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精靈小鎮(5)

精靈小鎮(5)

我是誰?

在這片純白中,周遭的一切無限延伸。有人說,白色是純潔的、端莊的,超越世俗。可此時的靜谧無聲地驅散它的意蘊,仿若要用最神聖的白控訴深藏的黑。

許仁呆在這裏,忘了來路,失了去處。

“嘻嘻。”空靈的笑聲圍繞。

似是戲耍,似是哀憐,它說:“你不記得了嗎?”

他想起來了,他是許仁,上了列車後來到這裏進行任務。任務是——

“是門喲。”那聲音暗含些許殘忍的意味。一扇光門出現在許仁面前。

看着那扇門,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打開,進去了就能完成任務。

但他心裏有個聲音叫嚣着:快逃,不要進去。

那門裏藏着一個夢魇,是他不敢去猜,不敢去想的東西。僅僅一個念頭,就令他渾身顫抖,呼吸困難,猶如被人掐住喉,那是一種窒息的感覺。

他退後一步。

“你要走!”聲音變得尖銳,“你不敢嗎?你走了可是會死的!”

我不敢。他心裏默念着。我真的不敢。又一步。

“你真的會死的。”

死?他閉上眼睛,有些迷茫。他想,死就是失去了一切感官,失去了對外界的聯系,失去了所有的不安,那麽,或許死亡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歸宿。

Advertisement

他終于轉身離開。

白還是那片白,然而此時周圍影影綽綽出現了樹木,帶着潮氣的空氣進入他的胸腔,讓他有點兒無措。

不是說是……

許仁眉頭擰成個“川”字,用手扶額。他全都記起來了。

在幾人修路時,由于非娅說過,白霧是不可進入之地,所以他們看到白霧後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卻沒料到,白霧自己過來了。

是了,它自己過來了。那現在看來,那是陷阱,自己反倒是誤打誤撞出來了。

許仁哭笑。這樣的劫後餘生讓他沒一點幸興的感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而那稻草冷冷地跟他說:“你是懦夫。”

“呦,小帥哥,你倒自己出來了。”

聞聲望去,樹後邊走出個人。隔着霧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一個黑糊糊的影子,聽聲音是個女人。

走近些,許仁才看清這人。她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灰白眼睛。

“你是誰?”

“你不覺着比起我是誰,救你的隊友不是更重要嗎?”

許仁對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有些警惕,周圍是都是白霧,他們一行人到這兒全都中招,怎麽這女人反倒一點兒事沒有:“你為什麽想救他們?”

“哎呦喂,你這話說的,助人為樂難道不是高尚品質?”女人知道許仁不相信她,到也沒惱怒,“你不會認為這是白霧幹的吧。”

這話反倒令許仁有些意外:“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啦,白霧可不會幹這事。是纏在他們身上那缺德的藤。那玩意叫魅藤,有毒,毒素會麻痹你的大腦,造成記憶不清的情況。它就喜歡用這招把人困在裏面,然後慢慢吃。”女人說,“既然是你自己的隊友,那就你來救吧。”

話罷,她遞給許仁一串鈴铛、幾圈細線和一把草。

許仁伸手去接,這才發現手上汗涔涔的,後背也出了一身冷汗。

東西到手後,有那麽一瞬間,許仁疑心自己看錯了,那女人的眼睛似乎變成了藍色,但轉瞬即逝,像是從沒出現過。

“這個草你和你隊友都含一片,解毒的。毒只是身體上的傷害,最主要的還是靈魂。他們已經陷進去了,你得進去用鈴铛把他們一個個叫醒,握着纏在他們身上的藤就能進去。他們醒了後,你讓他們抓着這條線,我在外面給他們引路。”

這地方古怪,而女人對這兒似乎很熟悉,畢竟也沒有別的辦法,許仁只能選擇暫且相信她。

首先是梁青。

昏暗的舞臺上,一束光打在舞臺中央的演員上。年輕的芭蕾舞演員伴随着悠揚的旋律舞動。她舒張身體,像湖畔優雅的天鵝。

她是傑出的舞者,而命運卻偏要與她開玩笑。刺耳的雜音打斷了演出,燈具從上方掉落,無情地砸在她的腿上。

疼,太疼了。可她疼的不僅僅是腿,是心,随着一雙腿的離去,內心也蒙上了灰,曾經的夢想與前途破碎。她不再是她,跟着走的是靈魂,留下的只是軀殼。

“丁零當啷”清脆鈴聲在一片死寂中響起,周遭的一切化為泡影,留下了趴在地上的她。

“一切皆為虛幻,走吧。”

