都這麽殘缺了,還不忘護它那南寶啊!

【清洗碎片:不要對宿主(夏油傑)下手,交出适宜能量,彌補你們對他造成的心理損傷。再送個禮物愛護他一下,他現在也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啊。

而且,你都不知道,身為女性,要好好愛惜并保護男孩子的嗎?】

【天道:按清洗碎片說的做,違背‘天命’的代價,你付不起。】

你:……

“有本事你就來道雷劈死我,可別想讓老娘伺候你呵!”憤怒湧上心頭,你挺直腰板,狂妄地對天叫嚣起來,又充滿惡意地重重踢了——還在昏迷狀态中的夏油傑幾腳。

你自然是沒有什麽找死的愛好與興趣的。事實上,如果天道沒有護着夏油傑,你甚至是不會去刻意打他的。

周邊空間出現了細小的裂紋,索見英羅極為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點,她連忙抓住你的手腕,出言提醒道:“姐姐,周邊空間開始崩塌——我們快放棄他吧,別跟它較勁了!”

你怒視老天,沉聲開口:“已經夠了,難道我們就是要這樣退縮下去嗎?再這樣下去,五條悟都沒得封印了啊!”

如果不能爽的話,你的人生将失去意義。就連你的靈魂,你那些美好的品格,都将會黯淡無光。

被最強限制住,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索見英羅感覺自己——窺探到了某種異常絕望的未來:“不要,這樣絕對不行!”

索見英羅随即與你默契度滿分的對視一眼,她明白了你的意思。

索見英羅憤怒的一拳砸向夏油傑,這一拳她用上了一成力,已經是完全超出普通人的力量範圍,空氣牆在與拳面接觸前,被她那股狂暴的能量擊碎,就連周邊的雨水都不敢幹擾她分毫。

與此同時,烏雲密布的天空上,雷電迅速沸騰起來,恐怖的能量正在結集。

如果天道有情緒的話,那它現在應該是憤怒了。

你從背包中拿出疆魔獄方,準備用其接收天道降下的雷電。

*

【普通女孩】

歐洲上空,索見陰雀正在審視着此地脈絡,她打算做點好事。

找到了,供養邪神的地方。索見陰雀化虛,似幽靈般穿透進了某處教堂。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一群裙子都遮不住屁股,上身藍白配小背心的孩子們正蜷縮在一塊兒取暖。

“好冷,我想回家……”金發碧眼的小姑娘朝手中哈氣,她不斷摩擦着手掌,希望可以讓自己溫暖一點。

十五歲左右,在孩子群中年齡較大的黑發姑娘,她正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衰老的手掌:“回不去的,我們甚至都活不過十六歲。”

“不要這麽喪嘛,搞不好我們今天就能出去呢?”亞麻發色的女孩聳聳肩膀,往旁邊又擠了擠,她試圖從同樣衣着單薄的人堆中取到幾絲溫暖。

“我真的受夠了,說好的只是來服侍一些大人物的,結果被那些變态,囚禁在這兒,每天吃不飽穿不暖的!”皮膚黝黑的女孩子抱住了自己的小腿,她是新來的,因此,她的眼睛裏還帶着幾分光亮,是炯炯有神的。

地下室內只有一扇鐵門跟五面牆,其它什麽都沒有。這裏就像豬圈,臭烘烘的樣子,而孩子們就是豬,吃喝拉撒全是豬圈裏。她們可能比豬還慘點,至少豬平時不用穿那些難以蔽體的衣服,還緊繃着的特別難受。

黑暗之中,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你們,想出去嗎?”

亞麻發色的女孩率先回應道:“想啊,當然想出去啦,但是出去就要面對那一堆禽獸的話,就還是算了。”

“你是誰?”黑發姑娘警惕了起來,她是這堆孩子中年齡最大的,自然也就知道并經歷了一些事情。

“咒靈與人類混合起來的新物種?”索見陰雀頓了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帶你們出去。”

皮膚黝黑的女孩子遲疑的開口問道:“你是我幻想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的?”

