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章

第 59 章

鳥鳴嘤嘤, 嘉卉将醒未醒。朦胧中,睜開眼睛見身下床榻已不是适園中的那般奢靡,又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來時, 已是天光大亮。

嘉卉卷起床帳,瞧一眼天色, 約摸已是午間, 收拾起身。

昨夜從适園出來後,二人又騎馬跑了半個城東之地, 才回到這處宅院。奔波半夜, 嘉卉的半張臉都吹僵了,回來後也顧不上多說什麽,各自回屋安睡。

嘉卉出了屋子,就看到延意和季青笑盈盈地一道從回廊拐角處走來。

“阿卉!正想去看你呢, 一大早就聽說老大把你救回來了,你可還好?”延意快步上前,握住嘉卉的手。

“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嘉卉笑道, 又朝季青點點頭。

崔延意打量着她, 道:“确實是把我們都吓壞了,我一直都在後悔怎麽沒和你一道去綢緞鋪子。”

不意她竟會說得這麽直白, 嘉卉笑了笑, 心說兩人一道去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了?”嘉卉問道。

“日後都住這裏,原來的那地是再不方便住了。”延意解釋道, “季青說他們現今自稱是廣陵來的富商, 他叫李大郎, 老大是李二郎。”

居然還有假名?嘉卉不知延意知道多少他們正在做的事,正要答話, 季青道:“周姑娘該如何稱呼就怎麽稱呼,假身份已用不上了。”

她覺得季青将周姑娘說得比其他幾個字要重些。

想起自己幾日前還特意說過,不準再叫自己為嫂嫂。

原先因衛歧對自己冷淡而帶來的那點別扭,已經煙消雲散了。她自然說不出你從前如何稱呼我日後就還是的話,問道:“為何用不上了?”

季青似是不知該不該和她解釋,正思忖着,忽聽身後有人說話:“梁少州知道我是誰了,沒必要再僞裝。”

嘉卉愕然問道:“他怎會知道?”

他們二人從前也并未見過,嘉卉突然想到她之前在梁少州面前說的話,歉然道:“是我不好,和他扯過夫家姓衛。”

怪不得梁少州會這麽說,衛歧道:“不是什麽大事,先用飯。”

崔延意趕緊道:“是啊,先吃飯吧,廚娘應是已經擺好了飯。”

兩個高大的男人走在前頭,延意拉着嘉卉,絮絮說起這宅院中的事情。眼見和前面那兩人已有距離聽不見彼此說話,延意才輕聲開口:“阿卉,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頓時停了腳步,想收回手,卻被延意緊緊握住。

“反正我們如今都是罪臣之女,誰也不嫌棄誰。我只是想說你日後不用想着如何和我說,我已經知道了。”延意拉着她繼續走。

嘉卉問:“是季青告訴你的?”

李季青會知道,她倒是不奇怪。

“也不算吧。那天從綢緞鋪子掌櫃那裏問出說是有人想要在那裏介紹你和一個貴人會面,我就說我相貌也不算醜,能不能找那個人把我也獻過去,再把你帶回來。老大說不一定這麽簡單,我問什麽意思,他就讓季青給我解釋。”延意一五一十道。

嘉卉又停住了腳步,看着延意白淨的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你別哭啊,我也不是故意想惹你哭的......”

她擦了擦眼淚,笑道:“多謝你阿意,我實在是想不到你居然願意為我做這些。”

“當日也是你們救了我。反正我最後什麽忙也沒幫上,睡醒了才知道他們已經将你救回。”延意說完,動了動嘴唇,似乎是難以啓齒。

“怎麽了?”嘉卉見她一臉欲言又止,低聲問道。

“我還是不問了,”延意忽而堅定道,“沒什麽好問的。”

觀她神色,嘉卉笑道:“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失貞?”

崔延意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又道:“看你笑了,我知道肯定沒有。”

嘉卉飛快将她如何吞下魚刺惡心走梁少州的事說了一遍,延意又驚又贊:“阿卉,你真聰明!”

