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痛楚
痛楚
夏小冉覺得自己被丢到火裏烤一樣,漫天熊熊的烈焰仿佛要毀了她,那種灼傷的刺痛侵襲着她每一根神經每一寸皮膚,她痛得受不了,可是喊不出來,嘴裏很苦很苦,那種從舌尖滲透到咽喉蔓延到髒腑的澀意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拼命地掙紮,拼命地反抗,以為逃出了深淵,卻又在下一秒跌進了深沉無底的海洋,奔騰洶湧的海水一波接一波地撞擊着她,那股冰冷的寒意灌進她溫暖的身體裏,是絕望徹骨的悲涼。
驀地,遠處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亮,她拼盡全身的力氣劃過去,驚喜地發現是邵峰站在岸上,可是為什麽他要用那麽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呢?她剛想張口喊他救自己上去,怎麽一晃眼,站在那兒的人突然變成了傅希堯了?而且他居然還笑得很陰森地朝自己走過來?
不,不要,她不要他,他太可怕了!
周圍變得很安靜。
夏小冉猛的一驚,雙手用力一抓,指尖觸碰到冰冷的床單,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入目的是裝飾精美的天花板,她神色呆滞了好一會兒,好像還沒意會過來這裏究竟是哪裏,只是覺得那盤亘在頭頂的花紋像一條條毒蔓藤,纏到她的身上,纏到她的心裏,一直緊緊地束縛住她,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是啊,她終于想起來了,這裏是那個惡魔的地方,而她則不幸地淪為惡魔享用的獵物,她的身體還帶有昨晚可恥的記憶,還殘存着他帶給她的傷她的痛,明明最後她都屈服求饒了,為什麽他還不肯放過自己?為什麽偏偏是她呢?
佛曰,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那是說她上輩子對作了孽,這輩子才會遇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的眼睛幹涸得生疼,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她想動,可是每一個關節每一處肌肉都叫嚣着痛,從四面八方撕扯着她的神經。她拉下絲滑的薄被,肌膚觸及空氣的瞬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體很幹爽,似乎已經是清洗過了。她眼神一黯,裹着被單邁下床,顫顫地立在床邊,望了一圈,除了沙發上随意搭着的一件男式浴袍,根本沒有可以遮掩的衣服,而她本來穿的那一身衣服已經被扔到垃圾桶裏。
她也像那幾塊碎布一樣,破了,碎了。
雙手不由得一松,眼前鏡子裏的自己那麽的醜陋,星星點點的吻痕咬痕像烙印一般遍布全身,昭示着昨晚的一切,她想忘記的一切。
她木着臉,彎腰撿起那只耳環,連同自己摘下的那只一并放在手裏,就那麽定定地看了好久,邵峰說她是他的天使,可怎麽辦?他的天使堕進地獄了,怎麽辦?
她一手捂着唇,一手倏地收緊,呼吸一下比一下急,耳環的棱角陷進她白嫩的掌心,不過她根本不覺得痛,或者說她早就麻木了。
窗外,斜陽遠遠地挂在天邊。
殘陽如血,心死如灰。
她的兩腿軟得沒有一點力氣,每邁開一步都是遲緩的沉重的,走到半掩着的門口,她停住了腳步,外面有講話的聲音,她愣愣地站在那裏,一直動也不動。
過了很久,久到她已經麻木了神經,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傅希堯走進來,穿着正式的襯衣西褲,仿佛剛從外面回來,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即笑說:“這麽就快醒了?正好,我讓人送了些飯菜過來,你都快一天沒吃東西,餓壞了吧?”相較于她的狼狽不堪,他倒是顯得神清氣爽,好像全身的血脈都被打通了似的,總之心情極好。
夏小冉擡起眼,默默地瞅着他,他跟她的視線一相遇,忽的看到她目光裏濃濃的恨意——她恨他。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就那麽一小下,已經痛得他鑽心入肺。
“邵峰醒了?”夏小冉覺得自己聲音悠遠得像從深坳裏傳出來的。
他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拉着她的手往飯廳走,她的手腕使勁扭了扭,沒能掙脫他,不過到了他的手裏,又有誰能逃得了?