金發碧眼的小姑娘眼珠轉了轉:“那你們呢,現在是我的幻想,還是現實?”

索見陰雀一打響指,地下室便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孩子們的眼睛不适了起來,有的眼角已經流下生理性的淚水。

金發碧眼的小姑娘今年八歲,在地下室待了兩年,一直在靠幻想讓自己支撐下去。但現在,她遇到了自己絕對想象不出來的場景。

白色的藤蔓連接在了,地下室所有孩子的頭發上,它足有嬰兒拳頭的大小,但卻不會給人感官帶來什麽重量。所有的白色藤蔓都憑空飄浮着,不知源頭為何。

索見陰雀解釋道:“不用擔心,這是我的毛發。只要你們沒有對我産生攻擊欲望,它們就對你們無害。”

像這樣的地下地太多太多,索見陰雀做不到一個一個親身前往,就只好像現在這樣,盡最大可能用自身毛發與地下室的孩子們交流,算是在神交吧。

“我不是神,也并非神使什麽的。你們可以把我看做,出于興趣使然,想要切斷邪神力量來源的普通女孩。”充滿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地下室內的孩子們也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普通女孩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金發碧眼的小姑娘嘲諷道,她懶得去分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了。可能她們只是又要去面對那一堆畜牲了。

索見陰雀沒思片刻,她組織好了語言:“沒有什麽是女人做不到的,請記住這點。”

“但願如此吧。”傑西卡·珍妮弗語氣淡淡,她感覺到,自己即将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想,自己怕是回不了家了。

傑西卡·珍妮弗是金發碧眼小姑娘的名字。她從小住在珍妮弗福利院,五歲時被一對中年妻夫領養,她們把六歲的傑西卡送進了地下室。她是她們進入上層的投名狀。

獻祭周邊親近女性,無差別仇恨所有女性的東西,才能進入羽蛇妖的座下。它們是魔,是絕對存在的,真實魔物。

羽蛇妖是所有詛咒的源頭,負面能量因它而生,也終将供養于它。它就是想讓所有生靈痛苦的活着,吸食她們的痛苦與怨恨,讓人類永無止境的扭曲下去。

人類正統被不斷弱化,羽蛇妖篡改了她們的真實祖先。所有人都是女虜的孩子,初始的愛被扭曲。這一切都是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人間是供惡鬼道轉生的地獄,三惡三善皆在其中。若想解脫,唯有覺悟。

我沒有家,那些美好都只是我愚蠢的幻想。傑西卡意識到了這點,她已經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

溫暖的床上,黑發黑瞳的姑娘正靠在疊起來的被子旁。這裏是“老家”。

“一下子六百人的大轉移,果然還是太勉強了。”還不滿十歲的索見陰雀頭有點疼,她擦過嘴角處溢出來的鮮血,感慨道。

每個地下室內平均五十多人,占地面積卻不足五十平,牆高不過一點六五米,非常壓抑。沒有人會不想從那裏出來的。

而且,可能是出于對她們的輕視,連卧底內應都沒有養出來,畢竟,工具只要還能用,就會被一直壓榨下去,直至徹底報廢,沒有誰會去擔心她們會不會想反的。

這中間有被拐的,有被騙的,有被家人親自送進去的。社會最頂層會很高興的享用她們,用孩子們的血肉給自己續命。

她們的痛苦是最為美味稚嫩的,羽蛇妖也就是邪神,便是以這種痛苦做為主要的能量來源。但同時,這也是最為苦澀與悲痛的,尤其是對索見陰雀來說。

索見陰雀想起了溫視勝野。

溫視勝野作為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女人,她可沒少受到那些肮髒之物的污蔑。各種奇葩言論都有,最主要是關于,溫視勝野因為未婚生子的你生物爹的猜測,說什麽是之前跟她處對象與背後金主男的。

對全天下女人都充滿反感與渴望的東西總會宣傳一種,女人出賣色相就什麽都能得到的樣子,那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哦,這實在是太惡心了。

