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貪戀着你的溫暖
佐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才蒙蒙亮。
他的腦袋有些犯渾,一時間分不清身處何方。
他好像陷進了一個很溫暖的深夢之中,仿佛中似乎回到還不知傷痛的幼稚年齡——在溫暖的被子中醒來,醒來看見喜歡的親人,然後開始有時開心偶爾難過的生活,像一個人一樣的生活。
那種像是被溫水包裹着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放任着在長久的空虛執拗中被繃緊的神經,他的臉上有些不明所以的無辜,耳邊輕淺溫暖的呼吸柔柔地撥動着耳廓,有一種久遠的鮮活感一點點觸動着他。
他慢慢轉過頭去,一頭鮮亮的頭發映進他漂亮的黑眸。
身邊的人還沒有醒來,有些嬰兒肥的臉顯得幾分可愛。
鳴人。
他混沌的腦袋本能般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下意識的牽動唇角,慢慢挨近了一些,吻上那雙還沒睜開的眼睛。
然後着迷一般的,在晨起的半夢半醒間一寸一寸輕淺地吻着那人的臉,現在他不想理會身體的反應,只想膜拜那種肌膚相親間真實确切的溫暖。
鳴人似乎感覺到不舒服,輕輕嗯了一聲,拉回佐助走遠的神智。
他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看見了鳴人睡夢中依舊不安穩皺起的眉頭,清早蒙眬的神智一點點回籠。
他感覺到了清晨的寒涼,慢慢記起了眼下的情況。
昨晚他在清洗好兩人之後原本打算離開的,然後為什麽又在鳴人的身邊睡着了呢?
好像先是鬼迷心竅一般想在鳴人身邊躺上一會兒,結果陷進了溫暖的被子裏,就慢慢睡了過去。
一睡就陷進了深沉的溫夢之中。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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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搖了搖頭,起身,慢慢穿好衣服,若有所思的看向鳴人。
殺了佐井之後迅速趕來這裏,原本只是為了抓住眼前之人制造火影失蹤的假象,卻在接觸到這個人身體的時候讓一切有些失控。
他好像本能的對眼前的人有着一種深沉的渴望,壓抑的渴望一旦起頭,就像猛獸出閘——得到過一次之後就上瘾一般,不斷的找尋理由一再占有。
只是占有還不可以餍足。
他的渴望似乎還是找不到正确的出口發洩,他開始固執的想讓鳴人承認對他的感情,然後就用了這種激烈的方式再一次占有了他。
他是更希望他明白感情?
還是只不過找理由再次索取?
他似乎不小心考慮了一個矛盾的問題,思維短時間內陷進了一個循環的漩渦——
為什麽希望明白?
為什麽渴望索取?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佐助的思緒。
他回神,不屑一顧。
嘁,無聊的問題。
佐助在思維短暫混亂之後為自己找到答案,因為他是要讓世界完全臣服在自己腳下的男人,漩渦鳴人自然也要臣服。
他厭惡他的違逆,他就是要他雌伏着縱容他的一切。
他不需要這個世界上任何可以和他旗鼓相當的力量存在。
佐助走到門邊,開門,門外是一張妖異的臉,大蛇丸,眼角還是标志性的紫色印記,唇邊是一貫嘲諷戲谑的淺笑。
他朝屋內看了一眼,眼中的戲谑加深,“原來‘佐助大人’跟我拿的藥,是用在這個人的身上啊,啧,昨晚過的還愉快麽……”
佐助沒理睬這個問題,只是順手帶上門,阻隔了那雙妖異眼睛的窺探,淡聲問道,“那只蛇眼怎麽樣了?”
“我按你說的每日用人血喂食它,兩年多來倒也正常,不過……最近它開始經常旋動,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呢……”
“動了嗎……也是,三年的時間不算遠了。”
佐助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解釋什麽,回頭看了看閉合的門,又道,“我用控魂術制住了他的行動,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他。”
大蛇丸看着佐助,細長的眼睛幾乎帶着透視人心的戲谑,“直接殺了不是更簡單嗎?”
佐助在大蛇丸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轉過頭來,黑色的雙眸瞬間變換出一樣的旋渦紋,他看着大蛇丸,淩厲的殺氣沒有任何掩飾,“你敢!”
