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豔絕娛樂圈清純小白花

“應該是編劇來了。”戚元恺将劇本放在桌上, 便緩步走至門邊開了門。

門口站着的卻不是編劇,而是杜曼。

杜曼化着濃重的妝, 本就俏麗的眉眼用彩妝勾畫着, 宛若厚重豔麗的油彩撒上了宣紙上, 美則美矣卻是有些怪誕。

戚元恺一眼便知曉杜曼來此的意圖, 蹙起眉不由冷了聲音, “有事嗎?”

顧西瓊原本坐在沙發上頭都未擡, 聽到戚元恺的聲音頓冷方才有些好奇地擡起了頭,不過她所在的方向并看不清門口的形勢。

【是杜曼來了。】系統出聲告知道。

“杜曼是誰?”顧西瓊思索着腦海中的記憶,卻并未找到這個名字。

【就是白天那個給你做替身的女人。】原來是她。

顧西瓊微挑了下眉梢, 女演員深夜單獨來導演房間。

主動被潛……啧, 有意思。

顧西瓊這種沒什麽三觀的人, 對這種行為不喜歡也不反感,倒也算是個努力的方式罷了,不過卻是最低級的那種。

但主動被潛也是一種門道, 像杜曼這種就是沒掌握門道,明明白日裏就已經可以看清戚元恺是個固執死板的男人, 莫非還期望着他到了夜晚能瞬間變衣冠禽獸?

顧西瓊往視野死角處又挪動了幾步, 畢竟身為女藝人深夜在導演房中本就忌諱, 如今編劇他們還沒未前來,被別人看見了便更加解釋不清。

如此做完,她思忖了下料定戚元恺不會将杜曼放進來, 方又放心地拿起劇本用鉛筆寫着标注。

杜曼看着眉梢瞬間染上冰的戚元恺, 心中一凜随即又委屈起來。

以她的相貌, 去哪兒都是被人捧着的,也只有他老冷着一張臉訓斥來訓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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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劇本的事,我想請教一下戚導演您。”杜曼穩定了下心神,随即露出了原本事先排練好的妩媚笑容輕聲道。

戚元恺卻是不為所動,他一向最厭惡這種行為,然而自入業以後便屢次遇到這種事,終于有一次他忍受不了叫來保安,硬生生把特意化了妖媚狀前來主動勾引的女演員從酒店趕出去之後,他的名聲便在圈子裏傳開了。

他好不容易清淨了一段時間,竟還有未聽說過他名聲的。

戚元恺蹙眉冷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被辭退了。”

杜曼臉上的笑一瞬間僵住,見着戚元恺說完就要關上房門,忙抵住門道:“戚導演,雖然我無幸繼續做替身,梁導演看我可憐,分配了個小角色給我。”

杜曼的手扒着門邊,硬生生關上勢必會壓到她的手,戚元恺這才作罷地停了手。

“既然是梁導演分配給你的,那你應該去找他才是。”

杜曼聞言露出委屈巴巴地道:“梁導演他現在很忙的樣子,我不方便去叨擾。”

“那就等他不忙。”戚元恺金絲眼鏡後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不耐,“我現在很忙,請你離開。”

杜曼臉上的神情難堪,她是不甘心可戚元恺都講到這種地步了,她再賴着不走就實為讨人嫌了。

便不情不願地往後退了半步,看着門在面前緩緩合上,方低垂着頭往走廊走去。

卻在拐角,一個清澈的少年音突然出現,“誰惹的你不開心了?”

杜曼一愣随即看向聲源處,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精致漂亮的少年環着手臂倚靠在牆上,慵懶優雅地半開着眸子看向她,眸子如天上的點點星辰般純淨無暇。

是嚴辛轄。

杜曼瞬間來了精神,在拍戲現場的時候也見過不少次。

他總是身穿着明黃龍袍,金冠束發,唇紅齒白地倒真像是英姿煞爽的少年天子。

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主動與自己搭話,杜曼忙将沮喪地神情收起,搖了搖頭道:“多謝嚴先生關心,我沒什麽的。”

“可是我都聽到了,他竟然這樣對你,連我都想替你打抱不平。”嚴辛轄微勾了下唇,神色不明。

杜曼有些緊張地看了過去,他聽到了……聽到了什麽?