女人如果真的能靠睡——從而去解決什麽問題的話,那伎女就會是人類社會上——最強大的存在了。索見陰雀如是說。

老家位于天空,正處于澳洲上空。原本是陰羅丸的老巢,她一分為二後就自然封閉了。是被你用“修改”技能強行打開的。

那些孩子們被索見陰雀轉送進了老家,她們的身體損傷太重。索見陰雀自掏腰包,讓她們進了療愈池。

療愈池,故名思義,是用來療傷的地方。

索見陰雀調整好狀态,她穿過長長的走道,進入了療愈池。那是一望無際的淺綠色海洋,所有人都默默躺在了海中,她們閉上眼睛,神情舒适,肢體自然飄浮着,像是回到了母親的子宮殿。

傑西卡半阖着眼,她的金發散在了海面上。她不願就這麽睡着。

索見陰雀飛身到傑西卡面前,她微微傾身,她的鼻尖就快要靠到金發女孩鼻子的頂端,毫無距離感的向其傳聲道:“你最好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像其她人一樣。”

傑西卡只是皮笑肉不笑,她皺眉蹙眼:“普通女孩?”

索見陰雀面色如常,她繼續與傑西卡平視着:“嗯,我是,有什麽問題嗎?”

“普通女孩做不到像你這樣飛起來,也無法聲帶不動,就能跟我說話的。”傑西卡觀察得很仔細,索見陰雀的聲帶剛剛絕對沒動,具體原理是什麽她也不清楚,但她就是觀察到了。

索見陰雀:“照你這樣說,你也不是個普通女孩了?普通女孩不會光看着,就知道我聲帶動沒動的。”

傑西卡:“……”

*

【不要随便媽】

溫視家,你剛洗完澡,換上了幹淨的長袖T恤短褲,正躺在寬大舒适的沙發上,看電視。索見英羅在你身側,她拿着電視揺控器,索見陰雀還沒回來。

電視正播的是檔熱門狗血劇,女主小希救下被男性社會人毆打的少男小美,并給他留下限量版高檔巧克力,那是少男無法忘懷的美味。

于是,小美開始苦尋救自己的女主小希,中途經歷了拿假冒巧克力騙小美的僞救命恩人是自己親姊等爛俗梗。最後,女主小希以已經有喜歡的女性為由,拒絕了已經長成大美的——當初被救少男。

聽說還要拍第二部,就是女主小希喜歡的女性其實為男,被成男大美揭露,然後又是一系列的狗血爛梗,比如小希喜歡的女裝男其實是男主同母異父的親弟弟,最後達成三人在一起的美滿結局。

你小心翼翼的樣子,是真慫了,但你也不想這樣的:“陰羅,要不還是換個政治新聞頻道吧?”

“好的,姐姐!”索見英羅笑得燦爛,她聽話地按了換播鍵。索見英羅是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字語氣的,她四周的黑氣已成實質,看上去特別有壓力。

莊嚴肅穆的聲音傳到你耳邊,她是看上去就很認真的主持人:“1999年12月30日晚上七點十五分,東京境內不同地區出現了十二具殘缺男屍,其中甚至包括某知名男藝人與男牛郎。這已經是日本全國第七起十人及以上的男性大型被害案件了。”

索見陰雀還沒回來,不會……

男主持接話:“警方正在不遺餘力的追查兇手,推測是一名,長相醜陋,身高180左右的壯年男性……”

那沒事了,索見陰雀不會把自己捏成男性的,她可喜歡自己的女身了。你暗自慶幸起來。畢竟,要是被警方纏上的話,就算是你,也是會感到麻煩的。

索見英羅趁機發問:“喲,看來是個針對男性的男罪犯,何必呢?男人何苦為難男人……但幸好我家現在還沒有男性存在,以後也不會有的,對嗎,姐姐?”

你:“這不是必須的嘛,肯定不會有的呀!”

“女人的鬼,騙人的嘴,別以為我會被你這樣糊弄!”索見英羅撇過頭不理你了。

你:應該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吧。

李嬸端了個盤子,上面是些剛做好的茶點,她邊走邊笑:“哈哈哈,我哥就是死在那個男罪犯手上的。那種人渣,死了也活該,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掃地的阿姨停下掃把,與李嬸閑談了起來:“我記得你哥經常騷擾你,來找你要錢,是吧?”