話落的瞬間佐助一愣,似乎是忽來的怒氣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他頓了頓,難得開口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三年到了之後我還用得到他。”
大蛇丸看着佐助,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并不追問三年到了之後究竟要用他做什麽,轉開話題道,“你現在要走了嗎?”
“嗯。去木葉,差不多該整治這一切了。”
“呀,要分出勝負了啊……”大蛇丸好似看戲一般開口。
佐助沒理會他的戲谑,唇角勾起一個嘲諷扭曲的笑,“這一次,我按照這個世界接受的方式進行我的革命,不會再輸。”
佐助說完,就迅速消失了身影,留下的大蛇丸回過頭看着緊閉的房門,想着屋內還兀自昏睡着對一切不了解的鳴人,自言自語的戲谑道,“你不會再輸,可你真的能贏麽……”
他說着又轉過頭看向轉角處,“你說呢。”
随着大蛇丸的話落,轉角的暗影處,果然慢慢走出一個同樣身着黑披風的身影。
那人影取下頭上的連兜帽,一張蒼白的臉顯露了出來,紅色的眼瞳,黑框的眼鏡,尖細的下巴。
正是香燐,只是本該是一頭紅發的她,如今已經是蒼蒼的白發。
她看着鳴人所在的那間屋子緊閉的房門,詭異的笑了笑,沒回答大蛇丸的話,轉身離開。
呵,宇智波佐助。
你會用那種手段占有一個男人,你會為了他殺意畢現……
那麽這個人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吧?而你竟然打算用不一樣的他來完成那個儀式嗎……
明知道他喜歡着這個世界,卻要借着他來完成你不回頭的罪孽深重。
宇智波佐助,究竟之後的故事會怎麽樣呢。
你冷血着固執到底之後要怎麽來成全被利用的喜歡,那麽必将錯失的你,可不可以也有一瞬間感覺到疼呢?一瞬間也好,我期待着你冰冷的臉上一瞬間龜裂的疼!
呵……
疼……
還是能感覺到疼,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在疼。
下午的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鳴人努力着想移動自己的手腳,掙紮着坐起身之後又頹然仰躺回床上,他的手腳還是不聽使喚。
已經過了好些天,那日醒來時遍布全身的淤青與吻痕也差不多都散了,可是他還是會覺得疼。
他清楚的記得那人揉捏在他身上的力度,然後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在忘不了的記憶裏停不了的疼着。
這些天來他的手腳都不能夠自主的活動,定時會有那種統一黑色披風的人出現照顧他的起居,好在那個侵犯了他的人沒有再次出現讓他覺得好過一些,可是被迫接受着這種囚禁的他毫無疑問迫切的希望離開。
他對于這間囚禁着他的卧室……
覺得惡心至極。
啊,好煩躁……
又忍不住感到胃疼。
搖了搖頭,鳴人讓自己不要再想記憶裏那晚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感官。
切,他又不是女人,就當是被野狗啃了!
又不是沒被啃過……
混蛋佐助。
鳴人閉上眼睛,忍不住又想要嘆息。
這些天在被迫安靜的氛圍裏,那晚在激烈的□□中混亂間明白的感情,也一點點被理了清晰。
果然他一塌糊塗的初戀,混亂了一團糟的感情,他這個笨蛋吊車尾的,笨蛋到一切究竟是在什麽時候變質的都搞不清楚,只是在激疼的對比中不得不承認,他是不同的。
天才的你果然說什麽都準啊,我喜歡着你,而且是不太一樣的喜歡。
不過這種事情真是太難為情了一點,我有要照顧的人和看着我的木葉,你也有心心念念着你的小櫻……
我們,還是做一輩子朋友最合适呢。
我們應該要有各自的傳承才對。
鳴人這麽想着,思緒又忍不住在一種流動的落寞裏游離……那麽,傳承的最後呢?我們的孩子已經不相幹,孩子的孩子或許已經陌路……我們的一切,是不是終于會在長久的流傳之中成為再無交集的存在呢……
啊啊啊,胡思亂想,什麽跟什麽。
我都不知道你想不想做我的朋友呢,還顧忌什麽喜歡和傳承的問題啊……
鳴人扭過頭去看着窗外,太陽又要落了下去,不知道被冰封住的水影大人怎麽樣了,兩國水火不容的局勢究竟又如何,他這個火影就這麽被囚在這裏,木葉的主戰派們,是不是徹底按耐不住了呢?
