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偷情
偷情
周承訣知道這倆人有病, 且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懶得和他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
挂斷電話之前,周承訣又下意識看了眼岑西, 見小姑娘正盤腿靠在沙發上, 抱着練習冊有一搭沒一搭地專心寫着大題,閑散地起身往卧室方向走去, 期間只讓嚴序等他一會兒, 有點事和他說。
到了卧室,周承訣将房門虛掩上, 而後走到陽臺上,這才重新開口對嚴序吩咐道:“你讓李佳舒出門買幾套女生秋天穿的長袖衣服, 還有, 多幫忙準備一套女孩滑雪的裝備,明天你倆過來的時候,一塊帶過來, 找我報銷。”
嚴序當即領會他的用意,自然是不會拒絕,一口答應下來, 答應完了,又不想放過他, 繼續明知故問賤嗖嗖道:“行啊, 那這個……尺寸呢?你不說尺寸, 我們不好買呀。”
“……”周承訣難得帶着些痞氣地輕扯了下唇角,“你是不是欠打?”
“啧, 怎麽還翻臉了。”嚴序語氣裏竟是暧昧, “我這不是得嚴謹點,和你确認一下嘛。”
這事其實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周承訣說到底也不是什麽臉皮薄的人,沒打算在這事上和他浪費太多時間,索性直接認下來:“這還要問?”
嚴序聽到他這語氣都覺得好笑:“那我就和李佳舒說,按照那誰的尺寸買了啊。”
“昂。”
“就語文一百四以上那個哈,我最後再确認一下。”
周承訣無語地沖嚴序挑明了講:“和李佳舒說按岑西尺寸買,懶得和你廢話,挂了。”
說完,他直接按下挂斷鍵,趿着拖鞋出了卧室。
客廳裏,“小過來”估計剛剛睡醒,從自己的狗屋裏出來後,看到岑西坐在沙發那邊,立刻興奮地沖過去搖尾巴轉圈。
這小家夥自從上回被送到望江這邊住了幾天,正好遇上岑西過來,見小姑娘還挺喜歡的,周承訣便索性将它直接留在自己身邊養,沒再送回陸景苑那邊。
女孩笑着将它從地毯上撈起來,抱到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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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前一秒還跟發了瘋似的,又是轉圈又是恭喜恭喜地不停表演着,下一秒被岑西抱起來,立刻變得乖巧起來,就這麽老老實實縮成一團窩在她腿上,任由她将練習冊輕輕搭在自己身上,一邊寫,一邊順手撸一撸它幹淨純白的毛發,半點不反抗,享受得不得了。
一人一狗就這麽和諧共處了會兒,周承訣正好打完電話從卧室回來。
小家夥聽見不遠處傳來它主子熟悉的腳步聲,連身子都沒有動彈,只轉着兩顆圓溜溜的葡萄眼看向他,眼神裏似乎還帶着些許炫耀的意味。
周承訣:“?”
挑釁他?
少年輕哼一聲,莫名其妙幼稚地朝岑西發問:“你寫題就寫題,專心點,抱它幹嘛?”
岑西正在寫一道大題的過程,這會兒思路十分清晰,聞言,連頭都沒擡,手上寫過程的動作也半點沒有停頓,壓根沒抽出時間來搭理他。
一直到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寫完,小姑娘才擡眸看向他:“什麽?”
她剛剛寫得太專心,都沒注意他到底說了什麽。
周承訣自嘲地冷哼一聲,說她不專心,她還挺專心的,狗是要抱的,他說的話是分不出心思聽的。
少年也不自讨沒趣地把方才的話重新說一遍,而是直接走到她身側,挨着她坐回沙發上。
而後朝“過來”伸出手,直接将那嘚瑟的小玩意從她懷中抱離。
岑西難得不打算配合他,語氣裏帶着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嗔意味:“喂,你幹嘛呀……”
周承訣還挺受用地擡了擡眉梢,唇角抑制不住往上揚了些許,又裝作不經意地壓下:“你專心寫你的,這崽子我來抱。”
結果他願意抱,“小過來”本狗不同意,剛被他伸手弄過去,就屁颠屁颠從他懷中掙脫,踏着柔軟的沙發,幾步又跑回岑西腿上。
女孩笑了下,揉揉它小腦袋。
周承訣“啧”了聲,又伸手将狗子提溜回去,不鹹不淡諷它:“那是你待的地方嗎?”
“小過來”今晚似乎鐵了心要和他對抗到底,才剛被逮回去,又頭也不回地朝岑西奔去。
周承訣都快被它給氣笑了:“誰給你吃誰給你穿?誰起早貪黑帶你下樓遛。”
他說着,便伸手在它腦袋上不太溫柔地胡亂揉搓幾下。
岑西難得大膽地一把将他手拍開,批評道:“你把它辮子都弄亂了,我剛剛才給它紮好的,又要重新紮。”
周承訣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這麽懸在她身側:“孤立我是不是?”
岑西:“?”
“好,可以。”周承訣随手抓起個抱枕往後一靠,“你們人多,我惹不過。”
少年酸溜溜地說完,又瞪了眼那小東西:“這麽能耐,你不如喊她媽得了。”
哪成想小家夥還真擡起下巴,汪汪叫了兩聲。
這一叫,動靜便有些大,岑西一邊替它重新紮小辮子,一邊輕輕“噓”了聲,教育道:“太晚啦,不能叫了哦。”
周承訣微挑着眉梢,盯着那小家夥的反應,就見岑西話音剛落,它當即乖巧閉嘴,又老老實實趴回她腿上。
周承訣:“?”