李嬸把茶點端到你面前,她面帶微笑:“是這樣的,他就是欠收拾,怎麽趕也趕不走的,上次還在工作時間找上門來,結果被勝野女士的氣場給吓跑了哈哈哈……”

掃地阿姨輕拍了下腦袋,回憶乍現:“哦,我想起來了,是個沒有眼力見的家夥,也不想想看,溫視家——是他這種男混混能進的嗎!”

阿姨忽然想起了什麽:“說起來,我隔壁的那侄男,他也是死在那個男罪犯手上的。他雖然沒有找我要錢,但是經常把自己剔過牙的牙簽混進公共牙簽裏,還随地大小便跟吐痰,好死啊!”

你拿起杯茶,果然是現泡暖洪洪的。你示意李嬸坐下,開玩笑道:“如果是專門對付這種人渣的話,那算拉高人類平均道德水準了吧?那是什麽,道德衛士?”

李嬸習慣性的拍拍屁股,這是她的标志性動作,不管髒不髒,她坐下前必須拍拍屁股才行。

李嬸坐得離你不遠不近,她低下了頭:“可殺人什麽的還是太過了吧,雖然我一直希望,向我勒索錢財的哥哥能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可等他真消失了,我卻有點不适應了。他的孩子還那麽小……”李嬸的聲音越變越小,到最後已經不是你能聽到的音量了。

阿姨放下掃把,地其實早就被她掃幹淨了,但她不放心,所以總會多掃一遍來着。阿姨走到李嬸身邊,她上下掃視了對方全身,雙手托起其的臉:“我說阿李啊,你能不能別總是有這麽高的道德觀?”

李嬸絲毫不慌,她直視阿姨:“你還不是一樣!明明早就掃幹淨了,卻總是要去重掃一遍确認的,強迫鬼?”

“道德模範,要不是你不想把事情鬧大,你那哥早就進監獄蹲幾回了吧!”阿姨深吸一口氣,“他現在會死是跟你脫不了關系的,如果你送他進監獄的話,那罪犯也總不至于進監獄殺人吧?”

李嬸怒怼阿姨:“他進監獄,他那未成年的孩子怎麽”

你适時插上一嘴:“你總不會認為,能向親妹妹勒索錢財的他,可能存在那種,會好好照顧孩子的良父屬性吧?!”

李嬸反駁:“他當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如果進監獄的話,他孩子可是會因此,背上罪犯後代的名聲啊!到時候都無法考公了,她們會很難找到什麽正經好工作的!”

阿姨挑眉,她放了手,李嬸的臉重歸自由,她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孩子娘又沒死啊,你擔心那麽多幹什麽?關心關心你自己好吧。”

李嬸猶豫着:“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養活兩個孩子的能力,現在還跟我斷交聯系不上了……”

李嬸是個很好的廚子,她做的飯菜甜點你也早就吃慣了,所以她的事你還是會去在意一下的。

你嘆了口氣:“聯系不上不是很好嘛,聯系上了又能咋地?你去争孩子撫養權,給她們當媽嗎?”

阿姨坐在李嬸旁邊,她附和道:“她不一定會去争孩子撫養權,但會去給人當媽是一定的。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她哥拿了錢也不會花在孩子身上的話,她會乖乖交錢,幫她哥養那娘仨的吧?”

李嬸沉默了,她頭低得更低了。

你有點吃驚:“還真就給人當媽啊?人親媽都還活着吧,給不靠譜的大人托底幹嘛!”

阿姨颔首,她輕拍了拍李嬸的背:“聽話,收收你無意義的母愛,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索見英羅也轉頭加入戰場:“就是說啊,李嬸你可別随便給人當媽了!更何況,人真媽又沒死……你這也不好就這樣取而代之的吧?”

你拍掌表示贊同:“就是就是,做女人就要牢記一點,不可以随便給人當媽。不然就是犯賤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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