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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痛苦點啊!”你一腳踩在那男孩的膝蓋上。那是已經扭曲翻轉的腿,可想而知,他曾遭受過什麽非人般的虐待。
他的血染紅了草地,大片大片的,非常得令人滿意。
空曠的場地上你肆意笑着,伴随而來的是清脆的骨裂聲與獨屬于男孩的痛苦哀嚎。
“不要,求你……啊啊啊——”
男孩拖着殘廢的雙腿艱難爬行着,他現在是手沒了,腿也廢了,黑色的發絲淩亂,看上去是一點都不衛生,但你并不嫌棄,甚至是親手将他的雙眼挖出,只留下兩個黑壓壓的空洞。
不停往外滲血,經典款藍白條紋病號服混着灰塵與血污,當真是難看極了,就連原本整潔的街道也都被男孩弄髒了。
哦,爬得好慢,真的是廢物一個。你喜歡在自己親自扭斷對方雙腿之後,冷漠的評判它。
你承認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無道德人士,并會對此展現出極大包容的存在。
“影響市容可不行呢,怎麽可以麻煩掃地阿姨~”雖然你一個念頭後,所有的一切便會恢複原樣,什麽痕跡都不會留下來,但是啊,你折磨對方的記憶仍在,這種難得的興奮感不會消失。
他安靜的在前面緩慢爬行,而你就在後面時不時踹上他一腳。
他逃不出來的,至少在你對他徹底厭倦之前是這樣。
“你個怪物!為什麽,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男孩不甘地将積壓已久的疑惑發出,他的精神開始奔潰。終于,在你再一次地将他踹飛之時,他放棄掙紮了。
這樣的輪回他至少經歷了三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折磨,第一次甚至是他被那些詛咒活活分食,親眼看着自己一點一點被吃掉無疑是一種地獄享受。
最可怕的是,在折磨結束之後,他就會忘記這一切。
在時間恢複流動之時,他還會跟你是朋友,在他的心中你依舊會是那個非常有禮貌的好人,然後繼續與你維持一個普通朋友的社交與溝通。
可當時間停止,他就會回想起被你折磨的那些痛苦。
“我只是單純的讨厭你,外加我需要一個發洩點罷了。”你知道這是實話,但不是全部的實話。
規則,專屬于宇宙天道的權能。
規則無處不在,它可以被總結為一種宇宙規律。
在靈誕生前,它無序且混亂。可以這麽說,在靈誕生後的規則才是規則。
它可以被選擇,亦或是掌控。
而你得到的時間規則,目前只開發出了時間停止與時間恢複這兩樣能力。其餘一切仍是未知。
可以确定的是,那個殘缺天道是真殘缺,已經是到了非常異常的殘缺狀态——不然真不至于為了個男的——就把這種象征天道權威的規則輕易交出。
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畢竟,假設你對上的不是什麽殘缺天道,而是正常運行的自然天道,那大概率是很難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的。
回到時間已停止流動的現實,你正拿着略微生鏽的鉗子,生硬地将男孩的嘴扒開,“我看看,你這次的舌頭和牙齒都需要治療,真的是,一點都不會愛惜自己的惡心玩意兒。”
“不……不要!”他條件反射的,就像是待宰羔羊一樣的開始顫抖。
你腳下的這個男孩早已沒了純粹的淚,只得可憐至極地将那些血灰夾雜之物流下。
可他的身體卻會跟所有的男孩一樣誠實,再怎麽樣顫抖與無助哭泣——都不會擾亂一個女人的興致,只會乖乖的将嘴張得更開。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你在用鉗子拔掉眼前男孩第六顆的牙齒時想。
雖然一直清楚自己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是自诩為魔王這類詞彙……但你從未覺得自己會如此娛虐一個男的。畢竟,這好像是有點心理變态了。
不不不,這就只是一個孩子的好玩心而已,你單純想多了而已。
“死了,這就死了。”在你拔到第十三顆牙時,你發覺腳下男孩竟不知時咽氣了。
死掉的男人自然是不會讓你感興趣的,你起身收鉗子,用随身攜帶者手帕擦手,似是抱怨地對腳下男屍道:“你真的是好沒用,都不知道多堅持一會兒。”
除卻時間規則,那個大清洗也不容小觑,因為性質跟世界政//府為了你手上的幾塊糖,跟給了核//彈等大規模危害性武器的所有權差不多。
所以,你承認你當時是有點被利益沖昏頭了,沒怎麽仔細思考就答應實在是不應該。但也沒辦法,天道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就跟溫視勝野一開始沒有生育打算,但結果還是把你生下來了一樣,你給她帶來太多好處了,她拒絕不了。
*
老家內,索見陰雀與傑西卡·珍妮弗對坐而立,她們對彼此有了基礎認知,開始熟絡起來了。
一片光明之中,她們正處中央,憑空而坐。四周還漂浮着不少書籍,看上去是個“圖書館”。
傑西卡手捧一本帶着濃重歲月痕跡的書藉殘本,它看上去像是誰的日記本,保存良好卻什麽都沒有,它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只有時間流逝下的些許磨損與書面泛黃。
但莫名的,傑西卡卻好像能通過這本書感受到一股溫暖的能量。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索見陰雀半撐着下巴,眸中滿是對眼前人的欣賞之意。
只因傑西卡是最早從中療愈池恢複過來的那批人之一。療愈池是适用于療傷,效果卻是會因人而異,肉/體上的傷害好解,但精神上的就只能靠自己了,療愈池在這方面也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她很優秀,難得一見的優秀。非常有潛力的苗子,索見陰雀心想。
傑西卡面露不悅,她輕捏眉心:“那好,我不問了。可我想不明白,你這樣強大的存在……在把我們救出的同時,順帶着把那些異類清掃掉也不是難事吧?”
