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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燈海虛化的光暈交疊, 好像一場迷蒙的夢。

‘在一起’是指什麽?

交往,還是別的什麽方式?

萬千思緒上湧,林知言僵硬地站着, 雙手無措地垂在身側。

瞬時的心跳加速使得血液上湧,她竟有一絲醉酒般的暈乎。被圈抱的姿勢無法打字詢問,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擡指牽住霍述的衣擺,低頭将鼻尖埋在他的衣領處,輕輕嗅了嗅。

“我沒喝酒。”霍述識破般, 在她有助聽器的左耳邊, 很輕地笑了聲。

林知言面上一燥。

如果霍述沒有醉, 那一定是她醉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那樣離奇的生日願望?

老天就像知道她刻意壓制的心事般, 許願的是霍述,如願的卻是她。

“我說真的。”

霍述擡頭時切換情緒, 緩緩松開她,溫聲說, “林老師考慮一下?”

這樣專注又熱切的視線, 沒有誰能抵抗得住。

林知言握着手機, 思緒掙紮, 以至于打字的手都有點不聽使喚。

【為什麽是我呢?】

【你很優秀,而我是個聾人啊。】

她問他,毫不掩飾的困惑。

就像從不嗜甜的孩子,驟然得到一顆心心念念許久的漂亮糖果後, 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品嘗,而是要剝開糖果的包裝, 看看裏頭是不是藏着某人的惡作劇。

“我沒你想的那麽優秀,林老師, 智商和家世都只是人的一個切面,附着品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麽。”

霍述說,“相比之下,你有着溫柔陽光的心态,自尊自愛的人格,安靜省心,從不給人添麻煩。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你這樣幹淨的人,從來沒有誰對我好卻不求回報……”

說着,他目光微頓,像是透過她在解一道未知的題,自語般說,“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手機屏幕自動熄屏,林知言仍怔然舉着。

她臉頰發燙,仰首望着霍述那雙眼波惑人的眸。

她對他好,一開始是因為接受了他的善意,不想欠他人情,後來……

後來說不清了,她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深思。

霍述也低頭回視她薄紅的臉,請求的語氣:“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林知言沒點頭也沒搖頭,整個人像是被定住,指尖動了動,卻打不出反駁的字眼。

近二十二年來,她在黑暗混沌的世界裏默默無聞地發光,偶爾也會駐足仰望夜空,卻從不幻想星辰會降落在她身旁。

但今晚,溫柔的星光的确隕落在了她的掌心。

冬日的風很冷,卻降不下臉頰的熱度。

趁霍述去開車的間隙,林知言将額頭抵在路燈的鐵杆上,頓時冰得一哆嗦。

真實的觸感,今夜的一切都不是做夢。

霍述親自開着那輛漆黑锃亮的SUV出來,降下車窗,看見将腦袋抵在路燈柱子上出神的林知言,沒忍住漾開笑意。

“林老師,上來。”他一手搭着方向盤,體貼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林知言坐上車,才發現他竟然換上了自己剛織好的毛衣。

米白的日式圓領毛衣很襯他的膚色,稍稍落肩的款式,恰到好處地突顯出他自然平直的肩部線條。林知言記得他說過不喜歡毛衣的束縛感,所以特意将衣服織得比較寬松,圓領中露出一點飛揚凹陷的鎖骨,格外吸睛。

林知言親眼見自己織出來的衣服套在這樣骨肉完美的身軀上,手指撫過的每針每線,都熨貼着他緊致的皮膚……這種感覺,異常奇妙。

車內暖氣充盈,林知言不敢再看下去,脫下羽絨外套擱在膝頭,打字問:【你怎麽親自開車?】

“我又不是無良老板,這個點了,總要放周徑回去陪陪妻女。”

霍述笑着打趣,嗓音低而輕松,“何況,車上坐的是林老師啊。”

助聽器過濾的男音帶着金屬的清冷,林知言卻聽出了缱绻的調性。

林知言索性別過頭,假裝去看車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唇角微微上揚。

車停在公寓大門外,霍述跟着下車,拉開副駕車門,手掌撐在車頂俯身問:“林老師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林知言一只腳踩地,遲疑地眨了眨眼睫。