那麽佐助,你現在做什麽?
鳴人忍不住狠狠皺起了眉頭,他感覺戰争可能會避免不了,他不知道他懷着特殊喜歡對待的那個男人究竟打算通過這場戰争得到什麽,又會不會和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暗殿有一點什麽聯系。
一種惡意在暗處蠢蠢欲動,一切讓他的不安在心底動蕩的厲害。
而與此同時,在暗殿外潛伏着的綱手,也越來越不安。
水之國主戰派和水影一派的對峙與平衡在水影長時間的失蹤之後開始變化,終于在前幾日一面倒的朝主戰派傾斜——原因據傳是木葉的邊境開始集結大量軍隊與忍者部隊。
毫無疑問,木葉集結軍隊一事與鳴人的失蹤關系緊密。
知道水之國一切情況和鳴人失蹤事實的綱手卻苦于沒有辦法突破這座島外圍的仙術結界來阻止這場戰争,所以她急于救出鳴人。
這個世界依舊等着一個漩渦鳴人來作為救世主。
綱手在暗殿的正門外潛伏,沒有鳴人的仙術,能進入暗殿的方法就只有從正門進入,然而這個方法卻幾乎不可能實現,暗殿的守衛滴水不漏。
就在綱手為了如何進入暗殿而心焦如焚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人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就感覺到是綱手大人在這裏徘徊着呢。”
綱手看着眼前一身黑披風的女人,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她感覺不到這個人身上作為一個人的氣息,所以才會沒有警覺的被她近身。
她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蒼白的臉色,紅色的眼瞳,黑框的眼鏡,有些面熟,綱手卻記不清是在哪裏見過。
綱手再往後退一步,打算先行撤離,現在她不方便與暗殿起正面的沖突,那個女人卻在她離開之前又開了口。
“我可以帶你進去哦,帶你去看漩渦鳴人、水影……啊,還有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呢。”
綱手止住步子,雖然覺得可能會有詐,心急的她還是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可以進入暗殿的機會,“你是誰,為什麽要幫我?”
那人聽綱手問完話之後戲谑的笑了笑,“為了讓這個故事精彩一些。”
語罷也不待綱手反應,就轉身帶頭離開,似乎料定了綱手會跟上去,“讓他一直被困在這裏就不好玩了……他得掙紮,反抗,決裂喜歡的對峙——不然,我怕不夠讓那個人疼呢。”
她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說着一些綱手聽不明白的話,然而走投無路的綱手還是滿懷疑惑的跟了上去。
綱手随着那人從正門進入了暗殿,穿過一幢幢建築群之後進入了最大的一個建築物裏,最後停在了一扇房門前。
房門前站着兩個黑衣人,那個女人先行上前和守門的黑衣人說了些什麽,待到黑衣人離開之後才示意她上前,她心底對于眼前神秘女人的疑惑在打開門見到鳴人之後被擱置一邊。
那是一間很大的卧室,鳴人躺在床上,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看,然後在看見她之後驚呼,“綱手奶奶!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也被抓——”
綱手快速上前捂住鳴人的嘴,“噓!我是來救你的。”
她說着發現鳴人的不對勁,鳴人好像不能動彈,她試着查看鳴人的狀況,然後皺眉,“你四肢的魂魄被麻痹了,什麽忍術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鳴人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綱手身後跟來的人卻忽然開口插了話,“這種只麻痹四肢的程度還不算重呢,他如果願意的話,控制如今的漩渦鳴人一整個魂魄都可以。”
鳴人聞聲擡頭,然後在對上綱手身後那人黑色兜帽下的臉時怔住,“香……香燐?”
香燐笑了笑,直盯着鳴人,“啊,是我,你還認得出來啊。”
“香燐你——你為什麽在這裏……你,你是和綱手奶奶一起混進這暗殿來救我的吧?”
“是我帶她進來的。”香燐回答,看着鳴人臉上顯而易見的不安,反問道,“我在暗殿很奇怪嗎?佐助都在這裏了不是嗎?”