“畢竟是涉及高維的事情,我也不好強行幹涉。”索見陰雀淺笑。“再說了,你們自己報仇不更好,你難道不想也不恨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沒有這個可能性嗎?”
“怎麽會不恨呢,它們不僅給了我莫大的羞辱,還不知吸了我多少的血!”傑西卡眸光中流露出兇恨,她像從地獄裏爬上來的魔鬼,心中唯餘憤怒的火焰燃燒,“而且,我絕對不會原諒給予我傷痛的存在,無論是把我當投名狀上貢的母父還是那些東西!”
“很好,仇恨是非常好的動力來源,記住它……”索見陰雀憑空撚起一細光針,面色平靜的将其投進傑西卡懷中的古書道,“我期待你成功的那天。”
*
小矩陣副本內,一個老師正帶着她的幾個學生藏身于一處封閉小巷內。
“我們當初管那賤貨幹什麽?她個女的跑去跟男生們稱兄道弟最後被拉着一起下海賣身又關我們什麽事啊?”小鐵青烏抱頭哭訴了起來,她是真的後悔,後悔到恨不得穿越回去打自己一巴掌。
如果自己當初聽老姐的,離那賤貨遠遠的也就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了。
“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好好想想該怎麽活下去才是正事。”站在小鐵青烏旁邊的高橋良太勸解道。
“良太,你現在恢複到幾成了?那邊好像有只負面怪要過來了。”在場唯一的大人,學生們的老師小鐵大河警戒道。
大河口中的負面怪就是詛咒,她們這些在進入這個小矩陣前都是看不到詛咒的存在。只因此處詛咒激發并催化人內心戾氣、痛苦等一切負面狀态的能力太過明顯。有些光是看到都會讓人抑郁到想要自∥殺了,意志力足夠堅強的除外。
高橋良太伸了個懶腰,走至衆人前方準備:“差不多了,此處能量旺盛,我恢複得很快。”
一身休閑服的學生正緊緊抱着自己,她看向最前方的高橋良太,眸光中滿是擔憂。
“良太可是超級靠譜的巫師姐姐,所以不用擔心啦!”小鐵大河作為老師,率先發現了自己學生的異樣,正在安撫性地輕拍對方的後背,如最慈愛的母親在呵護自己的孩子一般。
要來了,高橋良太做出戰鬥姿态,正死死盯着前方。她盡量使自己不要太緊張,哪怕直覺告訴她,這個即将出現于衆人眼前的家夥,很強!
“冤種們,還不快恭迎你們強大無比的洛奈潮大人!”可出現在衆人眼前的,不是什麽詛咒負面怪,而是渾身布滿血跡的藏青色和服少年。
衆人:她誰???
現場彌漫着尴尬。
“哦,你們不認識我……”洛奈潮歪頭,神情中帶着疑惑,只見她從身後拎出一個身子被削成倒三角錐的人頭,“但你們應該認識這位吧。”
小鐵青烏脫口而出,道:“是那賤貨!”。
“恒式理?她這……”小鐵大河不确定道。
“恒式理,快點給她們道歉,不準裝死!”洛奈潮其實一開始并不知道自己手上拎着的這位叫什麽名字,她只是順着對方的叫法來罷了。
“人頭”睜開眼睛,是一雙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睛,只見她嘴巴一張一合,倒底是沒有出聲。
見“人頭”此狀,洛奈潮似是回憶起了什麽:“哦,忘了你已經不能說話了,因為我已經把你聲帶給死死封上了呀!”