她倉皇起來,随即又平靜下來,她又沒真做什麽也沒真說什麽勾引的話。

“我不過是想向戚導演詢問劇本的問題,戚導演應該在忙吧,怪不得他的。”杜曼思忖了下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辯白道。

“那也不該這麽粗魯的對待女孩子呀。”嚴辛轄的聲音帶着他獨特的溫柔。

杜曼臉微微一紅,竟是沒想到嚴辛轄竟會如此溫柔待她。

難道在自己注意他的同時,他也在關注着自己。

杜曼搖了搖頭,小聲地道:“我沒關系的。”

她重新擡起頭,感激地道:“謝謝您安慰我。”

嚴辛轄恍若未聞,伸出白皙精致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頰,輪廓确實有那麽幾分相似。

手指順着下巴滑到眼角處,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眼眸處,随即眸子閃過一絲失落。

真是可惜了。

他最愛的便是顧西瓊流盼潋滟的眸子,這是他人模仿不來的。

嚴辛轄以一種蠱惑的語氣輕聲道:“你想接近戚元恺,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個法子。”

杜曼一愣随即擡眼看向他,他臉上帶着輕輕淺淺地笑意,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她的倒影。

***

戚元恺将門關上,重新走回房間的客廳卻是見到顧西瓊不知什麽時候将劇本放了下來,手半托着精致小巧的下巴正暧昧地沖他笑着,“戚導演,受到主動潛規則的滋味如何呀?”

戚元恺不禁有些好笑,從架子上拿過茶葉給顧西瓊泡了茶水,遞了給她道:“不怎麽樣。”

顧西瓊瞥了眼茶杯中不停翻騰的茶葉,聲音輕輕柔柔地道:“戚導演可真沒情趣。”

“是我的不周。”

戚元恺一愣,他一向不喝飲料酒水,酒店房間自然也是沒有。

他欲拿起電話,輕聲詢問道:“你想喝什麽?我叫他們送些上來。”

顧西瓊抿唇笑了下卻是未答話,手輕輕搭上戚元恺手持茶杯的手腕,往他這兒靠了過來。

她微低着頭輕輕吹涼茶水,白皙修長的脖頸與他的唇近在咫尺。

戚元恺幾乎能聞見她披散的烏黑長發散發着淡淡的幽香,就如他的心一般,平靜的水面被她吹得蕩漾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起來。

顧西瓊就這他手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随即擡起潋滟無雙的美眸定定地看着他,如嬌豔的唇瓣被茶水微濕,宛若不勝雨水滋潤的花朵。

恍惚中,戚元恺聽見她輕聲問道:“戚導演,真的不想潛規則嗎?”

戚元恺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一直深藏在心底的不為人知的心思突然被挖了出來。

自從顧西瓊入組後,他的目光就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加停留。

明明知曉她已名花有主,可那心思就宛如生長在心上的樹,就算齊根砍斷,可早已紮進心裏的根卻是會不斷往裏面蔓延着,直到将整顆心占滿。

偶爾冒出的龌龊心思被不斷地按捺下來,用着修養的面具将情感全部包裹起來埋葬在身體裏。

戚元恺喉頭微動,心虛地說出答案,“沒有。”

随即往後退了半步,想要移開自己的手腕。

顧西瓊卻是未就此放過他,逼近般地也跟着走了半步,漂亮的臉頰上笑靥如花。

戚元恺眸光卻忍不住在她光豔逼人的臉頰上不斷兜轉,胸腔裏的那顆因心虛而不停地跳動着。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又響了敲門聲起來。

