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寧露的體質算的上比較好的,即使昨天淋了雨也沒有感冒,只是昨晚上複習到淩晨兩點,這會兒眼睛格外的難受。

看着卷子上的題,寧露的神情松了松,還好對她來說都不太難。

出了考場,室友王雨驕挽着寧露的手,笑得開心:“還剩最後兩科就要考完了,就是安排的時間也太久了吧,得一個星期之後才考,我還急着回家呢。”

“這學期就快結束了,下個學期回來我們就是大四了,好快啊。”王雨驕看着前方稀稀拉拉的行人感嘆了一聲。

“是的,确實很快。”寧露點點頭。

“要不我們去聚個餐吧!”王雨驕提議道。

她們是四人寝,另外兩個室友已經先交卷走了,平常她們也會聚一聚,但是寧露基本上十次有八次都不在,她要去兼職。

這次也是,寧露略帶歉意地說:“抱歉啊,我要去兼職。”

“啊,”王雨驕有些洩氣,“那好吧,那下次一定要參加哦!”

寧露笑了笑沒回話,這個她難以保證。

兼職是在下午,寧露去食堂随意買了個飯帶到宿舍慢慢地吃着。

她很享受吃着飯發呆的感覺,這次寧露的嘴裏嚼着菜,思緒卻不禁轉到了昨天,那件外套她還沒有丢,洗了t挂在外面。

王雨驕見到突如出現的男士外套一陣驚奇,問着是誰的,是誰又要背着她們偷偷談戀愛了,寧露只能解釋着是要送給表哥的禮物,洗了晾一下。

王雨驕這才罷休。

那人說要将外套扔掉,可寧露總覺得有些浪費,不還給他,當然也不會送給其他人,幹脆就那麽放着吧。

下午,寧露看着時間,這次特意拿上了傘,搗騰了幾種交通工具終于到了她兼職的地方——馬術俱樂部。

她從員工通道進去,換好了衣服,這馬場的大廳修得豪華無比,金黃色的柱子頂了兩根,上面還攀着一些浮畫。

最上方的頂,即使沒有幾人個會擡頭注意,也專門請人拿着顏料畫了一幅駿馬狂奔,一個低調,但仔細看又處處是門道的地方。

她走到一旁準備去招待剛來的客人,忽然領班喊住了她。

“小洪今天生病了,你去後面那個場頂一下班。”

“好的。”

後面那個場寧露就去過一兩次,平常都不開放,只有老板或者老板朋友來了才會開放,但他就沒見過這裏的老板。

寧露站在平常小洪的位置上,往前望了望,這才看到前方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彼此交談着。

而場裏有兩個人在騎馬,似乎在比賽,兩匹馬在不斷地跨過障礙,後面那位跨過障礙緊咬着不放,前面那位也沒顯頹勢,反而更快了。

緊接着寧露就看見前方那位,在距離障礙還有較長一段距離時,馬已起身,寧露趕緊閉眼,她有些害怕這種驚險的場景,特別是容易受傷的,從馬上摔下來,想想都知道傷勢肯定不輕。

出乎意料的,想象的落地聲并沒有傳來,反而是一陣歡呼聲,寧露這才睜眼,知道這局結束了,而剛才那人贏了。

手機鈴聲響起,寧露匆忙按下接聽鍵,是沈峰禹打來的電話。

“喂,寧露,我昨兒喝醉了,沒看見消息,這會兒才醒呢!”

沈峰禹是寧露兼職的時候遇上的一個朋友,一個有錢有時間,又樂忠于出來兼職體驗生活的富二代,要不是他這怪愛好,寧露也不可能會認識他。

上班不讓看手機,寧露只能轉過身,悄悄說着:“沒事,我後來打到車了,這樣,我上着班呢,先挂了,後面有時間再聊。”

就這麽短短一句的時間,寧露也能倒黴,因為管事的經理剛好要來服務那群人,經過了這,看見寧露拿着手機,立馬出言訓斥。

“你怎麽回事,培訓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不準玩手機嗎?”

“你知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哪些人,你在這裏玩手機被人家瞧見了,以為我們怠慢怎麽辦?”

“你這是在毀壞我們馬場的形象,還有,你明天不用來了。”

面前這個頂着大肚子,走兩步都得呼哧帶喘的男人下了最後通牒。

“經理。”寧露擡起頭,有心想再多說兩句,這個馬場距離有些遠,但是兼職的工資特別高,她不想失去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高薪兼職。

那邊,自從場上的兩人下來之後,又是一陣的歡呼聲。

“牛逼,這次我又賭贏了。”

他們這回又在賭上場的兩人誰能贏,幾乎一水的人都賭了白斯硯,這人上場就沒有輸過的,賭他穩贏,就只有蔣嬌依投了旭繞。

見大家都在開心,蔣嬌依嘟了嘟嘴:“我們旭繞也很厲害的,遲早會追上白斯硯的。”

旁邊人笑道:“這都比多少次了,就你一直賭旭繞,知道你喜歡了。”

“我就喜歡怎麽了,”蔣嬌依跺了跺腳,大小姐還帶了點害羞,“明天我就找家裏人商量婚事去。”

本來就輸了,還累得不行的旭繞剛走過來就聽到這個,立馬喊道:“饒了我吧姑奶奶,我還想再浪幾年呢!”

