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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三年 31
這暧昧的暗夜,确實适合表白。
他和他的表白很不相同。李崟的表白,熱烈、激昂、澎湃,像瞬間沸騰的水,突然爆發的火山,響徹天地的驚雷。他讓她不自覺想起丘吉爾,一個天生的演說家。他的表白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頃刻之間,就能将她的心融化。
阿清不一樣,他的表白平實又簡陋,僅有短短的四個字,可偏偏讓人回味無窮。那四個字,像是淅淅瀝瀝的春雨,綿密、輕柔、冗長,潤澤着沉默的大地,讓它悄然生出細小的嫩芽。
李岫原以為,聽到不喜歡的人向自己表白,會尴尬,會局促,會惶惶不安。然而,并沒有,這些令人不适的感覺全然不存在。驀然發生在這窄仄房車裏的表白,那麽順理成章,那麽自然而然。
她忽然有種奇妙的錯覺。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很久之前,或許很久很久之前,也許是這輩子的過往之中,也許是上輩子的某個時刻,他也曾這樣與自己表白過。如此鄭重,如此真摯,如此坦蕩。
迷迷濛濛的月色探進車窗,淡淡光影,清霜一般灑在李岫恍惚的臉上。光線雖然幽暗,阿清卻看得十分真切,他還以為自己的行為吓到了她,忙不疊起身,屈膝半跪在原地向她解釋:“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害怕,也別有什麽壓力,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事……我坐過牢,還有人說……我殺過人,而且我也沒讀過什麽書,文盲一個。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根本配不上你……”
李岫從短促的迷夢中清醒,悵然若失的說:“你怎麽才說啊?”
“啊?”阿清一愣,似乎沒聽懂她的話。
李岫淡淡一笑,轉而又問:“你怎麽總是穿這種高領的衣服啊,不熱嗎?”聲音比這晚風還輕還柔。言罷,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光腳踩在地面上。前傾着身子湊近阿清,緩緩伸手去拉他那幾乎豎到下巴處的拉鏈。
阿清下意識往後一探,避開了。
李岫邊搖頭邊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小聲嘟囔道:“傻瓜,我早就看見了。開始在外頭的時候,你光着膀子,我就看見了。不就是條疤嗎,有什麽不能看的?”聲音依舊軟而輕,還透着一種不易察覺的寵溺。
“啊……”阿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才那時太過緊張,竟然忘了這檔子事。
“別遮遮掩掩的啦,怪熱的。”說罷,李岫不由分說一把就将那衣服的拉鏈拉到了鎖骨之下的位置。
幽暗光線下,她隐約瞧見一條近十厘米長的傷疤,從阿清的耳根下方斜斜延伸至鎖骨,很像一條多腳的蜈蚣,安靜的伏在那線條流暢的脖頸上。确實不太美觀,甚至還有點兒吓人。
“別看了。”阿清眉眼間倏然興起一抹濃重的自卑,随即沉下眼睑,扯起衣領想要遮住那道傷疤。沒成想,卻被那個女孩強勢地攔了下來。
李岫右手強硬地鎖上阿清的手腕,左手輕輕摸上那道凸起的傷疤,動作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會疼似的。
當冰涼的指尖觸上那道陳年傷疤時,阿清忽而覺得那塊死肉瞬間活了過來,還快速分裂出許多鮮活的細胞,五彩斑斓的,充滿生命活力的細胞。
“付安清,在我面前不準遮!不準,不準,不準!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李岫乖張的口吻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從那張小嘴裏迸射出來,每一發都精準的打在阿清悸動的心髒上。
“好,好,好,不遮,不遮。”阿清連聲回應,聽話的模樣像個孩童。很難想象在一張如此冷厲的臉上,竟會滋生這種乖馴的表情。
李岫這才松開鎖住阿清的手,屁股原地挪了幾挪,像是來了興致般,目光透過薄薄的窗簾飄向遠處黝黑的樹影,劈哩叭啦地講起了童年往事。“誰還沒有點兒傷疤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也有,屁股上有好幾道呢!小的時候,我媽打我可狠了。她最喜歡把我夾在懷裏,然後拿那種竹條沾上水,死命的抽我的屁股,抽得我哇哇亂叫……”