“真是抱歉啊,小理醬~”她解除了對恒式理的特別壓制。
此刻的洛奈潮像極了一個明明能輕易演好各種戲碼的老戲骨卻為了應付市場而特意把戲往假了演的樣子,因其言語中分明沒有絲毫歉意,可表情上卻帶上演藝式的愧疚。是那種看上去愧疚,但又過分标準,就是會給人感覺太假。
解封後的“人頭”搖晃了起來,它現在是又哭又笑的,哭是哭出了自己的血,是真的血,兩個眼眶直流出鮮血,像瀑布一樣流個不停,還濺到了周圍,順利讓洛奈潮看着自己的衣服嘆息,心道:可惜了,這件和服算徹底報廢了。
恒式理笑出了自己的痛苦,也成功讓認識自己的衆人痛苦起來。
畢竟是昔日的同學與老師,就算再怎麽痛恨她的背叛行為,但終歸是沒見過這種場景的,外加恒式理現在的形狀與表現,真就是讓人不适到了極點。
想想看,一個有手有腳的家夥突然就變成了倒三角錐加個頭,雖然對方現在是可能已經算不上是人的程度,畢竟正常人這樣早挂了,不可能撐到現在。但也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不管怎麽說,這也太過了吧。”小鐵青烏一口道出了衆人現在的想法。
衆人:确實,給個痛快不行嗎?
而小鐵青烏的這句給了恒式理希望,它現在只想着盡全力掙脫出洛奈潮的手心:“快,快把這個瘋子趕走,她就是個純粹到極致的瘋子,魔鬼!”
可惜洛奈潮好心解了對于它的特別壓制,卻只能換來對方的使勁咒罵。
洛奈潮:道歉!
“我真的很抱歉我當初想拉着你們一起下水,因為我想讓更多的女人因為從事澀//情行業而得病然後再痛苦萬分地死掉,總之不能只有我一個女人這麽慘什麽的……但請先把這個瘋子趕走,我求你們了!真的求你們了!”
“人頭”開始道歉,因為它知道自己一個是掙脫不出洛奈潮手心的。
可看着眼前衆人的再三緘口不言,一種無力感瞬間湧上“人頭”的心頭。
果然,洛奈潮那句話說得對,不能想着依靠別人,更何況是自己背叛過的人。
但它好像永遠都是這般無力,對現實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像一輩子都不能讓自己真正喜歡上自己,對自己願意似的。
跟男生們稱兄道弟時這樣,為了維護所謂的兄弟情義“自願”下海、從事澀//情行業時是這樣。可能只有妄圖拉與自己相識的同性下水時不一樣?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可是,就算那真的是報仇,甚至最後報仇成功,它好像也無法獲得真正的開心。
到底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會這樣呢?我恒式理是真的無法喜歡上自己嗎?
因為恒式理是真的不值得被自己所喜歡嗎?
好像……不是這樣,至少沒有一直是這樣?
“式理姐,別總是不開心了,你那張苦瓜臉真的很讨厭啊!”
“式理,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娘沒用啊式理!”
“式理君,我們的友誼至少要是十年,一言為定!”