雖然在現實中梁青無法正常走動,但這裏是虛的,自然可以。

許仁并不想窺探別人的隐私,所以每次他都很快搖響鈴铛,喚他們出來,可進去了難免會瞥見什麽。

病弱的年輕人無力地躺在病床上,偷聽見父母為他的病四處籌錢,甚至連還在讀書的妹妹都打算辍學去打工為哥哥賺錢。每天睜眼看到的父母憔悴的臉龐是最痛心的折磨,他已經被刀子捅穿,還要血淋淋地露出笑臉。

戰戰兢兢的婦女每天勤勤懇懇為家裏操勞,可還是免不了酗酒丈夫的毒打。血和淚咽在肚裏,更小心,更低微。到頭來回報她的只是兒子漠不關心的臉。

受盡同學欺辱,一身傷回到家的女孩不被家人理解。只是因為她的前科而懷疑她,貶低她,不肯聽她一句解釋。因為傷透了心,所以不再抱有希望。她離家,傾盆大雨澆灑而出,雨中奔跑的少女停步。她不滿,她大叫,她痛哭。所有的不為人知留在了那個大雨天。

異類的少年拎着攢了很久的錢才買下的禮物,要去送給自己唯一的朋友,卻在門口聽到朋友母親對朋友的勸誡。一聲聲的“怪物”壓着他,将他碾進泥土,到最後自己都懷疑。他是怪物,所以他不配擁有。禮物掉落,他失去了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朋友。

心髒病發的姑娘虛弱地倒在街上,她揪着胸口,一只手用盡全力向前伸去,想要抓住面前人,嘴唇顫抖,無聲地說着“救我”。可周圍朝她投來的只是懷疑的眼神。她終于看透了人性的漠淡,那顆壞掉的心髒勝了,它吞噬了她,把她拉入深淵。

許仁說不出是什麽感受,他該同情他們嗎?但這生活對他而言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都是被捉弄的可憐人,只要自己知道便好,他們不需要同情。日複一日的冷漠是最堅硬的外殼。

就差最後一個了。

許仁握住那藤。

一睜眼,入目便是紛飛的戰火,炮彈掀起的熱浪沖擊在許仁臉上。

別人的都是簡單的生活場景,但那麽簡單的事物就湧現了如洪水般的痛苦。廖梧不一樣,許仁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苦楚是戰場。

他看到了站在一旁滿身血污的廖梧。廖梧呆呆地站在那,低着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仁拿起鈴铛。

突然,廖梧抓住了他的手腕。

許仁從沒見過這樣的廖梧。

平日的廖梧總是笑着的,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是那個堅強的安慰者,自身滿滿的安全感像陽光一樣籠罩他人,讓大家受此感染,驅散陰霾。

可眼前的他抓着許仁的那只手還在顫抖,眼神迷離。他像是被掠奪了空氣,張開嘴大口呼吸,胸膛急劇起伏。頹廢而又慌亂。

廖梧的手越來越用力,簡直要把許仁的手骨捏碎,仿佛他面前站的不是他的隊友而是仇敵。

“廖梧。”

廖梧回過神,放開許仁的手,在上面留下了幾道紅痕。

“我知道的……”廖梧低聲喃喃道。

許仁聽得不是很清,他問:“你說什麽?”

廖梧盯着許仁看了好久,似乎是在回憶他是誰,最終他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是假的,在我進來後就知道了。”

他緩緩蹲下,把頭埋在膝蓋裏:“我只是想,再看他們一眼。”哪怕只是假的。

這些場景在他腦海裏回蕩了一遍又一遍,像夢魇一般揮之不去,也不想揮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苦楚和愧疚之中,他明白了逝者已去,而他作為生者卻無法解脫。所以就算被毒藤麻痹,丢失記憶,這些事仍紮根在心底,告訴他,他們已經死了。

這樣的廖梧讓許仁莫名覺得難受,他也蹲了下去。他沒有安慰,也不會安慰,他知道廖梧不需要,他只是需要靜一靜。

許仁說:“那你還看嗎?”

“我不知道。”

他還困在矛盾之中,那許仁就陪他等。

遠處炮火轟鳴,他們在廢墟下靜默,等待一個結局。

當一切重歸寧靜時,許仁站起來,他面朝廖梧向他伸出一只手,一語雙關:“向前走。”

廖梧擡頭看他,最終搭上那只手,他緩慢卻又無比堅定地道:“嗯。”

跟着線就回到了現實。大家都擺脫了困境,可沒人說話,氣氛沉悶。

廖梧剛出來,站在原地發呆,但沒一會兒他就調整好心态。他問許仁:“你怎麽出來的?”