【公寓裏不供暖,很冷。】她終于說,耳尖微紅。

半晌,又催促霍述:【我上樓了,你快上車,毛衣不抗風。】

霍述低笑了聲,目送林知言進公寓大廳。

“林老師!”他忽然叫她。

林知言攏着羽絨服回身,以為他還有什麽急事要交待。

但霍述只是姿态松散地依靠在車門上,對着她輕輕彎起眼睛,笑說:“晚安。”

林知言也笑了,呼呼的冷風撩起發絲掠過唇瓣,她交疊雙掌置于臉頰旁,稍稍一歪頭,無聲回應“晚安”。

林知言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霍述這才拉開車門進去。

車門關上的一刻,他唇畔的笑意也随之淡去,面無表情地望向車外。

路燈昏暗,黑冰似的角落裏,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剛巧啓動離開。

一路飙出幾百米遠,成野渡這才狠捏剎車擺尾停下,單腳點地,胸口微微起伏,滿腦子都是林知言從霍述車上下來的模樣。

夜已經深了,馬路上空無一人,只有零星幾點車燈忽而從身後追來,又飛快将他抛下。

成野渡緊皺眉頭,深深吐息。

許久,他摘下機車手套掏出手機,給林知言發了條“平安夜快樂”的祝福信息。

車把手上挂着一只紅色條紋的禮品袋,裏面是沒來得及送出平安夜蘋果。

聖誕節是周一,林知言帶着小朋友們在手工室的玻璃窗上作畫。

搖一搖噴罐,輕輕一按,就能噴出以假亂真的飛雪,再用棉布擦拭修整,就能留下想要的圖案。

林知言正手把手指導學生噴繪聖誕樹,擡頭就見一身黑色機車服的成野渡站在操場旁的銀杏樹下。

堆雪的玻璃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雙手插在皮質的外套口袋裏,遠遠朝她一點頭。

今天不是周末,福利院也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幫忙,林知言有些意外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下課的音樂鈴響起,林知言收拾好工具,推門朝成野渡走去。

風很冷,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打字:【小成老師找我有事嗎?】

成野渡的眉目生得野性且鋒利,加上不太愛說話,很多人覺得他長得兇。林知言曾經也這麽覺得,自從小學二年級那事後,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她其實都有點怕他。

後來才發現,每次他冷冷酷酷調開視線,一副不拿正眼瞧人的樣子,其實是他因為生性內斂而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

“你和霍述在一起了?”成野渡開門見山。

林知言有些意外地擡眼,心想學新聞的人消息都這麽靈敏嗎?

沒有反駁,就算默認。

成野渡眸色黯淡下來,頓了頓,才說:“昨晚我看到他送你回家,身上就穿着那件你織了一個月的毛衣。”

林知言更訝然,手忙腳亂打字:【昨晚你在樓下?為什麽?】

成野渡不敢說自己在寒風凜冽中騎車穿過半座城市,只為了像個一頭熱的幼稚小學生般,送她一只平安夜蘋果。

“你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作為你的……朋友,有點擔心。”

成野渡目光回正,認真地問,“你知道你在接觸交往的人,是誰嗎?”

這個問題讓林知言感到莫名。

她回答:【知道。你剛也說了,他叫‘霍述’。】

“我不是說這個。”

成野渡将唇抿成一條線,“我的意思是,你對霍述這個人,對他的家世背景、親緣關系了解多少?”

林知言:【為什麽問這些?】

成野渡沒回答,只沉聲問:“你知道霍立華嗎?”

林知言點點頭:【我在電視新聞裏見過。】

那是一個響當當的,離她這種無名之輩極其遙遠的名字。

“外界傳聞,霍立華是霍述的親伯父。但事實上,霍立華的親弟弟英年早逝,根本沒來得及娶妻生子。”

成野渡抛出一個足以掀翻林知言認知的消息。

她怔神,一陣寒意順着背脊攀爬而上。

“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侄子’接管了霍家在老家的産業,這說得通嗎?這個‘侄子’的身份下到底掩蓋了什麽內情,沒人知道,也沒人敢猜,你現在去網上搜,絕對搜不到半點有用的信息……因為不敢挖,我是做新聞行業的,我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麽。”

成野渡深吸一口氣,啞聲說:“霍述的來歷成謎,但不管他是誰的兒子,只要他姓霍,就是個危險人物,林知言,你……你這樣的人,玩不過他們的。”

