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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小寧子, 把這太醫一并押入慎刑司,上極刑!”
聞祈手中的長劍落在殿中險些便要了那太醫的命,小寧子便帶着人入殿将那太醫押入慎刑司。
而周幼檀卻是抱着懷中的妙安, 她今兒本就頭疼,現下更是難受的很, 可縱使如此她也不舍得放手, 她眼角落着淚輕聲喚着妙安。
“妙安..妙安...”
聞祈走上前來将周幼檀同妙安一并圈入懷中。
“朕已派人請了賀太醫來,愛妃莫要這般傷心,妙安不會有事兒的。”
周幼檀未曾說些什麽,只是抱着這懷中的孩子。
待到那小寧子帶着人将太醫押了下去後, 這含章殿中也是跟着靜了下來, 賀安堂被景林帶着匆匆入殿時,便瞧見這宮人跪了一地, 周幼檀抱着妙安輕聲落着淚。
“微臣給皇上,穎妃娘娘請安了。”
他來的太急了些連平日裏在這宮中太醫院當職的朝服都未曾換上, 若是仔細瞧着便能看出賀安堂這衣袍的袖子被劃破, 靴底還沾染了些許的血跡。
賀安堂來了,周幼檀便也回過了神她拭着臉上的淚走過去将懷中的妙安小心的遞給了他說道。
“快些瞧瞧妙安這是怎麽了?”
賀安堂自是不能抱着妙安公主把脈瞧病,守在一側的景林便卷起衣袖掩去上頭的血跡,先接過了妙安公主放至那搖籃之中。
“賀太醫,請。”
他說完便半跪在皇帝面前複了命,聞祈自是瞧見了這景林同賀太醫身上的傷, 更是知曉今夜妙安出事一事兒定是有人謀劃...只是眼下尚不是議事的時候,妙安還在那搖籃中昏睡着。
賀安堂走至那搖籃前顧不上手上的血污先是把了脈,後而又掀起妙安的眼皮好好的瞧了瞧, 最後似是松了口氣跪拜在地上回禀道。
“殿下應是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傷了心胃, 公主年幼身子又虛一些,這心胃本就脆弱,平日裏微臣都是數次囑咐着侍奉公主的嬷嬷們要上心公主平日裏的膳食,今兒應是吃了些不該吃的才會叫公主吐了血....只是...”
妙安一歲有餘除了平日裏要喝奶娘的奶外,還可以用一些膳房所備下的膳食....周幼檀挂心着怕出些差錯,便叫含章殿的小廚房備着妙安平日裏要用的膳食。
若按賀安堂這般說...那這含章殿的小廚房,亦或者這殿中的宮人怕是有問題。
當日含章殿起火之事,周幼檀便已知曉這殿中的宮人有那一人侍二主吃裏扒外的貨色,因而她當時也尋了個由頭将這殿中侍奉的宮人都盡數換了個遍,只留了紙鳶,夏雨,錦繡,則敬,則安,就連當時賀安堂派來給她試毒的小太監,也被她打發了出去。
新入殿的這批宮人,她也是細細查了底細後才敢留在身邊的....那到底又是何處出了問題。
“只是什麽!”
周幼檀現下顧不上這含章殿的內鬼,只能顧着妙安。
賀安堂便也接着說道。
“這傷了心胃事小,微臣開兩計方子叫奶娘喝下,後而喂給公主便好,只是...只是微臣查出似是有人給公主喂了那安神的湯藥,才叫公主昏睡不醒...”
這安神湯乃是這皇帝後妃難以安寝時才會叫太醫開來的,縱使如此也不能日日喝,時常喝,若是點一些安神的香便可安寝,那這安神湯定然是能不喝便不喝的。
大人尚且如此,這妙安不過一介嬰童,年歲尚小身子孱弱,這安神湯喝下去定是百害而無一利,是何人竟敢下如此毒手!
