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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系列麽。”兩個人坐在操場遠處的長椅上，感覺有點像神經病，解散之後她本來想去找他一趟，結果先來找她了，就發生了現在的，給她戴手镯的一幕。

“疊戴好看。”裴清訣又拆開包裝盒，拿出來一條很細的手鏈，戚斯清沒看出來這條是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手圍。”她問。

“猜的。”裴清訣看着已經完工的右手。

我覺得我們有點暧昧了。

戚斯清左手一直插兜，鼓鼓的，也不知道什麽東西，愣了兩秒才掏出來扔給他，土星手鏈，她找遠在國外的戚在溪代買的，但是他說，會掉鑽美麗不了多長時間。

她終于知道為什麽紀遇最大的愛好是奢侈品和游戲裏的漂亮皮膚了，這東西是真的養眼，物欲果真是最正常的欲望，她看着手上的手镯和手鏈心情都能變好，金錢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明天考試了。”

“嗯。”裴清訣自己戴上手鏈，把手伸到她面前，什麽話都沒說了，像是在暗示。

戚斯清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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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兒，好你了，好你了，蹭一下仙氣。”薄莺想要戚斯清伸出手摸她，說什麽考前摸學神能超常發揮。

戚斯清沒拗過她，伸出手讓她摸了摸，“昂。”

賀冕想要摸覃漁，被拒絕了，所以又來找她借筆，她從筆袋裏掏出一支用過的，“你們是在作弊和做題之間選擇了做法嗎？”

賀冕接過筆又拜了一拜，“偶爾信一信也沒有什麽壞處的嘛，我去考場咯！”

戚斯清考完試在學校門口的商店挑挑揀揀半天買了一盒健達巧克力，九塊錢四條，有點肉疼，心在滴血，轉身看裴清訣正在看她，手裏剝紙的動作停了，“你吃不吃？”

她又從盒子裏拿出新的一條，遞過去，現在就剩兩條了。

“下午考什麽來着？”

“英語，三點就考完了。”裴清訣回。

“那還挺快。”戚斯清和他進了一條街，“吃什麽？”

午餐吃的蓋飯，戚斯清去前臺點完後就回坐等餐了，等好了就送過來了，沒記錯的話，她好像經常點這家的外賣，老板都認識她了，夏天的時候有餘的話就給她多塞一杯酸梅汁，冬天給她塞板栗或者沙糖桔。

她另外還帶人來過幾次，老板娘格外喜歡江鯨，今天是男老板在店，給她多整了個茶葉蛋。

她眼看着葉輯嘉撩開門簾走進來，坐到了她旁邊，招呼店小二點餐，店內并不是沒有地方坐，還剩下一兩個桌子上，偏要坐到他們這桌，意圖好明顯。

如果是老板娘在店的話一定會痛罵他一遍，唾沫星子都吐到他臉上，再把他剛出去，但老板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兩人接着照常聊天，全當沒看見他，她和葉輯嘉中間還能再坐下三個人。

葉輯嘉還穿着校服，戚斯清尋思他怎麽還沒滾蛋回家，在外面晃蕩，他大冬天撸起小塊袖子，只把手腕露出來，還有塊紋身，是一條鯨魚，來惡心她的嗎，成功了，戚斯清又吃了三兩口就沒胃口準備走了。

“嚯，浪費糧食啊你，你就吃這麽點？有胃病正是要補充營養呢。”老板在圍裙上擦擦手，把飯端走給她兩個洗過的草莓。

“有點沒胃口呢，走了啊，叔叔。”戚斯清沖老板揮揮手跟裴清訣拉簾出去了。

“好吃麽？”戚斯清歪頭問他。

“嗯。”

冷風吹過帶來一股玫瑰香氣，他洗衣液還是之前那個。

戚斯清打開手機就看見微信聊天框那個備注“魚”的人給她發消息。

魚：有人給我媽打電話，說下午三點鐘，要訂兩桌，學生聚餐。

ING：好事啊。

魚：聽聲音，是葉輯嘉。

ING：那會剛考完試，提前交卷呗，我馬上回學校了，等會說。

等坐到考場上，戚斯清才考慮她該怎麽提前交卷，期末考試的最後一科應該可以提前交三十分鐘吧，高一的時候她就見有人提前交，這次的監考老師好像很嚴，不知道能不能提前。

提前發卷五分鐘，她把卷子都掃了一遍，看了遍聽力和作文，又掃了遍文章，待會勾選一下就直接添答題卡了，完形填空＋語法控制要在十五分鐘左右，閱讀ABCD，七選五，用時十六分鐘，這樣的時間就多了，聽力時間是固定的，題量不是很多，她寫完作文和續寫後，看了眼表，覃漁在後面也碰巧擡頭，題對于她來說不算難，花了八十多分鐘，但還沒檢查。

她舉手，老師下巴擡了擡示意她說話。

“老師，我想交卷。”