“式理,你最近成績下滑很嚴重,早點去上補習班吧。”
“式理姐,拜拜,我可能要永遠地離開你了。”
恒式理陷入了久遠的回憶,如果有人注意到其的話,它的倒三角錐的身體好像稍稍變大了那麽一點,真的就只是那麽一點。
洛奈潮覺得“人頭”已經把該說的話說完,便重新封了對方的聲帶,對其進行了特別壓制。
“洛奈家的,你為什麽不把它殺了……你手上拿着的這位已經遠遠脫離人的範疇了吧?”至少,給它個痛快吧,她能看出恒式理現在有多麽痛苦與絕望。
作為曾經的同學,哪怕對方再怎麽不堪,小鐵良太還是念了點舊情的。
“是洛奈潮,強大無比的洛奈潮大人,我還是有點想你們恭迎我的。”洛奈潮看上去有點可怕,她的笑容有符合自身年齡的稚嫩感與天真,但就是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是讓人畏懼到不敢與其争鋒的程度。
如果你在場的話,便會認出這是獨屬于頂級狩獵者的威壓。
衆人眼中的洛奈潮早已變了顏色,變得可怕、危險,好像有只從地獄深處的魔鬼爬了上來,還正對着她們留下了口水。
見此情景,高橋良太的神色一下就變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遠比她之前遇見的那些強大,不僅強大,她還有着那些加一起都比不上的感染力。
難怪已經脫離人類範疇的恒式理會對其絕望了。
在這種堪稱地獄級別的恐怖威壓之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那位休閑裝的同學更是往後連退幾步,直接跌坐到地上。
原本健康正常的臉蛋開始發白,她的額頭正直冒着冷汗,身體也開始小幅度的顫抖。這也不怪她,她這學本就是跳過級的,比在場的衆人都小了點。
畢竟,聰明是真的聰明,敏感也是真的敏感。
“洛奈潮小朋友,請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知道你很強很強,至少我這個大人是絕對不可能比過你的。”
小鐵大河鎮定自若地越過高橋良太,因為她不僅是個大人,她還是個老師,一個老師的尊嚴迫使她不允許自己能總躲在自己學生的身後。
可她只是個普通人,在進入小矩陣前,她甚至看不到也接觸不到有關詛咒方面的事。可想而知,這樣子的她如果擅自插手進學生與怪物之間的戰鬥——就只會拖對方的後腿,打亂其的戰鬥節奏。
高橋良太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同學們。
小鐵青烏已經在安慰那個發抖個不停的同學了,不是只有她的身體在發抖,只是她的狀況最嚴重罷了。
她們或多或少都有點應激的狀況了。
糟糕,太專注于與洛奈潮的精神博弈,完全忘了對這種強者威壓會給她們造成什麽壓力了。
“等等,不可以!”至少,不應該是她這個國語課老師來啊!一個教文科的去戰鬥,不是鬧嗎?
高橋良太沒有把握在她面前保下自己的老師,如果把對方惹怒的話,她自保已是極限。
她親眼看着自己的老師慢慢靠近洛奈潮,然後,自不量力地朝洛奈潮揮出一拳?
就在高橋良太決定過去跟洛奈潮拼了的時候,一只手出現在了她的左肩上。
喲,不錯的氣勢,身為弱者,竟敢在這種情況下對身為強者的自己出手,究竟是什麽在支撐她現在的勇氣呢?
洛奈潮可能也是興味上頭,竟沒有瞬間秒殺對方,只是把還在回憶過往的“人頭”往高橋良太那兒扔去,側身躲過了小鐵大河的那一拳。
好慢的速度,真的是無聊,就先讓她過個三招好了。
應該是健過身的,拳法也有練過的痕跡,不過看上去不怎麽精通,練得還挺雜。洛奈潮在心中默默分析了起來,洛奈家的資源可砸了不少在她們這些新生代身上。
只是,自己的威壓對她沒起作用嗎?還有,她不是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比過我洛奈潮的嗎?
第二招了,又是拳頭啊,無聊的直勾拳。洛奈潮又是一側身躲過,她對小鐵大河的态度已經從些許的戲谑與驚奇變為了蔑視,對方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是連陪玩都算不上的程度。
洛奈潮瞄了眼後方聚集的人群,那幾個學生也不知道在讨論什麽,但肯定是些無聊的作戰方案吧,無趣至極。
她甚至無聊到打了個哈欠。感覺自己海放得已經夠多了,決定等對方出第三招的時候開始反擊,一擊致勝即可。
待會兒下手要不要稍微重點,如果能借機惹惱那個巫師的話,應該就會有趣很多吧?
也不清楚那個巫師的魔法程度如何,是正統女巫出身不?如果是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跟共一她們彙合了吧?
共一她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麽纏住了,竟然到現在都沒一個來跟我彙合,不應該啊,之前不是說好抱團打boss的嗎?
這個破地方,度輪的情報有誤,明明沒有那麽危險,只是看着花,實際上呢,屁都沒有,虧我還以為能碰上什麽似的。
洛奈潮的內心正在瘋狂吐槽。
*
在洛奈潮施放威壓大拽特拽要衆人恭迎自己時,洛奈共一卻是被臭東西給纏住了。
十二歲一米七的洛奈共一有些抓狂:“爹的,還不快離老娘遠點,你這個死臭矮子!”
而她面前的是個連一米五都沒有的矮臭男人,剛剛一直在後面尾随着她,雖然是沒啥惡意的樣子,跟着她就單純是因為洛奈共一夠強,聰明點的詛咒都是直接繞着她走的,不聰明的也是被她秒殺的份兒。
這男的在後面跟着洛奈共一,也就是與其她跟在其身後的人一樣,求個平安罷了。
原本跟在洛奈共一身後的就不差他一個的,可說他臭也是真的臭,至少是三天沒洗過澡的級別了,對嗅覺異常敏銳的洛奈共一來說,這就是種折磨。
真的是夠了,他跟着就跟着,好歹離老娘遠點啊!洛奈共一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看屎的表情看着自己身後的男人。
該死的,忍住忍住,如果現在把這男的除掉的話,這可不算正當防衛,她就得被趕出這破地方了。
誰讓這個破地方不允許任何人類殺死對自己沒有足夠惡意的東西呢!
