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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只要沒有被完全克制, 姜玉對這場對戰的信心就回來了。

她是真沒想到,太史家的人在西燕國對戰這麽作弊,王族有類似靈技都能克制其他靈修的話,那其他人确實極難與王族抗衡了。

由此可想, 作為主宗國的軒轅皇朝對天下的壓制程度, 怪不得偶有諸侯國叛起, 鎮壓的都很快。這些年來,哪怕皇朝頻出昏聩之輩,諸侯國也只是互相征伐,不管打地再兇, 都不怎麽敢冒犯皇朝。

但太史熠的靈技威能還沒有到那種壓制得人動彈不得的程度,尤其是他的修為與姜玉同階,一時僵持衆人也并不覺得奇怪。

可太史熠顯然無法容忍這種局面, 他那玉玺虛影形成的金光漸漸彙聚成一條銀色的四爪龍。

此龍身形相比巨河并不算大, 但它一出現便在空中翻騰不休,立時脫離了自天際奔湧而來的巨河, 口中噴出龍息,載着太史熠沖天而起!

另一邊姜玉正持着長劍在低空飛掠,一道道劍氣劃開太史熠的另一道兵戈靈技, 她看到出現的四爪龍心中一驚,霎時間飛快後撤。

但縱使她撤到了怒號傾瀉而下的巨河附近,那條四爪龍也顯然不懼水系靈技,仍舊張牙舞爪乘雲駕霧, 揮出冰霜之力朝着姜玉殺來。

姜玉此時手中長劍仍舊寒光四溢, 鋒銳逼人, 但少了飛行類靈技的加持,她便需要發出更多的攻擊才能一道道精準斬殺在銀龍身上。

銀龍只是相比巨河不大, 可騰挪蜷縮間也有普通幾層樓大小的身量。

安然坐在這等神話生物上的太史熠,在這一刻如一尊代表着太史家王權霸業的權柄化身一般,攜太史家千年基業強壓姜玉如碾蝼蟻。

坐在龍身上的太史熠,有四爪龍身上若有若無的銀光庇佑,姜玉不斬龍,便無法傷到他分毫。

一時間攻守之勢極其明顯。

方才臺上二人精彩紛呈的靈技對決,看得臺下所有人眼中異彩連連,各種震驚的吸氣聲不斷傳來。

到這時,看着姜玉被太史熠如放風筝一般開始消耗的時候,很多人輕呼一口氣,只覺得勝負已定,開始激動交談起來。

“溫靜姝是很強,但是七王子不愧是王族這一輩唯一覺醒出太史家玉玺權印靈技的人,其實力當真懾人至極!”

“七王子之前的對戰都沒用出這一招呢,這算是玉玺權印最強的威能了吧,溫靜姝能迫出七王子這一招,也算難得。可惜王族血脈尊貴不凡,她注定要被一直壓在第二的位置了。”

“我之前就說了,溫靜姝武鬥第一名不副實,完全是沾了武鬥對戰方式改變的光!”

“哈哈哈熠哥哥狠狠打她,還想占着新生第一的名號?做夢!”

除了極個別的溫家人在為姜玉擔憂,大多數新生要麽開始吹捧太史熠,要麽冷眼姜玉登高跌重。

倒是站在人群後方沉默不言的蕭承運,神色極為認真,他對旁人所說勝負已定之言不以為意,雖然實力差臺上二人甚遠,但仰賴武道威能加持的他,對于姜玉愈戰愈強的細微變化看得分明,目光中滿是專注。

甚至眸中時不時閃過恍然之色,若有所悟一般。

而此時,臺上的姜玉亦不覺勝負已然分明,她握緊手中的長劍,自己仍還是一名百折不撓的劍客,長劍亦不曾斷裂破碎,如何算勝負已定?

