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在那些重蹈覆轍的傷害裏一步步作繭自縛
鳴人追着逐漸靠近的氣息,最終在水之國的一個海島邊上追上了目标。
馱着千漩婆婆疾風般前進的人一身黑色披風連兜帽,察覺到鳴人追上來的時候驚詫回頭,兜帽下面是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口鼻的黑色軟面具,面具上是暗紅色的古怪花紋。
“站住!”
鳴人厲聲喝止的同時就在手上迅速聚起了查克拉,淡藍色的光芒滿滿爆破的力度。
就在他快速移動的身影馬上就要打中那個挾持千漩婆婆的黑衣人時,那人卻一閃身躲了過去,驚人的躲避速度絕對不是什麽一般忍者的水平。
鳴人緊皺眉頭,迅速回旋着轉身,一個手裏劍在轉身時瞧準時機射了出去。
這兩年堅持不懈努力着的鳴人,把以前不擅長的忍術基本都使勁磨練了一邊,手裏劍射出的角度,也刁鑽得讓人很難躲避。
那人險險避開之後一個趔趄磕倒在海水中的岩石上面,已經處于了被動狀态,眼見鳴人下一個螺旋丸就要打中他,那人卻忽然把背上背着的千漩婆婆推了過來。
鳴人倉促收手,一只胳膊随之攬過被大力扔過來的老人,慣性使然旋身倒退幾步才止住步伐。
身後一把帶着勁風的匕首,卻在他來不及回身的時候往他的死穴刺了過來。
措手不及的鳴人抱着還處于昏迷狀态的老人顧不得回擊,匆忙間只能錯開致命的位置,等着那人擊中自己。
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
反而是肉體被踢中的悶響聲從身後傳來,再來是砰地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鳴人回頭,就見原先那人落進海水的畫面,而那人原本所站着的位置,則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如出一轍的黑衣與連兜帽,黑色軟面具上一樣的詭異花紋——區別只在于新出現的這人,臉上的面具完全遮住了口鼻,黑色的大兜帽壓得很低,讓眼睛的部分正好處于陰影之中,不能看見。
新出現的這人,鳴人并不是完全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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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之前他在貴族後院裏看見過背影的黑衣人,之所以敢這麽确定,是因為這人的身上一直隐約透露着一種熟悉的感覺——
有些……像是佐助。
和上次一樣,在這個人接近的時候,他就隐約察覺到一點佐助的氣息。
但像是現在,鳴人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衣人,仔細感覺起來,那氣息又沒有了一點與佐助相像的地方。
呸!
鳴人忍不住在心底呸了一聲,暗罵一句自己是錯亂了才會覺得這家夥有什麽“佐助的氣息”!
佐助他就算追回卡卡西老師之後趕過來支援他,也不必要換身裝備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前的這家夥究竟是不是支援自己這方的啊?
鳴人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天生學不來複雜的腦袋有些轉不開了——這家夥穿的像是和敵人一夥的沒錯吧?可他為什麽又一腳踹開了“同伴”讓自己躲過那匕首的襲擊?
鳴人兀自奇怪的時候,那人已經邁開了步子,黑色的長靴走過海邊的淺浪踏出嘩嘩的水聲,而落入水中的那人好像被踢得極重,捂着肚子幾乎爬不起身,掙紮了幾次都再次落回水中。
“嘁。”
新來的黑衣人隐約嘁了一聲。
聲音隔在黑色的軟面罩裏聽起來有些奇詭的錯音,而落進水裏的那人在聽見這聲輕嘲般的氣音之後驚訝擡頭,然後就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
他抖了抖嘴巴,“佐……”
啪的一聲——那個人的話還沒來得及完整的說出口,就被新來的黑衣人再次踩倒進海水中。
黑衣人的腳似乎用力崴了崴,那被踩進水裏的人掙紮着撲騰了幾下,海水發出幾聲輕微的噗通聲之後,就沒了聲響。
好像,死了吧……
隐約有種靜谧的血腥和壓抑的暴力感,讓鳴人心下很不舒服,而那黑衣人慢慢轉過身來,朝鳴人走了過來。
就在鳴人防備着卻不确定對方是敵是友的當下,一聲輕輕的喚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鳴……鳴人……”
被鳴人搭在肩膀上的老人忽然虛弱的發出了幾個音節,鳴人低頭,原先昏迷的老人已經在幾番動蕩中幽幽轉醒。
“啊,千漩奶奶你醒了!你還好吧?”
