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 4
Chapter 4
尤思嘉不是不懂,只是沒那麽感興趣。春天要來了,她還要忙活許多事情。
雖然其他小夥伴都沒承認,但尤思嘉早已自封為孩子王,并勇于肩負起這份責任,早早開始制定春日探險計劃。
她要挨個去巡查她的秘密基地。
首先是村後的池塘,冬天過去後,裏面積蓄的厚冰開始解凍,連帶着泥土也松軟了起來。池塘邊緊跟着一塊向陽的土坡,去年這裏生了一大片茂茹,今年也不例外。尤思嘉薅了滿滿一捆攥在手心裏,剝開茂茹翠綠的外衣,裏面是鮮嫩的白毛芯子。她直接躺在草地上跷着二郎腿,嘴裏叼着一根茂茹,舌尖能吮吸到清甜的味道。
再往旁邊就是幾棵歪脖子柳樹,她雙手雙腳并用,哧溜一下就攀了上去,折了幾根新綠柳條戴在頭上,再呲溜一聲滑下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尤思嘉把柳環放在床前櫃子上,褲子脫掉搭在椅子邊。劉秀芬睡前過來瞧她們,發現衣服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她随即拎起來拍打拍打、抖落灰塵。正要放回去時,劉秀芬發現尤思嘉褲子前面的膝蓋處、後面的屁股口袋處都扯了線、破了洞。
她開始喊尤思嘉的名字,對方卻在被窩裏不吱聲,去掀她被窩也掀不動,氣得劉秀芬直接拆開旁邊的柳環,隔着被子去抽她。
抽第一下,尤思嘉在被窩裏拱了一下;再抽一下,她仍舊像毛毛蟲一樣邊拱邊躲;抽到最後,她已經将被窩收成了一個小包,屁股朝上,怎麽都不冒頭。
劉秀芬最後只得作罷。
但尤思嘉的探險活動怎會因這點小挫折就中道崩殂。
村後還有幾個排成一排、蓋到一半就停工的房子,紅磚牆壁掩在郁蔥新綠的楊樹下。因為人跡罕至,通過去的小道上布滿蒺藜、馬齒苋和野灰菜,還夾雜着雞舌草上開的藍色小花。這是尤思嘉新開墾的地圖,絕佳的探秘地點,對她充滿着致命的誘惑力。
春日下學早,尤思嘉便喊人到那裏聚集,大家望着幽深的小徑,一時望而卻步。
看着其他人互相推搡着不進去,尤思嘉恨鐵不成鋼,便身先士卒、自告奮勇,随手撿了根棍子當武器,大搖大擺地率先走進去。
小路曲徑通幽,尤思嘉的褲腳沾上了一圈蒼耳,一路踩過各種野草和不知名的小花,随後聽到一陣撲騰聲。她悄悄撥開一人高的樹苗,看到了後面的磚頭房,門前堆列着沙子和水泥,野花野草生長得肆無忌憚,有幾只高腳大公雞在樹苗後面踱步,脖子高挺,雞冠血紅。
聽聞外面的動靜,它們動作一致,齊刷刷扭頭,渾圓的眼睛一起盯住這個不速之客。
剩下的人在外面等了幾分鐘,不見尤思嘉出來,便開始不耐煩。
王子涵平日裏和尤思嘉關系最好,但她膽子偏小,此刻卻想着讓大家一起進去找她。剩餘人想回家的占大多數,彼此意見不同,甚至要争執起來。就在這時,草叢裏面傳來一陣撲通淩亂的雜音。
大家頓時安靜,屏住呼吸之際,下一秒就看見一道人影從草叢裏沖了出來。
是尤思嘉,她臉色發紅、頭發淩亂,棍子也不知道扔哪裏去了,身後卻跟着幾只氣勢洶洶的公雞——
為了把敵人趕出自己的地盤,它們“咕咕”直叫,追擊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缭亂措手不及。有只花色鮮豔的極為威猛,甚至撲騰着翅膀跳起來,用力啄了她的屁股一口。
大家聽見尤思嘉的吃痛聲,頓時大難臨各自飛,只管自顧自沒命往家的方向跑。
尤思嘉捂着屁股一口氣跑到街中心。
