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番外
番外
十一月廿八日,秉忠叔已如往日般理完了十月府中諸項日常事務。原本想歇幾日的,但他還是一早就在平日理事的正堂東廳整理起了下月府中要打點出去的禮單、同時确認小侯爺和世子必須參與的各種飲宴禮事的日子。
這即将到來的十二月本就是每年往來禮事最多的日子,且五皇子登基後朝中雖是補充了不少能幹官員,但平日對小侯爺與世子仍是倚重。自入十月,邀請小侯爺與世子的帖子便已陸續遞到府中來了。王公貴人、官邸府中的邀約太多,加上小侯爺無論如何都要與世子同行出席,以至于眼看着十二月按日子算都要不夠用了,他再不排排期、理理是非得人到還是可以單單送禮便是,恐怕日子會亂,更難免失禮。
小侯爺與世子此際都不在府中,諸人也便都按部就班地完成着日常職司,入了冬之後也都愛躲在有爐火的屋內避寒,因此院內并未有什麽喧嘩動靜,府中倒是比起平日更靜谧了好些。
這安靜讓秉忠叔理了會兒日子,便覺好似有些昏昏欲睡的困勁兒上來了。
自小侯爺的承襲典禮和與世子的大婚之後,兩人總囑咐着要他多歇,也交代将府中需要勞心的諸般事情慢慢交給長清執墨等去學着打理,讓他且享些清福,但經年累月的日常豈是說改就改的。
但不做這些,秉忠叔也只覺日頭總是虛空,委實找不到還有何事可以消遣。更何況雖然府中諸人還是習慣喚小侯爺而不是侯爺,但李乘玉已承襲爵位,過了年後便打算認真選擇他與世子歸隐之後來承繼逍遙侯府的人選。
件件等着的事都是大事,其間各自有着諸多需要關注在意之處,長清與執墨雖然都很長進,但到底年輕,未有多少經驗,不看着帶着,總是無法安心。
想到此處,秉忠叔清了清嗓子,待要喚門外值守的小厮換來薄荷茶提神醒腦,卻聽得一陣一陣府中人的聲音自正堂院外響起,如浪般湧進院子,進到了耳中。
心裏一怔,秉忠叔高聲問道:“可是小侯爺回來了?”
小侯爺與三皇子同往北境巡視邊防同時勞軍,又同時兼顧起與境外游牧部落商談購買戰馬、并在邊境設置馬場的事宜,自九月初出發之後到此時,已有将近三個月的時光未在京中。
北境苦寒,路途遙遠,而此去預計的行程足足需三個月多,因此小侯爺行前猶豫了半月,終究還是堅持着沒有允世子與他同去。
因此從小侯爺出發那日起,秉忠叔心裏便有了他定然會盡快辦好諸事而提前回府的預計,但算算時間,他竟然提前二十幾日便回府,這讓已有心理準備的秉忠叔都不免愕然。
堂外小厮一疊聲地答着“是,小侯爺回來了”。秉忠叔搖了搖頭,笑了笑,然後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快步向侯府正門迎去。
沒一會兒,李乘玉進了侯府正門。他翻身下馬,向秉忠叔道了句“我回來了”,便要向扶疏院而去。
近三月未見,秉忠叔覺李乘玉清減了好些,但也無暇在這上面先耽擱時間,見他下馬後忙不疊向扶疏院走,秉忠叔高聲道:“小侯爺,世子不在府內,他一早便出門了。”
Advertisement
秉忠叔的話讓李乘玉倉促地停住了腳步。
他轉身看向被自己落在身後的秉忠叔與府中侯在門邊迎接他回府的一衆人等,急問道:“他去哪兒了?何時回來?長清跟着麽?”
顧未辭的真氣雖然重凝了,但身子還是有些弱,他去北境而将獨将顧未辭留在京中,委實無法安心,于是沒把長清帶着去往北境,而是留在京城護衛顧未辭。
雖然顧未辭笑他說本朝已是海清河晏,妥妥的平安盛世,但他還是堅持讓長清日常跟着顧未辭出門,随時防護關注,以防萬一。
秉忠叔早已料到他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去尋顧未辭,見他急問,也即答:“衛大人現下執掌官學,對士子們的功課有諸多調整之意。又見小侯爺北去而世子在府中長日無聊,于九月底延請了世子隔着三兩日便去官學給諸位士子講些文理。今兒正是世子去官學的日子,得酉時三刻左右才得回府的。”
李乘玉皺眉:酉時?