看着她把“凄慘”的童年往事說得眉飛色舞,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阿清忍不住側過臉偷笑。
“你笑什麽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小的時候很調皮的,壞事沒少幹。我爸以前是糖果廠供銷科的科長,經常會帶些糖果啊、餅幹啊、小蛋糕啊、月餅啊什麽的回家,不是給我吃啊,這些都是樣品,是準備第二天拿去給客戶看的。記得有次是中秋節前吧,我把他帶回來的月餅偷偷給吃了。我這個人吃月餅有個怪癖,只吃月餅皮。那天晚上我偷吃完餅皮,就原封不動的又給放回去包好了。第二天,我爸拿着那盒月餅拜訪客戶,到了人家辦公室一打開,咦——只有狗啃一樣的餡,豆沙的,蓮蓉的,皮都不翼而飛了,哈哈哈哈……”說到這裏,李岫笑得前仰後合,整間房車都跟着輕微晃動。“我爸靈機一動,就編了個謊,說可能是被老鼠啃了。那個客戶還說,你家的老鼠成精了吧,還知道包回去。回家之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故事還沒講完,李岫自己先笑得喘不過氣來。
在這清朗的笑聲中,阿清仿佛看到了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女孩。他心底的某處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似的,有些欣慰,又有些難受。欣慰的是,此刻的李岫變回了那個真實的她。難受的是,她原本是那麽一個樂觀調皮的女孩,該是怎樣的苦難,才讓她掩藏本性,披上了那層沉重的外殼。
笑了一陣後,李岫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些情緒,繼續說道:“回家之後,我爸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把我叫到跟前,問是不是我幹的好事。我一開始還不承認,說是我哥偷吃的。我爸說我哥從來不愛吃甜食,他一瞪眼,我就心虛了。最後沒辦法,也只好老實交代了。不過,我爸倒是沒打我,這事情被我媽知道之後,她打了我一頓,打得我差點兒死了,屁股上那些疤就是那麽來的。邊打她還邊罵我不争氣,罵我連個野種都不如。”李岫越講聲音越沉,高亢的情緒也随之湮沒。到了故事的末尾,眼角似乎有淚一樣的微光隐隐在閃。
不等阿清開口問及緣由,李岫接着說:“阿清,李崟不是我爸媽生的。”她定定看着對面席地而坐的阿清,語氣嚴肅。
“額……”阿清喉嚨裏發出顆粒感十足的氣泡聲,但那聲音始終沒能形成一句完整的話。
“我不想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隐瞞。”李岫說着,聲音懸在半空中,頓了一頓。
阿清頭腦并不蠢笨,可在這種環境之下,還是沒能聽出絲縷的弦外之音。也沒過多猜想李崟之前的種種反常行徑。他只是将腰板和脊背都挺得筆直,像個小學生認真聽講時那樣,靜默地盯視着她,神态之間充滿了渴望與尊重。
李岫避開了阿清的眸眼,沉下腦袋,像要把自己藏進塵埃裏似的。半晌,方才嗫嚅着說:“我想既然這樣了,你也說了。我就想着,我想……想跟你慢慢來。”聲音小得仿佛風一吹就散了。一雙手還不自覺地扯起布簾一角,一圈又一圈地纏繞于指間。
“什麽……慢慢來?”李岫的聲音太小了,而且斷斷續續,阿清确實沒聽清前半句。那張冷厲的臉,此刻又漾起憨态。那雙細長的眼睛,穿透幽暗的空間,呆呆怔怔地睨向李岫,煞有介事地等待她給出答案。
李岫把頭壓得更低了,像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片刻的猶豫過後,她假意清了清嗓子,又從胸腔裏擠出了一絲勇氣,細聲說道:“我說,我想跟你……試試。”說罷,手心不自覺一用力,只聽得“啪啦”一聲,布簾和那整根塑料軌道就這麽砸了下來,不偏不倚正砸在她腦袋上。李岫驚得“唉呀”一聲叫了出來,兩只手胡亂的去扯罩在頭上的簾布,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所謂關心則亂,阿清一時間慌了神,本來靈巧的手變得又蠢又笨。幸好光線不夠明亮,李岫的眼睛被布遮着。否則他那笨拙且慌張的模樣,一定會被她牢牢記下。
阿清一邊慌亂地幫忙扯簾布,一邊焦切地問:“你沒事吧?砸傷了嗎?疼不疼啊?唉呀,這什麽破玩意兒,唉呀……”