他摸摸她的額頭,輕輕說:“燒退已經退了,那藥真的挺管用的,快吃東西,不然你的胃可受不了。”
他昨晚竟像個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時控制不住自己,也顧不得她初次承歡,連要了她兩次,估計她的身體有些受不住,睡醒了才發現她渾身燒得跟小火龍似的。這裏他不常來,沒留什麽備用藥,他才趕緊地出去買了些退燒藥回來。他頭一次照顧人,喂了她幾回都吐了出來,一直迷迷糊糊地嘤咛着,好不容易才讓她咽下藥片,又昏睡了過去。
見她默不作聲,傅希堯就伸手把她拉得靠近自己一些:“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我給你買了身衣服,你湊合着穿了,我帶你到醫院瞅瞅去!”
她冷着臉拍開他的手,又問了一遍:“我問你,是不是邵峰醒了?”剛才她聽到他說什麽“我知道我知道,醒了嘛,今天真有事,我明天再過去”,還有昨晚半夜的那個電話……
“你是車轱辘啊,怎麽問來問去就這一句?”傅希堯有些生氣了,過了一會才開口問,“是醒了又怎麽樣?你以為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夏小冉握緊拳,恨聲大喊:“你還是不是人了?”
“你都和我睡了,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嗯?”傅希堯笑得無賴地看着她的眼睛,尾音還輕佻地上揚,用力一扯就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下腹的熱力瞬間傳遞到她身上,他還無恥地按住她的腰頂了頂,手指在她的唇瓣摩挲,“要不要給你驗明正身?”
夏小冉不可遏止地尖叫一聲,雙眼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怎麽就這麽無法無天?他就不怕她告得他身敗名裂?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他冷冷一笑,一手抓緊她的雙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平靜地說:“乖乖地跟着我就是了,跟我處好了什麽沒有?別老想着做那些無謂的事,沒用的,估計連法院的門朝哪兒開的你都不知道,別犯傻白讓人笑話!”
聞言,夏小冉使勁将他撲倒在地上,滿眼猩紅地坐在他的腰腹上又是捶又是打,跟發了瘋似的恨着他罵着他打着他,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冷眼看着她對自己不客氣地招呼,看了很久,其實那些花拳繡腿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癢,當是小情兒的情趣也行,可是他還是不爽,她就這麽讨厭他嗎?
鬧騰間,夏小冉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已經不知不覺地松開來,胸前乍洩的春光誘得他的眼神幽深起來,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他心念一起,已經随手扯開了她的衣服。
夏小冉一心一意想發洩所有的恨意,根本沒注意到危險的臨近。
他無聲地笑,手掌忍不住探入她的腿間輕攏慢撚起來,被他的指尖一碰,她立即驚得全身發顫,難以置信地俯視着他,鬧騰的兩手改握住他的手臂想阻止他帶來的觸電的感覺,發狂般大吼着:“傅希堯!你不要臉!”
傅希堯不當一回事,反身将她重新壓到自己身下,手指執意繼續探尋她的美好,每當看到她緋紅着臉瞪自己,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很快就感覺到她的濕潤。
她羞恥地哭了出來,拼命推拒着他,可他就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根本沒用。當她聽到了他解開皮帶金屬扣的聲音,幾乎崩潰地撕扯着聲音:“你放手!你放手!”
傅希堯壓住她微弓的上身,低頭吻向她的眉眼,将濕濡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還輕笑着:“你瞧瞧,你裏裏外外都是我的,再想別的男人是不是不應該?”那張俊美的臉就像地獄來的撒旦,既邪惡又強勢。
夏小冉別開眼,咬牙罵道:“你無恥!”
他板正她的下巴,下身緊抵住她,勾唇說:“今兒個跟你說明了吧,你就一條路,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別再想其他有的沒的,如果讓我不好過,別人也別指望好過,明白嗎?”然後就躬身再次進入她。
如同他的人一樣,強勢,霸道,不可一世地闖入她的世界,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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