雖然這四爪龍不懼水系靈技,但它也不敢沖進天際洶湧傾瀉而下的巨河,裹挾着泥沙的巨河垂直落下,那沖擊之力和慣性能将并不過于巨大的四爪龍直接掀飛。

畢竟這四爪龍只是靈技形成,又不是神話中的真龍。想到這一點,姜玉直接折身沖進巨河,她作為靈技的主人是不會被其滅殺的,但肉身硬生生沒入威力巨大的巨河中,仍舊不是那麽好受。

姜玉撐起靈力護持全身,勉強擋開泥沙水汽,使其無法幹擾自己的視線,一邊忍受着浩然靈技形成的靈力沖刷壓力。

接着手持長劍,時不時從巨河某處沖出來殺向長龍。

她身姿矯健,迅捷如風,雷霆虛影一般攜劍影寒光縱橫于大河內外。

這等靈技疊加的棘手程度,确實讓太史熠一時難以下手,他漠然的神色上再次帶上凜冽寒意。

銀龍掀起的冰霜龍息,和其攪弄風雲的能力,縱然威能範圍不超比鬥山這一片,仍舊使得姜玉無法靠近太史熠施展攻擊。

讓太史熠生出燥意的是,他也難以擊中藏身巨河的姜玉。他不明白,為何姜玉的靈技在玉玺權印的影響下,還能發揮出這般威能,否則他早就将其重傷了。

煩躁中,他沒有發現,姜玉随着與銀龍的對戰,她的劍氣精準度變得更高,甚至威力也在慢慢增強。

劍客不就是這般?只要沒有立時被原地擊殺,就會在厮殺中變得更強。

以及大部分靈技也都需要練習,剛覺醒時的威力與熟練後的威力強度大不一樣,姜玉的劍客靈技更是一項極其需要歷練厮殺才能大放異彩的靈技。

是以,她白練般的身形更加神出鬼沒,擾得太史熠心中煩亂不堪。

銀龍這招确實威力巨大,但壞處就是靈力消耗極快,眼見靈力已被銀龍消耗了大半,他神色一冷,不能再拖了,他太史熠要的可不是和溫靜姝打成什麽平手。

随後他仗着銀龍強橫的軀體,直直沖進了半空中洶湧迫人的黃色巨河中。

就是現在!

姜玉在這一場比鬥中沒有一刻放松心神,她察覺到太史熠的意圖後,就緊緊盯着銀龍蓄勢待發。

方才她反複在巨河中穿行的時候,已然摸清巨河對外來之物的影響,在剛進入巨河屏障的一瞬間,是巨河慣性和沖擊最強的時候,也是姜玉下手的最好機會。

維持兩個威赫靈技,對姜玉的靈力消耗也極大,她也必須速戰速決了。

她只有這一劍的機會!

轟隆作響的昏黃水濤中,姜玉渾身繃緊如拉滿的弓弦,目光專注淩厲,持着長劍蓄勢待發。

在太史熠那猙獰的四爪銀龍将頭顱伸進巨河的一瞬間,姜玉縱身躍起,擡手發出了一道鋒銳無匹的劍氣。

下一瞬,那剛遭受巨河沖擊,身形有些晃動且還來不及将全身探進來的巨龍,就瘋狂掙紮起來,細看下,其碩大龍眼已經完全被這一劍撕裂。

乘坐在銀龍上的太史熠直接被震地翻下龍身,雖然下一瞬他就在玉玺濺出的金光中重新浮空,但在這般的驚變中他也不禁驚呼出聲:“怎麽回事!”

這是他第一次在比鬥中露出這般震動神情和激烈言辭,看不到巨河內場景的所有看客,俱停下話頭瞠目結舌。

随着驚呼,那條銀龍在空中轟然消散,而姜玉也如天外飛仙一般,衣袂飄飛沖出巨河,攜着寒意森森的劍氣直沖太史熠而去。

沒了銀龍加身,僅僅是壓制天地之力的玉玺權印,顯然無法阻攔姜玉的動作。

縱然她在離玉玺越來越近的時候,也感受到了越來越凝滞的阻隔感,但她手中劍氣仍一往無前!