他可等不及。
他直喚小厮:“把小白龍帶去馬房好生照顧,再速速備一匹快馬,我去官學。”
“世子吩咐了,若是小侯爺提早回府而他恰好去了官學,便讓我務必轉告小侯爺,”秉忠叔頓了頓,一字一句道,“不可現身官學。”
雖然話是秉忠叔轉達的,但李乘玉腦海裏立刻便浮現出顧未辭微微側頭笑看着自己、半是調笑半是認真的模樣。
心裏想見到人的急迫瞬息又更重了好些。
但顧未辭既然認真留下了話,他到底是得遵循的,否則惹了人不開心,那他起早貪黑地推進北境的事宜,再日以繼夜的趕路甚至把三皇子與随行官員都落在了後面而終于得以比預計歸時更早二十幾日回來的驚喜,可就都浪費了。
權衡了一會,李乘玉吩咐随他去北境返回的諸人自去歇息,又翻身上了小厮牽過來的馬,對秉忠叔留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便帶着幾個平日在京中跟着他出門的随侍離開了剛踏進大門沒多久的侯府。
出了侯府,策馬奔馳到前往官學的路口,李乘玉勒住馬看了看天色,在心內數過還得三個多時辰才能等到顧未辭回府,不由得還是向官學的方向又走了去。
但跑出一段,他還是停了。
跟着而來的随侍忙問道:“小侯爺,不去官學麽?”
“去禮部吧。”李乘玉說着調轉馬頭,向官學北側的大道行去。
十二月廿一日是當今太後、他姑母的生辰,太上皇與君上叮囑禮部相關典儀的諸事都要與李乘玉商議。于是自李乘玉去了北境,禮部一路上都不斷與他往來函件以保證典儀推進,但書信往來到底有所局限,已是累積了好些需要他與禮部一一對應處理的細節。既然此時見不到心心念念的人,也靜不下心在府中幹等着人回來,那他便不若去禮部把事了了,也好在接下來幾日自由自在地在關在扶疏院裏。不問世事。
進到禮部,摒退了要陪着他的諸多人等,李乘玉徑直問了負責太後生辰事宜的王侍郎在何處理事,把随侍也留在禮部奉茶等候之處後,便自行去向王侍郎之處。
書函往來,王侍郎倒是也知李乘玉已返程将回京,但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快地便回了京中來了禮部,一見李乘玉,不由得連聲驚訝。
李乘玉也不多客套,直接向王侍郎道:“我只待到申時三刻,咱們今日先把典儀夜裏雲澤游船理定,至于白日裏藏功寺祈福之事,過幾日待三皇子回京後一并确認便可。”
王侍郎應聲:“工部前日讓匠人把典儀規劃的船舫燙了縮小的實樣送來,又在後院鏡湖依照雲澤之水設置好了水道,侯爺且至後院實際規劃如何?”
有實樣能模拟雲澤游船實景自然是最好。王侍郎引着李乘玉往禮部後院去,卻在半路被人攔住了。
君上遣人來問事,王侍郎得即刻前往禮部前堂。
王侍郎想了想,交代人帶李乘玉繼續去往後院,同時吩咐将襄助他執行游船一事的周郎中請來先與李乘玉講解規劃,以免誤了李乘玉申時三刻的時辰,而自己在見過宮中來人後便再與他們彙合。
工部在鏡湖的彎曲處取了一段約十丈長的水道,通過入水處的調整模拟出了雲澤的水流狀況。李乘玉到時,預備好的船舫實樣都已放置滿滿,一位眉目清秀的年輕官員等在那處,見到李乘玉,他迎上來見禮,道:“侍郎大人着我在此等着大人,請問大人貴姓?如何稱呼?”
