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嚣張
第六章 嚣張
從旅館出來時已經不知道是淩晨幾點,夜宵時間的街上簡直比白天還要熱鬧。
經濟下行的年頭,街頭上多出了許多飲食小攤,挨挨擠擠地躲藏在遠離大街的小巷裏,挂上電線支起燈氣招牌,從燒烤拌面到涼粉,賣水果的賣小件兒的,五光十色地照亮了整條巷子。
李霜和秦歡并肩走在小吃街上,像兩條空蕩蕩的餓鬼。這是他們第一次目的清白地走在街上,彼此都有些不太熟練。秦歡走在李霜身前的位置,約莫一根手指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從李霜的角度看,只見他半長的頭發耷在肩膀,面孔微微側轉,每經過一個攤子,就回過頭來問他吃不吃。
李霜這時候才發現,原來秦歡不論年紀還是身高,都是比自己長一些的。
随着人流推來搡去,他時而挨近了秦歡,時而又隔遠。有幾次秦歡轉過頭來,發現李霜還站在那兒,就停下來等,如此幾次後,等李霜再走到身邊時,他伸手牽住了他。
百十來米長的巷子,他們磨磨蹭蹭走了半天,最後找了一家熱炒小店,四方桌塑料凳,侵占了小巷半邊的地盤。李霜沒事兒的時候也總來這家小店叫菜吃,素菜三元葷菜五元,一塊五的米飯免費續,到了晚上,菜單上還會多出毛豆蛤蜊這些下酒的小涼菜。
老板在李霜坐下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一臉笑模樣地上來打招呼。
“今天帶了朋友來啊?”
李霜有些尴尬,更多是不好意思,他用餘光瞟了一眼秦歡,依着平日習慣點了幾個菜,打發了老板走。
秦歡坐在靠街一邊的位置,目光散漫地撒在街上不言語,等相識的老板走了,才收回來。
也沒有說話,他望着李霜,只是笑。
“慌什麽。”他說。
“請雞吃個飯,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
慚愧的紅冒上李霜的耳朵尖,像是有雙手在暗中提了一下。他看了秦歡一眼,不加掩飾的眼睛,輕易就把所有心思都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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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他一腳。
夜宵生意和白天沒有大的差別,都講究一個快,快些上菜,趁熱吃飯,吃飽了該享樂享樂該睡覺睡覺,兩者一起也行。轉眼間他們桌上就來了三菜一湯,時令小炒,還送兩盅熱湯。
秦歡是真的有些餓了,不待菜上齊就大快朵頤起來,他吃飯快且安靜,不言語的時候只聽見碗筷偶爾的碰撞聲,李霜還想和他聊兩句,卻也被他勾出了饞蟲。
番茄炒蛋,油焖茄子,紅燒雞塊,常見的幾道家常菜,在兩個年輕人你來我往的夾筷下很快見了底。
暖風裏,吃飽喝足的秦歡半倚在凳子上,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包癟皮的煙,點上一口,就将輕煙向街心吐去。
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毫不顧忌路人的目光落在他敞開的衣襟前,那處還有幾塊尚在淤紅的吻痕上。
另一旁的李霜只能眼觀鼻鼻觀心,鼻尖幾乎要埋到碗裏去。
趁着興,秦歡對他做起了人口調查。
“你家是哪兒的?”
“南方。”
大山深處的地方。
“怎麽會想着到這兒來呢?”