如果小矩陣副本是游戲的話,那目前的游戲規則就是怪(詛咒)随便殺,對自己沒有足夠惡意的同人類玩家不準殺,殺了就得被強制退出了。
上次度輪就是這樣脫身的,她殺死了對自己沒有足夠惡意的同人類玩家。
對,度輪是進過這個小矩陣副本兩次的老玩家了。一次是現在,一次是過去。
而這一切的起因是,源于伎女痛苦而産生的三只特級組團危害社會,近期開始拉人類進它們的領域地盤,然後那三只領域能合一起還挺特別的。
最後就是不少人在被咒靈拉進來後就下落不明了,主要群體還是未成年人,能進來的成年人都還是自己當時跟未成年在一塊兒,附帶吞的。
說白了,成年人就是因為當時跟未成年在一塊兒,而導致自己被誤吞進來了而已。
因此,如果度輪這個成年人想進來的話,沒有她們這些未成年人作誘餌是不行的。
也因此,不僅未成年,還擁有堅定意志與足夠自保武力的共一她們就被度輪給親自邀請了。
“可不要為充滿魅力的我生氣哦,生氣會長皺紋的,而且,生氣的小姐一點都不可愛了!”雖然這貨原本就不可愛,又高又壯的吓死個人,一股子未發育完全的味道,搞不好還真是未成年?
不是吧,日本的年輕女孩都怎麽了?沒成年都這樣了,這要是成年還給不給男人活路了!
矮臭男人心裏犯着嘀咕,他還真挺怕共一給他一拳的。
這要是平常啊,矮臭百之百是會像那些詛咒一樣機靈,盡可能離這祖宗遠遠的。可進了這個滿是怪物的地方,那他能怎麽辦?當獨行俠耍帥嗎?
開玩笑,他又不是二次元男主角,拿什麽跟那些怪物鬥?是拿那連三分鐘都堅持不到,連一米五都沒有的肉//身直接往那怪物身上撞呢?還是拿那明明連一米五都沒有,但硬說自己有一米八的嘴呢?
這個矮臭男人雖面上卻還是一副可憐模樣,仿佛自己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但他竟還敢沖她魅眼,見對方沒反應,他還來勁了,又連着抛了幾個?
那眼光露骨且直白、熾熱得像一團熱火在人旁邊燒着,怕是個瞎子都能感到他的燒。
洛奈共一:什麽鬼?他這是什麽意思?他在對一個年僅十二的孩子,發∥騷//嗎?
社交範圍常年維持在你家跟洛奈家的洛奈共一停止了思考。
她差點一句“媽媽救我,這裏有//騷//鴨怪獸”就要出口了。
好險,還好沒說出口,不然她怕她媽媽就真的會過來救她了,可能到時候來的還就不止她媽媽了。
以新生代在洛奈家的受重視程度,到時候可能就能來的、能動的都得過來支援她洛奈共一了。
想想,那是個什麽場面?不止詛咒,能毀的都得毀了,為了個自己能一巴掌拍死的玩意兒不值,妥妥的浪費啊。
還沒等洛奈共一對矮臭男人的示好行為有所反應,只見一個女的直接沖了過去——狠狠打了這男的一巴掌!
洛奈共一:我本來打算自己來的……
見矮臭男人被打後沒反應,女人又連忙補了幾巴掌,又悄悄往洛奈共一那兒瞄了幾眼,見她臉上并無異色,眸中甚至還有幾分對自己的欣賞,心下了然。
她又自以為隐蔽的對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後就義正言辭、拿出一副自己就是人間正道的模樣,對這矮臭男人指指點點了起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條件!要顏值沒顏值,要身材沒身材,一開口還滿是爹味說教的玩意兒,竟敢生出邪念,爬大人的床、近大人的身?!”
“就是就是,現在的男人都怎麽回事?一見到個強的就想去賣了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條件,要身材沒身材,要顏值沒顏值的,他怎麽敢的啊?”
“看這男的樣子,啧啧啧,怕不是哪個牛郎店出來的吧?這倒還真像是去賣的!”
“唉,我上次陪某客戶去牛郎店談生意,就見着一個男的特別饑渴,甭管女的男的,看見個人就貼上去,那叫一個殷勤啊!”
