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

第 39 章

不知道為什麽師靈卿走路都有踉跄。

看起來是真的很痛苦害怕似的。

這瞬間, 張玄蘊真的很難将這樣的師靈卿和晚上的詭異身影聯系起來。

這個人就像一捧真真的雪,幹淨善良又無害,

直覺讓她更相信白日裏的師靈卿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所以這個村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會把一個善良的人逼成這幅模樣?

就像是明明碎裂成了一片片, 卻努力把自己拼湊好, 一旦到了黑夜裏就會從裂縫裏長出陰暗的花。

師靈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腳步踉跄差點撞上院中的一顆枯樹時, 張玄蘊下意識地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伸手将他朝一邊拉了拉。

回過神來的師靈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張玄蘊正要放開手, 突然師靈卿‘咦’了一聲反手握住了張玄蘊的手。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 兩指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身後, 謝子厭眯了眯眼。

肌膚相觸張玄蘊本能的排斥, 然而在看見師靈卿一臉心無旁骛的認真時, 莫名其妙地忍耐了下來。

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些唐突, 師靈卿很快放開了張玄蘊的手,神情有些局促的忐忑“很抱歉, 張小姐,”

“我剛才感覺到你的脈象不太對,你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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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大夫?”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裏卻漾着淺淺的亮光“只是略知一二,待會我配幾幅藥給你, 對你的傷有幫助。”

張玄蘊點了點頭, 雖然明知道自己并不會吃,但是看見他總是讓張玄蘊生不起拒絕的心思。

沒有被拒絕似乎讓師靈卿很開心, 恍如有了對恐懼的力氣。

一直到師靈卿講兩人帶到了師宅後的大山。

因為濃霧的遮擋, 張玄蘊看不見山有多高,只能看清山腳那一片影影綽綽的樹林。

然而還沒走進樹林, 遠遠的就看見了許多堆成山的白骨。

全都是各種獸類的,雞鴨犬豬,還有更大骨架的東西無法分辨是什麽。

張玄蘊準備走進細看,結果身邊的師靈卿卻開口了“別再走了,裏面很危險。”

張玄蘊收回視線問道:“怎麽會有這麽多動物屍骸?”

“有怪物……有怪物……不能再進了。”

“所以,村子裏的人都是這些怪物殺的?”

師靈卿猛地偏頭看向張玄蘊“你在說什麽,村子裏的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他們已經死了。”張玄蘊盯着師靈卿這次沒有退讓。

師靈卿盯着她,許久之後緩緩搖頭,用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沒有,他們都活着。”

“可……”

師靈卿猛地打斷了她“你不要說了,你受傷了,我去給你拿藥。”

接着這人就迅速轉身,腳步極快地朝師宅走去。

張玄蘊皺着眉,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後幾乎沒有猶豫地就提步朝白骨山走去。

“師尊。”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謝子厭忽然喚住了她,淡淡地提醒道“天快黑了。”

張玄蘊擡頭看天,煩躁的皺了皺眉,“這座山說不定通往外界。”

夜晚的師靈卿像是懸在兩人頭上的劍,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落,兩人身上的傷沒好不說,靈力也幾乎沒有任何的恢複,抛開法器和符箓,他們現在只是比正常人強一些而已,又身處在別人的主場,如果再找不到出路,當真要按照夜晚師靈卿的要求去做?

絕不可能。

但想到夜晚陰晴不定的師靈卿,無論張玄蘊多麽想找到出路,也只能等再次的天亮。

等兩人朝村子走回去時,剛走到師靈卿的宅子,他就提着幾包藥材交到了張玄蘊的手中,神情明顯已經恢複了正常,還一臉擔憂地叮囑道:“天黑了,快點回家,把藥喝了好好養傷。”

兩人都沒有對‘回家’兩個字有什麽有異議。

在這個詭異古怪的地方,仿佛還真的只有那一處破爛的地方可以暫時成為避風港。

張玄蘊大概估計了下,此地的白晝大概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而從昨晚的沙漏計算,夜晚則是正常的四個時辰。

回去的路上見張玄蘊将藥包放進了乾坤袋裏,謝子厭隔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藥,師尊會喝嗎?”