老人沒有回答鳴人的擔憂,表情有些着急,聲音卻虛弱的連貫不起來,吃力的開口,“火……火影大人說……那個人……襲擊我們……的……那個人……你……認識……”
“我認識?誰?”鳴人一邊分心警惕着慢慢靠近的黑衣人,一邊問道。
正欲開口的千漩婆婆,卻在下一秒被忽然就出現在身邊的人捏住喉嚨。
那只手藏在黑色的皮質手套裏,手指修長的幾乎帶着一種溫柔的美感,幾聲清脆的咯咯聲卻在這樣的一只手下傳了出來。
那是骨頭脆斷的聲音。
鳴人在意識到這幾秒間發生了什麽之後,疼苦和憤怒一下子就席卷了他整個理智。
而黑衣人卻只是退開一步之後,轉身離開。
這都是些什麽!
為什麽就這麽走了!
為什麽可以走的那麽随意!
為什麽殺人可以像是不經意的兒戲!
“混蛋站住!”
鳴人慢慢将老人放在了沙灘上,擡起頭來看着背過身去的黑衣人,湛藍色的眸子裏滿是憤怒與悲傷,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黑衣人也不閃躲,就那麽任着鳴人将他撲倒在沙灘上,揪扯成一團。
憤怒的鳴人只是憑着本能一拳拳揮出,近身的肉搏戰,用純粹的體術才能發洩出最原始的情緒。
帶着勁風的鐵拳落在那個人身上卻像打進了棉花裏。
那人并不反擊,随便鳴人打着,不痛不癢的态度,像是逗弄貓兒一般。
無疑這種情況進一步激怒了鳴人,鳴人反手掏出腰間的苦無,手中凝聚查克拉對着黑衣人就要痛揍下去。
那人這才擡手抵住鳴人的手,翻身幾下掙脫鳴人的壓制就要起身離開。
一個乳白色的東西卻在他起身的時候恰好掉落在鳴人的手中。
雞蛋大小,像是個半透明的石頭,內裏還有一個墨黑色的球體。
鳴人将東西死死攥在手心,然後出聲喊住黑衣人,“你的東西掉了。”
他說着,在黑衣人回頭的同時将東西裝進上衣內袋,“不打倒我,休想拿回去!”
千漩奶奶死前的聲音還在耳邊沒有散去——他的憤怒急需發洩的出口,即使感覺到眼前的人可能有着不可預測的能力,他也無法就這麽放他兒戲般殺了人之後不痛不癢的離開!
“你就這麽憤怒?”
隔在黑色的軟面罩裏的聲音有些怪異的錯音,讓人輕易的忽視了這句清淡疑問下漸漸升騰而起的情緒,“你和她很熟嗎?”
黑衣人說着話慢慢走了回來,“她是你親人?還是你恩師?養育之恩?師徒之情——”
“就算什麽都不是我也忍不了半路冒出個混蛋一下子就殺了她!”
鳴人憤怒着打斷黑衣人陰冷淡漠的話,站起身的同時腳下猛的使力瞬間逼近黑衣人,握着苦無的右手朝着兜帽下的面具狠狠紮去,雷霆萬鈞之勢果然逼得黑衣人下意識往邊上趔趄一步,這一步落入鳴人設計好的另一潛藏攻擊範圍,螺旋丸在近距離之間忽然襲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迅速做出反應後退,胳膊卻還是被一部分力道擊中往後趔趄了一下方才站定,微低着頭沉沉開口,“你還真是……”
未來得及說完的話又随着鳴人緊接着逼近的攻擊頓住,黑衣人閃身再次避開鳴人的苦無,原本無意戀戰的退避防守因為鳴人的步步緊逼開始變了調。
他開始回擊,幾次交手,避開鳴人連續的攻擊終于瞬身靠近鳴人的身後側,一把揪住鳴人的胳膊。
鳴人側踢一腳,反扣住黑衣人又借着近身的機會擡起另一只手一拳砸中那人的腹部。
這一擊好像惹惱了對方,黑衣人絞住鳴人的雙手猛力一拽,交叉桎梏在胸前,再一個提捏将他被桎梏交叉的手腕掐到與脖子齊平的位置,帶着面罩的臉忽然靠近鳴人的耳邊——
“為了什麽人都可以這麽熱血是嗎!”
他說着又拖住鳴人的身體迅速移動之後将人重重按壓上一邊聳立的巨大岩石上,動作一氣呵成不留餘地,一個屈膝撞上了鳴人的肚子,“這麽憤怒?難過?不要命?”
再是一擊,“你的命就這麽賤?你可笑泛濫的情感就這麽低廉的見者有份?”
那個人緊貼着鳴人的臉說話,聲音壓抑的極低,他的屈膝力道很重,鳴人幾乎痛的緩不過勁來,但憤怒支撐的人還是用額頭死命撞上了眼前黑衣人的頭。
砰的一聲悶響之後,鮮紅的血就順着鳴人的額頭慢慢流過眼窩,再扭曲了路徑眼淚一樣的滑到下颚,滴在黑衣人的手套上,死不認輸的人依然固執回嘴——
“是啊,就是人人有份,才要找你拼命!”