“人身在險境中了,真是什麽主意都想得出來。”嘉卉笑着搖搖頭。

二人閑話幾句,延意忽而感嘆道:“我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傳說中的李胤住在一個屋檐下。”

話說着,用飯的花廳到了,幾個男人已經坐下。出門在外,又都得知了彼此的秘密,自然也不再講究男女分席。嘉卉坐在延意身邊,聽她說:“這頓飯,慶祝阿卉平安歸來。”

衆人都舉起了手中酒盅,李胤朝嘉卉示意:“阿卉,有驚無險啊。”

她連忙飲了一口,道:“多謝您,多謝大家。”

碰杯後,幾人便不再多說什麽。嘉卉知道是她們體貼,生怕說到她的傷心事。她被擄走的幾日都沒有好好用飯,今日又睡遲了沒有用早膳,腹中饑餓,低頭專心用飯。

“接下來我們是何打算?”

聞聽此言,嘉卉立即擡頭,見大家都看向衛歧,等着他說話。她笑了笑,居然連李胤都将衛歧看作是發號施令的人。

衛歧停了手中動作,道:“吃了飯再說。”

季青打趣道:“一定是你也還沒想好之後做什麽。”

“我早有主意了,不能再由我們護送劉二上路,得讓京裏派人來接。”衛歧回他。

嘉卉輕聲問道:“劉二是誰?”

她說話聲太輕,幾人已在談到下一樁事體,竟無人回答她。她停了筷子,見衛歧和季青卻是沒有再提及正事,而是互相打趣起來。延意同他們說着話,沒聽到她又問了一回劉二是誰。

她又看向李胤,他正在自顧自喝酒,見嘉卉看向他,朝她舉杯笑了笑。

那為何衛歧被她看着,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嘉卉定定望t着,直到身側的人都察覺到了,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喚了一聲:“阿卉。”

衛歧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問她:“何事?”

“無事。”嘉卉收回視線,扯扯嘴角笑了笑。

幾人又閑談了起來。

昨夜的事她還沒仔細回想過,如今想來,衛歧的态度還是如他所說的“正事要緊”。除了必要的幾句吩咐,他都沒有主動說話過。身體上的親密,都是她開口讨來一般。

她忽然想到了方才崔延意欲言又止的問題。

可她分明也已經和他說過,梁少州不曾對她做過什麽。

他如果當真在意這一點,就不會在別院時還肯親她了。

他對着自己的好兄弟,乃至認識不過十日的陌生姑娘都能談笑風生,可見心情不錯。緣何對她就這般冷淡。

嘉卉食不知味地吃着,莫非是先前對她不辭而別生的氣還沒消散?

自重逢後,接連不斷發生了那麽多事,她簡直快将這樁事忘了。

大約只有她忘了。

她一口一口吃着飯,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他雖然生氣,卻還是陪她去了杏花村,從梁少州的別院裏救出了她。

不該有任何委屈的。

可為什麽,一想到他陡然冷淡下去的眼神,心裏會那麽難過。

好疼......

嘉卉連忙舉起眼前的青瓷酒盅,遮袖掩面。她覺着她從前不會這樣的,自離家後,她是早已看淡旁人對她的好壞了。

她放下才抿了一口的酒盅,卻不甚袖子拂過打翻了。

清脆一聲,裏頭的大半杯清酒滴滴答答順着桌沿流到她裙子上。

“哎呀,阿卉,我陪你一道去換一條裙子吧。”延意驚訝道,看着面露茫然的嘉卉。

有心想問她究竟是怎麽了,這頓飯她留意到時,她都是吃得魂不守舍。延意轉念一想,恐怕還是和她被擄走時的經歷相關,還是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問吧。

嘉卉起身,勉強笑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着,不顧延意在身後又喚了一聲“阿卉”,嘉卉提起裙角,快步走了出去。

宅院稱不上大,但回廊很是曲折。她還記着去時的路,然而回廊兩邊的亭臺樓閣在眼中慢慢模糊起來。嘉卉停了腳步,掏出手帕狠狠抹了眼淚,就加快腳步回屋了。

疾走回屋,嘉卉脫力地伏在床榻上。歇了一會兒,裙子還在滴着酒珠,嘉卉脫下後想再尋一條,卻發現屋裏沒有。

她在屋裏又仔細翻了一回,這才不得不信了她現在無裙可換。大約是搬家時太匆忙,将她的行囊落下了。

剛換下的這條,還是從梁少州的別院裏穿出來的。

嘉卉坐在榻上,将臉埋在換下的裙子中,低聲嗚咽起來。她很想很想她的父母親,很想很想她在吳興的家。可這些都沒有了,都已經只能出現在偶爾的夢境中。

她如今只能像外人一般,插不進席上的對話。

其實,她很想和衛歧說梁少州告訴她的話,很想和他說自己的父親極有可能是徹頭徹尾被人算計了,很想和他說自己這幾日有多害怕......