蔣嬌依瞪他一眼,沒再多說話,他們這個圈子的也就只有這幾年可以玩了,就她來言,剛說了想和旭繞結婚,其實最後也未必,也許是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也許是和在場的某一個。

反正都是要聽家裏的,他們都無從抵抗,這群人也默契地沒再提這個,看着走來的白斯硯,旭繞喊道:“硯哥,怎麽就那麽厲害呢?”

白斯硯看了眼累得不行的旭繞,這會兒他端着水的手都在抖。

“這麽虛?”

這話一出,大家夥都笑了,旭繞的皮膚是那種古銅色,本來膚色不是這樣的,結果人喜歡特意去曬的,還把臉曬得比身上還黑了一個度,剛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敢認。

最後給人認出來了,也笑得不行,氣得旭繞直喊下次再也不去了,養了那麽久才養回來一點。

只是臉依舊挺黑,這下黑裏透紅了。

“哪兒,昨兒睡太晚了。”

旁邊的聲音傳來,幾人聽見一個男聲在厲聲喊着。

“就你這樣還想待在我們馬場,癡人做夢。”

“我告訴你啊,你不僅待不下去,你之前的工資也不可能得到了。”

“這馬場都歸我管,得罪了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混不下去知不知道。”

“喲,誰啊,橫到這兒來了,我怎麽不知道顧惟峤的場子歸他管了。”饒旭吹了個口哨說道。

蔣嬌依踮起腳遠遠地望了一眼:“好像是這兒的經理。”

“嘁,”旭繞笑罵了兩聲,“顧惟峤也夠不會管人的。”

“你們過來。”

男人的聲音冷冽又帶着不容置疑。

旭繞看向白斯硯:“硯哥,你要管這事?多累得慌啊。”

白斯硯不答,只慢慢理着手裏的毛巾,旭繞也閉嘴了,雖然剛才話是那麽說,但其實他也挺想看樂子的。

寧露和經理都聽見了剛才白斯硯那句話,寧露在糾結着要不要過去,剛剛從經理的口中也能知道那群人不一般,她要過去惹上什麽麻煩怎麽辦?

誰知經理直接狗腿子地推了寧露一把,在他耳邊低聲威脅着:“給我好好表現,要讓我丢了人,你馬上就可以滾蛋。”

然後又浮起一抹笑,朝着那群人喊道:“馬上就來。”

距離越來越近,寧露晃眼擡頭,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竟然是昨天車上的那個男人,當下睜大了雙眼,但一想到他那車那氣質,看了眼經理那谄媚樣,當下也覺得合理了起來。

經理笑道:“白先生喊我們過來有事嗎,是否打擾到您了,我們馬上走。”

看樂子的好機會,他們這群人也挺無聊的每天就幾個場子玩玩,偶爾去其他地方玩換個口味,但除此之外,能做的事也少,這會兒旭繞怎麽可能錯過呢,他掀起眼皮,話音吊兒郎當的。

“喲,王經理,這才好久沒見,你都這麽厲害了啊,什麽時候顧惟峤把這馬場送你了?是不是我們以後過來還得給你打聲報告。”

經理彎着的腰更低了,知道是剛才自己說的話被這些人聽到了,立馬開口解釋:“旭先生說笑了,怎麽可能,我剛才就是和她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聞言,寧露悄悄瞪了經理一眼,明明就是他剛才罵起勁兒了,她才說了幾個字,這人就跟瘋狗一樣瘋狂輸出。

這人啊,手裏有一點權利就容易膨脹起來,特別是那些心眼差的,就喜歡為難人,這男人是一個月前剛當上的經理,底下人除了一兩個以外,都被他罵過,小洪就被他罵哭過好幾次。

白斯硯瞥見寧露瞪的那一眼,帶點刺,明顯是不認同王經理的話,他頓時來了興趣,嘴角微微勾起,他懶得多看王經理一眼,視線投向寧露。

“會騎馬嗎?”

寧露一愣,她倒是騎過幾次,是和沈峰禹一起的,這馬場就是他帶她來的,所以她才能找到這麽一個高薪兼職。

但是讓她比賽的話,那肯定是不成的,寧露擰着眉,這人的意思是什麽,要讓她上馬比賽嗎,想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能遞給一個陌生人外套的人,應該不會太為難人,而且她隐隐約約覺得答應下來,這事對她有利。

“會的,以前騎過幾次。”

“幾次就算會了?”旭繞抱着手笑道,“厲害啊。”

“也不算太會,比賽什麽的肯定不行。”她這話即既是回旭繞的也是說給白斯硯聽的。

“去找匹溫順點的來。”

白斯硯把手裏毛巾單手抛給王經理。

王經理立馬雙手接過:“馬上就來。”

寧露的心緒不斷在浮轉,她預感到自己要上馬了,面上沉靜,波瀾不驚,心裏瘋狂在想之前是怎麽上馬的。

白斯硯坐在軟座上,姿勢随意,人還微微朝一方斜去,散漫又随性,他在想等會兒寧露會是什麽樣。

還是那副娴靜樣兒?那就沒意思了。

旭繞走了過來,不自覺地朝寧露地背影多看了兩眼,似乎也沒什麽特殊的,怎麽就讓白斯硯起興趣了呢?

“欸,硯哥,這是準備來點新鮮的了?”

旭繞打了個哈欠,昨晚和那幫人玩到淩晨兩點,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趕場子了,這會兒終于來點能刺激t他清醒的了。

“要不,賭一個?”

白斯硯看向他:“怎麽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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