路口石墩子前圍着的嬸子奶奶們原本在交頭接耳,瞧着神情似乎是在密談什麽大事,但尤思嘉雙眼含淚、失魂落魄的模樣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
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圈,把她包裹了進去。等問清緣由後,家前的大奶奶仔細瞧了瞧尤思嘉的神色,一臉了然,邊拍掌邊對其他人說:“這是被公雞吓着了。”
“來,孩子,咱不怕。”她說着,拉過尤思嘉的手,半蹲在她的面前,例行念起了村裏流傳下來的咒語,這是老人們深信不疑的、能安撫孩子的做法儀式——
“摸摸天,摸摸地。”
因為長年烈日勞作,這只手背面黝黑,手心卻是交錯的繭子,皲裂的手指纏滿布條,這粗粝的感覺拂過她的頭頂,随即又低了下去,輕摸了一把塵土。
“小思嘉,魂上身……”
尤思嘉随着她的動作擡頭,望見遠處炊煙袅袅,煙灰與天際漸變的黃昏逐漸接軌,通往村子外的小路上,出現陸陸續續放學的高年級學生。
“小思嘉,不害怕……”
她又在對方的念叨聲中低頭,吸了一下鼻子,再擡起臉來時,隔着各色的衣角間隙,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楊暄。
“好了,這下不害怕了,”大奶奶重新摸了摸她腦袋,“玩去吧。”
長輩的信誓旦旦仿佛真帶來了某種魔力,除了會飛起來啄人的公雞,尤思嘉覺得自己仍舊可以像英勇的近衛軍,去探險任何一個地方。
剛剛跑掉的幾個小夥伴重新圍了過來,因為方才的事情,她們有一點心虛和虧欠,便提議玩溜溜球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沒有溜溜球。”尤思嘉說。
她曾經買過一小袋,但是後來都輸光了,也沒有零花錢再去買。
“把我們的給你玩,”她們這次很爽快,接着又補了一句,“但是要玩假的,玩完之後得還給我們。”
尤思嘉欣然應允,大家在她家旁邊找了塊空地,幾個人頭對頭蹲在地上玩了好長一會兒,直到天邊逐漸泛藍,一點一點變暗,大人一個接一個在街口喊孩子的名字回家吃飯。
巷子裏只剩下了尤思嘉一個人。
她仍舊蹲在地上忙活,最後從雜草叢裏撈出了方才滾進去的一顆玻璃珠子。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見後面傳來“呼哧呼哧”的動靜。尤思嘉一轉頭,差點和大黃來個鼻尖對鼻尖。
大黃的黑鼻子濕潤,一邊發出“咻咻”聲一邊湊近去聞她,尤思嘉往後退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雜草叢裏。
緊接着旁邊就傳來了一聲笑。
黃昏轉黑夜的這個短暫時間是很奇妙的,尤思嘉不好去形容,她會覺得整個村子既吵鬧又安靜,像被罩在一層透着碧光的暗藍玻璃裏,一切都是朦朦胧胧。楊暄清瘦的身形就隐在這朦胧的暗色中。
尤思嘉和大黃對視了幾秒後,它又伸着舌頭重新跑回主人身邊了。
楊暄從高處往下瞧,看她掙紮着要起來,語氣帶了點開玩笑的熟稔:“你怎麽天天跟個小螞蟻一樣。”
“啊?”尤思嘉終于用手把自己給撐了起來,她低頭拍拍地上的土,又一點一點去捏褲子上的雜草。
楊暄也跟着“啊”了一聲,尤思嘉意識到他在模仿她的語氣,學她的口頭禪。
“像夏天的小螞蟻,”他又解釋,“每次見你,每次你都忙得團團轉,在鼓搗些什麽。”
“玩溜溜球。”
“你腳下那顆?”
還好他提醒了,尤思嘉趕緊撿起來放進褲子口袋裏。
“你在這兒玩了一下午,就玩到只剩下一顆?”