林知言不喜歡“玩”這個字。

她從不游戲人間,也絕不允許別人愚弄她。淩妃常拿她的昵稱打趣,說她的性格也和兔子一樣,看上去綿綿軟軟,但要是逼急了也會咬人。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林知言凝神思索片刻,認真打字,【以前我覺得兩個人交往要看內在、看靈魂的契合度,家世背景都是次要的東西。但今天聽了你的提醒,我也算有了新的認知。我會慎重考量。】

見她沒有撤退的意思,成野渡站直了身子。

“我不是在幹涉你什麽,但是林知言,你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是想說,我的身份配不上他?】

成野渡面色僵了僵,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林知言倒是噗嗤笑出聲來。

【其實我也這麽覺得。所以一開始,我糾結了很久。】

她莞爾,【但我不認為我在他面前,就該退避三舍、自慚形穢。天上的明月,曠野的螢蟲,也是雲泥之別,時間對了就相遇,時間不對就分離,沒什麽大不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喜歡一個人,一定是因為他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讓我自卑。】

她言辭清醒,自尊得讓人愧怍。

成野渡嘴唇動了動,說:“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啊!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明白你是為我好。】

【所以謝謝你,成野渡。這句話我是真心的。】

林知言眼神始終如一地溫和明澈,不卑不亢。

思忖片刻,她又微笑着補上一句:【還有,希望你以後是真的把我當朋友,而不是懷着虧欠來做這些。小時候的事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也希望你能朝前走。】

成野渡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字眼,喉結滾動,記憶溯回。

林知言小學二年級時跟着她的姑媽生活過一年,就轉學在成野渡所在的班級。

那時候的她聽力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也能說話,只是語調怪異且含糊,聽起來十分難受。

老師為了照顧林知言的聽力,将她單獨放在講臺邊的位置。她的課桌上永遠飛滿了粉筆灰,永遠不合群,所以班上很多孩子都以欺負她取樂。

成野渡最開始只是遠遠地看着,最多跟着哄笑一聲。

然而附和久了,總會被同化。所以那天半晌的混世魔王們聚在一起給她取綽號時,成野渡沒拗得過好友慫恿的目光,大聲說:“她是怪獸,說的獸語,所以我們聽不懂!”

這個綽號出奇地受歡迎,所有人都拍着桌子笑成一團。

成野渡也在笑,可當他瞥見趴在課桌上使勁兒捂住耳朵的林知言時,不知道為什麽,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他試圖制止,然而為時已晚,這個綽號就像病毒一樣在學校裏蔓延開來。

只要林知言一開口,就立刻有人大喊:“怪獸說話啦,快打倒她!”

小孩子的惡很純粹,畢竟“無知”是這世上最惡毒的武器。

林知言越來越沉默,直到一年後的某天,講臺旁的位置突然空了,聽說她跟着奶奶轉學去了另一個城區。

後來成野渡上了高中、大學,當年犯過的錯仍然會想蠍尾的針,時不時朝他良心上紮上一下。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當年怎麽會做這樣的混賬事,就像着了魔一般。

再次見到林知言,是大二結束那年的暑假。他騎着自行車路過小區坑窪的老路,卻見一身黑裙子、胸口別着白花的聽障少女站在烈日下,神情淡淡地同她姑母比劃手語。

他狠捏剎車,幾乎一眼就認出了林知言,可對方擡頭看他的眼神,卻和看陌生人無異。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成野渡知道原來林知言也是C大的學生,也打聽到她打算去福利院實習。他鬼使神差地跟着,努力扮演好一個“普通校友”的角色,只為了撫平心中遲來多年的愧疚……

“林知言!”

成野渡喚住他,求一個積壓在心頭多年未解的答案,“你不讨厭我嗎?”

