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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安臉上沒什麽情緒,仿佛賀風這樣他也習慣,不過賀風的吻技卻是有所提升。
賀風向前走,逼得林禹安往後退,兩人的雙腿像互相對峙的高聳樹木交錯。
纏綿的兩雙唇發出使人臉紅心跳的水聲,但林禹安的臉色淡得漠然。
賀風掐着他脖子,一步步把他壓至沙發,他坐下,賀風撐去膝蓋,擠在他腿間。
賀風撬開他的唇,眼半睜,對上他平靜雙眸,賀風的呼吸就瞬間不暢快。
他不該淡然,他不該冷眼像是在旁觀別人的親吻,他不該被動得像是被強迫。
賀風的手滑過他的腕,将他的雙手扼住了向上舉,因為賀風的猛力,他終于悶哼。
他像是承接着賀風的一切,賀風急促的呼吸,賀風握他脖子的手心滾燙。
賀風俯身靠近,背部弓得像山巒起伏,唇舌交纏,水漬溢出,聽見他隐忍輕喘。
賀風移手下來,指尖劃過他的鎖骨,他的胸膛,最終到他腰際,唇在他耳邊舔吻,給他帶去戰栗的酥麻。
按在他腰際的手掀開衣擺探入,順着柔軟曲線摸到後腰,指尖用力深陷。
同時在他耳邊說:“林禹安,你跟那麽多男人睡過,你幹淨嗎?”
林禹安睜眼,瞳孔振過一秒未命名的情緒。
賀風斜眼看着他側臉,唇邊勾出笑來:“你覺得呢?”
林禹安用力去掙,要脫開賀風對他手腕的禁锢,賀風一膝壓着他的大腿,制止他。
賀風用額抵着他的額,強迫似的要跟他對視,他面容清冷至極,嘴唇輕微地動,似乎怒氣貫穿。
賀風順着他的力,把他摔在沙發上,他瞪眼看來,語氣寒霜般呵斥:“賀風。”
“你不喜歡嗎。”賀風冷眼看着他,“你不是很喜歡被男人這樣對待嗎?”
林禹安剛要說話,賀風松開他,他坐起身垂着眼,轉了兩下手腕。
賀風抿緊唇盯着他,他自顧自整理上衣,不分給賀風一個餘光。
“你為什麽要跟那麽多男人睡?”賀風雙眼冒熱,吼道:“你為什麽要這樣?”
林禹安擡眼,絲毫不受他影響般淡聲問:“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賀風提腳便走,林禹安看向他背影輕笑道:“我礙着你什麽了嗎?”
“礙着了。”賀風喉嚨酸澀,語氣低沉。
“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不是喜歡處女,就是喜歡處男。”林禹安移開了眼。
賀風回眸,看見他孤零零坐在沙發上,白光籠罩他,把他的手腕顯得很伶仃。
他垂下的眸光去看地板,眼珠像圓圓的玻璃球,察覺賀風在看他,他擡眼,眼神像輕拂在身的細雨。
賀風便走來,勾起他的下巴,濕潤發紅的眼緊鎖他這張毫無波瀾的臉。
“你走吧。”林禹安說。
賀風這親吻後變得幹澀的唇微動,他低聲道:“不想走。”
林禹安垂眼,眼睛粼粼的,像有日光照射。
賀風捏住林禹安下巴,他不肯擡頭,賀風蹲下來,一膝跪在地上,仰頭看他。
林禹安與賀風對視一秒又移開眼神。
賀風從來不認為林禹安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所以嗤笑道:“你幹什麽?”
“滾。”林禹安盯住他,低喊道:“滾出去。”
賀風湊來吻吻他的唇,他反手給賀風一個響亮巴掌,“讓你親了嗎,滾出去,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
“所以我們不是達成交易了嗎?你不是想要睡我嗎?”賀風去握他手腕,語氣執拗,“你想。”
林禹安看來,賀風眯起眼,眼中迸射出火星子,宣布道:“我現在要睡你。”
說罷他把林禹安扯向自己,林禹安來到他身前,兩個人狼狽似的蹲在地板上。
賀風攥住想要起身的林禹安的手,并住他雙腕背到他身後去,火一般燙的唇落在他鎖骨上,把他釘住。
林禹安垂眼瞧着他,像瞧一個自己毫不關心又顯得可憐的人,這人俯在他身前親吻,唇舌并用。
向上舔吻到林禹安的耳根,林禹安腰部伸長,頭部顫抖似的去躲,賀風睜眼,握住他絞在一起的雙手。
看見他忍着絕不發出一個音節的唇,感覺他熱潮湧動的身體,似風般,分不清是想靠近,還是要遠離。
賀風另一手穿進他褲腰,貼着他又硬又軟的耳朵問:“可以嗎。”
林禹安看向他,斬釘截鐵:“不。”
賀風去脫他褲子,學他說:“不。”
他掙紮無果,被賀風雙臂攏着哪裏都不能去,他仰頭靠上沙發墊,被照出水光的眼睨着賀風。
“你跟別的男人,玩過很多花樣嗎?”賀風一字一句問,手在他那處搗亂。
他不吭聲,賀風又問:“你最近一次跟別的男人睡覺是什麽時候?”
