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永夜城(8)
永夜城(8)
楊先生睜開眼。
入眼的依舊是他熟悉的房間,可此時房間各個角落都布滿了藤蔓。蠕動的枝條攀上他的四肢,将他牢牢纏住。
楊先生暗罵一聲,艱難伸手想要拿床頭櫃上的刀割開藤蔓。
一只手出現,拿走那把刀。
“老師。”城主站在他面前,乖巧地叫了一聲。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刀和房間內的情形,單憑他的語氣和神态來看,這簡直就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
“是你。”楊先生的聲音中暗含怒氣。
城主笑盈盈地說:“老師會很喜歡我送給您的禮物吧。幾年前您說過喜歡花,我就種了一片花田,每年開花的時候都送給老師,這些可全都是我對老師的愛。”
鮮紅的花朵移動到城主身邊,像只小寵物般溫順地低下頭。
城主撫摸它的花瓣,花仿佛得到指令,藤蔓帶動它朝楊先生移動,緊接着,張開花瓣露出包裹在其中的花蕊向楊先生咬去。楊先生發出慘叫,越來越多的花被吸引過來。
楊先生強忍疼痛:“程辭!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城主語氣歡快:“我知道,老師早就在外面布置好了軍隊,如果您不出現他們會殺了我的,不過只要現在開心就好啦。”
然後,他又故作悲傷:“沒想到這麽多年您居然還是不信任我,明明我都把那兩個人的事完完全全告訴您了。真是遺憾,要是您再多信任我一點,我會更加高興的。”
“記得您一直很喜歡我,說我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走到楊先生附近,蹲下來,撐着腦袋欣賞眼前血腥的一幕,“今天的我也很聰明吧。難得有一次能找到機會給您下藥呢,我期待這天好久了。”
他全然不理會楊先生毒咒似的謾罵,一直保持笑容,直至他走出房間:“再見,老師。”
房間外的走廊很安靜,但走廊上躺着的幾個屍體和牆上的血跡都說明了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惡戰。
Advertisement
他可沒那麽傻。很早之前他就已經規劃好今天的一切,給楊先生下藥,讓食人花控制住他,最好是能直接殺死他,而外面的那些侍衛就交給他準備很久的“驚喜”們。溫甫他們的行動只是給了他合理的時間,以及更多的把握。
就目前看,他的“驚喜”們幹得還不錯。
城主走進花園。
原來盛開着美麗花朵的小花園在這一刻露出了它的猙獰面貌,藤蔓瘋長,幾乎鎖住了整座城主府,花兒們随着藤蔓爬行,一旦遇到獵物死死咬住,吞進肚中成為花肥。
到處都是血跡、折斷的藤蔓、翻飛的泥土,可在城主到來的這一刻,它們又都紛紛為他讓出道路。
信號彈被點燃,煙火在城主府上空綻開。
提前時間也是他的計劃,原本他和溫甫定的時間在淩晨兩點,但這樣是瞞不過楊先生的。因此他提醒溫甫盡早準備,自己則在雙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将時間提前兩個小時。
已經集結好軍隊的肖廣看到信號,雖然感到疑惑,但仍選擇相信,告誡士兵要更加謹慎後,朝着城主府進發。
此時的城主撥開泥土,隐藏的地下室入口顯現出來,他走進去。
然而他剛一進來,一把刀就猝不及防地架在他脖子上。
“小朋友手段了得啊。”
城主有點意外但仍保持鎮定,他慢慢轉頭,看到那人的臉,他記得這人是那天的客人之一:“客人這是做什麽?”
“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我可不想剛進來就被人使陰招,不明不白地死翹翹。”羅均收回刀,笑眯眯地靠在牆上看着城主,即使沒有了脖子上的威脅,可他知道但凡他有什麽動作,眼前這個人都會毫不留情地奪走他的命,“不過呢,現在看起來很安全。”
“看起來你做了不少事啊。”羅均随意看了看。地下室擺滿各種玻璃儀器和醫學工具,還有一張折疊床,大片地血跡鋪在上面,有的已經發暗,有的鮮豔得像是剛流出。
“把那姓楊的老東西殺了之後,你打算做什麽?”羅均說這話時,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就仿佛他真在思考似的。
城主回他一個微笑:“當然是奪得城主權力,治理永夜城。”
“不。”羅鈞說,“你打算去送死。”
被戳穿了心思,城主也不裝了,看上去有點惱羞成怒:“你要阻止我?”