在太史熠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白衣劍客持着她的劍,游龍般飛掠而起,堅定地揮出了數道劍氣,将他身周其他靈技護持全然破開。

下一瞬,不可一世的太史熠便被姜玉狠狠擊飛比鬥臺下!

在擊敗太史熠後,姜玉的靈力還沒有完全用盡,她在靈技臨消散前,将兩道靈技的出處——詩仙李白的幾句詩徹底顯現了出來!

幾行墨色淋漓潇灑至極的大字,以當前世界的文字浮現在威勢凜凜的靈技旁,帶給所有人的極為刻骨的震撼。

縱然本世界沒有詩詞之說,甚至文字也不盡相同,但既名神州大地,冥冥之間自然也有相似之處,其文韻、詩詞之美,在場所有接受過教育的氏族子弟、老師都能體會到。

霎時間就有人驚呼出聲:“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天、這、這是什麽短句,形容的如此精準又殺意凜然!”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黃河是什麽河?是這條大河的稱謂?這竟然不是瀑布嗎!這短句當真氣魄驚人,如此恰當!”

“難道這就是溫靜姝獲得的靈技內容,竟然是這般完整的短句,怪不得威力如此驚人!”

“李白所寫,李白又是何人,這等驚世大才先賢,我等為何聞所未聞?你知曉此先賢嗎公孫老師?”

“從未聽聞……”

所有人皆是驚疑不定,許多人不禁大聲誦讀李白的詩句,口中贊嘆不絕。

更有許多人雖然不知溫靜姝為何将其公布于衆,但是他們都将這兩道靈技的短句記在心間,更是将李白先賢名諱死死記下,打算一有機會便也要一試請靈!

見識過姜玉竟然能正面擊敗太史家王子的靈技威力,誰能不眼饞?

而第一次在比鬥中被擊下臺跌落在地的太史熠,不顧自己胸口的斷骨之痛,死死盯着臺上的姜玉,以及姜玉身後那正在消散的詩句,眸中晦暗厲色翻騰不休。

他挺括華貴的金玉色長袍已然在戰鬥中淩亂起皺,神色更是不複往日漠然傲氣,和任何一個被姜玉擊敗的對手看起來沒有太大區別。

此時姜玉因靈力消耗殆盡,加上近一個時辰高強度戰鬥,已然面色發白黑絲淩亂,說來也頗狼狽。但她那挺直的背脊,和如玉美人面上漠然鎮定的神情,不禁讓人想到她比鬥中淩厲懾人的戰鬥力,使她看起來格外璀璨奪目之餘,也更讓人望而生畏。

哪怕手中靈技化出的長劍已經消散,但她身上那強烈的鋒銳之氣,仍仿佛能灼燒人眼,讓衆多頭腦發熱的觀戰看客不禁停下了激烈的讨論聲。

一時間臺上臺下皆寂靜無聲。

随着姜玉一步一步踏響在所有人心口上的腳步聲,負責小比的老師終于沉沉宣布:“小比第一,溫靜姝!”

臺下所有人說不清此時什麽情緒,他們幾乎都還沒比鬥呢,那渾身的戰意和心氣仿佛一下子都洩了個幹淨。

姜玉作為入學考試的武鬥第一,本來就只需要和太史熠比一場。加上小比是為了增強學生實戰能力,外加獲得積分,并不是所有人排名大清洗,所以此時便可以早早公布第一名的名次了。

不過,就算排名重新比過,現在也沒有人覺得自己還能強過太史熠,壓下姜玉奪得第一。

但這麽一場比鬥,徹底定下了姜玉無可争議的新生第一,還是讓所有人心中複雜難言。

随着姜玉走下比鬥臺,衆人不禁将視線環繞在她和太史熠之間來回游走。

衆人只看到姜玉随意望了一眼已經站起身,正繃緊面容死死盯着她的太史熠,便漠然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尚在原地的太史熠冷冷看了一眼纏上來的任姣,直将她看得打了一個冷顫後,一言不發地往口中塞了一把丹丸,直直走向旁邊的比鬥臺。