“你能不能收手?”賀風掐住他脖子,他像是瀕死的魚兒般悠悠看來。
“林禹安!你為什麽一聲不吭?”賀風咬上他的唇,他感到痛,那處也被襲擊,他閉眼。
“誰是你的1號?”賀風掠奪他,他的香氣跟柔軟簡直讓賀風神志不清。
他還是不吭聲,賀風五指穿過他後腦的發,迫他看來,讓他看清楚是如何被進入。
賀風跪坐在地,頂一下,他後背就聳動着往沙發上去,他真像一條無法上岸的小魚。
賀風撫摸他潮紅的臉頰,他的眼睛只開一條縫,他撐在身側的雙手疲軟無力,他忍耐的樣子真是誘人。
“我會讓你舒服的林禹安。”賀風呢喃着吻他的唇,把他抱起來。
他無法控制地埋在賀風心間,雙肩聳起。
賀風在這瞬間覺得他似乎是無比的需要關愛,他需要疼愛,他需要有人拉他上岸。
賀風把他抱來卧室,發現他的房間大得空落落的,除了冰冷的家具外什麽都沒有。
他被放倒在白色的床單上,棕發細流般散開,他睜開潋滟的眼睛命令:“退出去。”
“不。”賀風壓了下去。
完全吞入有些困難,仿佛能把他的身子撐破,他緊咬牙關看着賀風,要說話時,賀風與他對視,雙眼沉淪得迷茫。
賀風低問:“只要我一個不夠嗎?”
尾音又打着顫兒,把音調挑了起來,“你只要我?”
林禹安急促呼吸着,于黑暗裏看見他上揚的手,無依靠般即将像流星揮過。
“林禹安。”賀風短暫吸氣,連着叫他的名字,“林禹安。”
一只發熱的手握住了賀風的手,賀風反扣下去,指尖順着他的五指縫隙用力深入。
林禹安模糊的下巴影倏而上擡,賀風的一滴淚落在他右臉頰上。
……
像是做了場不清醒的美妙夢,睡着沒多久的賀風醒來。
他把林禹安锢在懷裏,到處是熱氣,他皺眉,恨不得殺了昨晚的自己。
到底是在幹什麽?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賀風一動,蹭到林禹安的臀部,Q彈光滑,他又該死的起了反應。
他抽出自己的手,翻身去找手機,手機躺在地板上,等他撐着床沿看來時,屏幕亮起。
五點,有一個來自許淵的未接電話。
現在怎麽辦。賀風回頭,林禹安在熟睡,肩膀從薄被裏露出來一截。
回去的話,他不想撞上許淵,還是在這兒用林禹安的浴室吧。
他起身,抓過在床尾的衣服往身上套,眼睛還看着林禹安。
可是才五點,急什麽?賀風脫了衣服随意扔到地上,回被子裏,摸上林禹安光滑的腰。
“林禹安。”賀風用嘴唇磨磨他耳朵。
林禹安睜眼,聽見賀風說:“再來一次。”
林禹安蹙眉,這時賀風已用膝蓋去抵他的大腿,他閉眼要繼續睡,賀風在他後頸又舔又親。
六點半,賀風再次起床,林禹安又睡過去,薄薄的眼皮,纖長的睫毛,顯得他氣質是冷冷的。
賀風看他一會兒,然後去洗澡,水聲傳來時,林禹安睜眼,他望着白窗簾,雙眼迷蒙。
賀風很快洗完了回到卧室,林禹安靠躺在枕頭上看手機。
兩人四目相對時,賀風站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禹安靜靜看着他,也是一句話不說。
賀風走兩步到床邊,俯身去撿手機,衣領下垂,露出胸肌上鮮紅的抓痕。
林禹安不動聲色移開眼,大拇指在屏幕上點了點。
“我。”賀風撿起手機塞到褲兜裏,“去拍攝地了。”
林禹安斜眸看他,“衣服不換麽?”
林禹安淡漠的表情跟語氣,讓賀風心生不快,賀風轉身往門口走,恹恹道:“不換。”
“去樓下換吧。”林禹安眼睛笑眯起來,“聽話。”
賀風驟然回眸盯着他。
林禹安挑一下眉,仿佛在問他:怎麽?
賀風鬼使神差來到林禹安給他送的大平層,房間很多,他找到所謂的衣帽間,推開門走進來。
簡直像個巢穴,挂滿了深色系衣服,擺滿了名表為首的飾品,帆布鞋跟球鞋,被集色般放得整齊。
賀風不太感興趣,只想看看,林禹安為他安排的這些。
要走時,想起林禹安還專門為他準備了舞房,他停步回折,找到一扇門擰開,就着門縫看去。
寬闊的場地,明淨的鏡子,一側擺放着架子鼓,他微微探頭,又看見鋼琴跟吉他。
幾秒後門被賀風輕輕關上,明亮的光線消失,他垂着黑睫,心思并沒寫在臉上。
賀風沒換衣服就來了拍攝地,反正一會兒也會換上拍攝服裝。
今天是考核主題曲完成度的日子。
賀風靠牆站着,給林禹安發微信:[今晚你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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