尤思嘉拽着褲子,瞅瞅他,也不講話。
楊暄把t繞着他轉圈的狗趕進缸裏,轉身往回走,沒走兩步就停下來,回頭對她道:“你過來一下。”
一回生兩回熟,尤思嘉把她爹對她的囑咐抛到了腦後,毫無負擔地跟着楊暄進了門。
當對方從床底下搬出一個快到她膝蓋高的寬口塑料瓶時,尤思嘉眼睛都瞪圓了。
借着床前桌子上的昏黃燈泡,她看到塑料瓶裏塞滿了玻璃彈珠,琥珀一樣的光暈,裹着裏面各式各樣鮮豔圖案。
尤思嘉羨慕極了:“這是你買的嗎?”
楊暄拿抹布把瓶蓋瓶身的灰塵都拂掉,一邊擦拭着一邊回應她。他說他沒在玩具上花過錢。
尤思嘉更佩服他了:“那這都是你贏的?”
“有的是。”
她終于把目光從塑料瓶轉移到楊暄那裏,只聽他又道:“大部分是別人送的。”
“真好,”尤思嘉接着問,“為什麽送你?”
“不送我就揍他們,”楊暄朝她笑了一下,“懂了嗎?”
她下意識地點點頭,反應過來後又飛快地搖搖頭,想了一下,還是重新點點頭。
對方瞧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有點想笑,但是忍住了,他用鞋尖輕輕踢了瓶身,示意她去拿。
尤思嘉剛上來沒反應過來,等楊暄又示意了一遍,她才問:“我能拿?”
“要不然我叫你來是幹嗎?”楊暄說,“炫耀嗎?”
尤思嘉有點不敢置信,小聲說道:“能拿多少?”
楊暄故意問:“你想拿多少?”
她連忙蹲下,去擰瓶蓋子,手直接伸進去抓了一把,連頭也不擡。
“我拿一把行嗎?不對,”尤思嘉說完又立馬改口,“兩把?”
楊暄這次真的開始笑了:“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考驗你本事的時候到了。”
他既然這麽說,尤思嘉就不客氣了。
她上衣有兩個口袋,褲子還有兩個口袋,于是開始一把一把往裏面塞。上衣口袋淺,裝不了多少,褲子口袋則更深一點,只是彈珠太沉,塞到最後,她都感覺褲腰那塊要被沉甸甸的口袋給拽下去了。即便這樣,地上的瓶子裏還剩下一半,可她的行動已經變得非常不便。
楊暄在旁邊也不制止,就看着她拿,從她把上衣口袋塞滿的時候,他就開始憋笑。
現在尤思嘉很像往身上挂滿食物的小倉鼠,走路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每走一小步,裏面的彈珠就互相碰撞發出嘩啦的聲響,楊暄最後坐在床上,笑得整個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聽到動靜,尤思嘉就轉身看他,一轉身,身上又開始稀裏嘩啦地響。
笑了半分鐘後,楊暄緩過勁來,終于不逗她了:“這個塑料瓶裏的全送你了,你把口袋裏那些全放進去吧,要不然照你這個走法,明天早晨都到不了家。”
尤思嘉倒也不嫌麻煩,開始重新倒騰,一把把将彈珠掏出來。
看她費勁的樣子,楊暄也半蹲下來,隔着一點距離,幫她把上衣口袋裏的彈珠拿出來。他手掌修長,探進口袋一次性能拿很多,上衣還好,但褲子口袋就不方便去碰,于是他就看着尤思嘉自己鼓搗了半天。
全部放回去後,尤思嘉去拎塑料瓶上的把手,她力氣不算小,但看樣子也頗費勁。
楊暄彎腰接過:“我幫你拎一段。”
出了屋,外面的黑色已經把整座村莊徹底淹沒掉,只留下挂在天角的一彎月,像被抹布反複擦拭過好幾遍,顏色看着又新又亮堂。
尤思嘉跟在楊暄後面,沒走兩步就聽到院門口有人咳嗽了一聲,啐痰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看家的大黃,它嗚咽了兩下,緊跟着的就是直直往院內晃的手電筒,強烈的燈光讓尤思嘉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誰在家?”