行,他算是白養了,他說半天,都上手了,半點用沒有,岑西随便一句話它都願意聽。
周承訣正瞪它,結果下一秒,被岑西拍了下手臂:“你也別和它吵啦。”
周承訣:“??”
他冤枉啊!
夜裏過了十點,岑西寫完了練習冊裏兩套完整的測試卷,全程沒有磕磕絆絆,寫得十分流暢。
結束後,她滿意地蓋上筆帽,不經意瞥了眼時間,方才松懈下去的緊張感又不自覺湧上心頭。
也不知道小姨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周承訣這會兒也正好寫完最後一道大題,下意識朝她那頭掃了眼,見她整個人的狀态又重新緊繃起來,和剛剛完全不同,心下了然,直接了當說:“給你小姨打個電話問問吧,你在這胡思亂想沒用。”
岑西不自覺抱着“過來”縮成一團,這姿勢帶點防禦和逃避的感覺,周承訣知道再這麽下去,只會讓她更影響心情,焦慮得更久,不如早點問清楚。
“有時候,未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你所擔心的事情,很大概率上根本不會發生,不面對,平白多擔心焦慮那麽長時間,多不劃算。”周承訣平靜地勸她。
“可是……我也沒有我小姨電話啊……”她雖然有了手機,但沒讓家裏其他人知道,也沒用那手機和小姨通過電話。
周承訣聞言,熟練地從茶幾抽屜裏掏出張至死不魚的外賣小卡片,往她手裏一塞:“這上面有號碼。”
這下她徹底沒了逃避的借口,小姑娘索性把心一橫,硬着頭皮拿起手機,對着那個號碼将電話撥了過去。
這個點,店裏其實挺忙的,不過有幾個固定的小時工幫忙,客人如果不是多得過分的情況下,小姨一般都在收銀臺負責記賬算錢。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那頭女人一聽是岑西的聲音,立刻知曉她要問什麽,語氣也顯得十分輕快,聽起來心情很不錯:“你放心吧,我和你媽一塊陪着去了機場,直接拿錢買了票,眼睜睜看着你爸和他那個什麽朋友上了飛機才回來的。”
小姨長舒一口氣:“這下是真把這瘟神送走了,你能好好上學,我也能好好開店,估計沒個三五年,他不會再回來了,掙錢了,舍不得回來,掙不到錢,連回來的機票都湊不齊,你就安心吧。”
岑西這事早和周承訣說開了,對他也不再有秘密,這通電話從一開始就開了免提,這會兒聽小姨這麽說,開心地眼眶都忍不住紅了紅。
她下意識看向周承訣,後者唇角同樣勾着笑,伸手輕扯了扯她臉頰,輕聲說:“放心了吧?說了沒你想得那麽糟糕。”
岑西鼻尖泛着酸,乖巧地點點頭,正想和小姨打個招呼把電話挂了,結果就聽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嗓音:“誰在說話啊?你旁邊有男的嗎?”
突如其來的心虛湧上岑西心頭,小姑娘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捂住手機:“沒,沒啊。”
“那我怎麽聽見剛剛有個聲音,說什麽放心吧。”小姨疑惑地猜着,“你現在在哪啊?”
“同學家,呃,女同學。”岑西咬着唇,臉頰漲紅開始鬼扯,“就,上次來店裏聚餐,坐我邊上那個女同學。”
“佳舒啊?”
小姨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這倒是讓岑西挺意外的。
岑西連忙應聲:“對。”
其實她也不過是來周承訣這寫了會兒作業,就連她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麽要對小姨扯謊。
“嘶”這就讓人更納悶了,女人問,“我記得那小丫頭聲音挺甜的啊,沒這麽粗吧。”
岑西瞥了眼正握着拳頭抵在唇邊低聲笑着的少年,忍不住瞪他一下,示意他別再出聲。
女孩回過神來,繼續鬼扯:“噢,那個,因為她最近就是……雄性激素分泌過于旺盛,所以嗓音就變得有點粗了……”
佳舒對不起。
岑西在心裏默默道了個歉。
這話一出,周承訣更控制不住那笑意了,被岑西掐着手臂威脅,肩膀都笑得控制不住直抖。
小姨沒讀過幾天書,被她這麽專業的詞彙一繞,也忘了最開始問她到底在哪的事,只小聲地自言自語了句:“女孩怎麽還分泌這個啊……那她還有救嗎,以後?”
岑西緊咬着唇,憋出了兩個字:“有救。”
“那就好。”小姨也沒再多問,只說,“那你沒事就早點回來吧,很晚了。”
“好的。”
挂了電話,周承訣的手臂總算逃脫了她的魔爪。
他垂眸看了眼,委屈巴巴擡眸控訴她:“都被你掐紅了。”
“不好意思……”岑西心虛地沖他笑笑。
周承訣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手要是掐廢了,你能負責嗎?”
“也不至于吧……”岑西趕忙看了眼。
“反正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有任何問題,我都要找你負責的。”他開始耍起無賴。
“……”岑西眨了下眼,“好的……”
周承訣輕哼一聲:“雄性激素……還得是語文一百四的人,才能扯出這種借口啊。”
岑西:“……”
“你緊張什麽?”周承訣突然看向她,似笑非笑地問,“你不就來我家寫個卷子,撸個蠢狗?緊張什麽,搞得跟我們在偷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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