“不喝。”張玄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搖頭。

即便白日的師靈卿看起來是個善良的正常人。

可這個鬼村裏的東西,誰知道是怎麽長出來的。

她身上的傷再過幾天就要結痂了,得再和師靈卿周旋周旋,再争取點時間,起碼等身上的傷好些也更有把握。

即便白天時間短,兩人回到破屋裏後也必須要一番洗漱,一直養的習慣改不了。

洗漱時,謝子厭突然給了張玄蘊一塊羊脂般的香皂。

張玄蘊盯着遞過來的東西,挑了挑眉“做什麽?”

“洗手。”

張玄蘊并沒有多想,這香皂加了香料,用水打濕搓開,就有清香的花飄散開來。

這香皂對于普通人來說是稀缺之物,一般也只有大富大貴之人才會使用。

而張玄蘊雖說時常使用,但她出門少,根本就沒有帶這些細碎的東西。

在這腐氣沉沉的地方,聞到熟悉的香味,倒是讓她頗為懷念,她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心思放松的情況下沒注意和謝子厭多說了一句廢話“真香,謝子厭,沒想到一個男人還如此講究。”

聽到這話,謝子厭擡眸看了眼張玄蘊。

此刻她臉上還挂着水珠,睫毛被打濕,有水珠順着睫毛滾落在臉頰,看起來像是在哭

“洗幹淨了嗎?”謝子厭驀地撇開視線,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廢話。”張玄蘊将香皂遞了過去。

“師尊留着用,弄髒了才能洗幹淨。”這人說完轉身朝房間走去。

盯了少年的背影一眼,總覺得這人話裏有話。

但是又覺得只是自己多想了。

張玄蘊也沒有廢話,将香皂放進乾坤袋裏,走進房間。

張玄蘊想了很多種可能,然而最意外的卻是師靈卿竟然根本沒出現。

謝子厭甚至嘗試從床榻上走下去,那黑色的身影也再也沒出現。

無論如何,至少能讓人松一口氣。

昨晚睡得不錯,兩人都沒有要睡的意思。

張玄蘊盤腿坐在床上打坐,謝子厭就坐在挨着門口的地上。

天一亮,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朝樹林沖去。

繞過白骨山,兩人一頭紮進了樹林裏。

進去之後,眼前頓時一黑。

這種黑是沒有一絲光亮的黑,粘稠陰冷得讓人窒息。

就像是闖入了野獸的視線裏,仿佛當初都是看不見的眼睛在盯着闖入者,張開了黑漆漆的大口,一旦落入陷進就再也出不去。

這地方甚至詭異得連火折子都無法點燃。

張玄蘊戒備地将羅盤召喚出來,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最後還是謝子厭拿出了那枚在神女洞用過的玉才勉強照亮了前路。

四周樹木林立,沒有風聲。

“咔嚓”尖銳的碎裂聲讓人心口狠狠一顫,,低下頭一看,張玄蘊不發現踩中了一副獸類的骨架。

随着一直朝裏走,獸類的骨架越來越多。

兩人無論怎麽走都像是走不到盡頭,始終都是靜谧的不辯方位的黑暗。

這種安靜然人忐忑難安,精神緊繃中總覺得會随時發生什麽驚恐的事情。

謝子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綁在樹上的紅繩。

“師尊”神情有些凝重地說道“我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

“這什麽鬼地方!”

張玄蘊一覺踹飛了腳下的獸骨,即便再生氣卻也只能回頭,身為粘板上魚肉的他們得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趕回那個‘家’。

剛巧到‘家’,天就徹底地黑了。

謝子厭點上蠟燭,這次張玄蘊沒有直接上床,倒了杯茶,拿出椅子坐在了床榻的櫃子邊,鋪上紙筆。

一邊喝着茶,一邊将這幾日看到的地形全都畫了出來。

謝子厭盤腿坐在蒲團上,不經意間掃了一眼。

燭火照亮了張玄蘊的側臉,冷白細膩如白瓷。

少年的視線不由之主地在她覆眼的白紗上停留了幾息。

從九歲那年第一次相見到現在,他從未見過這個師尊取下白紗。

不止是他,逍遙仙莊裏的人也是一樣。

如果張玄蘊取下白紗,還有人能認出她嗎?