戚元恺繃緊的身子突然放松下來,勉強出聲道:“……我去開門。”

顧西瓊眸光微轉,笑吟吟道:“應當是編劇他們來了,我去吧。”

就在戚元恺以為一切都結束之際,她卻是又湊了過來在他的耳側吐氣如蘭道:“戚導演,撒謊可不好哦。”

顧西瓊柔軟的唇輕輕蹭過他的耳垂,戚元恺一瞬間僵在原地,感受到胸腔裏更加劇烈的震動。

就這般看着顧西瓊輕笑了下,接過他手中的茶杯随即又退了回去,輕輕放在桌上便走出客廳去門口。

“戚導演,我剛剛翻看劇本的時候發現,裏面有一處重大邏輯錯誤……”杜曼緊張地把嚴辛轄教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卻是在看見開門之人時頓時停住了聲音。

面前的女人膚如朝霞映雪,眸光潋滟無雙。

是顧西瓊。

“杜曼?”顧西瓊也是意外地微挑了下秀氣的眉毛。

她倒是未想過杜曼竟能有如此毅力,分明方才剛被戚元恺無情拒絕,沒過多久就能重新鼓起了勇氣繼續主動被潛。

就算連她也不得不欽佩杜曼這種不折不撓的厚臉皮精神。

戚元恺終于将心情平定下來,這時也聽見了門口的不對勁,往那兒走去瞧見是杜曼屹立在門口也是有些意外,随即蹙起了眉頭,“你怎麽又來了?”

杜曼往裏面看了眼戚元恺,随即又看向顧西瓊,頓時心涼了半截。

怪不得戚元恺對她如此冷淡,原來是顧西瓊這個淫蕩賤貨搶先一步。

這也不難猜想顧西瓊當初是如何拿到這個角色,她的眸子不由露出了幾分輕蔑起來。

面對着戚元恺的提問,杜曼不情不願地将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謝謝告知,我們也正在讨論此事。”

戚元恺頗有修養的回複着,但在杜曼眼中卻像是冷淡的逐客令。

她掃了眼心下不由冷哼,正在讨論此事……好一個借口。

杜曼卻是不肯就這般簡單離去,臉頰上又染上笑意,“其實關于劇本我也有自己的見解想要說給導演您聽……”

戚元恺下意識看了眼顧西瓊,她眸中帶着淡淡的玩味,就像方才逗弄他一般。

他心頭不由湧上失落,随即對着杜曼也更加不留情起來,“你在這裏說也可以。”

杜曼臉上的笑一僵,她竟是沒想到戚元恺連掩飾都不掩飾地下這般逐客令。

見着杜曼未有說話的意思,戚元恺眉梢染上些許不耐又說道:“你的見解說給梁岩聽也可以。”

總之就是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杜曼沒有勇氣針對戚元恺,只能不屑地掃了眼顧西瓊,誰知她非但未惱,眼底蕩漾起笑意輕聲道:“我很敬佩你這種‘積極向上’的精神,只是這種精神對戚導演便免了吧。”

顧西瓊眸光流盼,玩笑一般地瞥了眼戚元恺,“我可是替你親口問過戚導演呢。”

戚元恺想起方才的情景,方才被她唇擦過去的耳朵突然灼熱地燒了起來。

他掩飾地微咳了下,随即道:“杜曼,以後有事電話聯系吧。”

杜曼看着他們兩人眉眼來去,只覺得是眉目傳情。

顧西瓊不過是玩笑,在她眼裏,卻成了炫耀和羞辱。

見着門再次在面前毫不留情地關上,杜曼連續兩次竟是連門都沒進去。

像是被羞辱了一般,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惡狠狠地将包摔在了地上。

要想更好的角色,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戚元恺長相儒雅英俊,就算是被潛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可如今卻是被人占了先。