“在山裏長了十三年,從沒見過父母,” 李霜說, “見石頭的時間比見人長,終于有一天厭倦了,就偷了家裏的錢坐上小巴,熬過一天一夜的山路,終于到了城裏,十三歲前從來沒見過火車,就想着一定要坐一回。”
山路很長,究竟坐了一列火車,還是好幾列火車,李霜已經記不清了。
“你呢?”輪到李霜問他。
“我?”秦歡仰起頭,吐出一口煙。
“老家在北方。”他簡短地吐露。
“爹媽是下崗工人,一個南下做了皮肉生意,還有一個半夜喝多了酒凍死在大街上。”
“小時候我還是學校的游泳冠軍,我媽托人送回一只大金表給我當表揚,可後來才知道,她在外頭跟了一個做生意的七年,最後就換來一塊表。”
秦歡将半截長煙摁滅在地上,低垂的頭發遮住了眼睛。
“北方太冷了。”他說的含糊。
“得找個暖和的地方。”
吃完了飯,李霜牽着秦歡往理發店走,心裏還惦記着秦歡身上被他折磨壞了的兩顆奶頭,他想着無論如何也得做些表示,不能耽誤了他日後的生意。
小小的理發店裏一片寂靜,四下無人,李霜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淩晨三點半,紅姐和她的姘頭此刻正在出租屋酣睡,理發店是無人打擾的小天地。
李霜央着秦歡解開胸前的扣子,露出胸膛,兩粒乳頭沾了冷風,很快兀立起來,依舊很紅。
李霜瞧着秦歡一片狼藉的胸口,還是動了貪嘴的饞心,将那對乳頭含了又吻,放在口中吮吸,直将乳尖邊的皮膚啃出一片嫩紅。
秦歡倚在鏡臺邊,也不阻止,放任李霜像一個渴奶的孩子般在他的胸前舔吻,他微微仰起頭,享受着李霜的玩弄帶來的電流般的快感,口中洩出幾不可聞的嘆息。
李霜一邊吻着他,手裏挖出一大坨油膏,搽在秦歡的乳尖,接着轉圈抹開。秦歡喉嚨裏抖出吃痛的吸氣聲,但乳頭被李霜的手指揉按着,疼痛中更有快感,細細密密,似針紮又似貓撓。他本想着自己已經再沒有那心思,但癢意卻深入骨髓,隔着皮囊難以抓撓,恨不得有一對唇齒能貼上了吮一吮,吸一吸,深入其中攪和亂了,才能止癢。
他身後的鏡面層層折射,将他們交疊行淫的身影無盡映照,四下洞見,鏡像相照,人間淫戲。
借着路邊街燈,他們在昏暗的理發店裏又幹了一次。李霜将秦歡壓在平日客人用來洗頭的舊沙發躺椅上,胡亂扯了幹發用的毛巾墊在身下,掌心裏沒有抹盡的油膏全用在秦歡的後穴上,順利地完全插入。
這是他熟悉的環境,每日工作的理發店,向來是他者的李霜此刻将自己的欲望宣洩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有一個瞬間裏他想起了紅姐和他的小師父,那對借着他人熟睡在黑暗中颠鸾倒鳳的男女此刻好像附身在他們身上,手把手教李霜體嘗偷情的刺激。
李霜進得又緩又深,每一次深抵都激起秦歡克制不住的顫栗,他們壓抑着自己的喘息和身下的撞擊,生怕驚醒了周遭正在睡夢裏的誰人。秦歡的面孔浸淫在昏黃黯淡的燈影裏,像一只耽于享樂又片刻即逝的野魂,他的眼角一片濕潤,惶惶間回頭向李霜看來,竟顯得楚楚可憐。
李霜被他看得心頭一軟,伸出手去,任秦歡咬住自己,同時下身大力撻伐,壓抑的性愛将高潮碾壓得細如雨洩,他終于聽見秦歡嗚嗚的哭聲,他的身體在李霜身下緊繃如弓,他将手探向秦歡的性器,不意外觸摸到一片濕熱。
他又把秦歡操尿了。
李霜知道自己闖禍,連忙将自己抽出來,抵在秦歡的腿根射了。他覆在秦歡的身上,不停地親吻他細膩光潔的後頸,安慰似的喚他。秦歡哭得停不下來,濕熱的飽經折磨的後穴不住痙攣着,緊貼着李霜的雞巴喘息。濕軟的軟肉在這摩擦之間,驀地發出了一聲屁般的輕響。
還在哭泣的秦歡頓時哭不出來了,倆人傻楞了一會兒,秦歡伸手扳過李霜的臉,像是因為這控制不住的屁響最後惱羞成笑,洩憤似地一口将他咬住。
“你這個餓狼崽子!”
李霜任他咬着,輕哄似的揉着秦歡白面團般的屁股,他沒見過秦歡如此急赤白臉,刻下見了,只想得寸進尺。
“我錯了。”他用僅存的自由嘴唇親了他一口。
“下次還敢。”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結束遼~下周開始周更
糖也撒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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