“他啊,我小學同學,打小就不學好,經常逃課頂撞老師的嘞,聽說是二次元看多了,後來更是小學沒畢業就是去社會上闖蕩,還被幾個社會大哥給看上,治服成現在這樣的!”
“啊,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哪個社會大哥能看上他啊?”
“哎呦,你這不懂了吧,是到床上的嗒嗒嗒,那種治服懂了沒?社會大哥們就好他這口的。”
“後來呢?就是社會大哥的那啥小哥,為什麽後來會去牛郎店混啊?”
“後來,後來社會大哥嫌他年老色衰,連屎都兜不住,棄了呗!也就自然只能去牛郎店,找幾個傻女接盤了喽~”
“還好,還好我平時都不去牛郎店找樂子,不然就我這條件,怕不是要被他看上。”
“誰說不是呢,這年頭也就傻女跟罪犯敢去牛郎店找安慰、找樂子了。”
“傻女我知道,把自己都當羔羊上供給男人的蠢貨,可那罪犯是怎麽回事啊?”
“就是那種會給男人錢花,但給的都是買命錢的罪犯啊!”
洛奈共一表示精彩,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偏了,但她本來就對矮臭男人的那點破事不敢興趣。只是看這幾個姐們聊得盡興,她又沒怎麽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驚奇而已。
“小姐,你快別她們說的,事實……事實不是那樣的!”矮臭男人急得快要跺腳,洛奈共一那一身一看就有點名頭,她這一身下來沒個百八十萬可搞不定,外加她這般強大,怪物都繞着她走的。
面對這種一看就知道是條金大腿的主,又是在這般危險的處境下,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會絕了自己那顆攀附、結交(吸血)的心呢?
見洛奈共一不理自己,一心想看那幾個女人聊天、面對這種給她點瓜子怕不是能嗑上的氛圍,矮臭男人怒了!
但矮臭男人怒了又能怎樣,拔刀沖向洛奈共一?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冒犯這位金大腿啊!那就只好揮刀砍向更弱者了。
雖然女人們的話題早已偏向十萬八千裏了,但矮臭男人就是不想承認是自己反應太慢,只顧着自己的刀有沒有砍向她們:“你們說我是牛郎我認了,但你們難道就是什麽好東西嗎?”
第一個沖出人群,打了矮臭男人好幾個巴掌的女人驚道:“啊,大人你看,他承認自己是牛郎了,還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難道他都不會覺得羞恥嗎?”
洛奈共一仔細打量了一下矮臭男人,自覺女人說得對,對方是牛郎的可能性很大。
留着非主流的發型,還染了頭紫毛,醜,真的是太醜了!
原本就因為他身上的臭味而沒怎麽仔細看過男人樣子的洛奈共一驚覺,這不僅是坨屎,他還是坨異常醜陋的屎。
身上還穿着套疑似牛郎服的東西,因為看上去很久沒洗,只得隐約看出點原先的光鮮,所以不太清楚是不是。
但看矮臭男人這個反應,大概是十有八九了,不然不至于這樣吧,大概?洛奈共一又沒見過牛郎,她甚至都沒見過什麽男人,自然是對這些不甚了解。
不過,她洛奈共一是誰?那是十二歲一米七,有着偉大理想的人,她強大且任性,直覺還準得可怕,所以,跟着自己的感覺走就好了。
在場的衆人或明或暗,但都在努力分析、觀察着洛奈共一,因為她夠強也夠神秘。
她的強大顯而易見,她的神秘則是因為如果不是那個矮臭男人的冒然靠近,恐怕還要過好久才會有一個出頭鳥來近距離接觸她。也就是說,在場的沒一個認識她,認識洛奈家。
洛奈共一對自己早已成為衆人焦點、目光跟随的對象這點視若無睹,她對衆人的态度一直是無所謂,別來打擾我就行。
所以,她不會對身後跟随自己求平安的人多加庇護,也不會刻意驅趕她們。
也因此,會出現矮臭男人這種不知分寸,妄圖攀附她吸血的存在也是正常的。正是因為對她一無所知,所以對于他而言,難道她不是一切皆有可能嗎?
萬一她就是那種可以輕易讨好攀附,乃至于吸血的類型呢?賭贏了是榮華富貴,賭輸了——矮臭男人明顯是不相信自己會賭輸的類型,這大概就是二刺螈給予男人的自信吧!