杜曼有些挫敗,自己簽的那家小公司給自己提供的不過都是網劇的小角色,難道自己就要甘心從那些小角色一步步演起嗎……可她們是吃青春飯的,時間如此寶貴又如何能浪費。

可一想到梁岩肥頭大耳的臉,杜曼不由有些絕望地冷顫了下。

她艱難地走出酒店走廊蹲在了電梯前哭了起來,頭上卻是響起了溫柔的少年音。

“怎麽,又失敗了嗎?”嚴辛轄蹲下身,從口袋裏拿出深灰色手帕遞了過去。

杜曼眼眸濕漉漉的被淚水占滿,倒比平日裏更像了顧西瓊幾分。

嚴辛轄心中一動,便直接手拿着手帕幫她輕輕擦拭起淚來。

杜曼感動地看了眼他,随即羞恥湧上心頭,她抽泣地說了起來,“不是我的原因……而是顧西瓊……”

聽見顧西瓊的名字從杜曼嘴裏冒出來,嚴辛轄的動作一頓,“你說什麽?”

杜曼胡亂抹了把淚,斷斷續續地說起方才所見的一幕,“顧西瓊一定是早就和戚元恺糾纏在一起了,不然以她怎麽會拿到這麽好的角色。”

她未察覺的地方,嚴辛轄的神色一下子冰冷起來。

紀禮可以,陸晉澤可以,那個男人可以,現在就連戚元恺都可以!

顧西瓊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他的臉色一下子繃緊,他有哪點比不上他們,為什麽單他就不行。

杜曼越說越感到委屈,繼續輕輕抽泣起來。

她閉着眼哭泣的時候像極了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女人,嚴辛轄的神色一下子複雜起來。

杜曼微垂着首哭着卻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了懷中,她微微一愣,鼻尖沁滿了少年身上的鼠尾草與海鹽香味。

“你想不想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他的聲音輕輕地,卻帶着力量。

像是受了蠱惑一般,杜曼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我會幫你,只要你一切聽我的。”少年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卻是沒了原本的幹淨澄澈,像是隐隐帶着危險的罂粟。

***

顧西瓊從戚元恺的酒店離開徑直回了家,剛下了電梯便見一個人影堵在面前。

她蹙眉看去,面前的少年冰冷着漂亮精致的臉,執拗地看着自己。

是嚴辛轄。

顧西瓊下意識不動聲色地翻了下包。

啊……脫發水落在片場了。

她十分可惜地看了眼嚴辛轄貌似還很茂盛的頭頂。

感受到顧西瓊從骨子裏油然而生的遺憾,系統猛地抽了下眉角。

“怎麽了?”

嚴辛轄一語不發地拽緊她的手腕,随即硬生生地将她猛地按在了牆上。

他眸光冰冷,平日溫柔的聲音也狠了下來,“顧西瓊,是不是誰上你都可以?”

顧西瓊還在遺憾的情緒沒緩過來,聽着他這般一說微微一愣。

嚴辛轄定定地看着顧西瓊,只見嬌豔動人的臉頰上一雙眸子無辜而幹淨。

他譏諷一般地勾起了唇角,真當是諷刺之際,和他一般地會裝倒真是跟他相配的很。

“對于你來說,我到底算什麽?”嚴辛轄漂亮的臉頰貼地極近狠聲道。

對于這種潛在的腹黑,顧西瓊還不想這麽快讓對方知曉自己的真實實力,便按捺着不悅幾不可見的微蹙了下眉,“當然是弟弟,嚴辛轄你快把手松開。”

嚴辛轄心中更是一片冰涼,追問道:“那紀禮,陸晉澤,戚元恺呢?”

見着嚴辛轄未聽從自己的話語,顧西瓊有些不耐起來,“嚴辛轄,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們都可以,憑什麽就我不可以?”