他還需要和新生武鬥第三的芈華陽再戰一場。

雖然已經打過一場,但贏了曹靖淵的芈華陽狀态比太史熠好多了,可觀他這般一副不打算歇息的模樣,她也冷着臉上臺了。

直到這兩人入了比鬥臺,臺下許多人才深呼一口氣,三兩聚在一起相顧無言。

至于有沒有使用靈識激動傳言的,那自然就很多了。

在場的太史王族人加上太史熠母族任家人不少,是以大部分人不像議論姜玉那般肆無忌憚。但剛剛發生的一切又實在驚人,他們已經忍不到回去再談論了 。

旁邊芈家、曹家、陳家等高品階氏族的人,互相間氣氛微妙,本來靈修院向來是太史家壓着所有氏族。偶有哪家的天驕沖出來,一般也就是和太史家分庭抗争而已,能如姜玉一般在入學時,就壓着這一屆太史家最出衆的王族還是少見。

氏族間關系錯綜複雜,雖然也有競争,但是也不至于一股腦全然願意長久被太史家壓得動彈不得,是以姜玉這一出正面對戰贏了後,可想在燕京引起的動靜了。

靈修為尊的世界,個人戰力能決定的事太多,是以每個天賦出衆的氏族弟子得到的關注也極多。

除開這些,更有姜玉兩道駭人靈技所顯現出的詩句,和李白大名更是掀起了巨大浪潮。

姜玉這邊剛贏了太史熠,不等她回到宿舍,這件事就已經在靈修院傳開了,當日也會傳遍燕京衆多氏族。

很快這幾句詩和李白之名就清晰落在了各氏族主事人的書桌上,更是引得無數文士膜拜研究不休,令許多人如獲至寶般日夜鑽研,以求能夠請李白先賢之靈功成,獲得他的青睐。

展示李白詩句一事,本就是姜玉一開始打算好的,她既然已經将“詩仙李白”這個先賢名號過了明路,那便到了将華夏璀璨光輝灑落神州異世的時候了。

如此也省得每次使用靈技、覺醒靈技,都需要遮遮掩掩的隐藏。

最關鍵的是,姜玉在探究兩本天書的時候就發現,她用神州天書請華夏先賢,根本不會成功。也就是說,就算将華夏先賢們的詩詞、名句、靈韻公布,也不會出現什麽被敵手利用華夏靈技回擊在姜玉身上的事發生。

這也更能佐證姜玉的天賦。

至于懷壁之罪,在姜玉覺醒出王級、皇級靈技前,還稱不上什麽駭人聽聞的天賦。

以後的事,到時她自然有應對之法了。

只想到這一處,對于氏族和太史家複雜錯綜關系還沒那麽了解的姜玉,并不知曉在她擊敗太史熠後,這一屆氏族子弟對她的态度将大為改變。

她剛離開比鬥場還想回教室補補文化課,卻在中途被人攔了下來。

看着瞬間用靈識布下隔音罩的人,姜玉神情一冷。

來人一襲淺天青色長袍,并非靈修慣常穿着的勁裝,而是文人氣息非常重的長袍,加上眉目如畫溫潤如玉的模樣,好一個仙姿玉貌的世外清修之人。

這個扮相讓姜玉壓根就沒猜到他的身份,只皺起眉看向他。

來人眼神專注地望向鋒銳逼人的少女,看着她凜凜含威的漠然模樣,心中輕笑,長大後竟是這樣的表妹麽,極好極好。

他看起來如一汪暖泉般的眼眸輕彎,那如飄逸筆鋒描繪出的谪仙面容也随之少了幾分疏離,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小姝,不認得煌表哥了嗎?”

姜玉雖被他格外出挑的容貌晃了晃眼,但她目光清明,眼底深處的戒備沒有少上半分,這就是那個王子表哥?

她面上頓了頓,微睜圓了眼睛,疑問道:“煌表哥?”

