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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鐘淇來過這裏三次, 但這是第一次進李逸生的卧室。
她跌進無比舒服的床裏,天旋地轉,世界颠倒。連衣裙的裙擺如同誘人的花苞, 鼓起後落下。
發絲從他臉上離開,散開在床上, 換了另一種方式撩撥他。
鐘淇像樹袋熊一般挂在李逸生身上。
地上的襯衫在餘光裏變成虛焦, 她的視線順着他下凹的腹肌線條一路往下。
那裏她剛才觸過了, 比她的皮膚粗糙一些, 但手感很好。
皮膚表層随着他的呼吸強烈起伏,讓她挪不開眼。
李逸生懸在她上方,眼中本沒太多情緒, 看她眼中又泛起機靈氣兒, 不由地跟着她笑了。
剛才熱烈, 當兩個人這樣認真對視後, 反而變得溫情。
李逸生在她唇角細細吻着, 蓋章一般, 一點點占領。
鐘淇用手指替他拭去額角的汗,指尖卻沒離開他的皮膚, 接着從臉頰到肩膀,繼續往下滑……如同一寸一寸巡視自己的領地。
直到皮膚肌理質感變成了冰涼的金屬質感, 她觸到了他的皮帶扣。
手指靈巧地侵占了皮帶扣和皮膚之間的空間。
她勾勾手,幾乎沒使力, 人卻乖乖地靠近了。
幾乎面對面貼在一起了,不止是嘴唇。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滾燙, 挑開她的唇舌, 放肆而急迫地吻她。
密不透風,無處可逃。
他好兇。她心想。
原來碎碎的吻只是前菜, 原來他只是假裝就範而已。
鐘淇也坦然,反正從認識他第一天起,就知道他善于僞裝。
不然怎麽叫老狐貍呢。
熱吻中,她的手不自覺抽出,手掌抵着他的胸口。
他很配合地将手覆在她身上同樣的位置,一時間,滾燙和潮濕洶湧而來。
她身體蜷起他就知道該放緩,她舒展他就知道該加快。
老狐貍和小狐貍竟如此默契。
觸電感如同海浪,層層疊疊地堆積,一次比一次來得更高,更猛烈。
在矛盾糾結的過程中,她一邊躲避,一邊接納。
而她就是一只被海浪拍在沙灘上的魚,海灘的環境令她暈頭轉向,只能劇烈地呼吸和掙紮,卻無法躍回原本的地方。
她試圖在沙灘上尋覓水源。
但,水源在她身下。
她咬着下唇,在最後一波巨浪中顫抖。
她重獲呼吸,卻已用盡力氣。
裙擺鋪開,在床單上綻放,下面是她快樂的秘密。
她渾身軟綿綿的,胳膊無力地挂在李逸生身上,将頭抵在他頸窩,那裏是她暫時的栖息地。
而此時只是前菜,她不知道一會要如何堅持。
他抱着她去了浴室,幫她清理,又抱着她坐在洗手臺上。
鐘淇被大理石臺面的冰涼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他好高。
她坐在洗手臺上才堪堪和他對視。
他拿出包裝盒、撕掉外面的塑料包裝紙時,她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她自我安慰,高處容易缺氧。
他定定地盯着她的眼角,捧住她的臉,越靠越近。
那張英俊的臉在瞳孔中放大,逐漸失焦,鐘淇覺得自己的心跳就快要出來了。
就在她閉上眼、咬住嘴唇,準備好迎接新一波的浪潮時,呼出的溫熱氣息卻繞過她□□的肩頭,沒有落在皮膚上。
她重新睜開眼,發現什麽都沒發生,李逸生越過她的身體,從身後浴室櫃的收納盒裏拿了根棉簽。
他撕開棉簽的一次性包裝,又沾了碘伏,輕輕塗在她眼角的傷口處。
碘伏消完毒,鐘淇感覺眼角冰冰涼涼很舒服,拿起手邊的空盒子一看,是傷口修複凝膠。
李逸生認認真真幫她清理,然後近距離地盯着她的臉,看有沒有別的傷口。
原來他去藥店買的是碘伏和傷口修複凝膠。
她兩只腳在空中晃了晃,腳心打腳背地互相撞,如同不落地的心:“原來你去買藥了,我還以為……”
她故意沒把話說完,巴巴地等着看他的反應。
李逸生像是沒聽到似的,仔仔細細幫她把藥塗完,又低頭将碘伏蓋子擰好。
鐘淇有些尴尬,畢竟她剛才一臉期待落空的樣子,全都被他看在眼裏。
他還在盯着她傷口處,她氣不過,主動上前含住他的嘴唇。
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一點也沒斂力。
李逸生吃痛,後退了半步。
看他嘴唇滲出一點血絲,她又後悔了。
但李逸生忽然笑了,他緩緩看向她,用手指抹掉嘴唇滲出的血,這動作性感得無以複加,她從手指到腳尖都變得繃緊。
他湊近她唇邊,暧昧低沉的聲音從胸腔中發出,問她剛才舒服嗎。
她的反應騙不了人,面頰在潮紅中升溫。