鳴人為她的這句話而瞪大了眼睛。
香燐看着鳴人臉上的神情,疑惑了一下,然後才慢慢明了,嘲諷的使勁勾起了唇角,神情裏有着一些牽連的痛心疾首,還有一些好似等着看惱恨之人笑話的瘋狂。
宇智波佐助,你真是太惡劣了……無論是對你不喜歡的,還是對他。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那晚和你□□的是誰!”
他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和佐助一起從他的小狗窩搬到火影樓的那日,他興奮的一夜沒睡,趴在床上反複和佐助說着他的興奮。
未來就在眼前,佐助就在身邊,那個時候的他,真的覺得幸福沒頂……
吶吶,佐助我真的當上火影了啊!
吶吶,佐助我們一起來完成一個和平幸福的新時代吧……
嗯,好……
鳴人盯着面色猙獰的香燐,耳朵轟鳴着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只是記憶裏那個人淡淡無波的聲音,在耳邊一遍遍轟隆回蕩——
嗯,好……我會創造一個真正和平的世界……
會創造一個真正和平的世界!
鳴人的思維一瞬間斷續,他幾乎本能的将一切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回憶裏的這一句話上,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賣弄着白癡的小醜,沒有辦法動彈也要說着沒臉沒皮的話來娛樂他人。
“你是誰……你說謊!你不是香燐!”
他看着香燐兜帽裏露出的蒼蒼白發,像是個逮到了對方差錯就死抓着不放手的幼稚小鬼,堅決的想通過否認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來否認她說出口的話——他不能承認,他毫不懷疑承認了之後她的嘴裏會蹦出太多難堪的事實——
如果佐助是那個黑衣人,一切的醜陋不是要追尋到太早太早的時候嗎……
不對,是騙人的!
佐助他說會和我創造一個真正和平的世界的,你在說謊……
“香燐是紅色頭發的……你不是那個香燐,你在說謊!”
倉促于否認真實背離的鳴人,倉惶間都忘記了自己明明已經開始懷疑的一切,他急于否認——再懷疑也比不上真正去确認他的背離。
香燐看着神情激烈否認着她的鳴人,看着他狼狽的逃避,眼裏慢慢露出一種自憐般的疼惜。
漩渦鳴人,這麽不可以接受的你也喜歡他是麽?
所以你也只能和我一樣的可憐,我是對你好啊,讓你在尚能回擊的時候認親這份執迷不悟,然後和他對峙,打他一巴掌也好,總還能平衡一些,好過讓喜歡硬生生在他的涼薄裏腐爛成發洩無門的憤恨,“啊,我不是那個香燐,如果你喜歡着他,也會變得不再是那個鳴人。”
“我的頭發從兩年前變成了現在這個顏色。”
她說着話,擡起手取下頭上的兜帽,撫了撫一頭的白發,扯開身上的黑披風,然後慢條斯理的解着自己的上衣,露出的胸口,鮮血淋漓。
“你知道這個傷口怎麽來的嗎?”
她指着自己胸口的那個不停滲着血的洞,笑得癫狂,抹了一點血放在鼻尖聞了聞,沒有一點血的腥味,她的頭發白了,她的傷口一直好不了……
“這個傷口好不了,我每日每日看着自己的身體滲着血,我感覺到那種從身體裏不斷流失着的感覺,你知道那種可怕的感受嗎——可這甚至不算是一個人的血,你應該看見了,那個深潭吸走了我的血。”
鳴人瞪着眼睛,即使努力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關聯着的一切前因後果還是讓他的嗓子僵硬的說不出話來,徹骨的涼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佐助帶我去那個神社,然後捅了我一劍,因為漩渦族那個儀式的第一步,需要年輕的漩渦族人鮮血作為引子。”
鳴人看着香燐,空白一片的大腦,恍然間意識到兩年前的那場霧蛇之災,漩渦神社裏有些熟悉的尖叫女聲和會吸血的深潭。
“那個時候佐助也在神社裏,不過我想你沒有看見,要不然這兩年又怎會任他好好的呆在木葉?”