周幼檀只覺氣的發昏,她險些便沒站穩的直接倒在了這殿中,她側過頭瞧向了那尚昏睡不起的妙安便深提一口氣問道。
“那可有法子叫妙安醒來,這安神湯可會對妙安有何損傷。”
“待到天亮,亦或者再晚些,殿□□內的藥效散盡便會醒來,至于是否有損傷,微臣現下不敢說些什麽,只能待公主醒來後才能瞧出。”
若是無甚損傷那妙安醒了便是安然無恙,若是有了損傷輕則變成那呆傻小兒,重則便是失心瘋。
賀安堂知曉周幼檀到底有多挂心妙安,也是因此并不敢将這話說全,可知他者莫過于周幼檀。
她又怎會瞧不出他的難言之隐。
“剛剛那太醫給妙安施了針,你瞧瞧可有什麽問題。”
紙鳶取的針便也給賀安堂指了那被施針的穴位,後而又将那銀針拿了出來說道。
“奴婢瞧見的時候,這銀針已有大半刺入了公主的體內,賀太醫瞧瞧。”
賀安堂只瞧了一眼便了然的回禀道。
“禀皇上,娘娘,此穴位乃是氣海穴,下頭連着的便是殿下的腸,胃,這穴位本就致命,若是施針者把控不好手中的銀針,刺破了下頭的腸,胃,便會致使病人喪命...微臣瞧着那給殿下施針的太醫雖有要害了殿下的心思,可那針偏了一寸倒也不會致命,只是叫公主更難受些罷了。”
偏了這一寸許是那太醫存了善心,亦或者是惜命,可卻也是坐實了害人之心。
“陛下。”
周幼檀說着便攥着皇帝的手跪了下來的說道。
“臣妾不知臣妾在這宮中得罪了何人,竟叫那人用了這般歹毒的手段要害死臣妾的妙安,陛下,臣妾自知人微言輕在這宮中如履薄冰,姐妹們平日裏若是冒犯了臣妾,臣妾忍忍便是,可妙安不同啊...妙安乃是陛下的親生骨肉,臣妾懇請陛下為臣妾,為妙安做主。”
她聲聲泣淚,縱使是聞祈想要将她扶起身,可她還是那般執拗的跪在這殿中,跪在聞祈的身前。
正如周幼檀所說那般妙安也是他的骨血,他作為父親又怎會不疼惜自己那尚在襁褓中,天生便聽不見的女兒。
“朕會為愛妃和妙安做主,愛妃本就頭疼,快些起來罷。”
聞祈到底是扶着周幼檀起了身,賀安堂卻是覺出不對來的說道。
“禀陛下,臣今日下午曾來這含章殿為穎妃娘娘施了針,開了方子,按說娘娘的頭風應有好些才是,微臣鬥膽,懇請陛下下旨叫微臣好生查驗一番娘娘今日所用,所食。”
既如此聞祈自是應了。
“去查罷。”
“是。”
賀安堂領了命便被紙鳶同夏雨帶着入了主殿,而周幼檀則是被皇帝扶着坐在一側的坐榻之上,他持着柄團扇給她扇着後而便問道。
“好些沒,一會兒叫賀太醫來給你瞧瞧。”
許是剛剛氣急,周幼檀現下頭暈目眩難受得緊,她便也點了頭應了一聲。
賀安堂未在那主殿中留多久,他将今日穎妃所用膳食,所用之物盡數查驗了個遍,并未發覺有何問題,後而便回了這西偏殿回禀道。
“禀陛下,娘娘,微臣并未在這殿中查出問題來....”
他這般說着擡眸便瞧見了皇帝手中的團扇,便大着膽子又接上了一句說道。
“陛下...可否将手中的團扇交予微臣,叫微臣瞧瞧。”
聞祈便也将手中的團扇交予了景林,景林拿着那團扇便奉給了賀安堂,賀安堂只是湊近些細細聞着便說道。
“禀陛下,這團扇之上被人下了些香料,穎妃娘娘身子不适,微臣一直給娘娘開着方子調理着,這是滿宮皆知的事兒,這團扇之上的香料與娘娘平日裏所服用湯藥相克,才致娘娘頭痛難愈,只是這香料娘娘應是未用太久,才只是頭痛罷了,若是用的久了,怕是會損及神智,後果不堪設想。”
這團扇也是今兒內府的人新奉上來的,說是周幼檀成了這正兒八經的穎妃娘娘,後而又得了這貴妃金寶,內府那起子小人慣會見風使舵,說是給含章殿,給穎妃添喜所送來的孝敬。
周幼檀瞧着好看便也拿在手中扇着,倒是未曾想這團扇竟被人動了手腳。
如此今兒周幼檀頭風發作顧不得妙安,妙安便吐了血...此事便也說得通了。
那幕後之人費盡心機的謀劃了這一場局,甚至還收買了那太醫為她驅使。
若非皇帝今夜未去見元貴妃,又強開宮門請了這賀太醫入宮,那今兒這含章殿怕是要出大事兒。
“陛下。”
周幼檀只是輕聲開了口,話還未說完,便瞧見聞祈震怒将手邊兒的茶盞摔了出去的說道。
“此事吩咐親衛給朕細細的查!朕倒是要瞧瞧是何人敢在朕的後宮這般為非作歹,謀害朕的穎妃,朕的公主!”
景林便也跪拜在地上領了命。
“是,奴才這就帶人去查,陛下,娘娘,奴才今日去請賀太醫入宮時,便瞧見有歹人圍了賀府,若非奴才到的及時,怕是賀太醫便要在那幫子歹人的刀刃之下喪命,奴才來時留了個心眼。”
他說着便從懷中拿出一枚香囊奉給了皇帝說道。
“這是那幫子歹人所掉的香囊,奴才想着應是派的上用場,便也帶回了宮。”
“查,給朕好好的查。”
明眼人都能瞧出,今夜之事是有人裏應外合,險些便害死了皇帝的妙安公主,若是有稍許的不留神,怕是也會害了這穎妃娘娘,景林又怎敢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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