“沒到點呢交什麽卷？還有三十三分鐘，檢查，你做完沒？”監考老師從講臺上走下來瞟了她答題卡一眼，她只能再檢查三分鐘，等到還剩三十分鐘的時候才能交卷。

她又翻翻卷子，檢查一下，她卷子上有标記，很好檢查，又看了眼答題卡有沒有漏的，又看了眼手表，起身沒有太大動作把答題卡交給監考老師，“最後三十分鐘可以提前，我走了老師。”

雖然是最後一科考試，畢竟這次是期末考試，決定開學哪些人會進入重點班，哪些人會下去，還沒有人會現在出來。

“打車，服了，怎麽不是你先說提前交卷？”戚斯清拉開車門。

“我沒做完呢，誰知道你做那麽快。”

“這實力也不是蓋的哈。”

兩個人打車過去得二十分鐘，他們剛到，學校那邊估計已經考完試了。

蔣何還在店裏忙活，見兩人到店都是驚訝的表情，“你們怎麽回來了？學校不是有考試嗎？”

“提前交卷了，訂桌的人呢？”覃漁還喘着氣，問媽媽。

“擱上邊呢，輯嘉帶着同學們來吃飯，又長高了呢。”蔣何說。

蔣何不知道葉輯嘉跟他們那事，還給他們優惠價了。

兩人上樓，二樓就只有倆桌子并着，坐着八個人在等燒烤，還沒來多久，戚斯清交卷交的急，連放在椅背的圍巾都沒戴就出來了，桌子上擺着兩盤花生米，“哇哦，兩大學霸回來了，不考試呢麽？”葉輯嘉捏了個花生米扔進嘴裏。

“那家夥，直接不考了跑回來啊？”

兩人還穿着校服，葉輯嘉早就把校服換成自己的常服了，旁邊坐的女生畫着濃妝，羽絨服脫下裏面是修身的針織衫。

“多少錢？”戚斯清打開手機問。

葉輯嘉手裏夾着煙，吸了一口，問她：“什麽嘛，聽不懂你說話。”

“我問你點了多少錢的燒烤，退給你，別在這麻煩我。”

葉輯嘉站起身來，“欸，你別說，你戴上眼鏡還真是那麽回事兒，你們倆現在擱一個學校？一個班？堇離哥哥呢，怎麽沒見着他？”

岳琉笑笑，“人家仨吵架呢，小孩兒鬧脾氣一樣，哪能聚一塊啊？”

覃漁啧了一聲，“嘴抹的跟吃小孩兒似的，因為抽煙牙還有點黃，好醜，能捂上嗎？”

岳琉的美甲像是剛做的，拍下桌子，“你他媽說個蛋呢？”

葉輯嘉摸了下她的頭，兩個人倒是甜蜜上了，戚斯清差點吐出來，碰巧蔣何端着烤串上樓，倒是不好發作了，“哎呦，你們兩個要是不吃就回屋吧，擱着當男主角女主角呢，剛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還問你們倆怎麽提前交卷了。”

礙着道了這是。

葉輯嘉笑嘻嘻的接過盤子，“沒事兒阿姨，倆人聰明着呢，提前交卷也能考好着。”

“吃完就走。”戚斯清甩下一句話，去旁邊接電話。

“噢……，我圍巾好像放我考試那個桌子上椅背上搭着呢，你幫我拿着，等寒假我回爺爺家的時候，跟你約一下，你再給我……，啊，我是因為有事兒……，嗯，覃漁我不知道，你自己問他吧……，行，老師要是問你就說我闌尾炎犯了着急去急診……，挂了。”

“哈？”葉輯嘉吃了口羊肉串，又喝了口杯子裏的啤酒，還挺講究，戚斯清記得他之前都對瓶吹的，“你們倆擱這學校裝不熟呢？真有勁啊，那中午跟你吃飯那個是哪個，你跟他耍朋友了啊？”

“管你屁事。”戚斯清這才恍惚了一下，發現她什麽東西都沒帶，好歹這是覃漁家，早早把所有東西都搬回來了，她的東西可都在自己家呢，她低頭看手機，很亮，“還不如直接把他扯出去。”

“我媽在樓下。”兩人直接當着八個人的面商讨這件事。

“明天我回家了，還要上網課。”戚斯清把手機踹進兜裏，坐到靠牆的沙發上，看着那八個人吃東西，有幾個覺得被看的跟猴一樣，不耐煩了，暗暗罵了幾句。

兩人反倒自在起來，聊聊各自的事，“啊，我三月份還要去考試呢，家裏安排的事兒好多。”

“哈。”覃漁伸出手，“一家子神經病，有老神經病還有中年的神經病。”

“無語。”戚斯清拿起手機，看了兩眼群消息，這會他們估計都已經到家了，群裏消息不少。

付久：不是，咋提前交卷了？

薄莺：求一考場到底發生了什麽。

賀冕：+1

付久：@ING@魚提前交卷了。

戚斯清：有點事。

覃漁：……

他最擅長的就是發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