嘉卉埋頭哭了一會兒,倏然間聽到門被推開的輕微聲響。她以為是延意來了,連忙背過身去,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

“大家都在等你。”

聽到這個聲音,嘉卉霍然轉身。衛歧站在門口,背着光,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意思是責怪她為何去了那麽久還沒有回去了。嘉卉飛快道:“沒裙子換。”

他合上了門,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因為這個,你哭了?”

“對,就因為這個,”嘉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勞你去将延意喚來。”

衛歧腳步沒動,蹲了下來和她平視,問道:“到底是怎麽了?”

嘉卉別開臉,說道:“沒什麽,你走吧。”

衛歧打量她片刻,坐在了她身邊,沒有說話。

她輕輕抽泣了一聲:“你留在這裏做什麽?”

衛歧望着她的側臉,道:“你心裏難過,如果不願和我說,我去找別人來陪你。”

“別人?”嘉卉聞言瞬間轉頭,瞪大雙眼看着他,“我在乎別人嗎?”

“什麽意思?”

話已出口,嘉卉閃過一絲覺得自己很可笑的念頭,但也不管不顧地繼續說了下去:“你覺得我在乎別人怎麽看我嗎?我是需要別人來陪我,聽我說話嗎?”

“我知你一直在生我的氣,我也感激你還肯去救我。但假若你是真的厭棄了我,我們也沒必要勉強再同行了,我今日就可以走,再不來打擾你。”

衛歧冷臉盯着她,抓住她的手臂,問:“你還想走?”

嘉卉吃痛,被他抓着側過臉來,四目相對。她腦中浮現起他連日來的冷淡,沒好氣地說:“那你還要我怎樣?我已努力想讓你消氣,想讓你高興,又不是我自己想被人擄走的......”

話說到最後,已是語不成調。嘉卉掙紮着甩開他抓着手臂的手,正要起身時被衛歧猛然扣住腰。

“我問你,你走了後你要去哪兒?”

她被他一雙鐵臂緊緊摟在懷中,跌坐在他腿上,冷冷道:“那就不勞您操心了。”

衛歧氣笑了:“一遇上什麽事,你就想走。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

“是我想走的嗎?”嘉卉伸手推他一下,離他遠了幾分,“你對別人都能好聲好氣地說話,對我就是冷眼相待。我知道是我從前做錯了,我也不敢說你的不是!我們從前是名義上的夫妻,如今又不是!你這般讨厭我,還不如我自己走了!”

她說完,還輕輕喘着氣。嘉卉許久都沒有如此高聲說過話和人發過脾氣,咬着唇對上他的視線。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一動不動,只手臂仍扣在她腰間。嘉卉目視前方,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話已至此,她已經表明了她的意思。他沒說什麽,那便算了。嘉卉已經求過他別生氣,主動親吻過,不想再做出苦苦哀求的醜态,反而惹人笑話。

“放開我。”她又推了他一下。

衛歧沉默片刻,才開口:“是我不好。”

不想被她看輕,不想做她可有可無的人。故意對她冷淡,逼着自己叫她的大名,強忍着不去碰她。

想要她心中能有懊悔,想要她知道此事的深刻嚴重,再也不會想着離開他。

卻讓她真正傷心了。

“你有什麽不好?”嘉卉幾乎想要冷笑,想想覺得沒意思,不如二人平心靜氣地分道揚镳。

“我讓你傷心了。”衛歧抱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都是我的不是,我找到你時的第一眼就不生氣了。只要你沒事就好,是我不該對你那麽冷淡。”

不意他沉默許久後竟會開口認錯,嘉卉唇動了動,不解發問:“那你為何要......”