白紗下的眼睛,又是什麽模樣?

張玄蘊擡眸的動作讓謝子厭倏然回過神來。

察覺到剛才自己的出神,少年眼中閃過一抹陰翳,直接閉上眼專心打坐。

張玄蘊畫完了畫,放下毛筆将紙拿起來,詳細地看了看。

以她淺薄的堪輿知識,只能看出這個村子并不是大兇的布局。

頭疼。

這一夜,師靈卿依然沒來。

卻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打坐了一夜,早上再去探樹林時,依然什麽都沒有發現。

兩人吃完飯回到屋裏,各自都在心裏琢磨現在的情況。

起初一切都還正常,結果慢慢的張玄蘊就感覺到不對。

身體裏面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起初只是細小的熱流從身體中間朝四肢百骸蔓延。

這種陌生熱潮讓張玄蘊不解,企圖用身體裏殘存的靈力逼出這股細小的熱流,可是卻沒想到這股熱流一遇見靈力居然形成了反撲之勢,靈力甚至成為了助長火勢的木材,原本還細小的熱流吞噬完靈力,很快勢态變得愈加兇猛,加速在經脈裏游走沖刷,一股股熱浪奔湧中,她感覺到了越來越熱,這種熱逐漸從內燃燒到皮膚,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臉頰也一點點開始染上了緋色,身體甚至感覺到一種不可名狀的……空虛。

這時候張玄蘊已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咬着牙,睜眼朝不遠處的謝子厭看去。

此時的她雙頰泛着薄紅,就連覆眼的白紗邊緣都染着緋色,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在風中搖曳。

昏暗的燭火中,張玄蘊果真對上了一雙幽暗又染着熱潮的眸子,明顯謝子厭和她一樣也中招了。

視線在空中不受控制地黏住了一剎,謝子厭的睫毛猛地一顫,非禮勿視地立刻閉眼,偏過頭去。

“這個該死的……師靈卿。”張玄蘊近乎咬牙切齒地罵道:“清心咒,默念清心咒。”

隔了幾息謝子厭說了個“好。”

張玄蘊勉強坐穩身形,心念電轉。

怪不得師靈卿這兩日都沒有出現,原來早就動了手腳,所以胸有成竹的等待着。

抿着唇,她盡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的想要坐起身,可是此時身體裏的熱氣已經越來越兇猛,只是這樣起身的動作,就因為冰涼衣衫的摩擦讓她感受到了舒爽,每個毛孔都因為這細微的涼意而張開了。

細小的呻·吟聲差點從唇瓣洩露,還好她及時地用手背堵住了唇,這才避免尴尬丢臉。

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她好像浸泡在了熱水裏,每寸皮膚身體和四肢都被燙得發軟,一個在平日裏簡單的動作此刻竟然幾乎要用盡制止力才能做到。

然而更讓張玄蘊煩躁的是清心咒竟然只能稍微地延緩熱氣在身體裏的奔湧,一旦稍微有一絲的放松,熱氣就會迅速地反撲,甚至變得更加的聲勢浩大。

而如今她的靈氣枯竭,沒有了壓制,徹底被熱氣侵蝕失去理智被藥物控制……只是時間問題。

被本能控制後會做什麽?

這間屋子裏只有謝子厭。

到時候……一想到那樣的場面,張玄蘊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撐着床榻,額頭的薄汗都因為熱氣逼迫已經彙聚成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無聲無息浸入覆眼的白紗中,又從白紗邊緣彙聚,沿着小巧的瓊鼻豐滿的唇珠逶迤滾落,滑入脖頸無聲地泅入了更深處。

因為一層層越來越兇猛的熱氣胸脯都都有些承受不住地劇烈起伏。

謝子厭的瞳孔劇烈顫動了一瞬,少年沒想到自己睜開眼就看到了這一幕。

只見他的師尊臉頰染了惹人遐想的胭脂,透骨的香氣彌漫在整間屋子裏,少年只感覺自己的五感否好似陷落進了起起伏伏的春潮裏,只想沉淪想要用力抓住想要……擁有更多……

他的師尊此時褪去了明日的張揚淩厲,顯得誘人又脆弱得好似只要自己走過去,就能……就能什麽?