說着擡腿就朝黑衣人狠狠踹了過去,雙手死命掙開束縛一拳打上黑衣人的臉。
黑衣人避開了鳴人的腳,卻沒有回避開鳴人的拳頭被打偏過臉去。
摸着被打中的地方沉默了下來,他好似被徹底惹惱,粗重的呼吸聲像是低聲咆哮的憤怒,倏地擡手捏住鳴人的下颚,皮質的手套帶着絲滑的觸感擦過鳴人臉上的血跡,沾染了鮮紅的指尖劃過鳴人因為疼痛而蒼白的唇,一抹豔色就染了上去。
“你知道嗎,你殺不了我。”
說到這,一直沒有使用忍術的他忽然快速單手結印,然後一種沉重的感覺就纏上了鳴人的四肢,讓原本打算回擊的人忽然使不出力氣。
“我才不知道!”
漸漸不能動彈的鳴人心驚于黑衣人束縛住他的莫測能力,卻還是拼命的掙紮着,這并非是簡單分不出狀況的不自量力,漩渦鳴人的任性,就在于無論如何都不服輸的堅持到底,他可以最終沒有做到自己說到的事情,卻絕對要死在完成自己忍道的路上。
“你知道你打不過我。”
他一個甩手将鳴人摔在沙灘上,單膝跪地跨坐在鳴人的身上,一個重拳就砸上鳴人的胸口。
“咳咳……我不知道!”
手腳慢慢變得不像自己的,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不受控制的變得軟弱無力,急怒攻心的鳴人不認輸,惱恨着不聽使喚的手腳,無力的摸出手裏劍,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使勁的攥緊在手裏,鋒利的邊角紮進手心,卻依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在找死。”
黑衣人看着鳴人不服輸的自殘行為越發憤怒了一般,一把扯過鳴人的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頭拿出那個手裏劍。
“我在想辦法拉你陪葬!”鳴人将流血的手拍在地上,剛想通靈出通靈獸卻被黑衣人一把抓住。
“呵,是嗎……”
這幾個字幾乎是以一種極低的氣音發出來的,話語出口的同時,雨點一般瘋狂的重拳就一拳拳砸在了無力抵抗的人身上。
“咳咳……咳……”
“你說你不知道是嗎……”
黑衣人一下子再反手将鳴人翻了個身面朝下壓在細碎的岩石上面,尖利的石尖戳破了鳴人蜜色的臉頰,和着額頭的血水一起模糊了原本明媚的臉。
“嗯……哈……”
“你喜歡自殘是嗎……”
黑衣人看了看從鳴人手裏掰出來的手裏劍,一下子就從鳴人背後肩甲的地方紮了進去。
“啊——”
“我要讓你知道,你就是個笑話。”
你的一切,都是天真的笑話。
你的執着沒有依據……
你的世界不如預期……
你不懂我此刻的憤怒……
就像你不明白你期待的和平世界,終究是個不切實際的狗屁。
……
憤怒是淺顯表層的仇恨在短時間內的突然爆發。
越是偏執的人,越容易在這種陡然洶湧的情緒裏迷失。
而迷失的後果往往并不好笑。
肆虐之後的黑衣人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影身邊,擡起手将大大的兜帽撥開,再慢慢扯開臉上的軟面罩。
一張精致陰涼的臉,出現在了蒼白的月光之下。
宇智波佐助。
他的臉上還是一貫的沒有表情,看着被傷的體無完膚的鳴人,墨黑的眸子裏潛伏動蕩着洶湧暗潮。
其實,我沒有打算傷害你。
我只是讨厭你一視同仁般的天真,不能夠接受你的違逆……
他想着,慢慢伸手扯開鳴人沾滿血污的前襟,從他的上衣內袋裏,拿出了那個被收起來的球狀物。
如果你不試圖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與我為敵,那麽殺了會多嘴的人之後,我就會離開……
“嘁。”
他意味不明的輕嘲一聲,扯下黑色的手套撫上鳴人臉上的傷口,輕輕摩挲了一下就沾染了滿手黏膩的血跡……
月光之下纖長的指尖有輕微顫動,卻就只是一下,又收回手握緊成拳。
所以,怪只怪你總是站在我的對立面上,為了別人的世界,一次次惹怒我——
你是自找的。
“呀,還真是不留情面呢……”
一聲嘶啞刺耳的輕嘲從身後傳來,蒼白詭異的人慢慢走到了佐助的身後。
是大蛇丸,他的眼角還是标志性的紫色印記,唇邊是一貫嘲諷戲谑的淺笑,只是不變的白色衣着和腰帶,變成了一件和佐助身上黑披風一樣的長披風。
“你怎麽來了。”佐助并沒有回頭,收回流連在鳴人臉上的手,下意識地收攏好鳴人被扯開的衣襟。
“這裏離暗殿很近了呢,我感覺到‘佐助大人’的氣息,怎麽敢不來看看呢……”
佐助不語,慢慢站起身來看向大蛇丸,将那個乳白色半透明的球狀物遞了過去,“這裏面縮封了一只蛇眼,三年之內,我要你保持它的活性。”
大蛇丸接過那個東西放在眼前,對着月光看了看,那個半透明的球體裏面夾裹的黑色東西,确實是一個被縮封的眼睛,只不過——
“這恐怕要讓佐助大人失望了呢,這只眼睛的活力,怕是三天都撐不過了吧……”
“它只是餓了。”
“餓了?”大蛇丸眯起眼睛看向佐助略微疑惑。
“它需要飼養。”佐助說,“它和它的母體一樣嗜血,每天至少要吸食三個人的鮮血才能保持它的活性。”
大蛇丸看着佐助的表情,再聯想前不久才出現的詭異濃霧與白蛇,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麽,“那個漩渦族的秘密,是真的?”
