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楊嘉樹對上尹蟬的眼神,怦然之間,兩具身影糾纏在一起。
如果有不想觸及的缺口,那就堵上它,置之不理。
尹蟬勾着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着。
也許是喝了熱面湯的原故,他的嘴唇異常的潤滑,溫熱,身體裏的暖意不再由屋裏的暖氣帶來,而是從他身上吸取。
楊嘉樹提着她的腰把她按到桌上坐着,纏綿而溫柔地吻着她。
面條的香氣在嘴裏蔓延開來,她聞着感覺就像一瓶塵封多年的美酒,只有在打開的那一刻才知道,它的醇厚濃郁是怎樣的滋味。
桌上來不及翻開的賬本,安安靜靜的擺在一邊,被推到一堆的碗筷,裏面所剩無幾的湯汁已經冰涼,油漬附在上面反射出吊燈的一絲光亮。
客廳很快恢複寂靜,而卧室繼而升了溫。
【觀看此處需要家長指引】
“舒服麽?”他吻吻她的嘴角。
尹蟬抓着他的腰,防止被他頂得撞到床頭,頭發散亂,濕漉漉的遮了半邊臉,即便這樣也不影響她趾高氣揚地斜眼審視着他。
“看片研究了,是不是?”
楊嘉樹沒回答她,從她的肩膀下面把她撈起來,身下不停的動作,低啞的嗓音,“還要不要?”
尹蟬摸着他的腹肌,尤其鐘意,“你還會幾種?”
“你數數。”楊嘉樹堅硬又大言不慚的話伴随着死去活來的刺激。
黑和白的交疊,柔于硬的沖撞,是極致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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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性與愛。
在尹蟬看來,完完全全是兩個詞。
但當她在翻滾的海浪裏,跟着他攀過一座座高峰時,體會到的淋漓盡致的快感似乎未曾有過。
至這天後的一個星期,楊嘉樹每天下午都會去一次尹蟬的雜志社送奶茶。
起先他以為是尹蟬的原因,但之後知道每次來簽單的都是另一組的人,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在第七天送餐的時候,楊嘉樹看見了尹蟬,她也看了他一眼,只一個眼神,他的眼皮就突突地跳,眉頭不由得刻下一道淺淡又深刻的痕跡,印在心裏隐隐不安。
之後每次做愛時,他都會不由自主地锢住她的手腕。
辦公室無聊的揣測,在劉方倘和尹蟬一同出面酒會時不攻自破,或許這樣的認知詭異了點,但在她們既定的思維裏,這才是正常的。
而尹蟬的沉默不語,讓她們更加确信了這點。
而此時酒會上,在一個桌子上的還有《雲起》的總編,和幾位尹蟬相熟的品牌商,這麽恰恰好的人都坐在一圍,尹蟬望向身邊的人,只會是他特意安排的。
劉方倘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可以做些什麽了。
尹蟬留給劉方倘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拿着酒杯起身看着右手邊的人道:“李總、黃總、梅總,我先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這一年對《FANG》的照顧。”
她擡手的動作快,喝酒的動作卻慢,像是故意等着有人阻止。
李總聽了跟着起身,也拿着酒,“你說這話就客氣了,《FANG》在時尚界的影響力大家有目共睹,贊助你們也是在樹立我們的品牌形象啊。”
“是啊。”梅總也起身,看着她和劉方倘,“這一杯也是我們敬你和方先生的。”
“對,我就不多說了,幹了。”黃總說道。
三位老總是真豪氣,說着就把手裏的酒幹了,尹蟬和劉方倘各拿着酒杯也喝了見底。
“坐坐……”黃總招呼着手。
尹蟬坐下來,給自己添了酒,舉着說:“還有這杯是表達我的歉意,最近我們雜志……一些不好的傳言,給你們贊助商添麻煩了。”
“哪裏啊,都是誤會,你也親自給我們解釋過了。”黃總擺着手,一副我們都懂但你禮數太多就是見外了的表情,“都是做過企劃的人,明白。”
梅總點頭,“對的,一開始公衆就對你們雜志表示信賴的,所以對我們沒多大影響。”
尹蟬露出一點欣慰的表情。
“尹總編,這些事你就別說了。”李總看着她問,“談談你們下一步的打算,你們連手炒了這一出,公衆的焦點已經吸引住了,之後《FANG》和《雲起》的合作勢必影響盛大哪!”
《雲起》的總編就坐在劉方倘旁邊,她一臉莫名的看着李總,又看看尹蟬,心中怪異但沒出聲,靜觀其變。
黃總恰到時候的點名,“安總編,我聽說你們雜志最近需要贊助商,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和貴公司合作呢?”
黃總左右看了一眼,又回來笑着看着安總編,那意思在明顯不過,
“黃總的意思是……”安總編特意頓了頓,“你們想要贊助《雲起》?”
“是的,我們三個品牌。”
安總編心知有異,不敢貿貿然決定,她看向尹蟬,後者一臉淡漠地看着她,她又看向旁邊的男人。
劉方倘對她友好地笑了笑,低聲說:“你們的贊助商之所以走了,是因為有人撤資,至于是誰你我都清楚,現在不填上這個洞,就等着被收購,而我可以注資 。”
安總編譏諷道:“讓你注資最後不一樣會被收購。”
“由你來選。”劉方倘特別紳士地說。
安盈盈在心裏權衡,《雲起》的法人就像一灘爛泥,他老婆幫了他這麽些年都是扶不上牆的,現在領導人帶着一半資産走了,《雲起》以前再怎麽能和《FANG》一争高下,現在也是強弩之末,而且說到底自己也是打工的,沒必要幫別人守着産業。
片刻之後,安總編微笑着起身,舉起酒杯,““當然可以。梅總、黃總、李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的,合作愉快。”
“等着看你們的表演。”
……
尹蟬之後的神色一直晦暗不明,安盈盈不同于陳玫芷,她是一個見杆就爬,不擇手段的人,光是看她用幾秒鐘就決定出賣自己公司,已經能說明問題所在。
而劉方倘卻是在招攬她。
酒會散場後,劉方倘和尹蟬在大廳等着門童拿車。
尹蟬問劉方倘,:“有必要麽?”
劉方倘說:“什麽?”
“《雲起》真正的老板都攜資走了,她老公一直都是個空殼,就算你不注資我也可以搞定,你這個時候注資……”尹蟬擰起眉頭,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麽,“不是拉了他們一把麽。”
“是搭了一把手。”劉方倘點頭承認,又跟她說明意圖,“同時也正好可以進入《雲起》。”
“你想收購《雲起》?”她詫異。
“還不是時候。”他露出謀算深遠的樣子。
尹蟬肯定地說:“你有這個想法。”
劉方倘看到她一臉嚴肅,溫和地笑了笑,“你擔心安總編會争你的位置。”
尹蟬臉色不佳,“她不是一心專注時尚的人。”
“所以有你專注時尚,她來專注商業,兩者并不矛盾。”劉方倘末了又加一句,“她不會進入董事會。”
尹蟬并沒有因為他最後一句話放下戒心,只問:“你認為她會甘心?”
“《FANG》要在劉氏分一杯羹,不可能一成不變。”
劉方倘最後的要點,讓尹蟬無話可說。
就像一碗豬肚粥裏加了一把蔥花,她不喜歡蔥的,但下廚的人告訴她蔥能去腥提香,她無法反駁,也吃不下去。
尹蟬看着劉方倘問:“原佯交了一個女朋友你知道麽?”
劉方倘眼裏閃了閃,“是麽,不怎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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