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番外

番外

特羅姆瑟圖書館二樓，柔軟的沙發正對落地窗，在這個位置可以看見特羅姆瑟海港的雪山，金色的陽光透過弧形的玻璃，悠閑地懶洋洋地鋪在歸青路身上。

歸青路拿出手機，拍下陽光與雪山下的港口，微信發給鐘玉汝。

歸青路：特羅姆瑟的午後

鐘玉汝秒回：哪天回來，還沒有談完嗎？

歸青路的一個客戶在特羅姆瑟做生意，通過熟人介紹找歸青路幫他打官司。

歸青路：談完了，明天回去。下回不接這麽遠的案子了，要不是酬金足夠豐富。

鐘玉汝：太累了？

歸青路：也不是，工作效率太低，談不來。

鐘玉汝笑了笑，回他：是你太卷了。

歸青路：等我給你買紀念品。

鐘玉汝：快回家，別買了。

歸青路最後買了木質麋鹿手辦帶了回去。他到家的時候還早，天還沒亮，歸青路輕手輕腳地刷了牙後去床上抱着鐘玉汝睡覺。

鐘玉汝迷迷糊糊間知道歸青路回來了，任由他抱着。不過歸青路睡覺有個習慣，他非得把手伸進鐘玉汝褲子裏，摸着鐘玉汝的半邊屁.股睡才行。

剛開始同居的時候鐘玉汝還不習慣，現在是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沒有歸青路摸着他了。

周日鐘玉汝睡到自然醒，他親了親歸青路的胡渣，準備做早飯，被歸青路攔腰壓回床上。

歸青路耳鬓厮磨撒嬌：“好幾天沒抱了，讓我再抱抱。”

歸青路捏着鐘玉汝的屁.股肉，啃鐘玉汝的鎖骨，啞着嗓子頂鐘玉汝：“想要。”

鐘玉汝推搡歸青路：“你別頂，我先..先上個廁所。”

“我抱你去。”

熱水灑在他們身上，兩個人的體溫互相灼燒着對方。

鐘玉汝眼睛完全睜不開，他雙手抵在浴缸邊上，差點失力砸下去，歸青路面對面抱着他出浴室。

等鬧完都快十二點了。兩人躺在床上不想做飯，幹脆點外賣。

鐘玉汝恢複平靜後被歸青路抱着進浴室清理，不免又摩拳擦掌，但是外賣三十分鐘之內到，鐘玉汝把歸青路推出浴室，要是歸青路還鬧他，這飯就不用吃了。

鐘玉汝擦着頭發說：“過年歸渺阿姨說讓我們回去看看，奶奶想我們了。”

“好。”歸青路開着浴室門回他。

“再順便去看看麗麗和元元他們。”鐘玉汝神色如常地說。

麗麗和元元是宋有瑜再婚後生的兩個孩子，麗麗是鐘玉汝之前見過的那個女孩兒，已經上初一了，元元是六七年前出生的，在上小學。

這麽多年過去，鐘玉汝已經能很平靜地面對宋有瑜和鐘冰瑞了，面對他們，鐘玉汝就像面對詐屍的微信工作好友，偶爾來信，互相客氣。

“嗯，剛好給他們在挪威買的玩具。”

歸青路快速沖了個澡，抱着鐘玉汝閑聊：“工作确定了？”

“嗯。”鐘玉汝剛博士畢業，最後半年過得非常繁忙，“留校了。”

“當老師？”

“實驗為主，順帶講課，主要任務是給學校貢獻文章。”鐘玉汝靠在歸青路懷裏，摸着歸青路的胡渣，他喜歡歸青路的胡渣。

特別是□□的時候歸青路用胡渣摩擦他後腰，他總忍不住呻.吟。

歸青路心裏踏實一片：“咱們這就是真的定下來了。”

歸青路本科畢業之後進了老師推薦的事務所，前幾年又讀了在職研究生，拿了碩士學位，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鐘玉汝則是一路都在搞科研，讀完碩士之後又讀博。他加入了本科導師的公司，自己也投資創業，基本是技術入股，除了每年拿分紅外，每月有工資，年終還有獎金。