李逸生不知從哪兒拿出另一個小盒子,實實地按在她手掌心:“這個也買了。”
他說她是傷員,來日方長。
本以為她惹了他,會換來他的“報複”,沒想到他捧着她的臉,只在她眉心留下一個吻。
濕漉漉的,溫熱的,溫柔的一記。
她久久愣愣地盯着他,心尖随之顫動,差點兒就化了。
人生的浪漫最多只有三個瞬間而已。她眨了眨眼。
第三次,就在此刻。
/
衣服套上,重新穿戴整齊,湧動的暧昧又回到了日常狀态。
鐘淇撇着嘴看李逸生兜頭套上一件白T,眯着眼回想那下面的皮膚肌理。
李逸生去廚房,路過鐘淇身邊,順手揉了把她的頭發。
身體親密度突破了某個界限,相處也變越來越得自然。
他打開冰箱,手撐在冰箱邊緣,思考要做什麽菜。
鐘淇樂颠颠地起身跟在他身後,發現冰箱裏塞得滿滿當當,比她之前來豐富許多。
她問他冰箱怎麽這麽滿,李逸生說家裏現在時不時要來客人,他得随時準備好食材。
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客人”是誰。
她被他撩得心尖發癢,假裝不知情,手肘撐在島臺上,矯情地用腳尖鑽地:“是誰呀?”
李逸生被她嬌憨的媚态逗笑:“熊貓的。”
中廚的推拉門關上,正好倒映出她紫紅色的眼圈。
鐘淇看到的排骨,說她會做糖醋小排。
這是書琴的拿手菜,她和鐘雪也都會做。
李逸生從冰箱裏拿出排骨和一些蔬菜:“這樣,你來說,我來做。”
“我可以啊。”鐘淇佯怒,“你不是不大會做中餐嘛。”
李逸生确實不大會做需要開火、講究“适量”的炒菜。
父母工作忙,家裏的飯不是請阿姨就是跟着何真吃大學食堂,後來出國,也是以精簡飲食為主,牛排意面三明治之類的,無論做成什麽樣,味道都大差不差。因為對廚房太不熟悉,他剛回國時,還把家裏洗碗機的可拆卸碗架随手扔了。
李逸生認真地說,是擔心她的傷濺到油。
鐘淇一想,也是,于是委以重任似的,拍了拍李逸生的肩:“那我就勉強指點指點吧。”
又想到他也不大會做飯,她讓他也小心:“如果你受傷的話,我也會給你抹藥的。”
說完,她咳了兩聲,說她抹藥之前,也要來一套剛才的流程。
李逸生面色如常:“什麽流程?”
氣得鐘淇跳到他背上哇哇亂叫。
鬧到一半,她忽然覺得他們之間好像過于親密了。
他們不是在戀愛,她今天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還債”。
想到這裏,她又默默從他背上下來,坐回島臺邊。
/
鐘淇當指導師傅,做出來的糖醋小排火候到位,色香味俱全。
顯得李逸生炒的青菜都黯淡了幾分。
兩人面對面坐下,吃下第一口時,鐘淇眼睛瞪得溜圓:“怎麽比我們家平時做的還好吃?”
然後她得意地向他抛了個眼神,說糖醋小排以後可以升級為他的招牌菜。
李逸生問她怎麽這麽會把握佐料、油溫和糖色。
“因為我媽實在太忙了,我和我姐就只能自己動手。”鐘淇吃到一半,撐住下巴嘆氣,“小學時候,我就已經可以跟我姐搭配着做出兩菜一湯了。”
想到書琴和鐘雪,鐘淇加快扒拉筷子的速度,說一會兒要去醫院換鐘雪。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鐘淇問他。
前面又是跟陸行中見面,又是跟李逸生回家,大半天過去,她才想到這一茬。
李逸生也終于想起他一大早就去藍天巷的緣由。
“為景雯的事。”
鐘淇詫異,跟景雯有什麽關系。
李逸生說,前一晚他和本地某個地産副總見面,對方希望将新項目的所有設計全權交給禾逸來做。
業內多以招标為主,這麽大體量的設計工作,禾逸根本做不完不起來,禾逸一般只負責外觀和裝修設計,施工設計和施工方案需要三到四家一起單位完成。全權交給一家公司做,這種情況很少。
對方堅持要達成合作,并希望他下周能跟董事長見一面。
李逸生覺得對方不懂行,側面打探了一番,得知是董秘喜歡禾逸的設計風格,向董事長推薦的。
當晚,李逸生就收到了對方公司董秘的好友申請,跟他約見面時間。
加上後,他忽然覺得對方頭像異常熟悉。
對方的頭像用了本人自拍照,他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就是在酒吧遇見過的女人,和景雯吵架的女人。
雖然涉及個人隐私,但他遇到了,對方還跟鐘淇的朋友有關系,他覺得他有必要提醒。
鐘淇停下筷子,盯着他,等他繼續說。
“我查了,那個公司董事長姓景。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景雯父親的公司。”李逸生打開手機,給鐘淇看了該公司的官網,“她父母離婚了嗎?”