我怎麽會任他好好的呆在木葉?有什麽不對嗎……因為他是佐助啊……
“所以,你也不知道,那天襲擊了卡卡西他們的,就是佐助。”
鳴人還是搖頭,這個時候他不能動的身體和激蕩的心緒激烈的沖突着,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他盯着香燐的眼睛一瞬不瞬,似乎是想從那裏找見片刻的漏洞,才可以為自己的喜歡開脫出一個蒼白的借口,“不是,我不相信你。”
他說着,喘息不斷,張了張口找尋着合理的原因,“那日卡卡西老師被襲的時候佐助不在神社……我,我明明跑了好遠好遠的路才找到那個霧蛇的所在地,佐助……他明明就在那個地方斬殺那條巨蛇……我們在那裏,我們都在那裏,那裏還開了好多的花,一種半紅半白,兩個人一起碰上就會變全紅的花——佐助不在神社的……真的……我知道的。”
他說着好多,努力的說着所有的細節要證明自己所說的絕對真實,香燐卻可悲的笑了笑。
“半紅半白的花嗎……你和他一起碰上,就變成了全紅,哈……”
她喃喃着,重複着鳴人的這句話,好似悲哀的看着鳴人,又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笑了開來,癫狂着猙獰了好一會兒,才又莫名其妙的說着鳴人聽不懂的話——
“哈,果然呢,我就猜那個時候你什麽都不知道的就闖進了靈地的結界。”
所以明顯你是被靈地接納的存在,所以你才會被他預定為儀式第三階段的引子!
“你說的那巨蛇,是漩渦一族靈地的東西,那個深潭在儀式結束之後會開出通往靈地的通道,除了極少的一部分的漩渦族人,大部分的人都只能通過開啓儀式時深潭所打開的通道進入靈地——佐助在襲擊了卡卡西他們之後從通道直接去到靈地,所以當你跑了‘好遠好遠’的路趕到的時候,看見他已經在那裏斬殺了巨蛇。”
“并沒有任何時間上的不妥,漩渦鳴人,你還要繼續告訴我你不相信嗎?”
鳴人不想記得,可是那些關于佐助的記憶一直太過清晰,不容否認——
那日在斬殺巨蛇的那片花海裏,佐助确實在拉着他穿過一片天幕之後,從深潭——回到了漩渦神社!
有人扼住了我的呼吸,再努力的喘息也感覺不到氧氣,我總會為了你連心肺都感覺到一種無法生存的疼痛。
如果一切從開始就是背離……
鳴人激烈喘息着說不出話來,綱手見鳴人呼吸不暢,趕緊将困在床上動不了的鳴人扶起,拍着他的脊背輸入查克拉平息他劇烈的呼吸。
這兩個孩子,究竟已經糾纏到了怎樣的程度啊……
隐約聽明白兩人對話的綱手看向香燐,即使知道真相會讓鳴人無法接受,也必須明白一切的真實。
“你說佐助是這暗殿裏的人,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香燐笑了笑,看着喘息着的鳴人,憐憫着卻并不心慈,“有個人可以向你證明一切呢,你總該會相信他的話。”
綱手為鳴人披上披風,背着行動不便的鳴人尾随着香燐來到了暗殿建築群最西邊一個純石頭建成的建築物裏,那裏明顯是類似監牢一樣的地方,走過幽暗深邃的長廊之後來到最裏間的一個牢房。
香燐從身上拿出鑰匙,這些年她還是憑着自己特殊的感知能力管理着這些被看押者,為佐助做事,也在這種時候,理所當然的背叛。
她打開牢房的門,帶頭走了進去,尾随在後的綱手在看見屋內的人是誰時,驚愕不已,“卡卡西!”
原本已經在兩年前被确認死亡的人,正坐在角落的石床上,在看見綱手時倏地起身,又被腳上的鐵鏈牽連着坐了回去,“五代目你怎麽——”
卡卡西的擔心還沒出口就被香燐打斷,她上前打開卡卡西的腳鐐,“別擔心,我不過是帶他們來救你出去,然後讓他知道事實——你告訴他吧,兩年前襲擊你的人,究竟是誰。”
香燐說着轉過頭去看鳴人,卡卡西也順着香燐的視線看見了趴在綱手背上的鳴人,四目相對,瞬間靜默。
鳴人在看見還活着的卡卡西老師的一瞬間,驚喜着想要接近,然後又在對上香燐和卡卡西對上來的視線時,垂下了頭去,卡卡西老師,你不會說出他的名字是麽……
我忍不住需要再多一些的時間。
“鳴人——”
“啊,卡卡西老師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呢!”