謝子厭不知道,他只是覺得自己快要燃燒起來了。

好熱。

空氣都像是被煮沸的開水,每一寸呼吸吸入的都是讓人燥熱的熱氣。

喉頭滑動間,少年遏制不住地又朝床榻上的人看去。

這一眼,燙得年輕的少年睫毛都無法自控地顫抖了一瞬,只覺得身體裏無數的熱流在四處奔湧,

身體越來越熱,細密的汗水将衣衫都濕透,每寸肌膚都好似在渴望着渴望着……

渴望什麽?

少年難受地眨了眨濃睫,濃墨似的眸子都被這種莫名的渴逼得隐隐有些泛紅。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從未經歷過,在這方面十五歲的少年單純得如同未被浸染的白雪,青澀、懵懂、因為無知而純潔。

或許在某個暗夜時刻,深埋的欲念也曾蓬勃了一瞬,卻還來不及生長又被少年驚慌失措地竭力按捺,不敢深挖也從不知真正的情欲是何種滋味。

少年是能極其能忍的。

即便死極刑加身他也鮮少會發出認輸的呻·吟。

而此刻,無論他如何忍耐,甚至竭盡所能壓抑到極致,甚至生生一點點逼紅了他的眼眸,可是只要看一眼床榻上的人,情·潮就會猛烈滋生到讓他手足無措。

少年的身體每寸都在叫嚣着走過去,走過去……

只要走過去,就能讓這難受得讓他爆炸的熱氣褪去。

他就不會這麽渴了,就不會再這樣的難受了。

他就像是在沙漠裏爬山涉水許久的旅者突然看到了綠洲,望着張玄蘊的眼神是越來越多的渴望。

一顆顆汗水從濃睫上墜落。

謝子厭咬着牙重重地閉上眼。

下一瞬,床榻上的張玄蘊就連坐穩的力氣也沒有了,身子一軟整個人撐不住地倒在了被褥上。

皮膚陡然蹭到這樣的冰涼,就像是渴望了太久被滿足了一瞬,就像是幹渴太久突然碰上了甘霖,一聲呻·吟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從唇瓣遺落。

這個聲音甜軟,因為壓抑都帶了不可名狀的顫音。

像是承受不住的妥協,像是世間最勾人的鈎子,像是……引線突然點燃了滿屋子的火藥。

謝子厭身體一顫,倏然睜開眼。

然後,就看見他的師尊半躺在床榻上,歪斜的交領松散,汗濕的青絲貼在緋色臉頰和脆弱修長的脖頸上,胸口都因為滾燙的呼吸而劇烈起伏……

他強悍的師尊,此時看起來是那樣的虛弱,他只要走過去,就能對這個他一直厭惡憎恨的人為所欲為。

讓她顫抖的哭泣,滿臉淚痕地求饒地對他說她錯了……

少年的眼睛越來越紅,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種在了身體裏的陰暗如野草般茂盛地生長,幾乎只是轉瞬間就攫取了他的所有意志力。

少年明明能扛過最痛苦的折磨,卻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混亂的大腦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發出了什麽聲音後,張玄蘊臉色都變了。

該死的師靈卿……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因為晃動的視線裏她看到了謝子厭站起了身……正一步步朝她走來。

謝子厭修為比她低,抵抗不了太久……而即便是她高了那麽多的修為現在也只是在硬撐,她甚至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但是一旦真的讓謝子厭靠近才是最要命的……

也許只需要瞬息就會讓場面變得失控。

那是她張玄蘊絕對無法接受的。

“謝子……厭”死死咬着牙,她手臂撐在床榻上勉力支起身子,随着這一聲怒喝積攢的力氣用完,靈力豎起的薄薄圍牆被熱氣瞬間沖破,張玄蘊在這一波的熱氣中潰不成軍渾身顫抖,骨頭縫都好似酥軟發燙,可她不得不強忍着竭盡所能地對一步步走來的高大聲音呵斥道:“……你給我站住……”

張玄蘊不知道,這對于此時的謝子厭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不再是淩厲的高高在上的聲音,他的師尊現在就連說話都在顫抖,聽起來那麽的無力那麽的無助……

像是急急的雨水打在了芭蕉葉上,葉子承受不住的簌簌地顫。

她在怕他嗎?