羅均聳聳肩:“我為什麽要阻止你?你想死想活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城主一下愣住了,他實在沒見過像羅均一樣奇怪的人,別人要是聽見有人想自殺,那肯定是好聲好氣地勸那人,他倒好直接來一句“關我屁事”。然而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別人尋死覓活和自己有什麽關系,我們也無法阻擋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羅均笑着看向另一邊,那是城主挖的通道,一直從這裏通往外城的一個亂葬崗:“那邊的那個小屁孩,都快憋不住了還躲在那偷聽啊。”
跟了羅均一路的徐添從通道中出來。他沒問羅均怎麽發現他的,而是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城主:“你為什麽會……大家可都在盼着你掌握實權,帶領永夜城變得更好。你要是死了,那我們怎麽辦?”
看看這才是正常人反應。面對徐添的指責,城主沒說什麽,反而在心中默默腹诽羅均。
瞧見城主這毫不在意的反應,徐添怒氣上來了,他沖上前,拎起城主的衣領。城主不愉快地皺眉,羅均則是後退幾步,“貼心”地為兩人讓出空間。
徐添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背負了多少人的希望,你怎麽能這麽輕易說死就去死!”
城主扒拉開徐添的手:“你們選我當城主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問過願不願意嗎?”
徐添被問住了。
城主向外走去,徐添想拉住他,卻被他甩開。
“天空的黑氣侵蝕已經很嚴重了,就算有我的血也堅持不了幾年。”城主說這話之時,徐添稍稍冷靜下來,這會兒他才注意到城主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如果我一人的犧牲能換來永夜城的光明,這就不算什麽,更何況我本來也不想活了。”
廖梧和許仁是除卻肖廣軍隊外最先到達城主府的,随後吳懷西等人也跟過來。
看到信號彈時,溫甫幾人都十分驚訝,卻也早早動身。而廖梧、許仁兩人則是聽說羅均和徐添不見後,就立馬趕去。
城主府的侍衛已經基本上被肖廣控制住。
許仁喊道:“城主呢!”
肖廣斬殺一個敵人,從戰鬥中分出心思給許仁,搖搖頭示意沒看到。
“那,那是什麽?”元楚驚慌地指着前方。
一群人踏着緩慢的腳步走過來,那些人四肢僵硬,眼球突出,皮膚是不似活人的慘白,身上冒着黑氣。他們抓到一個斷了手的侍衛,在侍衛還未反應過來時,鋒利的指甲割開他的皮膚,手輕而易舉穿過他的胸膛,捏碎他的心髒。
“這是什麽東西?”
不過這些人倒是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只是阻止他們深入城主府。
廖梧喃喃道:“是那些失蹤的人。”
“我有個猜測。”許仁抓了抓廖梧衣角,他聲音很輕,廖梧知道他只是想說說,并不要他的回答,“維洛迪斯的巫婆能控制黑氣,那淨化黑氣的人呢?”
廖梧靈光一閃:“城主呢?”