“你——”
“卡卡西老師我現在是七代目了!”
“那——”
“卡卡西老師我真的好想你的!”
“鳴人!”
“這兩年我和,我和,哈,哈,哈——”
啪!
卡卡西看着鳴人說着話逐漸喘不過氣來,上前,一個巴掌打碎了鳴人狼狽的逃避,提過綱手背上的鳴人,痛心道,“你是七代目的話你有什麽資格逃避!你的忍道呢!”
綱手一把推開卡卡西,将行動不便的鳴人扶起,慌忙輸送着查克拉替他平複呼吸,然後安靜下來的鳴人,閉上眼睛良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沉寂了好多。
是啊,我是一個忍者呢。
“……卡卡西老師,漩渦神社裏襲擊你的人是他嗎。”
“是。”
鳴人慢慢擡起頭,努力睜大的湛藍眼睛裏亮晶晶的。
“……香燐,佐助在這個暗殿裏是怎樣的存在?”
“四年前他殺了暗殿原先的主人,接手了暗殿。”
所以說佐助,是你計劃着讓這個組織用着惡心的方式滲透一切……
你挑起水之國的內戰……
你挑起水火兩國的尖銳矛盾……
你試圖摧毀慘烈的四戰所帶來的和平覺悟……
你要把安穩休憩中的世界再一次引向混亂……
“……你說那晚的那個黑衣人是佐助嗎。”
“啊。”
“真的嗎。”
“……漩渦鳴人,你知道嗎,你在漩渦靈地碰上的那種半紅半白的花,叫做半藏紅花,在漩渦族裏它還有另一個好聽的名字,我很小的時候聽長輩說過,傳說中的戀人花,喜歡的人碰上就會變紅的戀人花,所以,你明白了嗎?”
“這樣啊,真是難為情呢。”
他開始感覺到一種虛無,仿佛間連知覺都已經不存在。
佐助,所以早在那個時候你就看見了我的感情,兩年間用我喜歡你卻又不自知的傻氣與縱容,看我像個白癡一樣的被你一再利用。
“他還會做什麽呢……”
“從卡卡西和水影開始,他會将五大國的影全部抓獲,然後在站在這這個世界頂峰的時候,用他們的血作為洗禮,開始他要的新世界。”
鳴人聽着香燐的解釋,理智一點點沉澱,感情一點點飄渺……
……
是男人都會這樣吧?就算換任何一個人這樣使勁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都會這樣的!你怎麽就以為這樣就是喜歡你了……
……
我是誰重要嗎?反正你是男人,被人這麽摸着就會有反應不是?能覺得開心就好,我是誰有關系?啊……
……
揚起臉也沒有用處,溢滿眼眶的水還是會從眼角落下,鳴人擡不起手擦去臉上的狼狽,他将頭埋進綱手的肩窩,卻感覺不到一點的溫暖。
他還清楚的記得兩年前的那片花海裏,他說那句話我們回木葉吧的表情和語氣……
我們,回木葉吧……
回木葉吧……
回木葉吧……
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和我回木葉!
那你為什麽還要用這樣的方法逼我明白對你的喜歡?
讓我在明白對你的喜歡之後面對你所說的新世界?讓我在明白對你的喜歡之後站在你的對立面?
你将我當傻瓜一樣的戲耍,你将我的夢想置于何地,你戲耍着我感情的同時肆意的将我的生活毀壞殆盡,佐助,你有一點在意過我的感受嗎?
“戰争開始了嗎?”
關于和你在一起的話我說了好多次,卻直到現在才明白那種希望在一起的心情,明白那種喜歡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放任——
可我畢竟有我自己的忍道,在明白之後絕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的任你破壞我盡心愛着的這個世界……
“十多日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呢,只是這個島上還稍微安靜着,水之國的其他不少地方已經被火之國的人踏足——而大概是在剛剛,很多的木葉忍者也來到了這個島上。”
香燐說着轉過頭去看着綱手,“你知道的吧,這個島的外圍有一層對內的仙術結界,那是佐助強化重吾的能力施的一種結界,現在的話整個水之國都已經被這種結界籠罩,進來這裏的人,全都離不開!”