中氣很足的厲問,聽聲音,是楊暄的姥爺。
“我。”楊暄說道,随後把拎着塑料瓶的胳膊往身後偏了偏。
來人走近,手裏也拎着一個白色的塑料桶,楊暄看見後皺了皺眉。
尤思嘉喊了一聲四爺爺。
四爺爺瞅她一眼沒吭聲,只問楊暄:“你拎的什麽?”
“不要的小玩意兒。”
聽他這麽說着,尤思嘉突然感覺頸後的領子一緊,楊暄接着就把她拽得趔趄一下,用她的身形擋住了塑料瓶。
對方掃了一眼,不再關心這個,又問:“你姥姥呢?”
“胃不舒服,風濕也犯了,騎三輪車去後村老五叔家買膏藥去了。”
“一天到晚淨這些事,沒病也硬裝,”四爺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黑燈瞎火,也不生火做飯,這過的什麽洋日子。”
因為被拽着領子,尤思嘉明顯能感覺到楊暄的小臂都緊繃了起來,但他的音調聽着很平穩:“飯我做了,鍋裏悶着。”
對方不說話了,咳嗽一聲,越過他們直接進了屋。
楊暄往前輕推了一下尤思嘉,聲音很低:“走。”
剛跨出院門,裏面又傳來聲音:“別出去了,回來吃飯!”
“你先自己吃,”楊暄頭也不回,“我等我姥姥回來一起。”
這一桶溜溜球,楊暄只幫她拎到門口,随後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尤思嘉則把塑料桶搬到了自己睡覺的屋裏,拿個盆坐在地上,把彈珠全倒了出來想清洗一遍,外面喊她吃飯她也顧不得。
最後劉秀芬直接推門進來:“喊你吃飯你聽不見?沒長耳朵眼是嗎?”
尤思嘉這才丢下溜溜球去了堂屋,她媽在飯桌上還在念叨:“還以為你在寫作業,一天到晚光玩吧,哪來的那麽多玻璃蛋子?是不是你姐給你的錢?”
“我哪有幾個零花錢,吃早飯都不夠用,”被點到名的尤思潔覺得莫名其妙,瞅了一眼她妹,“誰知道她在哪鼓搗出來的,說不定還是搶人家的。”
尤思嘉低頭喝了一口湯,随即舉起手來表示無辜。
晚上睡覺的時候,劉秀芬進來鋪床,看見地上的盆,又勒令尤思嘉趕緊把這些東西全收拾幹淨,要不然她明天就給她直接扔了。
尤思嘉急急忙忙要去搬,這時旁邊的伏案寫作業的尤思潔來了一句:“外面什麽動靜?”
大家一頓,只聽到隐隐約約的摔打吵鬧聲。
“還有什麽動靜,”劉秀芬不以為意,開始把尤思嘉往床上趕,因為有些顯懷,她的動作遲鈍許多,“你四爺爺又發酒瘋了呗,打人、罵人,和他外孫幹仗。”
“那他倆誰能揍得過誰?”尤思嘉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劉秀芬給了她個白眼:“怎麽?你也想和長輩幹仗?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睡覺。”
尤思嘉躺在床上後,仍舊留心聽着外面的動靜,人聲逐漸平息,偶爾傳來兩聲狗吠。
尤思潔寫完作業後也關了臺燈,屋內一張床,她睡裏側,脫鞋上床的時候從尤思嘉身上跨了過去,又踢踢她:“往外邊點,人不大,占的地倒多。”
尤思嘉擁着被子往外挪了一挪,移到了床邊。這個位置正對着窗戶,上面的簾子也沒拉嚴實,那彎月就透過窗棂嘩啦啦落下來,剛好撒在她的枕巾上。
因為多出來的一小塊月亮,尤思嘉今晚的睡前劇場就進行得不是很順利。
她轉頭瞅了瞅尤思潔,對方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尤思嘉在心裏默默想着,雖然探險失敗,在和守門的公雞戰鬥中也落了下風,但是她仍舊陰差陽錯獲得了春日的第一批寶藏。
而楊暄,他和她之前聽到的、還有大人口中描述中的,都不太一樣。
他是饋贈她寶藏的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