為何要這樣冷着她。

衛歧捧起她的臉,輕啄了兩下說道:“是我想岔了,我怕你還會再輕易離開,想讓你覺着我還在生氣,能好好哄哄我,再也不會有要舍了我的念頭。”

如今是真怕把她氣走了。

弄巧成拙,衛歧笑了一下,是在笑自己。這些時日她不好受,他更是。

逼着自己冷落心愛的女人,把她弄得委屈到一個人躲起來哭,實在是夠蠢的。

嘉卉一怔,半晌回不過神來。她不知該說些什麽,可聽他解釋了,她又生不起氣來。

見她不語,衛歧又低聲說道:“沒有厭棄你,永遠不會的。”

他頭低了下去,從她的臉頰親到耳垂,再往下親到她雪白颀長的脖頸。

她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再往下動。嘉卉臉慢慢紅了,說道:“我已經知道是我做的不對了。你給我的這個教訓,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衛歧鄭重說道:“是我錯了,你盡管罰我。”

又問:“那你還想走嗎?”

本來也只是在氣頭上的話,嘉卉搖搖頭說道:“我再不會說這種話了。”

她還想說什麽,嘴唇被堵住了。直到唇舌發麻,嘉卉輕喘着氣,手臂攀在他肩上,問:“你還記不記得。剛成婚時你對我說過一句話?”

“哪句?”衛歧一時也想不到會是什麽讓她一直記着。

還這般臉紅。

嘉卉手指動了動,移開視線,複述道:“等日後你我成了真夫妻,我不會再瞞着你。”

真夫妻是何意思,她明白。二人一直沒有圓房,也算是有些奇怪了。

不如就趁着心結已解......

嘉卉兩靥生霞,望着遠處,感覺衛歧望她的眼神都比平常沉定。t

她什麽意思,衛歧覺得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白日裏說這種事,果然是太奇怪了。嘉卉見衛歧沒什麽反應,喃喃道:“我也是突然想到,才這麽說的。”

她正要起身,手被牢牢抓住了,緊接着唇也被堵住了。嘉卉無處可逃一般,身前是他的胸膛,身後是軟綿的床榻。

嘉卉心跳加速,忽而想到什麽:“這還是白日,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

衛歧唇貼着她的唇畔,沉聲道:“不用管。”

唇被重新含住了,手被拉着去解開他的衣裳。嘉卉眼睛半張半阖,手指忙亂,廢了不少功夫才讓他衣裳落地。

他胸腹處有不少歪歪扭扭的疤痕,尤其是心口的一道,格外鮮明。嘉卉伸手想去摸摸,她知道這條是怎麽來的,卻被捉住了手。

身上一涼,是她的衣裳也被解開了。嘉卉掩耳盜鈴般阖上眼睛,就覺得衣襟還勉強遮掩的地方一熱,被他用力地揉着。緊随而至的是他熾熱的唇舌,嘉卉禁不住悶悶地哼了一聲,兩條光滑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午後,正是天清日白,屋裏亮堂一片。嘉卉全身起起伏伏,全然被他的動作牽引着。忽然間她渾身一震,聽他在耳邊喚了句:“嘉卉......”

下一秒,又是他毫無章法的動作。衛歧護着嘉卉的額頭,不讓她撞到床柱。他重重喘息着,咬着她的耳垂說:“好嘉卉,你叫我一聲。”

嘉卉睜開眼,他的眉眼在明媚的午後春日豔陽下有些看不真切,如夢似幻,額角還挂着些微細汗。

她腦中昏沉,怔了怔才找到思緒。嘉卉亦是喘着氣,道:“夫君......”

衛歧應了一聲,問:“還有呢?”

還有?她想不到,人被一把抱起,複而又被壓回到床榻上。嘉卉臉埋在枕頭裏,腦中渙散,什麽都想不到。

忽而外間變了天色,天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院中養了一叢薔薇花,只有一朵早早開了。疾風驟雨吹打着粉白色薔薇嬌嫩的花蕊,要把這花心滴穿似的。

嘉卉聽到雨聲,驚覺變了天。她思緒回籠一點,嬌顫着聲叫了一聲:“載清。”

雨下得更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雨聲漸歇。嘉卉半張臉埋在層層疊疊的床帳中,不知何時垂落到了床榻上。

衛歧手臂就沒從她身上收回過,似是自言自語道:“我真是佩服我自己了。”

嘉卉裝作沒聽見。

“先前竟然能忍耐這麽久。”

嘉卉擡起臉,輕輕暼了他一眼。衛歧撫摸上她的臉頰,将她抱起,沉聲說:“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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