“他想做什麽?”
鳴人聽着香燐的話,眼神一點點堅定。
“他會設法将其他幾大國全部卷入這場戰争,而踏足水之國的所有人,不臣服的,就被消滅。”
原來你的革命只是換了一個方式繼續,這就是四年前你離開木葉之後找到的答案嗎?
所以,你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學會了欺騙呢……
鳴人看向綱手,認真的問道,“綱手奶奶,有沒有辦法解除我這樣不能動彈的狀态?”
我的忍道,總不會任着我逃避到底。
綱手皺眉看着鳴人,為着他眼中的堅毅心疼不已,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有,可是因為這個術是施在你魂魄上的,要解除不得不刺激你的魂魄。”
“我不怕疼。”
綱手嘆息,“問題不只是疼那麽簡單,你體內的九尾在沉睡,如果刺激魂魄它可能就會醒來,對你很不利!”
“不會啊,我和九喇嘛已經——”
“半沉半醒間的九尾不會那麽有人性!它會憑着本能吞噬你!”
鳴人看着激動的綱手,扯出一個笑臉,“綱手奶奶你不用擔心啦,它暴動的話我就再像以前那樣制服它好了。”
“我怕現在的情勢你會沒有時間——”
“綱手奶奶,拜托了!”
綱手在鳴人的眼中看見一種柔和的不容拒絕,考慮到現在的情形,終究狠下心來。
對魂魄的刺激很疼,牽連着靈魂深處的疼,鳴人卻一直忍着沒有吭上一聲,汗液一滴滴從他的頭上落下,綱手有一種他正在贖罪而故意狠心對待自己的錯覺,聯系之前他和香燐的對話,大概也猜到了一些隐情,忍不住為了這個孩子起伏動蕩的一生心疼,卻不便插口那種當事人不願提及的隐晦情感。
鳴人在終于重獲了四肢自主權的時候幾乎已經虛脫的趴在了綱手的肩膀上,他隐約感覺到九尾的動蕩不安,卻什麽也沒有說,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站起身拉好披風打算離開。
幾人救出被關押在另一間囚室的水影匆忙離開,香燐在送他們走出暗殿之後停下步子,“我還要留在這裏的,我等着站在他身邊看他後來的表情。”
她說着也沒在意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神色,轉過身去,只丢下一句,“漩渦鳴人,去吧,一定要讓他感覺到疼啊,一瞬間也好,不然怎麽對得起自己……”
鳴人看着香燐消瘦的背影,好像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卻沒有放任自己去思慮太多的兒女情長。
他有他必須拼命的事情,一切其他的私情,都留給時間去給出結局吧。
進入暗殿大門的香燐,擡頭朝着暗殿正門前最高的建築頂部笑了笑,帶着一些挑釁,一些幸災樂禍,一些悲天憫人,糾結成一種癫狂的狀态,可她知道,上面站着的人不會對她的挑釁有一絲半點的反應。
如今的你,即使看着我背叛你送他離開,也沒有一點的反應。
佐助,你會為你對我的這種徹底無視付出代價,我一定要看見你疼的那一天……
“啊,走了呢。”
大蛇丸在看見下面的香燐擡起頭來癫狂的笑之後,轉過頭去看向身邊的人,“雖然是你放任的,不過這也是背叛呢,你要怎麽處置香燐?”
“嘁,沒什麽處置的必要。”
他說着,隔着通明玻璃,看着迅速離開的鳴人,“他體內沉睡的九尾這樣真的就會變得不安分是嗎?”
“綱手解除你的那個術,就只能刺激他的魂魄,沉睡的九尾一定會變得不安穩。”
“這樣啊。”
佐助擡起手輕輕撫上玻璃上鳴人消失的那一點,玻璃觸手的冰冷讓他退回了手指。
你還不知道,我計劃着的一切。
我看着你離開,設計着用你完成幾乎可以稱得上歹毒的陰謀。
然後終究是報應不爽。
我明明貪戀着你的溫暖,卻在很久之後,連穢土的冰冷,都無法擁抱在懷。
終于将自己葬進了冰冷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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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