“沒事。”李岫的聲音從簾布下面傳出來。本來她已經快要大功告成了,小腦袋瓜都探了半邊出來。結果阿清越幫越忙,硬生生把她剛要露出來的腦袋又重新包了進去。
就這樣,兩人折騰了好半晌,才将這件簡單的工作完成。
“真的沒事嗎?”阿清仍不放心,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将李岫的腦瓜、肩膀、臉蛋又打量了一番。
“真的沒事呀,就是這……被我弄壞了。”李岫望向散落在腳邊的簾布,愧疚地說。
“小事情。”阿清爽朗的說,随即用力一扯,利落地将簾布和軌道丢向身後。“對了,你剛說什麽來着,我沒聽清。”
“啊?真的沒聽清嗎?不是騙我的吧?”李岫擡眸斜睨阿清,以為他是故意愚弄自己。
“真的沒聽清,沒騙你。你到底說了什麽啊?”阿清直視着李岫,一臉的誠懇與真摯,似乎沒有說謊。
“真的沒聽清啊……叫阿清,怎麽什麽都聽不清?”李岫嘴巴裏嘟嘟囔囔,心裏想着:“唉,又要表白一次。他一次,我三次,真是得不償失。”想着想着,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再度把腦袋壓低,呢喃道:“我說,我想跟你……試試。試試……談戀愛。”
這回阿清當真聽清了。
那一瞬,他的心髒仿佛露掉了一拍,整個世界也因此定格了幾秒。
他向一側別過臉去偷笑,細長的眼睛緩慢閉合,又徐徐張啓。于腦海間反反複複回味着李岫的話,一遍又一遍。而後又将臉轉向另一側,繼續忍不住地偷笑,笑得肩膀起起落落,床板都跟着顫顫巍巍。笑得聲音斷斷續續,做賊一樣。笑得一地清冷的月色,也跟着溫柔起來。
“你笑什麽啊?很好笑嗎?”李岫倏地擡起頭,小嘴巴高高撅起,眼裏瞬間氲起一層晶亮的水光,險些哭了。
“我錯了,我錯了。”阿清吓得忙斂了笑意,慌慌張張的解釋,“我……我太……太高興了。沒別的意思,真沒有……”
“喔。”李岫憋着一腔竊喜,嬌嗔地責怪,“傻乎乎的。”
此時的阿清,直挺挺地跪在窄床前,視線與李岫的目光剛好持平。兩雙眸眼頓時像生了引力般,越貼越近,近到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鼻息。溫熱,潮濕,輕撲在面頰上,癢癢的,麻麻的。
“別生氣了,我不太會說話。”阿清喉嚨一陣發緊,聲音不自覺微微顫抖,眼裏的愛意反倒濃得化不開了。
“悶葫蘆。”離得太近,李岫的視線無法聚焦。模模糊糊中,她只覺那對眸眼幽深迷離,宛如夜裏墜入星和月的湖水,點點光亮在其中不斷閃爍,跳躍,撩撥着她的心弦。
“我是悶葫蘆。”阿清呢喃着,大手悄然穿過她的耳際,緩緩游走于那濃密如夢幻海藻般的發絲之間,宛如一抹溫柔的風。而後,帶着無盡的柔情,輕輕貼上她的後頸,仿佛在觸碰這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
李岫沒有動彈,像是暗夜裏一朵等待采摘的睡蓮,靜靜地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她緩緩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着他手指皮膚的顆粒感,感受着他撫摸自己時的小心與忐忑,感受着他如鼓點般急促的呼吸與心跳。就那樣靜默的感受着,沒發出任何聲音,也沒做出任何回應。只有那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脯,将心底的情感出賣得一覽無餘。
阿清的吻綿軟地落在李岫的唇上、頸間,這時李岫才逐漸有了回應,給予他同樣輕柔的回吻與撫摸。然而,當兩人都以為一切會按照既定的程式向更深層次發展時,卻突然戛然而止。
就在阿清親上她耳垂的那一瞬,李岫的身體猛地打了個寒顫,仿佛一只應激的貓般,一腳踹在阿清的胸口上。這一腳的力量着實有些大,阿清身體失衡,重重摔在地上,車底随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車身也跟着晃了幾晃。
當他一頭霧水的擡起頭,這才發現李岫早已蜷縮在床腳,雙臂緊緊摟着膝蓋,整張臉埋在臂彎之間,單薄的身體劇烈顫抖着,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獸。
阿清一愣,以為是自己的魯莽吓着了李岫。于是慌亂地連滾帶爬一路往後退,直至脊背狠狠撞上方桌,将桌上那只不鏽鋼燒水壺撞落。