鐘淇搖了搖頭,說景雯父母各自有公司,互相牽扯又很多,分居多年,但一直沒離婚。
“她在景雯父親公司裏任職,并且話語權不小,不知道這點景雯是否知道。這個涉及她父母的共同財産,所以,她最好知情,早做打算。”
鐘淇急得想立刻沖去景雯家,李逸生讓她安心吃完飯再去。
鐘淇扒拉幾口蔬菜,心情忽然低落下去,自言自語:“我們生命中出現的男人怎麽都這麽差勁……”
說完,餐桌對面也沒了聲。
李逸生起身,拿了個小碗幫她盛湯,碗放在面前的同時,他說了句:“……也沒有吧。”
鐘淇精神很不集中,沒讀出李逸生的話外之音,她獨自消沉,撐着臉頰,懶洋洋地說:“這也許就是我們倆能成為好朋友的原因吧,出于對男人的不信任!”
就連最親最愛的人都只是把她們當工具而已,還有什麽值得信任。
“她爸,我爸,唉,我不能管他叫爸……”她忽然看向李逸生,問他怎麽知道陸行中的那些事。
李逸生說他查到了陸行中的小公司,有多項經營異常,本人又是被執行人,自然能猜出他做了什麽手腳。
鐘淇愣了半晌,點點頭說如果他以後還來,她就知道怎麽對付他了。
“要先解決問題,不是發洩情緒,這個在哪裏都适用。”李逸生冷靜地說,“重點是……”
李逸生還沒說完,鐘淇就搶答:“恐吓他!”
李逸生無奈:“重點是,學會保護自己,別再把自己弄受傷了。”
鐘淇猜錯了答案,鼓着嘴“哦”了一聲。
李逸生很認真地問她聽進去沒,她看向他,遲滞地點點頭。
/
鐘淇到景雯家時,她正在為剛提的車買裝飾。
景雯聽完鐘淇的轉述,人都傻了,手機咣當一聲落地,差點砸到腳。本來以為只是個狐貍精而已,沒想到已經成了董秘。
“以前你在你爸公司沒見過他嗎?”鐘淇問。
“她以前一直不工作的,我跟我爸也好久不聯系了,誰知道她——”景雯煩躁地将手邊東西扔了,“唉,下一步就是抛棄妻女了吧。”
她拉上鐘淇的手就要出門,嘴裏念念叨叨:“走,我們去吃洲際酒店的自助,我請客!”
洲際酒店的自助人均2899。
“景雯!”
“我現在就去他公司,抓他和那狐貍精的現行!”
景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殘酷事實,她只會不停地消費、揮霍,來填補內心的慌亂無措。
鐘淇摁下景雯,讓她別沖動,認真問她:“你還想挽救你爸媽的婚姻嗎?”
“他倆這漏風的帳篷還有什麽可挽救的。”景雯蔫了一截。
“那就別打草驚蛇。”
景雯眨了眨眼,沒懂她的意思。
鐘淇提醒她,保住她和媽媽的利益才是正經事。
景雯如夢初醒,點點頭:“你說得對,還是談錢吧,談錢比談感情純粹。”
說完,她悲壯地抹了一把淚,打算趕回媽媽家商量對策。
走之前,鐘淇将李逸生的話悉數轉達,如果景雯需要律師,他可以推薦。
景雯在門口穿鞋穿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擡起頭問鐘淇:“那老狐貍呢,他生意不做了?”