在這種随處充滿危險、随時有可能被怪物吃掉的境地下,一個強大的女性出現在了自己昏喑的人生當中,怪物都會繞着她走,就算有幾個不長眼的也會被她瞬間除掉。
而僅僅只是跟在她身後便能輕易謀生,獲得些許的安全與庇護,而她本身也并不排斥有人跟在自己身後。
那麽,是不是可以試着靠她更近點?畢竟,離她太遠,跟不上她的話,那這份安全與庇護便會如紙張一般,輕易地被怪物撕碎了。
所以,那就靠她再近點,僅僅是獲得安全與庇護還不夠,像矮臭男人這樣的存在還會妄想更多更多。
其她人或許也有與矮臭男人想法一致的家夥,但她們比矮臭男人謹慎,沒有過早跑去賣弄自己的愚蠢。
在二刺螈中,女性角色就只是工具,美麗的花瓶挂件或各種用途的工具,只是任人擺弄的女相人偶,無論創作者給她添加了多少标簽,增加了多少有新意的設定,也就只是具沒有靈魂的空殼,某個角色的附屬挂件或者是推動某段劇情的工具。
只要有所接觸,就必會對其造成影響。所以,并不存在什麽二三次元互不幹涉,虛拟與現實無關的說法。
殘破不堪的街道上,正處人群前方的洛奈共一拍拍手,她之前就因為受不了矮臭男人身上的那味,所以老早就把自己嗅覺封上了。
洛奈共一對男人發出最後通牒,她面色輕松,語速平緩道:“你可以走了,我這邊不歡迎你。”
矮臭男人想最後掙紮一下,因為他仍堅信自己就算不是男主角,也至少會擁有重要男二號的配置。
他有些氣急敗壞,對洛奈共一的态度也不複之前的示弱與讨好,反而是有些狂妄了起來。
仿佛是忘了,他所面對的是一個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壯實,實力更是遠勝于自己的存在:“你算個什麽東西?叫你聲小姐還真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嗎!給老子跪下!”
小矩陣可以放大人心中的負面情緒,但不會讓人的本性發生任何改變。也就是說,矮臭男人的本性便是他現在所呈現的這樣,只是不裝了而已。
算是足夠的惡意吧,畢竟都叫人下跪了,洛奈共一做出攻擊架勢。
喑嘆可惜,畢竟洛奈潮與洛奈志偉都不在,她倆最會折磨人了,一定可以讓這矮臭男人痛苦萬分的死掉。
可還沒等洛奈共一動手,一只飛鳥從半空突然出現,只聽“砰”的一聲,鳥徑直砸向了這矮臭男人。
讓他死得夠痛快的,一點痛苦都來不及反應吧?不過也好,畢竟親自動手就為了殺//死一坨屎讓其閉嘴的話,真的是會把她洛奈共一的檔次給拉低很多。
“剛剛是s屬性大爆發嗎?竟然讓人給他跪下……沒想到會在現實中看到這種垃圾,真的是晦氣死了!”
“男的就是晦氣,他活該被鳥砸。”
“就是說啊,這種男人一看就不檢點,這只鳥簡直就是男性的道德衛士啊!”
“何止是不檢點,他簡直是人盡可那啥了,他肯定已經有啥那病了,不然那只鳥為什麽會只砸他,不砸我們?”
“蒼蠅不叮無縫蛋,他被鳥砸死就是妥妥的活該!”
“不守男德,就該被鳥砸死,呸呸呸!”一個女人開始朝男人的屍體吐痰,她最讨好這種不守男德的男人了。
s屬性大爆發?男德,又是什麽?洛奈共一對此感到了困惑。
“那個,我們這裏有個小妹妹來月/經了,她身體又不是很好的樣子,能拜托大人您幫我們去尋找營養補品什麽的給她補補嗎?”一個看起來就經歷過社會毒打、飽經滄桑的中年人向洛奈共一乞求道。
她是第一個沖過去、打那矮臭男人幾巴掌的人,雖然巴掌打得不怎麽樣,但絕對是會看人眼色的。
洛奈共一颌首道:“哦,那讓我看看,我算是會點醫術吧。”
她說的是實話,洛奈家是盡可能讓她們向全能型人才發展的,按長老的話就是:有些技能哪怕不一定用得上,但該會的還是得會。
人群自覺為洛奈共一讓出一條路,她們倒也算是識相。
洛奈共一的嗅覺還未解封,按照常理來說是什麽都聞不到的,但她還是感覺自己好像嗅到了非常濃烈的血腥味和一看就需要營養補品的家夥:“不是,這這這……”
什麽月/經流這麽多血,大動脈都破了吧?!