吃着外賣有一搭沒一搭聊天，Q.Q群突然彈出了消息。是鐘玉汝、歸青路、姚夭、言寸心和蘭景的五人群。雖然現在大部分人使用微信，但是他們五個約聚會還是喜歡用Q.Q。

好像在這個五人群裏，他們永遠是高中模樣。

姚夭和言寸心要結婚了，邀請他們參加婚禮。

剛看完消息，群裏言寸心就發出了視頻通話，五個人全齊。

言寸心摟着姚夭，傻樂：“元旦你倆快來給我當伴郎！”

歸青路：“到時候別怪我們搶你風頭啊。”

“哪兒能，就憑你倆還威脅不到我的顏值。”

蘭景激動地“啊”一聲：“伴娘伴娘！我和謝小青做伴娘！”

姚夭捂着嘴笑：“來來，你倆來，過幾天把紙質請柬快遞給你們。”

言寸心：“這是我們親手做的，限量版，要永久收藏啊。”

蘭景畢業後去了上海的一家外貿公司上班，因為時常感嘆英語不夠用，又自學了日韓法三種語言，考了教資，周末在機構主要教英法。

姚夭也是今年博士畢業，去了K大的物理研究院，主要做基礎研究。

言寸心經過學校的介紹，從研一開始就一直在S醫院實習，參加了不少項目，論文寫了好幾篇，去年博士畢業，比鐘玉汝和姚夭還早一年。

他們這幫人，就蘭景學歷最低，到了言寸心和姚夭結婚的時候，元旦那天，蘭景看他們四個談笑風生，說着科研最前端的進展和熱門研究領域，無端地，蘭景突然生出了雄心壯志！

她舉起酒杯大喊：“在座的各位，我，蘭景，明年考研！然後，嗝，讀博！”

謝小青捂臉，這令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她都快鑽到桌子底下了。

鐘玉汝拿出手機，樂着說：“我要給她錄下來。”

蘭景傻兮兮地對着鏡頭，再次強調：“考不上我就是豬！”

“考不上我就是豬！”

手機裏播放着一年前的錄像，歸青路從後面圍住鐘玉汝，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怎麽突然看這個了？”

“手機內存沒了，在上傳雲盤，沒想到翻出了這個。”鐘玉汝點手機屏幕，一鍵上傳，“沒想到蘭景還真考上了，我以為她說着玩呢。”

“蘭景不适合搞學術。”歸青路說。

蘭景碩士開學後說什麽都不讀博，天天在群裏叫苦，不過好處是他們五個如果要聚會，都由蘭景安排，反正他們現在都在同一個城市，挺方便。

鐘玉汝側頭親歸青路下巴，今天休息，鐘玉汝問：“有什麽安排嗎？”

歸青路摸着鐘玉汝的肚子，一本正經：“進去了這麽多，怎麽就懷不上呢。”

“你不行呗。”鐘玉汝去摸他，“換我來。”

鐘玉汝想反攻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前戲到一半他就放棄了。

累人，他體力不夠。

這次鐘玉汝也一樣，把歸青路的火點起來後就撂擔子不幹了，赤裸裸躺在床上讓歸青路來，歸青路肚子裏的火拱得鐘玉汝大汗淋漓，人鬧着求饒。

歸青路不肯，他要讓鐘玉汝看看，到底是誰不行

歸青路進去的瞬間，喘着氣說：“懷了。”

鐘玉汝被歸青路壓着：“男孩兒？”

歸青路：“女孩兒。”他喜歡女兒，貼心。

他們倆汗蹭蹭地疊在一起，鐘玉汝拉着歸青路的手玩：“再過幾年我們去領養個孩子吧，如果我先走了，還有個人照顧你...”

歸青路臉色冷下來，燈光下顯得很是吓人。

鐘玉汝繼續說着：“我們和家裏關系都那樣，麗麗和元元沒有義務照顧我們，我們...”

歸青路掐住鐘玉汝的脖子：“你再說現在我就掐死你，然後去找你。”

鐘玉汝仰着脖子，喉結被歸青路按着，他撐着翻過身，和歸青路面對面，啞着嗓子說：“真的？”

歸青路手上用了力：“真的。”

鐘玉汝環抱住他，貼緊歸青路的胸膛，歸青路松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仿佛要把鐘玉汝撞進骨血裏。

“我...我再也不說了...疼，哥哥，疼...”

歸青路鐵了心要教訓鐘玉汝，揪過枕頭扔在他臉上：“自己壓着！”