“我們去祭壇。”
廖梧拔出槍,許仁的可變形材料變成了長刀。
內城中,由城主的血滋養出來的光在此時完全耗盡,整個永夜城再度陷入黑暗。
但這一次不會太久了。
衆人身上滿是鮮血。不僅有自己的,更多還是那些怪物的。
這些怪物或許先前還聽令于背後的操控者,不會主動攻擊他們,可時間一長,就好似瘋了一般見誰殺誰。而且他們壓根不怕疼,除非割掉他們腦袋或是捅穿心髒,否則哪怕被砍掉四肢,他們也依舊能不依不饒地爬過來。
他們是城主控制的,那麽只有兩種結果。要麽城主造出來的怪物本來就不是很完善,要麽城主現在狀态不好。
許仁提着刀的手臂發麻。
他從沒殺過人,即使這些玩意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但許仁還是無法把他們當做異類看,畢竟他們只是無辜被卷入其中的普通人,活着的時候沒能過上好日子,死後還要遭這種罪。對他而言,不只是體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上的消耗,可現在沒時間去哀傷。
旁邊,何方鶴盡管年紀已大,卻老當益壯,拿出一把拐杖不斷攻擊怪物們。溫甫和崔涼背靠背共同抵禦。連宋伊舟和吳懷西配合默契,一個甩鞭子跟趕羊似的把怪物趕到一起,一個在怪物成堆後丢炸彈。其餘人則是跟在肖廣軍隊邊自衛。
連宋伊舟正要揮鞭,可突然停了下來,她在怪物裏看到一個人。
時間過去很久,她只依稀記得這人姓賀。
怪物撲上來,連宋伊舟一時忘了回擊,她倒在地上,怪物尖銳的指甲就要刺穿她的胸膛。她閉眼,仿佛聽見了吳懷西驚慌的叫聲。
然而,死亡沒有降臨。面前的怪物停住手,面孔變得扭曲,喉嚨發出不明的聲音,連宋伊舟聽了很久才知道,他在說“殺了我”。
她想起來,在精靈小鎮,姓賀的年輕人用他那不知從哪學來的蹩腳手語和她交流:“連宋妹妹,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注意到她詫異的眼神,他漲着臉,動作愈發慌亂:“你總是一個人,我想陪陪你,讓你不要那麽孤獨。”
當時的她朝他比“謝謝”。
他在桌上寫下名字:
賀方。
連宋伊舟的鞭子捅進怪物的心髒,血濺了她滿臉,她看到怪物的右手蜷縮,大拇指伸出顫顫巍巍地彎曲兩下,是個畸形的“謝謝”。
吳懷西走過來,聽到爬起來的連宋伊舟說:“活的。”她立即領會她的意思,她也知道她很難過。
“這些人還活着!”吳懷西喊了一聲。
許仁猶豫了一下,被怪物傷到肩膀,身後的廖梧立馬把他拉過來,踢開怪物。肖廣連忙下令不要殺死這些怪物。
何方鶴推到肖廣那邊,拐杖丢向廖梧:“這個拐杖有三分鐘五米範圍內指定防禦,記住三分鐘!”
廖梧接下拐杖,六人快速朝祭壇跑去。
祭壇上的城主臉色蒼白,他已經放了很多血,祭壇上繁雜的紋路染上紅色,發出的幽幽紅光是這裏唯一的光亮。祭壇中間,一個黑洞洞的漩渦在慢慢擴大。
羅鈞和徐添站在旁邊。
幾人剛進來時,溫甫就叫了聲:“城主!”
連宋伊舟瞥見祭壇上的城主二話不說直接甩鞭子纏住城主,接着用力一拉,城主一下子從祭壇上滑出去不少。
可下一秒,羅鈞抓住鞭子:“喂,這可是人家小朋友自己的選擇。”
“讓。”連宋伊舟用盡全力一拽,甚至拽得羅鈞身形都不穩幾分,吳懷西清楚地感到連宋伊舟是真的生氣了。
廖梧不和他廢話,掏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
羅鈞仍抓着鞭子,靈活一躲,偏開子彈的射擊軌跡。不過廖梧的槍經過改造,具有追蹤功能。子彈半空掉了個頭,再一次射向羅鈞。
這下是躲不開了,羅鈞迅速拿出東西擋了一下,子彈一偏,只打中他的左肩。手中的東西掉落,是一張金屬撲克牌。
他的速度比在精靈小鎮時更快了。
而這時,許仁變出個突刺刀從他背後掃過去,吳懷西不知從哪找了個鐵棒,從前面一棒掄向他的腿。
羅鈞整個人向下一躺,躲過大部分攻擊,但背上挨了一刀,手臂抵擋鐵棍時也扛了一下攻擊。不過這下他也奪過連宋伊舟的鞭子,扔給徐添。
羅鈞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廖梧反剪手臂摁在地上。
他叫:“這不公平,你們以多欺少。”
“誰家打架還講公平。”廖梧回答。
羅鈞露出一個委屈的笑臉。
許仁發現不對:“不對,他在拖延時間。”
此時,祭壇上的黑色漩渦已經成型,城主虛弱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就要往裏走。
忽然,城主的腰被什麽東西纏住,他回頭看。許仁将突刺刀變換成一根繩子,正牢牢纏住城主。
地上的羅鈞虛情假意地懊悔一聲。
城主手伸向漩渦,漩渦的吸引力和許仁的拉力互相對峙。
異變突生,一個虛幻的身影飄到祭壇上。凡是認識他的人,此刻都震驚了。
“老城主?!”“爺爺?!”