李乘玉看着那周郎中面生,便知是他赴北境時選來禮部的新任官員,想來是王侍郎去得匆忙,接引的人又不知這周郎中本不識他,竟是未做說明。他倒也不拘泥于非要人家知道他是何人,便淡然答:“李。”
那周郎中恭敬喚了聲“李大人”,請李乘玉在水道邊布置好的椅子上坐下以觀看放船,便認認真真開始着人按規劃順序進行起來。
船舫的實樣十分精巧,船上的燈籠與花飾甚至窗棂雕花都細細做好,即使與實際船舫差着幾十倍大小,但一樣一樣放下去,不多時,第一艘禮船已到了水道盡頭,而還有大半船舫尚未入水。
他們此刻端坐的位置便是太上皇與太後所乘最大的寶船之處,如此寶船上看到的船舫如行雲流水,卻又不見首尾,很有福壽綿延不盡的好意頭,而形形色色的船舫各有意趣,春夏秋冬百花不謝、吉獸呈祥鳳舞九天,琳琅滿目,更是堂皇喜慶。
見李乘玉露出了淡淡欣賞之色,周郎中也似乎得到了肯定一般更有了勁頭,指揮着人繼續把船舫實樣放入水道中。
船舫一艘一艘過,李乘玉忽然開口問道:“太上皇與太後的寶船之後的第四艘寶船能望見時這艘船舫,是何時候?”
周郎中聞言看向水道中行進的船,有些拿不定李乘玉說的是哪艘,順着李乘玉的視線,試探着問道:“李大人是問這艘竹影搖風麽?”
李乘玉道聲“不錯”,周郎中便一邊念着“第四艘寶船”,一邊丈量起了水道邊的位置尺寸,半刻後,他回了李乘玉一個精準的時刻。
李乘玉滿意道“甚好”,又道:“繼續。”
船舫繼續放下河道,周郎中見李乘玉剛見那艘竹影搖風船舫時的喜色已盡皆散去,又恢複了淡然矜冷之色,猶豫了幾分,還是開口向李乘玉問道:“李大人可是喜竹?”
李乘玉點點頭,面上的冷然瞬息成了和潤,溫聲道:“外子最喜竹。這艘竹影搖風,他定愛看。”
周郎中“哦哦”應了聲,在李乘玉那如破開冷冬天光的溫潤之态裏恍惚了一陣,卻又忽然反應過來,眼睛瞬息瞪大,想說些什麽,卻終究忍了下去。
直到放船結束王侍郎也沒來這邊。李乘玉不以為意,向從滿是勁頭到變得神情頗為古怪的周郎中提點過幾處需要調整和修正的事宜之後,看了看時辰便起身離去了。
周郎中送李乘玉出了大門,回轉回正堂,恰好遇到送走宮中來人的王侍郎。見到他,王侍郎問道:“侯爺已走了?”
“啊?”周郎中一時沒反應過來,愕然道,“哪位侯爺?”
“逍遙候呀。”王侍郎道,“他督辦太後生辰典儀,你與他看了半天的船舫,不知他是侯爺?”
“我……沒想到侯爺這麽……年輕……”周郎中自然聽過逍遙侯與永寧侯世子的婚事,但他入京城也才幾月,也沒機會見到兩人,直到這刻才明白過來,臉上紅紅白白的,顯得又尴尬又懊悔。
王侍郎拍拍周郎中肩,以長輩姿态笑道:“你往日從未見過侯爺,一時間沒認出來也是自然。下次見到侯爺,你先告個不識之罪便是了。”
周郎中看着李乘玉離開的禮部大門處,在報酉時已到的清脆鑼響裏,呆呆地點了點頭。
*
官學堂前,時計已過申時,指向酉時一刻。
冬日暗得早,顧未辭走出講堂時,黃昏已有了形跡。
黯下去的天色裏夾着的冷風拂過來,帶着的旋兒裏夾雜着些許寥落,在天地間落下了無法排遣的寂色。
緊了緊身上披着的純白皮襖,顧未辭不自知地嘆了口氣。
這皮襖确實禦寒,可也沒有那遠在北境的人的懷抱暖。而人不在,襖子就是系得再緊,也總避不開空空落落的感受。
身後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黯然,幾位剛與他探讨經術的士子自講堂裏追了出來,意猶未盡地随着他向馬車停放的偏院走,又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直到進了偏院,又說了好一會兒,那幾位士子才依依不舍地向顧未辭道謝告辭,又忍不住問道:“世子三日後也還來官學吧?”
心裏閃過李乘玉的模樣,顧未辭如三日前離開時一般答道:“或許。”
到李乘玉回府他便不再來官學。這是他一開始就與衛少臨言明的條件。
幾位士子還有些不想顧未辭走的意思,長清卻已将馬車的門打開,也微微掀起車簾,帶着催促之意朗聲道:“天冷,世子身子弱,別在外面冷着了。”
與士子們告辭,顧未辭上了馬車。
剛掀起半邊簾子,他便呆住了。
而一雙手纏住了他的腰,把他徑直從車門處半抱半攬地擁在了懷中。
抱着他不放的人語帶抱怨:“他們每三日就能見你一面,竟然還不肯放你早些上車,還盯着你盯得眼珠子都要凝固似的,煩人。”
顧未辭唇角彎起:“如此,那我替他們哄哄小侯爺,可成麽?”