“哦,你已經聽說了嗎。”
佐助不在意的應聲,慢慢解下身上的披風,和着面具一起扔進了海水裏,一個浪潮打來,就卷走了一切痕跡,銷聲匿跡,“看來香菱還沒死啊,真不愧是漩渦一族強悍的生命力。”
他說着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漩渦鳴人,手上沾染的黏膩血跡粘的礙事,他走到海邊掬起海水洗了洗手。
“聽說了大概,具體的內容倒是不清楚。”
“哦,那這三年你就給我好好養着那只眼睛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你的口氣,這三年你會消失不見是嗎?”
“這三年嗎……”
手上暗紅的血跡慢慢散開,随着流水淡去不見,不留一點罪過的痕跡。
他清淡的聲音帶着戲谑的殘忍,“漩渦族半藏紅花的傳說讓我無意間發現了另一條捷徑。”
“哦?”
“如果站在五大國中最強大的火之國權利中心,将這個世界颠覆重整的速度,會更快吧。”
他已經不是少不更事的輕狂年紀,學會了在曲回轉折之間為自己找到最好的途徑來達成既定的偏執。
“你想回木葉?”
“不過是借木葉踏腳。”
“我沒有記錯的話,木葉的人似乎并不太喜歡你這個宇智波末裔——就算回去,也頂多像曾經被隔離在木葉一角的宇智波一族吧……權利中心,怕是有點遠呢。”
“那,如果我有一個可以被蠱惑的火影大人呢。”
佐助說着回過頭看向地上的鳴人,深淵般的黑眸隐約掠起一些波動又眨眼沉澱,然後沒再說什麽就邁步離開了。
留下的大蛇丸,低垂下狹長妖異的眼睛,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的血還在流着。
大蛇丸想,或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一貫堅毅到不死不休的強悍,才會讓佐助忘記了體內九尾正在沉睡的他,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份不認輸的血肉之軀……
不過,還不能讓你這麽死掉,太過倉促就結局的故事會錯失很多的精彩之處——他慢慢蹲下身,扯開鳴人的衣服,泛着淡淡光芒的手壓上鳴人的傷口與深色的淤青。
好久之後,地上的人臉色才慢慢緩了過來。
大蛇丸收回手擡頭看向佐助離開的方向,佐助早已不見蹤影,只有一望無際的水面還回蕩着浪濤……
水中。
呵,他無意間聽說了呢,那個人就葬在了水中……
唇邊一貫嘲諷戲谑的淺笑裏,夾雜上一絲複雜——
我從不将自己定義成一個善良慈祥的長輩,所以經歷過再多的事情,也不會告訴你什麽所謂的前車之鑒。
我只是好奇着在我和他之後的時代裏,被稱為希望的你們,究竟會以怎樣的方式走向結局。
而我只做過程裏冷眼的看客,等着見證一場出人意料的破繭成蝶,或是重蹈覆轍的作繭自縛。
與此同時的佐助,正朝着與鳴人分頭時所指定的卡卡西所在的方向迅速移動。
他打算制造一個假象——下意識的就在粗糙的樹皮上磨破衣服,拿起尖利的石頭劃破臉頰,再拿起草薙劍在自己的左肩甲處使勁刺了進去。
一劍之後才忽然覺得傷口的切入方向不太像是外人所傷——
不過,都無所謂。
對于一個喜歡自己的白癡,太過精明的掩飾沒有切實的意義。
他知道他會相信他,就像這麽多明年沒有停止追逐的他相信着他會回頭一樣,一再的相信他。
然後,仗着被你喜歡着的我,就在那些重蹈覆轍的傷害裏,一步步開始了自己的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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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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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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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