壺裏是一小時之前燒的開水,此時的水溫怎麽也有七八十度。滾燙的熱水灑在肩膀上,皮膚瞬間興起一陣刺辣辣的疼,可阿清愣是一聲沒吭,只是一味急切地向李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過來了,你別害怕,別害怕。”雙手還不停地在面前胡亂擺動,像個被繳了械的敗兵。
見李岫仍然顫抖,阿清不得已,只能将身體緩緩移向車門,哽咽着說:“我出去睡,你把門反鎖,我保證不會再打擾你。”說着,忍着疼痛,咬着槽牙站起身,就要往車外走。
步子還未踏上下車的階梯,李岫忽然開口攔住了他:“阿清,別走,我害怕。”聲音戰戰兢兢,還帶着哭腔,像是乞求。
那聲音頃刻之間激起了阿清的保護欲,他仿佛聽見自己心髒裂開的聲音,那麽的疼。與這疼痛一比,肩膀處的燙傷根本不值一提。“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這兒。”他定定站在門口,凝望着蜷縮在一角的女孩,回應的聲音清亮而堅定。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李岫從應激狀态中逐漸舒緩過來。她輕聲喚阿清到身邊,冰冷的小手再次撫上他的側臉。“阿清,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太急了,你說了,慢慢來的。”阿清的話裏充滿了沉重的負罪感,兩只眸子左右閃動,始終不敢直視李岫的臉。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想起來……”說到這裏,李岫的聲音突然哽住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就像壞掉的水龍頭,再也無法止住。
看着李岫這般模樣,阿清的心驀地收緊,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跟着疼痛。他想要伸出手摟住她的背,給予她一星半點的安慰,可又擔心她再次受驚。左右為難之際,也只能将那只大手攥成拳頭,指節捏得咯咯直響。
“我之前,打過胎……我不知道是誰的……”李岫的聲音顫抖着,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別說了。”阿清打斷她。
“我要說,我要說清楚。說完之後,你再做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不需要聽,我不在乎這些,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阿清明顯有些生氣。
“我要說!”李岫突然嘶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最後的倔強。
這般情形這下,阿清只得無奈地收了聲,垂下頭靜靜地聆聽。
“那天……我昏迷了,我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侵犯了我……我只記得,他……他咬了我的耳朵……”李岫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淚也停了,眼睛裏灰淡淡的,像等候被行刑的死囚。
阿清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進懷裏,下巴深深抵上她的頸窩。他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拼命地眨眼,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他知道,脆弱不能護她周全。
“我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憋了半天,阿清終于将所有的情感濃縮成了這句話。
他真的不善言辭,無法将心中的想法說得激情澎湃,天花亂墜。他只會用平實的語氣,最熾烈的眼睛,最樸素的詞彙,做最簡短的表達。
而那些藏在他心底的潛臺詞,那個女孩或許這輩子都聽不到。
“八年前,我沒能護住你,讓你慘遭他人淩辱,失去完璧之身,還因此染上了污名,差點毀掉一生。八年後,上天又把你送到我身邊,我阿清發誓,此後餘生,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會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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