太史煌輕一點頭,“正是。半年前我回到燕京不久,便遣人去溫家尋你,不曾想你竟回了老宅,便示意溫家家主該将你接回來請靈了。”

聞言姜玉神情動容,望向太史煌的目光親近了許多,“原來、原來竟是煌表哥出言。”

說着更是感激溢于言表的模樣。

她心裏還真是有些明白了,不管溫鳳閣怎麽想的,在溫靜姝十歲時沒接她回來請靈,今年将她接回族中必有外因,恐怕太史煌所言不假。

之後二人便來到比較僻靜些的亭中交談,學院學生們此時上課的上課、比鬥的比鬥,倒沒人經過這一處。

“莫要道謝,是煌表哥回來遲了,讓你受了許多委屈。”太史煌端坐在石凳上說起來,那眼神中不禁露出懊惱自責的神色。

突然冒出來的太史煌這番做派,沒讓姜玉覺得感動,只內心發麻。

太史煌在濮陽家被連根拔起,先王後也逝世後,一朝從即将被立為儲君王太子的地位跌落,七歲稚齡被送往軒轅皇朝的靈修院讀書,今年十五歲剛剛回到燕京,卻也極為低調沉寂。

不說他當年可能被濮陽家連累,如何會對濮陽家的外嫁女血脈有什麽好臉色。就算他品性高潔不曾遷怒,卻也和溫靜姝八年未見,他們之間又有什麽深厚感情呢?

尤其姜玉作為溫靜姝回到燕京已經好幾個月了,太史煌也沒有與她相見,今日方按下太史熠對方便出現了……

仿佛知曉姜玉在想什麽,太史熠眼神中露出些無奈繼續說道:“我如今處境不佳,不好随意與你來往,日後靜姝若是有什麽難事,可尋同窗陳寧遠告知于我。”

姜玉聞言神色羞慚,微紅着臉應下:“是靜姝想左了,勞煌表哥記挂。”

之後太史煌驚訝着恭喜了姜玉奪得武鬥小比第一後,便溫言告辭。

待他那仙氣四溢的背影消逝在眼中後,轉身的姜玉面上哪還看得出半絲羞赧的樣子。

她沒有改變自己的計劃,仍舊回到教室中專心讀書,直到漸漸有學生回到教室,嘈雜漸起,她才帶起書本回了宿舍。

在宿舍中,姜玉才細細思索了一番太史煌今日突兀出現後,透露出的意思。

首先,溫靜姝歸家一事有太史煌出手的緣故。

其次,太史煌樂見自己壓過太史熠。

至于同窗陳家的陳寧遠疑似為太史煌的人,都是小事了。她又不是太史王,也不是溫家家主,沒必要探究太史煌和陳家有什麽瓜葛。

雖不清楚,太史煌為何要将這一點暴露在自己面前,但她知曉,這位多年未歸燕國的王子表哥極不簡單,絕不是表面上超然世外的仙人模樣。

姜玉用力眨巴了兩下因專注思考忘記眨眼而有些酸澀的眼眸,不管這些人都想在自己身上籌謀什麽,總有暴露的時候,實力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本。

是以姜玉專心琢磨了一會關于太史家靈技之事,她今日也是苦戰後才得勝,不能總被這般克制……不多時,姜玉若有所思的放松了心神。

得益于之前時不時放風,反倒加快修煉一事,姜玉閑庭信步慢悠悠走向靈修院的膳食堂,打算享受些靈修院的美食。

這一路上她已經聽到不少其他年級的人,在反複吟念李白的詩句了,在發現她經過時,更有不少觀看過入學武鬥的高年級學生或感激或微妙地望向她。

真有這等“大義”之人,竟将自己靈技靈韻所得全然公布?

往常靈修大能也不過是因名氣極大,出手之時過多,才被人熟悉其靈技。但那也只是得知一二靈技相關名稱罷了,或者是因某個靈技極為普通基礎,所有靈修才能知曉其詳細內容。

總之很少見識到如溫靜姝這般,覺醒出威力巨大的未知先賢靈技,居然還将靈韻化句公布出來的事。

既如此,就莫怪他們一試請靈了!

無數靈修開始在請靈空間高呼詩仙李白之名,高念兩道靈技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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