林知言搖搖頭,微微一笑:【有很多人即使懂事後也不願正視曾經犯下的錯,和他們相比,小成老師已經很優秀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冰冷的備忘錄文本,成野渡卻體會到了如沐春風的暖意。

所有壓抑的情緒、未解的病症,都在這番通透的話語中得到釋然。

“我……”

成野渡撇過頭,許久,鼓足勇氣說,“既然是朋友,有需要盡管來找我。”

上課鈴響,林知言步履輕快,背對着他擺了擺手。

……

下午五點,林知言在公寓樓下見到了那輛熟悉的SUV。

這處老公寓管理得雖然遠不及山頂別墅的門禁嚴格,但好歹也是限制外來車輛進入的,也不知道霍述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可以光明正大從大門口開到樓下來。

她唇角一翹,擡手将鬓發挽至耳後,走過去叩了叩駕駛位的玻璃窗。

然而徐徐降落的,卻是後座的車窗。

霍述眼眸含笑,望着她說:“林老師,到後邊來。”

林知言大窘,給開車的周徑遞去一個抱歉的眼神,便逃也似的鑽去後排座位。

上了車她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聖誕節,霍家并沒有約助浴服務。

那這是,要帶她去哪兒?

霍述手肘抵在車窗處,屈指撐着腦袋,見林知言對着手機備忘錄發呆,煞有介事說:“林老師不問問原因就上車,不怕我把你賣了?”

林知言轉過頭看他,也一本正經打字:【林老師不值錢的。】

霍述扭頭笑了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少年氣的眉眼都快融化在這抹和煦的笑意中。

【那我現在問,你要帶我去哪兒?】林知言微笑着亮出屏幕。

“今天過節啊,當然是帶你去吃飯。”霍述笑着說。

市中心的豪華江景酒店,可以近距離觀賞山城最美的燈光秀。

黛藍的夜空下,華燈初上。目之所及皆是火樹銀花,仿佛世間所有的璀璨浮華都彙聚在這方天地,燈燭為染,繁華作紙,鋪展出一幅絢麗斑斓的畫卷。

小餐廳外有一處露天的陽臺,林知言趴在鐵藝欄杆上,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發給淩妃,惹來對方一連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刷屏。

霍述吩咐服務員送餐,随即走到林知言身邊,學着她的姿勢俯身撐着欄杆,眺望夜景。

兩個人像極了天臺上比肩遠眺的高中生,青蔥浪漫。

“時間比較緊,只訂到了這處地方,好在風景還不錯。”

霍述撐着下颌說。

林知言想了想,問:【聽說聖誕節是外國的春節,你不用陪家人的嗎?】

霍述睨過眼來,反問:“林老師不是我的家人嗎?”

林知言的心髒不争氣地顫了顫。

她的父母也是在這樣一個燈火璀璨的冬夜去世的——為了攢錢給她做人工耳蝸手術,疲勞駕駛,開車的爸爸當場就沒了,媽媽沒能撐到醫院。

她已經太久沒有家人陪伴在身側了,竟有些貪戀這一刻的溫暖。

她失神,霍述也沒打擾,只伸手将她折進去的圍巾一角翻出,輕笑說:“其實我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不在乎什麽節日不節日。只是想找個理由,約林老師出來吃個飯而已。”

男人的指骨若有若無地擦過下颌,林知言側首,安靜地看着他。

“怎麽這樣看我?”霍述也側過頭,與她挨得極近。

【我在想:你對我很了解,我的過往,我的喜好。】

林知言低頭打字,【但是,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

霍述靜靜凝望她,似是明白了什麽,“你很在意這些?”

夜風襲來,悄然無聲。

林知言不喜歡藏着心事,想起成野渡的話,決定還是要問清楚。

【我想和你談談。】

“我有話對你說。”

亮出的手機備忘錄和男人清朗的嗓子碰在一塊兒,異口同“聲”。

林知言眨了眨眼睛,示意道:【你先說。】

霍述回正目光,像是在看燈,又好像什麽都沒看。

“你聽過白麗珠嗎?”他問,很輕淡的語氣。

林知言怎麽可能沒聽過!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出道的絕世佳人,內地娛樂圈中最嬌麗的荼蘼花,不少商界大佬都曾拜倒在她前無古人的傾世容顏下。林知言記得小時候的卧房中就貼着白麗珠的海報,海報上的她慵懶地面對鏡頭,略帶憂郁的笑容美得令人窒息。

後來白影後在事業巅峰毫無征兆地選擇息影,即便銷聲匿跡了十幾年,她的影像資料也一直活躍在互聯網平臺,被無數網友奉為神女。

林知言點點頭,不明白霍述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女人。

霍述牽了牽唇角,漫不經意地笑,再次抛出一樁令林知言驚掉下巴的秘辛。

“我和Nana,都是白女士的非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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