景雯對一個豪宅項目的前期投入略知一二,她知道放棄這個不用競标的項目,李逸生的團隊會少賺七位數。
鐘淇讓她先去處理家事:“他說錢哪裏都可以掙,但是朋友要先幫。”
兩人一起下樓,分開前,景雯忽然很認真地說:“你倆別互相試探磨叽了。”
鐘淇幹笑了下,沒說話。
/
鐘淇從景雯家離開後,直接去了醫院。
李逸生要送她,她拒絕了,自己坐着公交車吹風,心裏不住地想景雯的那句話。
剛聽到時,有些不好意思,一路到醫院,卻覺得難過。
她一路失神,走到住院部,剛上電梯,正好碰見鐘雪和護工正帶着書琴做CT回來。
鐘雪說書琴恢複得很好,馬上就能出院了。
姐妹情緒放松,書琴心情也不錯,說笑着一起回病房。
安頓好書琴後,鐘淇和鐘雪無聲地對視了一眼,一起往病房外去。
陸行中又來了。
剛才她們就看見他了,他巴巴地在遠處望着書琴的病床,但沒走上前來。為了穩定書琴的狀态,她們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鐘雪火冒三丈,四下看了看,試圖找趁手的“武器”。
她甚至盯上了門口的滅火器。
她掂了掂滅火器的重量,放棄了。
鐘淇看着鐘雪一副鬥雞的樣子,手不自覺地摸向手機。
給李逸生撥號撥到一半,她想了想,還是熄屏放了回去。
她握住鐘雪的胳膊:“姐,別再跟他吵架了。”
鐘雪皺眉:“你別摻和了,我現在就去收拾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
“別再讓他消耗你了。”鐘淇帶着哭腔。
鐘淇沒拉住鐘雪,她們一前一後沖了出去。
護士提前警告,讓他們不要再弄出聲音。
姐妹兩人和陸行中一起沉默地踏入電梯。
剛上電梯,陸行中就提出了訴求,要見書琴。
鐘雪瞪圓了眼睛,胸口劇烈起伏着。
“我來一趟挺不容易,還沒見上你們媽媽,這不是白來了麽。”
鐘雪翻了個白眼,讓他別癡心妄想。
書琴現在需要的是靜養,如果看到他,太過激動氣憤,也許會二次出血。
鐘雪還沒開* 口,鐘淇就說,你沒資格見她。
意料之中的事。陸行中笑了下。
三人繼續對峙般站在住院部門前的空地上。
鐘淇和鐘雪站在一起,是防守的姿态。
陸行中忽然提起鐘淇的男朋友,問他是做什麽的,似乎很有錢。
鐘淇防備地問他要幹什麽。
“別那麽緊張,爸爸不跟你借錢。”陸行中搖搖頭,“爸爸就是想提醒你,別遇人不淑,還傷害了自己身體,最後落得跟你媽一樣的下場。”
鐘雪又要沖出去,要跟他撕個你死我活的架勢,鐘淇天真地叫了一聲:“爸爸。”
鐘雪驚詫的目光落入她眼中。
陸行中驚愕之中,竟帶着幾分驚喜和得意。
鐘淇做了個深呼吸,舉起手機,畫面上是已經撥了報警電話的頁面:“你沒有撫養我們,你這次來安城看我媽,問我們住在哪,超市經營得怎麽樣,到底什麽目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再不走我就報警了,你公司欠的錢、欠的撫養費,所有賬都一起清算。”
“還有,你放心吧,我不會遇到比你更爛的男人了。”看着陸行中難看的臉,她微笑道,“從我出生那天起,就當我爸已經死了。”
她沒有憤怒,也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她對他沒有一點記憶,自然也沒有一點感情。
書琴帶着姐妹倆生活了二十一年,那以後的日子,她們一樣可以自己過好。
陸行中沒想到鐘淇真的會這麽做。
看着鐘淇對着報警電話敘述,他在忿忿中離開。
看着他的身影徹底消失,鐘淇腿下一軟,癱坐在臺階上。
接線員還在問她情況,她緩緩地說,已經不用報警了。
鐘雪過來,坐在她身邊。
鐘雪放松地笑了,說她說得對,誇她長大了。
鐘淇說,只是有個人告訴她,解決問題是關鍵,還有,不能弄傷自己。
鐘雪也跟着笑了,她坦言自己無法放下,但确實,不存在的父愛也沒什麽留戀的必要。
她剛才忽然停手,是看到鐘淇臉上的傷。那張漂亮的面孔兩次受傷,都是因為她。
她不能再用自己的心魔懲罰真正的家人了。
靜靜地坐了很久後,鐘雪開口問鐘淇,是不是談戀愛了。
鐘淇抿唇,說:“姐,我可以以後再告訴你嗎?”
鐘雪沒再問下去,只說讓她別做傷害自己的事。
“嗯,我知道。”鐘淇看着鐘雪說,“你也是。”
鐘雪離開後,鐘淇坐在臺階上看了完整的日落。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某人的替身,也許他們還真的能談一場純粹的戀愛。
鐘淇又想起景雯的話。
還是談錢吧,談錢比談感情純粹些。
她仰頭,眼裏蓄了些遺憾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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