徐添跌跌撞撞跑向祭壇,老城主朝他露出慈祥的微笑。徐添明白他的這個表情,每次他答應他給外面“送”光石的時候,他都會露出這個表情,他在說“謝謝”。
一開始他想不明白,他的爺爺不是被困在幽靈海不能出來嗎?他的爺爺為什麽會來這?為什麽溫甫他們喊他的爺爺“老城主”?
一切都明了起來。
[“引路燈嘛,就是用來引路的燈,不過呢,是給亡靈引路的。……,這燈的真正功能是能吸引亡靈。”]
引路燈被做出來的時候,因為覺得能賣錢,所以他讨要過這盞燈,當時廖梧他們任務也完成了,燈沒什麽用,更何況他幫了他們很多,便把燈給他了。一直被他随身攜帶到這。
老城主又看了溫甫和崔涼一眼,似乎在說“辛苦了”。崔涼低頭不語,溫甫淚流滿面。
城主怔怔地看着老城主。
也許,血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哪怕他從未和他說過一句話,哪怕兩人不曾見過面,哪怕他剛出生他就已經死了,但當對視的時候,就明白:是的,這個人是我的爺爺。
一眼便抵萬語。
老城主輕飄飄的身軀将要被漩渦吸走。
他給了城主一個虛無的擁抱,手指撫摸他淩亂的碎發。這一個毫無溫度的擁抱和撫慰,讓城主感受到他活了十四年都不曾感受到的名為愛的東西。
他對他說:“做你想做的事。孩子,這世上還有很多愛你的人。”
他把他推下祭壇。
在被卷走的最後一刻,老城主擡頭看着廖梧他們:“外來人,要記住樹和海是關鍵……”
光傾瀉而出,意味着黑氣的消散,以及老人的遠去。
老城主離開了,這一回是徹底的離開。
徐添跌坐在地。他以為爺爺是亡靈,就認為他不會離開,因為他從沒聽說過亡靈還能再死的。因此,他一次又一次地騙他,每次都想着還有下一次,下一次自己肯定不會騙他。
但自己不知道的不代表就不存在,他還太年輕,他才剛成年。。
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騙人會遭報應的,現在報應來了,太慘痛了,他以為會一直陪他的爺爺再也陪不了他了,就像他的父母。
徐添使勁地摔那盞引路燈,仿佛它是什麽災星。但這盞由幽靈海中那條堅硬得要命的魚和同樣剛硬的光石做成的燈,根本摔不壞,只能砸得徐添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捂着臉嚎啕大哭。
“百事通說得對,真的太缺德了……為什麽……為什麽要做這麽缺德的東西……為什麽……誰來告訴我為什麽……”
溫甫紅着眼眶,走到他身邊,脫下髒兮兮的外套蓋在他身上。他沉默着,說不出那一句“別哭了”。
城主保持着被老城主推下來的模樣,對着祭壇發呆。
老人說,永夜城不懼死亡,因為死後的靈魂是完整的,生人和死人會再相見。那靈魂沒有了呢?要是他還想再相見,怎麽辦?
他和他的爺爺才剛見面。
他才剛……體會到愛。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