那可太需要哄了。
李乘玉繼續委屈:“我可是有螭龍珠為聘、又得君上賜婚,怎麽還要特意叮囑不讓我入官學接你?怎麽,夫君是覺得我見不得光麽?”
顧未辭擡手點上李乘玉鼻尖,低了些聲:“你若來了,我的心還能定得住?”
回應他的,是帶着要把他嵌入身子裏一般力道的緊擁。
顧未辭輕笑起來。
輕笑不過半聲,便被細細密密地吻成了唇舌纏綿間的呢喃。
直到溫熱的手帶着明确的意圖探進了衣襟,顧未辭才輕輕咬了咬纏住自己不放的李乘玉的舌尖,又按住那不安分的手,有些喘不過氣息嗔道:“街上呢,別鬧。”
“我想你。”
吻與手雖然都停住,但擁抱卻更緊着不肯放開。李乘玉低着啞聲,落在顧未辭耳中心上,似委屈抱怨,又似撒嬌,還似心存誘惑,是酥酥麻麻的炙熱。
馬車在京城大道上穩穩前行,往他們的家而去。市井喧鬧不時傳進車窗,是滿滿的人間煙火氣。
這黃昏,雖然天色又再暗了好些,顧未辭卻不覺寂寞了。
“這八十六日,我給你寫了一百零二封信。”李乘玉的手停在顧未辭腰窩處,輕輕摩挲,“你就回了我三封。你不惦記我麽。”
那輕撫的手指變得強硬起來,扣住腰把人往自己身上貼,也不怕某種硬挺的存在被顧未辭發覺。而與那強硬很是背道而馳的輕聲話語裏透着的深深委屈與寂寞,也不怕被顧未辭發覺。
顧未辭的手指輕輕的、一點一點撫過李乘玉的眉眼,鼻峰,唇瓣,聲音更輕:“我若日日去信,你也許就不會提前這些時日便回來了。”
“怎麽會。”李乘玉即刻正色,“我日日夜夜都想馬上回來。”
雖然料定李乘玉必定會比預定時日更早回來,也每天都覺得李乘玉也許第二日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但顧未辭貼上李乘玉心口,還是無奈道:“你瘦了好些。何必這麽趕,路上多走幾日總是舒坦些。”
“你不在,什麽都沒意思,在哪都不舒坦。”李乘玉軟着聲,又委屈起來。
擡手點上李乘玉的心口,顧未辭的語氣有了調笑之意:“誰讓你怎麽都不肯讓我同去。”
“北境苦寒……”
這被李乘玉說過太多次的理由,讓顧未辭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李乘玉乖乖地吞回了要說的話,也松開了些力度,不再硬是要讓顧未辭緊貼着自己。
可顧未辭卻微微仰着頭靠近,貼着他耳邊濕潤低語:“你不在,才是苦寒之地。”
李乘玉低頭,又追着纏着吻上,再不肯放。
唇舌纏綿的蜜意間,良久,顧未辭又輕笑起來。他再次按住那往腰下流連的手,認真道:“其實我給你寫了一百封信。剩餘的九十七封都在扶疏院裏,你得空時慢慢看好了。”
顧未辭的話讓李乘玉仿佛得了珍寶一般:“我就知道你也想我。我待會回去便細細地看,一字都不能漏。”
“真的?”濕熱呼吸從耳後轉到下颚,又拂過喉結,再慢慢沁過心口,如一張細密的網,嚴絲合縫地勾纏住李乘玉,“那你若是沒看完,可不準……”
話語聲漸漸低到悄不可聞,終又成了纏綿擁吻間的韻尾。
暮色四合,京城寬闊大道上燃點的精致燈籠與街邊屋舍漸次亮起的燈火照亮夜色,續了白晝的熱鬧繁華,更把暖色送入在大道上款款向家的方向行進的車裏,融去了冬日寂寥空冷的寒。
他們在這暖色中纏綿相望,相依相擁。
擁住最暖的春意。
與最好人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