嚴辛轄一雙眸子緊緊盯着顧西瓊光豔逼人的臉頰,只覺得恨意從心底蔓延而生,未等她回話來便直接欺身而上,微涼的唇狠狠地壓在了她如花般嬌豔柔軟的唇上,不斷輕咬着發洩着自己的不滿,舌進入了她的齒內侵城掠地。

這王八蛋。

顧西瓊神經又一次猛地斷掉,咬了牙就想擡起腿猛地踢向嚴辛轄的寶貝根子。

系統眼看着情勢危急,忙出聲阻止道:【等等!西瓊不要啊!!】顧西瓊咬牙切齒地在心底道:“你要是再給我鬼扯什麽人中龍鳳、天之驕子,等回了中轉世界我就連帶着你的一起踢爆!”

聽見顧西瓊的警告,系統渾身打了個冷顫,忙出聲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白繼宇已經上了電梯,要是讓他看到這副場景……我怕他會一時間接受不了。】随着系統話畢,電梯“叮”的一響。

顧西瓊眸光微轉,開始以着原身柔柔弱弱的力氣努力掙脫着嚴辛轄桎梏。

感受到顧西瓊的掙紮,嚴辛轄心中頓時湧起苦澀,她明明都對那麽多人投懷送抱了,可偏偏就對他冷漠無情。

苦澀順便轉成涼意,他心寒地加大了手上桎梏的力氣。

白繼宇剛踏出電梯便是看到這麽一幕,意識到被男人壓在牆上的是顧西瓊,心猛地一提,忙快步上前一腳将嚴辛轄踹了開來。

随即拉住顧西瓊的手腕想要護在身後,剛觸及肌膚她卻是輕輕吸了口氣,白繼宇這才她白皙纖細的手腕赫然是一圈紅印。

白繼宇心猛地一痛,雖然上一次親眼看着顧西瓊受欺負還是初中,可那滋味他卻是記得清楚。

他原以為她現在過着光鮮亮麗的生活,自然也不會再遭受到這些,誰知……

白繼宇沒多想上前就是幾個猛拳打在了嚴辛轄頗引以為豪地漂亮臉頰上。

顧西瓊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一幕,一邊拿出紙巾優雅地擦過唇角。

一點技巧都不會還來強吻,也不知道提前練習一下,她嫌棄地想着。

眼見着白繼宇打完最後一拳要轉過身,顧西瓊忙将紙巾移到眼角,裝模作樣的擦拭起眼淚起來,她演技極好沒過多久臉上就梨花帶雨起來。

警察迅速趕來将嚴辛轄帶走後,白繼宇将抱進屋子裏,輕輕地撫着她的背柔聲安撫道:“不用怕,哥哥來了。”

顧西瓊的眼淚滴落在他黑色的襯衫上,氤氲了一大片出來。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她的抽泣聲方才緩緩減輕下來。

顧西瓊從他的懷裏輕輕掙脫出來,白繼宇看着她哭腫的眼睛不由笑了起來,“又變成小哭包了。”

白繼宇站起身想要去拿冰塊為她敷下,還未邁開步子顧西瓊就在身後環住了他的腰,她還帶着鼻音軟軟糯糯地說着,“鲫魚哥哥,不要走。”

白繼宇心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春水,抿唇輕笑着安撫道:“我一直在。”

顧西瓊揚着精致的下巴,一雙眸子濕漉漉地倒更加潋滟,可憐巴巴地道:“鲫魚哥哥,我嘴唇疼。”

白繼宇看向她微微紅腫的唇,突然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麽沒多打幾拳,可無論是多少拳都無法彌補地了。

他心疼地撫了撫顧西瓊腦袋,“乖。在這等下,我去給你拿藥膏。”

環繞在腰上的手臂一動不動,白繼宇疑惑地看向她。

“不要。”

白繼宇坐回了她旁邊,以着哄小女孩的姿态柔聲勸道:“不塗藥膏是不會好的哦。”

顧西瓊固執地搖了搖頭,“我不要那個。”

白繼宇溫柔耐心地道:“那你想要什麽。”

“我要這個。”顧西瓊脆生生地說道。

随即未等白繼宇反應過來,溫軟甜香的唇就輕輕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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