原本洛奈共一還覺得奇怪呢,身體營養不良到一個臨界點後,月/經就會停掉的說……
對方十四五歲的樣子,穿的是藍白條紋病號服,上衣還好就是沾上了些灰塵,最主要是那褲子,血紅一大片,看着就怪吓人的。面色蒼白的靠在身邊的大姐身上,氣若游絲的。
洛奈共一板着臉,她心裏已有了猜測,但還不太确定:“把手伸過來,把脈。”
大姐幫忙把她的手遞了過來,洛奈共一捏住其的手腕,細細探究了起來,她現在平靜得有些可怕,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還是天降正義的前兆呢?
“是被強迫的嗎?”洛奈共一感覺自己今天真的是見識到太多太多了,實在是,早知道今天出門前就該給自己求一卦的說。
女孩默默低下頭,不敢直視洛奈共一的眼睛,怕從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失望。反正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也知道對方怕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是被強迫的嗎?你只需要點頭承認,或者搖頭否認就行了。”洛奈共一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但應該挺危險的吧?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失控了,可偏偏能安撫住自己的人都不在,一個都不在。
中年人卻在此時犯起了糊塗,她是真不知道現在是個怎麽回事:“什麽強迫不強迫的啊?不就是這小妹妹來了個月/經,身體還不好需要營養補充的事情嗎?”
“你們怎麽都不說話啊,不跟大人解釋清楚嗎?”中年人看向自己周邊的同伴,見她們全都安靜了下來,她也有點着急了。
洛奈共一正努力保持自己的鎮定,她是真不知道那貨的情商是不是被什麽給吃了,明明之前看着還挺機靈的:“可以請你閉嘴嗎?”
可沒等中年人閉嘴,女孩就開口了,她泛白的嘴唇有些幹裂開了,像是失水嚴重、在沙漠快要渴死的人,聲音也很嘶啞:“是我自食惡果,強迫的對方。”
話畢,女孩就好像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用完了,徹底昏死了過去。
洛奈共一恨不得給女孩來上幾腳,這種奇葩昏頭人怎麽就被她給遇上了?整個日本,不,絕對是整個亞洲恐怕就她這麽一例了吧!
真的是,拜托有點良心跟底線吧,知不知道自己還是未成年啊,再怎麽亂搞也要等成年了再搞呵!
洛奈共一真的要崩潰到發瘋了:“自己精蟲上腦、強迫了幾個男人還很驕傲嗎,昏了頭的廢物點心!”
理智告訴她,些許是對方的自尊心作崇,被強迫了也會欺騙自己才是強迫方,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女孩真是被強迫的,那大概率是會帶着那幾個男人一起下地獄的類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洛奈共一煩躁地抓撓起自己的頭發,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你清不清楚,在這件事上,女性是絕對的吃虧方啊!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那啥,大人您不打算救她了嗎?”中年人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只好對洛奈共一發出靈魂問題了。
被女孩靠着的那位大姐也發話了:“就是說啊,救不救的大人您說句話啊,再不救的話,我怕這姑娘是真要斷氣了。”
“啊,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大人您不救的話……我們就,就地把這姑娘埋了吧?怪可憐的,也不知道她叫啥。”原本就是互不認識,只是看女孩可憐才主動讓對方靠的大姐,已經在着手考慮其的後事了。
“哎呦,大人你看,她們怎麽還圍着那個醜女轉呢?明明大人您才應該是萬衆矚目的星星麽∽”矮臭男人二號登場了,他看比矮臭男人一號更高點,至少是有一米五幾的樣子,就是不清楚他鞋子裏面有沒有增高墊。
矮臭男人三號扭捏道:“大人何止是星星,明明是太陽嘛!”
洛奈共一:……
洛奈共一真的累了,她搞不懂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她看起來很像一個吃屎的嗎?算了,回家吧,回家好好清修得了。反正潮她們有自保能力,死不了的。
可當她準備将自己看不順眼的存在全部清除之時,又是鳥,十來只鳥過來徑直砸死了他們。
第一只鳥突然出現砸死矮臭男人時,還能當作是意外,是偶然現象,但現在,面對十來只鳥突然現身将隊伍中的男性砸死之時,那就不可能是意外。
難道,它是在阻止我退出嗎?洛奈共一心想,如果不是小矩陣源頭的那三只特級在阻止我退出,那就是有誰在暗中替她動了手?
可,為什麽?想讨好她,讓她留下嗎?
洛奈共一擡頭望天。
天空還是那副樣子,呈現詭異的紅粉色,遠遠看去,還有着一團黑雲搖搖晃晃得像一個醉酒之人,但如果近距離觀看的話,她知道,會發現一艘科技感爆棚的宇宙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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