“有個女人。”許仁含糊過去。他指着附近的那個黑影,往那走去。

适才有白霧擋着看不清,走近些才發現這個黑影只是枯枝落葉堆成的假人,引他們出來的那些繩子被綁在假人旁邊的大樹上。

跑了。許仁看着眼前這一情況,想通了什麽。原來把人拉出來并不需要另一人在外引路,怪不得她獨自來救人。怕是剛才見他醒了就打算走了吧。

“滴滴”手環短促而有穿透性的聲音響起——任務完成。

也就是說,路修到這就可以結束了,那麽剛開始之所以沒響估計是他們被魅藤困住了,手環還無法判斷他們是否能活下來。

活着才算任務完成,死了就什麽都沒。

“大家先回到小鎮,這些霧很奇怪,還是不要久留。”廖梧呼召大家。

此時,衆人基本清醒,不再沉溺于先前的虛景,畢竟目前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列車給出的幫他們實現願望的條件足以讓他們擺脫這些煩惱。

許仁說:“在做下一個任務前,我想我們得去找一個人。”

非娅總是很忙碌的,因為小鎮裏的每一朵花都需要精心呵護。不過,她似乎也是很悠閑的,因為除了花,她也沒什麽事可做。

以前,她的忙是為了讓小鎮更加美麗,因為這是她的家,也是所有精靈的家。現在她的忙卻只是沒事找事,小鎮不需要她了,但她得努力融入。

所有的精靈都是家人,這是精靈王說的。她一直都認為精靈王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小鎮來了外人,從此她的生活就不只是花了。

即使以前姐姐也會陪她玩轉換角色的游戲,可這一點都不好玩。

精靈都是家人,但她和姐姐跟她和其他精靈不一樣,她們是在同一個花裏一起長大的,是比家人還親的家人。所以按理說大家應該看不出來的,可是大家總能看出她不是姐姐,卻看不出姐姐不是她,她總是輸,她讨厭輸。

而外人就不一樣了,她和姐姐每次都能把他們耍個團團轉,這才算游戲嘛。雖然有時候他們問東問西的有點煩——為什麽他們連最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呢?她想不懂。或許他們比較笨吧。

現在門響了,她知道是那些人來了,她又可以開始做游戲了。

非娅歡喜地打開門,但這次沒有順她心意,許仁一句話令她措手不及。

“你是非娅嗎?”

“你在說什麽啊,我不是非娅還能是誰?”非娅慌了,但她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雙手叉腰,看上去像是被誤解的氣憤模樣。

“索雅在哪?”

“什,什麽?”聽見這個名字,非娅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否認,“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這個名字的,但你這個人好奇怪,我又不是她我怎麽會知道。”

“地圖上有土,你是故意的嗎?”一旁的梁青說道,她在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非娅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什麽故意的?不小心粘上了而已。”

“是嗎?那粘的真剛好,不僅沒遮住字,而且分量也足夠讓我們發現端疑。”

“那可真幸運。”

“我不覺得這是運氣。或者如果真要說運氣,那我想我算是運氣差的。”

廖梧直截了當地說:“你在幫我們。為什麽?”

“我可沒幫你們,這都是你們自己說的。”非娅準備趕人:“你們真是莫名其妙,還是快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

說着就要關門,許仁按住門板:“你沒幫我們,是索雅幫的,對嗎?”

非娅推門,沒推動。幾人就這麽僵持在門口。

而後,非娅被人從身後按住肩,那人說:“別為難她了,進來說。”

進來後,他們看清了那人的全貌。她和非娅穿着一樣的衣服,梳着一樣的頭發,甚至連臉龐也是一模一樣,看上去就像是鏡中人走到了現實。只有那雙眼睛,都是藍色,非娅清澈如水,她卻仿佛蒙了一層灰。

這就是索雅,非娅的姐姐,其他精靈口中不該救之人。

索雅輕輕靠在一張桌子上,雙手扶着卓沿,嘆了口氣:“诶,沒想到你這麽聰明,我還以為能多瞞一會兒的。太聰明了可不好,就不能當一個笨蛋美人嗎?那肯定會更讨人喜歡哦。”

她是在對許仁說話。

那可能不能如你願,畢竟已經定型了。許仁邊想邊說:“你和非娅……”

“也沒什麽好瞞的了,你估計都猜了個大半。非娅什麽都不知道,她就是個孩子,玩心重,到現在還以為我在跟她玩吧。”說到非娅,索雅看看旁邊悶悶不樂的她,表情溫柔幾分。

“我跟她互相轉換角色,有時候你們見到的非娅其實是我扮,畢竟我們長得一樣嘛,是不是騙過你們啦。你們那天見到的就是我。”

“為什麽幫我們?”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否冒昧地問一下,你們的三階任務是什麽呢?”

許仁向她展示了手環,光屏浮現,上面赫然寫着五個大字:

『尋找精靈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