他的師尊,在怕他?

在無數個陰暗中在無數個瞬息間,想要看到她顫抖求饒,哭着說後悔的念想這一瞬間交織成了一張滔天巨網,

他無路可退,藏無可藏,躲無處可躲……

這一瞬,陰暗瘋長,少年深紅的眼眸帶着幾分病态的癫狂。

所以,他為什麽要逃?

他憑什麽要逃?

他得看到他的師尊哭着求饒,顫抖着對他說她錯了。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所有的熱氣都湧到了頭上,在四肢百骸叫嚣着,少年每個毛孔都開始興奮地顫抖。

這瞬間不再壓制的兇性,坦然在了張玄蘊的眼前。

盯着此時的謝子厭,張玄蘊如漿糊的腦子裏殘留的理智在告訴她,不要讓這個人走過來,可是此時的身體卻竟然因為他的步步靠近,而熱流滾滾……每個毛孔都在渴望着。

喉嚨甚至想要發出邀請的呻·吟……

呼吸起伏得越來越劇烈,汗水将覆眼的白紗浸濕浸透,遮不住擋不了的春·潮,美得讓人屏息。

這種不受意志力掌控的感覺讓張玄蘊恥辱至極,她死死攥着床榻,一雙被熱氣染得水意氤氲的眸子,以自尊為引瞬間燃起了憤怒“謝子厭……你再過來,我會殺了你!”

兇悍的言語,聲音卻軟得不像話,領口都因為她強撐的姿勢而歪斜淩亂,汗水一顆顆向下滾落,再滾入衣襟深處,誘人犯罪。

少年腳步卻只是微頓。

“我是你師尊……”

謝子厭的身影卻因為這句話越來越近。

少年個子太高,明明看起來單薄清瘦的身影在一步步靠近床邊時顯得那麽的高大,如山岳傾倒不可撼動,極具壓迫性的強悍堅硬。

張玄蘊将唇瓣都咬破了“謝子厭……”

劇痛喚醒了一點點力氣,她第一時間就是抽出了自己的桃花鞭。

可是她知道這只不過是安慰自己,她現在被越來越洶湧的熱氣逼得連擡起手臂的力量都沒有。

一旦謝子厭真的靠近……她甚至沒有力氣能推開他。

“師尊……在怕什麽?”

謝子厭緩緩坐在了床榻邊。

少年的呼吸也是那樣的滾燙,就像燃燒的烈火,發紅的眼尾都因為劇烈的渴望而染出了薄汗,讓屬于少年的美盛開到了極致。

身體散發着蓬勃的旺盛精力,衣衫被汗水後露出了修長極具韌性的線條……這個時候他的眼神都能燙得張玄蘊身體更軟。

他好像感受到了張玄蘊此時的狀态,竟然一寸寸湊近,含着呼吸的噴灑在了張玄蘊的皮膚上時,她就像是被狠狠燙了一下,整個身體都因為渴求而顫抖起來,甚至想要更多……

“謝……子厭,你給我……給我滾……”這讓張玄蘊恥辱地将指甲狠狠戳進了手掌中,唇邊都因為氣急攻心而滾出了鮮血,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不是……那麽讨厭我嗎?”

“……別讓我……看不起你,謝……子厭!”

少年的動作狠狠一頓。

然而,看着面前簌簌顫抖的殷紅唇瓣時,他眸中瞬間燃起了暗紅的幽火,仿若渾身的鮮血被瞬間點燃,他無法自控地擡起手指撫過張玄蘊的唇瓣,引來了他的師尊不受控制的顫栗後,少年眼眶紅得愈急,指腹重重地将她唇瓣的血來回摁壓擦拭,興奮到有些病态地問道:“師尊……你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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